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作死

太妃這些年一直致力於享受,除了確實喜歡奢華舒適外,也有想向皇帝證明秦王一脈沒有篡位掌權的心思,只求富貴以及的日子。

世上的事情很奇怪,不是秦王府想淡出朝臣的視線,就沒有人算計秦王府的。

趙鐸澤聽了姜璐瑤的話後,琢磨了好一會,看了一遍官員的名字,他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明日一早我操練完神機營,就去尋蕭睿華。”

“皇帝必然會爲此事震怒,這是顯而易見的,然皇帝下令徹查……我推測皇上會發覺這是一個深不可見底的深水坑,倒時皇上必然會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皇上年老體衰,太子身體有孱弱,諸位皇子躍躍欲試,皇上比任何人都想讓朝政平穩下來,一旦朝野上下因爲滔天大案而牽連甚廣,對皇上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姜璐瑤的分析讓趙鐸澤陷入了沉默,低聲問道:“蕭睿華是不是另有打算?”

“擋在他青雲路上的人太多,最近他也受了不少皇子和大佬們的氣,這是最好的摸魚機會,只要朝野上下亂成一鍋粥,誰也擋不住他崛起的腳步,滔天大案最怕得是家族太大,根基太深,家族成員越多,越是容易深陷其中。對他來說,沒有家族維護的寒門學子身份反倒化作了優勢。”

“你的意思是爲此他明知道河堤有問題,也不曾想過提前告知陛下?”

“告訴了陛下,他不過是做了一件好事,陛下不可能因爲這件好事就回護提拔他,但不告訴陛下,等到亂起之時……他的收穫會很大。這就是名臣和權臣的區別,別給他機會,一旦有機會,他便不會放過。”

姜璐瑤換位思考過,如果她處在蕭睿華的地位,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百姓受災不是他的錯……當然說得再怎麼冠冕堂皇都無法掩飾蕭睿華是奸雄的事實。

“既然如此,我何必同他商量?”

“阿澤。”

姜璐瑤鑽進了趙鐸澤的懷裡,兩人早就換上了乾淨的內衣並排躺在炕上,瑩瑩的燭火照亮了屋子,燭光透過幔青色幔帳照進來,光線微弱,人影浮動,趙鐸澤低頭只能看清楚姜璐瑤那雙漂亮的眼睛。

“說嘛,我和瑤瑤之間再沒什麼不可說的話。”

“阿澤有沒有信心說服蕭睿華改變主意?”姜璐瑤聽着趙鐸澤猛然加速的心跳聲,嘴角微微翹起,果然,阿澤是個有野心的男人,“這件事誰也幫不了你,我不行,我爹也不適合出面,甚至我嫂子也不適合。讓他改變主意,只能靠阿澤你。”

“瑤瑤……”

“我知道阿澤想要什麼,想保護什麼,阿澤同蕭睿華性情不盡相同,可你們兩個都想成爲左右朝局動向的人,都不想只做皇上的應聲蟲。阿澤的身份是皇族宗室,他是寒門學子,你被皇上委以重任,他呢,是皇上看好的儲相人選之一,你們兩人聯手比單打獨鬥更容易達成所願。”

“我擔心無法讓他心服口服。”

“不試試怎麼知道?阿澤既然決定走上爭權奪利的道路,會面對形形□□的人,總不能碰見硬骨頭就躲了去,逃避繞路會離着目標越來越遠,很容易迷失在繞路躲避麻煩的道路上。”

“萬一我被他說服了呢?”

“傻瓜,說服了就說服唄,做蕭睿華的盟友也不錯啊。”

“不,我要讓蕭睿華奉我爲主。”

趙鐸澤摟緊了姜璐瑤,嗅了嗅她頭髮的淡香,“瑤瑤,我要做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男人,不想再讓任何人擺佈操縱我的人生。”

因爲操練神機營,嚐到了權利帶來的‘美味’,趙鐸澤的野心已經完全的激發起來。

以前十幾年的被矇蔽,被糊弄,被擺佈操控的人生,讓趙鐸澤明白權利的重要。

想讓旁人尊重害怕,僅僅憑着秦王世子的身份是不夠的。

“醉臥美人膝?嗯?”姜璐瑤指甲狠狠的掐住趙鐸澤胸口的皮肉,一改方纔的睿智,“說,是不是有目標了?”

“瑤瑤。”

趙鐸澤嘻嘻哈哈的湊上去,“除了你之外,我看誰都是醜八怪。”

沒有瑤瑤,就沒有自己,這一點趙鐸澤永遠無法忘記,他更清楚瑤瑤最討厭什麼,最無法容忍什麼,此時再讓趙鐸澤去尋旁人,趙鐸澤會想瑤瑤會怎麼報復自己……他還哪有獵豔的心思?

況且離了瑤瑤太遠,他心裡就像缺了一塊重要東西似的,渾身不舒服。

“阿澤,你選得道路走起來會很難,以秦王世子的身份……會更難。”

“我知道。”

趙鐸澤低聲道:“我想走下去,瑤瑤,陪我可好?”

“嗯。”姜璐瑤翻身坐在了趙鐸澤的身上,“阿澤,無論你是最後兵敗獲罪,還是最終達成目的,我都同你在一起走,你不放開我,我不放開你。”

“……”

趙鐸澤眼睛不知爲何有點酸澀,有她這句話就足夠了,自己怎麼捨得鬆開瑤瑤的手?沒了瑤瑤,他縱使坐上那個位置又有什麼意義?

姜璐瑤重新躺回他懷裡,以秦王世子的身份幾乎沒有可能,但如果皇上血脈斷絕……趙鐸澤的希望就會大很多,想讓皇帝的皇子們……沒準趙鐸澤和蕭睿華真會商量出一個萬全的計策。

皇子們沒有乾淨的,通往權利頂峰的道路瀰漫着血腥。

乾淨?哪個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是乾淨的?

趙鐸澤會爲了百姓放棄自己的野心嗎?

姜璐瑤緩緩閤眼,拭目以待就好,此時是定君臣的關鍵時刻,她只能陪着趙鐸澤,千萬不能讓他有束縛命令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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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宅,蕭睿華摔門而去,姜璐琪看着地上的杯盞碎片,欲哭無淚,“我又做錯了什麼?”

她不明白爲何蕭睿華回家後就對自己大發雷霆,並且嚴命她不許再出門。

只是去了一趟外面而已,姜璐琪向蕭睿華保證什麼都沒做,可蕭睿華冰冷的目光裡透着厭惡,兩世爲人的姜璐琪恍然大悟,蕭睿華心上有人。

那人一定比她美,比她聰明,比她好,否則不會讓蕭睿華這麼惦記着。

可蕭睿華心上人是誰?

誰這麼無恥勾引有婦之夫?

姜璐琪也想着爲此大鬧一場,想理直氣壯的對蕭睿華說,自己纔是他的明媒正娶的妻子!

“小姐就聽姑爺的勸說,別再出門了。”

“我……我不甘心。”

姜璐琪抹去眼淚,“眼前就有一個幫助相公的好機會,我豈能再錯過?如果我什麼都不做豈不是讓相公被外面的狐狸精徹底的迷住?”

“小姐是姑爺的嫡妻,只要你不犯錯,外面的人再好,姑爺也不敢休了您。您可是永寧侯的孫女,如今京城誰不知道永寧侯世子是皇上看重的能人?”

“二伯父?”姜璐琪苦笑,也只有愚昧的人才會相信姜二爺能讓楊帥附身,這明顯是皇上用得心計……“現在祖父還活着,他都敢說關我就關我,還給我臉色看,將來一旦祖父故去,二伯父承襲了爵位,他眼裡根本不會有我了。二伯父對自己的子女是頂頂好的,你不是也常說二伯父把趙鐸澤當作親生兒子看待?相公唯一的妹妹如今可是二伯父的兒媳婦,一旦我同相公鬧矛盾,想也知道,二伯父一準會說我不好。”

蕭睿華和蕭灼華兄妹感情極深,蕭灼華自然會站在蕭睿華那邊,姜二爺既然能把趙鐸澤當作兒子看,也自然能把蕭灼華當作女兒疼愛。

“奴婢想世子爺也不會不管您的……”

“二伯父心眼很小,他不一定能忘記當年的事情,以前我爹可是沒少嘲諷他。”

姜璐琪咬了咬嘴脣,世人都說姜二爺的世子爵位穩如泰山,說姜二爺是刺蝟,碰不得,姜璐琪不信他會那麼厲害!

不就是靠着皇上?

“我既然出不了門,你去給永福郡主送個口信,我想見她,有一份大大的前程好處同她分享。”

“小姐,您就別折騰了,您越是折騰,姑爺離着您越遠。”奶孃苦口婆心的規勸姜璐琪,“您只要給姑爺生個兒子,慢慢的姑爺自然會回心轉意,小姐啊,您再折騰下去,奴婢怕……”

奶孃怕姜璐琪嫡妻的名分都保不住,“永福郡主始終是外人,又是個沒成親的黃花大姑娘,您讓她來蕭家,萬一傳出任何的風聲,您怎麼辦?”

“你說永福郡主同相公?”

姜璐琪大笑道:“怎麼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太荒謬了,永福郡主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我比你瞭解她,也比你瞭解相公。”

蕭睿華別看對姜璐琪不怎樣,但蕭家是很要面子的,他不可能做出停妻再娶的壞了名聲的事兒。

況且永福郡主……上輩子同姜璐琪就很好,這輩子姜璐琪又幫過永福郡主,她怎麼可能背叛自己?

姜璐琪對永福郡主是很信任的,上輩子對自己很好的人,這輩子自己又幫過她,永福郡主斷然不會讓自己失望。

“可是給宮裡送信……”

“奶孃,這是我不多的機會了,難道你想讓我被相公嫌棄?以後只做一個徒有名分的嫡妻?”

姜璐琪含着眼淚,嗚咽道:“生兒子有什麼用?我不得相公歡心,生出的兒子一樣不被他喜歡,將來他萬一納個得他喜歡的侍妾,我怎麼辦?”

只能做守着兒子過得可悲,可憐的女人?

不,姜璐琪絕不能讓自己再淪爲被同情,被憐憫的人。

上輩子尊嚴喪盡的日子實在是太難捱了。

奶孃同樣左右爲難,勸不住小姐,又覺得小姐說得有點道理,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她口頭答應給永福郡主送口信,出門她便把此事壓了下來,想着姑爺正在氣頭上,還是等等姑爺的動向再說。

姑爺雖然對小姐冷淡一點,可該給小姐的都給了。

小姐在圍場向皇后娘娘進言差一點把自己的小姑子牽扯進去,姑爺發了很大的火,也沒對小姐如何如何,跟沒用納妾打小姐的臉。

姑爺是個主意很正的人,想來不會喜歡小姐總是插手外面的事兒。

奶孃全心替姜璐琪打算,姜璐琪並不領情,讓人監視奶孃,得知奶孃並沒有給永福郡主送消息,姜璐琪又氣又急,奶孃又背叛了自己,上輩子奶孃和她閨女就背叛了自己。

今生她把爬牀的賤婢打發得遠遠的,誰知奶孃依然對自己陽奉陰違。

太可恨了。

像奶孃這樣的奴才怎能留着?

姜璐琪尋了一個奶孃的錯處,狠狠打了奶孃十幾板子,讓奶孃去江南同她女兒女婿一起過日子,姜璐琪絕情的說道:“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我放你去江南,以後你是你,我是我。”

“小姐……”

“滾!”

唯一一個一心爲姜璐琪好的人被打發走了。

其實奶孃的女婿女兒在江南生活富足,夫妻兩人感情也好,女兒想接奶孃一起生活,只是奶孃一直放不下姜璐琪,便沒有答應女兒的提議。

奶孃奶大了姜璐琪,對她很有感情,同時奶孃也感激姜璐琪給自己的女兒配得好姻緣,本想着等姜璐琪同蕭大人琴瑟和鳴,生兒育女再放心的離開……誰知姜璐琪已經容不下她了。

奶孃在府門外給姜璐琪磕了幾個頭,唸叨了一句小姐保重,她拿着這些年積攢下的錢財尋了輛馬車,獨自一人離開京城。

姜璐琪又下了狠狠的梳理一番身邊的奴婢,有奶孃的前車之鑑,此後無人再規勸姜璐琪,且對她‘陽奉陰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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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也陷入了難處,因爲她得罪了皇后,也因爲皇后擔心太子的病體而心情不好,皇后變着法子折騰永福郡主,弄得她苦不堪言。

在皇后看來,永福郡主吃裡扒外,一點不爲太子着想,如果皇后能在姜二爺去找皇上之前,說動皇上命蕭灼華給太子治病,也許太子的病情會有轉機。永福郡主向皇后娘娘解釋不清楚,只能忍受着皇后的責難。

永福郡主不是皇后的親生女兒,又因爲長公主一系頻頻活動,皇后娘娘更覺得氣不順,也不知誰說了永福郡主命裡帶着煞,會克太子……皇后便想着把永福郡主早一點嫁出去。

也省得永福郡主再給旁人通風報信,在背後使絆子。

皇后這個想法沒錯,可如今皇后哪有心思給永福郡主好好的選夫婿?

長公主倒是想給自己的女兒找個好人家,只是長公主找得女婿人選,皇后都搖頭,一會說這不好,一會說那不好,皇后是不可能讓長公主用永福郡主拉攏朝臣的。

永福郡主名義上長公主的女兒,她一直養在宮中,可以說是皇后一手帶大的,她的婚事,縱使是長公主也沒有辦法越過皇后娘娘。

“郡主,皇后讓陳侍郎的夫人進宮。”

“哪個陳侍郎?”

永福郡主滿臉的疲倦,侍郎?還好,前些日子皇后給她選定的夫婿人選實在是……實在是讓永福郡主沒有辦法將就。

“戶部的陳侍郎。”

“他?”

永福郡主一聽這話不由得喉嚨發苦,“陳侍郎的二兒子?“

“是。”

“……”

永福郡主一臉頹廢,皇后這是要逼死自己嗎?陳侍郎的兒子再面上挑不出錯來,他品貌極好,才學也不錯,又是陳侍郎的嫡子,母親孃家實力也不弱,可惜永福郡主卻知道此人野性難馴,性情殘暴,以折磨女子爲樂。

每個月陳侍郎府上都有奴婢被擡出府去。

像他這樣的人,永福郡主怎能嫁?

“給我母親送信。”

“長公主只怕是也沒有法子。”

“是啊,她沒有法子……”

永福郡主淚珠滾落,因爲太子的病,母親一直忙,忙着同哥哥們,同傾向於她的大臣們商量對策,忙着討好皇上,母親又怎會想到她?

況且陳侍郎的兒子縱然有諸多不好的傳聞,陳侍郎在戶部幾乎架空了戶部尚書……戶部又是六部中最爲重要的部門之一,在地位上僅次於吏部,不僅皇后想拉攏陳侍郎,長公主也有此想法。

“她們都以爲我是很能耐,很本事的人,可以把陳二少爺迷得神魂顛倒,幫她們拉攏陳侍郎……”

永福郡主倒在牀榻上,嗚咽道:“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子,只想過平靜的日子,爭權奪利,誰做皇帝同我有什麼關係?”

“郡主?”

“……”

永福郡主哭得更兇了,她本是小女子,只想求一份普通的婚姻,長公主和皇后卻不肯放過她。

她本來已經認命了,左右她心儀的人已經娶了妻子,她想着隨便嫁給誰都成,可陳二少……永福郡主不敢嫁。

“回郡主殿下,姜夫人給您送信,請您去蕭家一趟,她又有要事同您商量。”

“蕭?”

永福郡主抹去了眼淚,姜璐琪嗎?爲什麼她還要自己去蕭家?她拒絕的不夠明顯嗎?永福郡主壓抑住心底的破壞*,不行,蕭睿華已經成親了,他的夫人還是你的密友,雖然姜璐琪害得自己落入這樣的境地,可總不能只記得姜璐琪的錯處,如果不是姜璐琪,自己早就被一個混蛋騙了。

但是如今皇后給她選的人,還不如那個喜歡男風的。

蕭睿華的影子不停的在永福郡主面前出現。

她咬了咬嘴脣,低聲道:“我……我不去了,告訴她,我最近很忙,沒空去看她,讓她……別來煩我!本郡主是她能情動的?”

說完這句狠話,永福郡主似失去了渾身的氣力,癱軟在牀榻上,斷了,她要親手了斷埋藏心底的那份奢望,不能再見姜璐琪……不能再見他。

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姜璐琪會明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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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璐琪聽了永福郡主的回話後,氣得摔了茶杯,失望的說道:“我以爲她是不同的,沒想到同其餘郡主一個樣子。”

以前永福郡主不是這樣的,姜璐琪忍不住琢磨是不是永福郡主知道自己不得寵,自己父親沒有辦法繼承世襲爵位,才……纔看不起自己?

“她是不是忘了,沒有我,她早就被騙子騙婚了!”

“主子,奴婢聽說……還聽說了一件事兒。”

“何事?”姜璐琪問道:“又事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如今跟在她身邊的婢女雙兒能說會道,很會討姜璐琪的歡喜,同時雙兒也能猜到姜璐琪在意什麼,雙兒面容清秀,體態風流,十五六歲的年紀如同一株海棠花,頗爲引人注意,“奴婢聽說秦王妃要給秦王二少爺定親了。”

“定親?定得是誰?”

姜璐琪難以壓制激動,失口問道:“是哪家千金小姐?”

“聽說是興榮候家的小姐。”

“不行!”

姜璐琪的反對脫口而出,興榮候同楊家有仇,而且興榮侯的女兒是個極爲厲害跋扈的,最最重要得是興榮候府將來會很慘……異常的悽慘,皇帝故去後,皇后硬是逼着皇上的寵妃殉葬,此後興榮侯府便一句不振。

當年皇后不僅逼着寵妃殉葬泄氣,還奪了興榮候的爵位,興榮候出嫁的大女兒鬧出紅杏出牆的事來,興榮候家族名聲掃地,其實哪裡是偷人?還不是那戶人家爲討皇后歡心硬是栽贓陷害。

趙鐸溢俊美無雙,溫潤優雅,善良寬和,他這麼好的人怎能被興榮候家的千金糟蹋?

“我……我去二姐姐,秦王世子妃總成吧。”

姜璐琪撇下對永福郡主的抱怨,讓人準備馬車,“去秦王府。”

如果不是爲了趙鐸溢,她死也不會再踏進秦王府。

秦王府留給她的只有悲傷和痛苦。

看樣子趙鐸溢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姜璐琪想着是不是可以提醒他一句?

這也是姜璐琪以爲能爲趙鐸溢做的事情了,再多,她也無能爲力,趙鐸溢不該被傷害,他纔是最應該幸福的人,這世上就沒有比他再溫和善良的男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父親節,桃子得陪老爹去了,嘿嘿,祝願全天下的父親,父親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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