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豔琴輕嘆一聲,輕輕鬆開自己的玉臂,擦拭了掉掛在臉頰上晶瑩的淚珠,凝視着窗外黑得濃重不化的夜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楊亮理在鵬城做官二十年,勢力盤根錯節,我實在不相信鄭警官能奈何住他!”
“此前因爲楊亮真的兒子楊海風得罪了鄭警官,楊亮真就被雙規了!”盧衝對鄭秀瑾很有信心。
紀豔琴憂心忡忡道:“楊亮理是山南財政局局長,江耀東以前任山南一把手時,楊亮理可是他的錢袋子,這種關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江耀東肯定不會坐看楊亮理進去的,他肯定會想法設法保住楊亮理的。”
盧衝知道紀豔琴現在需要的是安心,不能再讓她這樣憂心忡忡下去,朗聲笑道:“你應該對顏如玉、南宮碧瑤的背景略有耳聞吧,我跟她們的關係挺好的,我跟她們講了今晚發生的一切,以我對她們的瞭解,她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紀豔琴聽盧衝這樣一說,緊張的心情開始慢慢放鬆下來,有確鑿的證據,又有兩個來頭不小的家族幫忙,這次應該可以把那個禽獸送入監獄吧。
渾身放鬆下來,紀豔琴恢復了她一貫的堅強和睿智。
她先把房間打掃了一下,把龍虎門那幫人的血跡擦拭乾淨。
反正這一切都由鄭秀瑾的助手黃小柔攝過像做成了確鑿證據,他們就可以放心地把現場清掃乾淨。
隨後紀豔琴還想幫着盧衝把那個破裂的房門修理好。
盧衝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點了,乒乒乓乓的修理聲肯定會惹來鄰居們的不滿,這樣一個破門就是修理好了,也沒有多大的防禦力了,不如明天搬到一個有防盜鐵門的房子裡去吧。”
紀豔琴稍微想了一下,點頭同意:“這個地方肯定已經被那禽獸父子知道了,龍虎門的人也知道了,他們將來很有可能再來這裡找麻煩,還是搬走吧。明天是星期天,趁着你們在學校自習,我好搬家。”
盧衝凝視着那破爛的房門:“今天晚上可不能就這樣睡,要找個東西把房門頂起來,不然龍虎門的人闖進來就不好了。”
盧衝記得,這個癩皮狗是白狼的手下,白狼作爲鵬城市龍虎門的大佬之一,他能不給癩皮狗報仇嗎?
盧衝掃視整個房間,發現有個書櫃似乎是實木組成的,應該是笨重結實可靠的,便把這個書櫃搬起來,頂住房門。
紀豔琴杏眼睜得好大,櫻桃小嘴張得溜圓:“哇,你這麼大的力氣!這個書櫃是鐵樺木做的,是我奶奶傳給我的,加上書櫃裡面的書,有兩百多斤,搬家公司要四個勞力來擡,才能擡得動,你一個人就輕輕鬆鬆地擡過來了!”
盧衝嘻嘻笑道:“爲美女姐姐做事,我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潛能發揮出來,別說這木櫃,就是鐵櫃我也能扛得起!”
紀豔琴不愧是御姐,她瞥了一眼嬰兒榻裡的女兒,呵呵笑道:“小夢現在只有吃奶的力氣,我覺得吃奶的力氣並沒有多大啊!”
盧衝靠着書櫃,翻檢着玲琅滿目的書籍,多是醫藥化學方面的專業書籍。
他對醫藥化學方面沒有太大興趣,草草翻了幾頁,又把那些書放在書櫃上。
再說盧衝也沒有任何心思看書,因爲紀豔琴正在洗澡。
洗手間的門中間是一塊雕花玻璃,隔着朦朧的玻璃,依稀能夠看到紀豔琴……
紀豔琴一邊洗澡,還一邊跟盧衝調笑:“小衝,你可千萬不要偷看姐姐洗澡哦,不要破壞你在姐姐心目中高大的形象!”
盧衝當時正盯着玻璃裡面那朦朧的S型身姿發呆,聽到紀豔琴咯咯的笑聲,頓感自己象是被什麼東西噎住喉嚨,非常難受,沒好氣地嘟囔道:“姐,你放心吧,我從來不對老女人感興趣的!”
紀豔琴雖然從來不以美貌自詡,卻也知道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被盧衝這個小傢伙這樣奚落,也沒好氣地輕斥道:“你個沒見識過女人的乳臭未乾的小孩子,竟然說我是老女人,姐姐我明明是風姿綽約的妙齡少婦!”
盧衝嘿嘿笑道:“風姿綽約的妙齡少婦?明明是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盧衝這臭小子的嘴巴真毒,氣得紀豔琴的腦袋嗡嗡作響。
她腦子一熱,當下就做了一件極其不冷靜的事情!
她猛地拉開洗手間的玻璃門,衝了出來,嬌哼道:“你看我哪一點老了?”
盧衝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話能激得紀豔琴光着身子衝了出來,望着她那晶瑩剔透的肌膚……他忽然血脈膨脹,一股熱氣猛地竄上來,只往腦袋竄去,他趕緊捂住了鼻子,可鼻血卻不可遏止地從他的指縫裡滲出。
紀豔琴嘻嘻笑道:“口是心非的小處男啊,你的身體反應說明了一切!姐還是很有魅力的!”說着拉開冰箱門,扔給盧衝一個冰袋。
盧衝捏着鼻子,半躺在椅子上,頭上覆着冰袋,過了一會兒,熱氣才消退。
紀豔琴見這個小處男經不起刺激,趕緊拉開玻璃門,繼續洗澡。
嘩嘩的水聲重新響起,盧衝腦海再度浮想聯翩,渾身的熱氣再度上涌,不過這一次鼻血沒有再流了,不過……
看來他低估了九陽丹對身體的影響,原來說的三個月解決,現在看來,必須要在一個月內解決,不然那些多出來的陽氣會讓他頻繁流鼻血,流上三個月的鼻血,再好的身體也會變差!
可問題是,三個月他心裡都沒譜,更別提一個月了,更何況,按照他做人的底線,跟女人怎麼樣是必須要對方心甘情願地愛上他,他覺得他還真沒有那種讓人一個月內就心甘情願愛上他並願意跟他怎麼樣的魅力!
盧衝呆呆地望着洗手間那個玻璃門,聽着嘩嘩的水聲,聽着紀老師在輕鬆愉悅地唱着《泡沫》,他真的很想把那道門拉開,衝進去跟御姐老師一起沐浴。
盧衝坐立難安,感覺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紀豔琴終於洗完了,裹着潔白的浴巾,嘴裡依舊哼着那首《泡沫》,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盧衝凝視着紀豔琴裹在身上的白色浴巾。
紀豔琴咯咯笑道:“你盯着這個浴巾幹什麼?難道在想浴巾裡面的風景?”
盧衝極爲佩服紀豔琴的勇氣,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居然敢這樣挑逗自己,就不怕自己化身爲狼,將她吃了?
盧衝反倒退縮了,遲疑地問道:“你裹着浴巾出來,等下你怎麼換衣服?”
“不用換衣服啊,我喜歡光着身子睡!”紀豔琴一語驚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