盧金輝二十一歲,家傳武功已經修煉到了六階高級的地步,修爲比他高的盧家子弟都在三十歲以上,所有古武家族裡面的第三代人物裡修爲比他高的只有那個被盧衝打死的歐陽山,而且盧金輝現在正在水木大學就讀大四,跟學生會主席蘇慶元很要好,而蘇慶元是八大開國家族之一的蘇家第三代人物,被認爲是三十年後最有希望成爲一把手的人選之一,所以盧金輝的前途被無限看好。
盧金輝很優秀,但看跟誰比,盧衝如彗星般閃耀登場,決鬥場當着兩千名上流人士,將盧金輝都無法擊敗的歐陽山滅掉,全身上下一點傷都沒有,以此判斷,盧衝的修爲遠在盧金輝之上。
盧衝現在以一己之力把這十年來跟盧家往來漸少關係變淡的中小古武世家顏家、鄭家、傅家重又拉回到盧家的大旗之下,顏家、鄭家、傅家等一些曾經和盧萬成交好又關係破裂的家族的家主在盧萬成大壽前已經悄悄趕到紅雲峰,和盧萬成悄悄做了一番推心置腹的溝通,讓盧萬成和其他盧家族人都認識到盧衝蘊藏的無限能量。
盧衝此前行善積德的表現更符合盧家一貫的傳家精神,長老會裡大部分人之前都得到盧衝父親盧海天的恩惠,都有補償心理。
所以盧萬成認爲自己的親孫子盧衝的贏面很大,卻忽視了最重要的一點,盧衝不會盧家的祖傳內功擒龍功。
盧海嶽的反駁讓盧萬成啞口無言,盧衝要是不會擒龍功,就不能從敵對高手那裡吸取到真氣,真氣不能壯大,修爲就不能突破,就不能成爲九階高手,就不能成爲家主,那成爲第三代掌舵人就失去了意義。
盧萬成想了一下,指着石桌上的玉盤,對盧衝說道:“十年過去了,我想再測試你一下,你現在有沒有練成擒龍功!”
盧海嶽在旁冷笑道:“叔叔,還是算了吧,小衝至始至終都沒學會擒龍功,他現在有了磅礴的真氣,更不可能修煉出擒龍功了。”
盧衝不理盧海嶽怎麼說,他雙手已經緊緊地握住石桌上那巴掌大的玉盤,
原本碧綠的玉盤被家族高手灌注了足量功力,變成了一片殷紅。
玉盤上刻了八個大刻度線,每個大刻度線下面還有兩個小刻度線,如果祖傳的擒龍功修煉到第一階初級,將手放在玉盤上運功,閃過一陣熒光後,第一道大刻度線之下的第一道小刻度線下面的玉盤就會重新恢復成碧綠色,以此類推,如果一下子就能將玉盤全部恢復成原本的碧綠色,說明運功者已將擒龍功修煉到了最高階九階的巔峰高級,能將玉盤裡蘊藏的全部真氣吸收乾淨。
盧衝這次看到盧家有那麼多高手,爲了自己長遠的目標,他開始萌生了勃勃雄心,成爲盧家家主,聚合盧家千名高手,自己的目標就更容易實現了,成爲盧家家主的第一步就是要成爲第三代的掌舵人。
盧海嶽說的情況是盧衝註定繞不開的難題,雖然他有其他吸收真氣的辦法,可那是雙修道術,是難以啓齒的,他必須要會擒龍功,至少要裝出一副會的樣子,當他緊握玉盤時,他趕緊問意識海里的姍姍:“有什麼辦法幫我把雲盤裡的真氣吸收了?”
姍姍想了一下,無奈地說道:“這個玉盤似乎是某個大神通修道者饋贈給你們先祖的寶物,蓄積在裡面的真氣只能由你們修煉了擒龍功的盧家人才能吸收出來,用其他的辦法無濟於事。”
盧海嶽看盧衝的手放在上面過了一刻鐘,那玉盤還全是殷紅色,一毫綠光都沒出現,連最下面的小刻度線下面的紅色也沒有絲毫閃動,便衝着盧萬成皮笑肉不笑道:“叔叔,您看?”
盧萬成極度失望,一揮衣袖,從高臺上飄然跳下,一聲不吭地離開了練武場。
其他家族前來祝壽的見壽星退場了,現場也冷清下來了,都紛紛告辭離開。
盧衝呆呆地坐在那裡,心裡涌起極大的挫敗感,難道自己註定就只能成爲盧家八階高手裡的一員,聽從家族掌舵人的調遣,完全沒法實現自己的意旨嗎?
盧衝此時渾然忘了,他可以通過和女人發生關係而從女人那裡得到先天元陰真氣,再用九陽神功煉化成九陽真氣。
可即使他能通過那個方式成爲九階高手,他始終繞不開那個話題,他不會擒龍功,連家傳內功都不會的人又怎麼做家主呢?
盧衝呆呆地坐在高臺上,看着紅彤彤的太陽慢慢地落山,徐明亮、傅少奇、顏如玉、顏如玉站在臺下的勸慰全都被他忽視。
徐明亮等人不明所以,看即將日暮,只得離開。
盧衝的親叔叔盧海峰將所有賓客送走後,走回高臺,看到盧衝手握着玉盤而玉盤上的顏色紋絲不動,他瞬間就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心裡也非常失望。
但他不能把這個失望表現給盧衝,便輕拍盧衝的肩膀:“小衝,斯嘉麗還在山下呢,你送她走吧。”
盧衝頓時想起來了,斯嘉麗還在山下等他的消息。
盧衝本來想去問爺爺盧萬成願不願意讓斯嘉麗上山,但見爺爺剛纔的神態,知道爺爺倍受打擊,心情很不好,盧衝就沒有去打擾爺個爺,而是徑直跑下山。
盧衝飛奔出了莊園,盧海峰疾步趕上,對盧衝笑道:“山下白雲寺的色空和尚是你爸爸最好的朋友,你到山下問問他,或許他有什麼辦法幫你!”
盧衝頓時想了起來,在他五歲的時候,色空和尚曾對他說過:“你爸爸說他又在一個得過六陽絕脈卻自創心法自行治癒的高人那裡得到了針對絕脈的心法,再結合你的實際情況,創出了一套功法,說只要你堅持修煉下去,淤積在你體內的這些先天陽氣終會被你煉化成自己的元氣,到那時,你不僅性命無憂,還可內功大成,笑傲古武界,只是你爸爸去某國執行任務走得匆忙,誰都不知道他把那套功法放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