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好意

血脈裡蘊含的基因很強大,不過趙鐸澤得了好處,姜璐瑤除了感嘆之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以後你別忘了他的好處就是。”姜璐瑤提醒趙鐸澤,受了趙鐸溢的恩惠,起碼不能再利用他。

秦王妃讓人不齒的便是這一點。

“我曉得。”趙鐸澤扶着姜璐瑤出門,進行每天必不可少的散步,從確定姜璐瑤有身孕開始,趙鐸澤每天都抽出時間陪姜璐瑤散步。

或是他爬在姜璐瑤身邊給自己的兒子唸書,講故事。

雖然姜璐瑤覺得是女兒的可能性更大一點,但趙鐸澤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是兒子。

等到生出來不是兒子,他總不能把女兒塞回去重新組裝。

在散步的時候,趙鐸澤很少再提那些煩心事,只說最開心的事情,在趙鐸澤看來最大的風險已經過去了,剩下的事情如果趙鐸澤都無法化優勢爲盛事的話,他還算是男人?

他想向上爬,除了不想讓旁人擺佈自己的命運外,還有保護妻兒的心思。

只有他足夠強大,妻兒纔不會受苦,楊家的悲劇纔不會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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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榮候府邸,本已經下聘的秦王府鬧出換子的笑話來,興榮候是最緊張的一個,趙鐸溢由庶子變成嫡子,又牽扯到世子的位置,興榮侯同楊帥的恩怨,興榮侯不覺得有點左右爲難。

他自知眼界不足,先去問了養病的老侯爺,得到老侯爺的答覆,只要秦王府不來退婚,莞娘就要嫁過去,叮囑興榮侯多給莞娘準備嫁妝,嫁妝要比原先的厚三層。

興榮侯倒不是捨不得銀子給莞娘準備嫁妝,也曉得老侯爺是想同永寧侯姜家較勁,可是他們興榮侯府再闊綽也比不上姜家,永寧侯世子姜二爺夫婦可是給過一份震動整個京城的金山銀山。

縱使他有銀票,上哪裡去換那麼多銀子?

況且興榮侯不僅只有莞娘一個女兒,還有五六個庶子嫡子,把全副家當都給了莞娘,豈不是叫妻兒喝西北風去?

莞娘又是庶出……興榮侯答應老侯爺盡力而爲。

姜二爺只有一子一女,其餘房頭有多被遣散,流放,偌大一份永寧侯家業都是姜二爺一個人的,興榮侯提起永寧侯和嘉敏郡主的家當都羨慕的流口水。

嘉敏郡主當年是大長公主最疼的女兒,出嫁時嫁妝極爲豐厚,嘉敏郡主又善於經營,這些年的積累下的田產店鋪一準不少,永寧侯在外征戰了十餘年,有道是殺人放火金腰帶,出征的將軍油水都會很多,繳獲的戰利品也很多。

誰也不知道永寧侯得了多少額外的收入,但誰都看出得出不是個小數目。

領兵將領拿命拼殺,也沒什麼人不開眼去追究戰利品怎麼少了,只要不喝兵血,連皇上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興榮侯又去尋了在後宮裡做寵妃的妹妹。

寵妃妹妹也贊同莞娘嫁給趙鐸溢,並連聲說莞娘是個有福的。

“妹妹聽了什麼消息?皇上有心更換秦王世子?”

興榮侯眼前一亮,如果女兒做了秦王世子妃,對興榮侯府的好處大大的,秦王既然是大明第一名門,銀錢什麼的一準不少。

“皇上倒是沒說,不過大明朝一向重嫡輕庶,既然換子的事情證據確鑿,皇上再看重趙鐸澤也不能違背嫡庶之道,我想皇上會補償趙鐸澤,但世子的名頭也許還會落在趙鐸溢頭上。祖訓和禮法始終不可違背,聽說御史們已經顧動着要上摺子了。”

寵妃想了想,低聲道:“不過現在咱們可不能得意起來,也用不上上杆子巴結着秦王府,這門婚事他們同意就做下去,如果不同意,莞娘也不是沒人可嫁。”

“以秦王要臉面來看,我以爲秦王府不敢悔婚,本來秦王就被弄得灰頭土臉,再悔婚的話,他還敢出門?我想秦王最可能將錯就錯。”興榮侯對秦王看得比較準,“妹妹說莞娘到底是爭還是不爭?”

“在皇上做出決定前,最好不要動。我聽說趙鐸溢奉秦王妃爲母,一直對嫡母有所忽略,真相揭穿後,他也會受到一定的衝擊,不知道他會不會再把秦王妃當作母親看,哥哥回去一定要讓莞娘當心秦王妃,莞娘吃用,一定要用自己人,秦王妃可不僅僅是王妃,還是醫女,連太子那麼重的病都被她維持住了,醫術一定很好。”

“府上這樣的奴僕少……莞娘那裡……”

“我幫莞娘準備,皇上既然能答應姜二爺,爲何不能答應我?”

她可是皇上的寵妃,姜二爺連寵臣都算不上,頂天了就是一個逗樂的小丑。

寵妃對姜二爺有點看不上,不過她聰明的沒有再皇上面前表現出來。

“讓莞娘沉住氣,該是她的,我會幫她掙到手。”寵妃也想借着秦王府的實力讓自己在後宮的地位更加穩固。

皇上龍體不愈,已經走到了生命的勁頭,寵妃雖然風華正茂,然皇上種子不好,就是她再好的土地都不能開花結果,她已經放棄了自己生個皇子的念頭,只想着把喪母的皇子過繼在自己名下。

一旦太子病逝,皇上一準另立皇后,那是她最好的機會。

興榮侯贊同妹妹所言,保證回去會同莞娘好好說說。

秦王太妃一直沒讓人來通知興榮侯府婚姻不做數,婚期鄰近,興榮侯上下積極籌備婚事。

莞娘聽說了換子的事情後,反倒不想嫁給身份尷尬的趙鐸溢了,她看得明白,趙鐸澤夫妻同心同德,彼此之間輕易很深,旁人插足不得。

姜璐瑤聰明機敏,莞娘雖然有心同她一較高下,也只是想證明自己也是個有內秀的女子。

證明她又不弱於姜璐瑤的才情,冷靜。

嫁給庶子趙鐸溢,備靠秦王府,莞孃的日子會過得相對舒心一點。

如今,趙鐸溢由庶子變作嫡子,身份太過敏感尷尬,還有一個秦王妃在,莞娘不怎麼看好趙鐸溢。

她有心悔婚,可父兄不會同意的,他們都盼着她能嫁去秦王府,從姜氏腦袋上奪走世子妃的頭銜,莞娘痛苦的按了按腦袋,自己該怎麼辦?

楊家怎麼就沒個動靜?

任由楊帥的外孫娶仇人的孫女嗎?

如果莞娘單獨提出悔婚,這輩子她就別打算再嫁人了。

“小姐,奴婢幫您打聽了,楊家聽說亂套了,太君……不是……”婢女低聲道:“就是撞破頭的老寡婦清醒後,曉得皇上沒冊趙二少爺爲世子,很是不高興呢,瘋魔般唸叨着有違嫡庶禮教,楊大郎守寡的妻子一個人根本治不住她,有不能讓她胡說,便將她關了起來,可這一關,就關出她不孝來的名聲來,楊家其餘守寡的夫人也各有主張,如今楊家亂作一團,只怕是沒空理會這樁婚事。”

“秦王府呢?”

“秦王一直沒有出門,太妃回府指着楊妃的靈牌大罵了一場,隨後聽說是病了,府裡的事情說是交給世子妃,可世子妃剛剛查出有了身子,聽說懷相不好,世子妃的父母姜二爺夫婦陪着嘉敏郡主見了太妃,也不曉得說了什麼,太妃勉強操持着王府。”婢女臉上掛着喜悅,“小姐進了門,秦王府的中饋自然歸了您。”

莞娘反駁道:“我寧可不要,你當王府的中饋那麼容易掌握?世子妃懷相不好就不接下中饋,你就沒想過此中大有玄機?何況他身份本就敏感,我打理中饋豈不是讓外人認爲他的世子之位有野心?”

“夫人她們不是說,嫡子裡應該承爵嗎?”

“問題是皇上心裡沒有他,只有如今的秦王世子趙鐸澤。姜二爺可是陛下的寵臣,縱使姑姑經常伺候陛下,也不一定能趕上姜二爺,皇上今年六十了,他一輩子後宮佳麗衆多,對女子只怕早就淡了,姑姑勝在年輕貌美,性情投了皇上的心,否則也不至於寵冠後宮,沒有兒子的寵妃,那個下場能好?”

當初莞娘極力爭取秦王府這門婚事就是有心爲將來的□□尋個後路,以趙鐸溢的爲人起碼不會因爲興榮侯府沒落而不再理會她。

皇后娘娘顧及秦王一脈的影響力,也不會逼她太深。

如今的局面,讓莞孃的打算有落空的可能。

秦王府內一定會波折不斷,爭吵不休,莞娘不知道具體的問題所在,但僅僅因爲換子的事情,秦王府就不會輕易的平靜下來。

莞娘縱使想同姜璐瑤抗衡,她又有什麼資格同姜璐瑤比?

興榮侯府最大的依仗不過是後宮裡的寵妃,永寧侯不僅在軍方很有根基,同時姜二爺是皇上的寶貝,姜璐瑤的祖母是嘉敏郡主,對皇上很有影響力的嘉敏郡主!

只有秦王妃貪念過剩纔想同姜璐瑤爭鋒。

明知道抗衡不了,何必非要去爭?

莞娘又詢問了一些消息後,默默收好心情,不管再不願意,她也得嫁到秦王府去,興榮侯府另外房頭的小姐都很羨慕莞娘,有幾個甚至說了不少反酸的話。

她大多一笑而過,這羣人只看到了秦王府的富貴,就沒人看到王府的麻煩?

同無知的她們一般見識太愚蠢。

婚期一天天的走近,秦王妃也總算從東宮脫身,一連十幾天都陪伴太子殿下,讓秦王對她冷漠得很,甚至不願意見秦王妃。

太妃趁此機會,選了個好日子,給秦王連納了三個側妃,其中一個還是太妃遠方侄女,三位如花似玉的側妃入門給了秦王極大的安慰,在她們天真,無邪的目光中,秦王恢復了幾分男人的自信。

這些側妃比楊妃和秦王妃都要顯得單純,天真。

秦王如今最厭煩深沉,總是擺出一副爲自己着想的女人。

在三位側妃給秦王妃敬茶的時候,秦王親臨,太妃也趕了過去,盯着秦王妃,生怕她憑着高超的醫術動手腳。

秦王妃又氣又怒,同時爲自己不平,她辛苦了將近十幾年爲得是什麼?

如果沒有她幫秦王料理身體,秦王怎可能再有子嗣?

可這話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因爲只要她說了,就證明她可能早就知道換子的事情,也擅長治理男性病,醫女已經夠低賤了,再擅長調理男人的身體……秦王妃沒準會被皇上貶爲側妃的。

所以她縱使有千般委屈,萬般無奈也不敢同任何人說。

而且太子直到現在還沒有子嗣,讓皇后娘娘知道了這事,一定會督促她爲太子調理。

本來尋常時候秦王妃的孃家孔家能給她出頭,自打她學過醫術的事情曝光後,孔家出嫁和未嫁的女兒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責難,秦王妃成了孔家的罪人,孔家爲了安撫姻親自顧不暇,自然不會幫秦王妃出頭了。

沒有孃家爲依靠的秦王妃只能自己一個人品嚐惡果。

好在她還有嫡妻的名分,側妃來頭再大,也不敢再她面前無禮,她沉住心,總能把三個側妃鬥倒的,“三位妹妹快起來。”

秦王妃表現出足夠的大度,溫婉,把三個側妃當作的妹妹看待。

如果秦王妃泛酸,秦王還能對她又一分的好感,反酸證明秦王妃在意秦王,愛慕着秦王,偏偏秦王妃大度讓人挑不出錯來,秦王怎麼可能會好受?

太妃前些天私底下說,秦王妃是個能裝的人,讓秦王小心呢。

秦王越來越覺得母妃說得對,別看秦王妃平時如何柔情萬種,一副情根深種的模樣,可能從未心悅過自己,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

秦王越想越是沮喪,對側妃越發的好了。

秦王妃嚐到了獨守空房的滋味,眼看着每日側妃打扮的春意盎然的來給自己請安,她只能把一切的委屈往肚子裡吞嚥。

*****

“溢兒,楊家沒有再說什麼?”

秦王妃逮到機會詢問趙鐸溢,“你再有三天可就到成親的日子了。”

“楊家是楊家,我是父王的兒子,將來的婚事聽父親和祖母的,何況楊家如今自顧不暇,她們也沒空理會我,母妃,您不必爲兒子委屈,真正受委屈的人是興榮候小姐。”

“她有什麼委屈的?庶女嫁給你,她是多大的福氣啊。”

“……我是嫡子嗎?既不是嫡子,也不是庶子,不僅身份尷尬,還有很多的麻煩,祖母怨我,父王不理會我,只有您對我還像以前一樣。”

“溢兒。”秦王妃頗爲感動,寬慰道:”一切總會有過去的一日,皇上會理解你的苦衷,楊家……等你外祖母清醒後,許是會好一些。”

“好不了了,大舅母已經決定按照外祖父所言把她送去寺廟裡去。”

“那是你外祖父說得?根本就是姜二爺的報復而已。”

“在世人眼中,他就是外祖父。”

趙鐸溢也覺得把外祖母送去寺廟太殘忍,他沒有任何理由說出殘忍的話,雖然他是楊帥的外孫,但將近二十年沒同楊家人相處,他此時爲太君出頭實在是不合時宜。

“楊家寶呢?他沒說話?”

“他被姜二爺接走了。”

趙鐸溢眼裡劃過羨慕,“姜二爺說帶楊家寶去體驗市井的樂趣。”

“他這是要把楊家的繼承人當紈絝子弟養,其心可誅,其心可誅。”秦王妃憤怒的說道:“溢兒,他既然是你親表弟,你不能不管,難道你忍心看着楊家落魄?看着楊家寶成爲只曉得吃喝玩樂的人?”

“母妃想多了,姜二爺不是壞人,有他在,楊表弟纔有可能躲過劫難,成才與否於此時楊家不重要了,我只求楊家的血脈不斷就行,表弟跟着姜二爺會很好。”

趙鐸溢也琢磨過皇帝對楊家的真實意圖,楊家寶縱情享樂未嘗不好。

起碼能躲過陛下末年這段詭異的日子。

“王妃殿下,側妃們來同您說話了。”

“母妃有事,我就不打擾您了。”

趙鐸溢起身告辭,側妃們進了門,用略帶興趣的目光瞄着他,這就是秦王的假庶子,真嫡子?

秦王府的新鮮事她們也是在意的。

“溢兒。”

秦王妃寧可面對趙鐸溢也不想面對側妃,“你先等一等,我這有一份禮物給你。”

“幾位妹妹先去廂房稍作,我同溢兒說完話後,在同妹妹們相談。”

“王妃請便。”

側妃們青春年少,身材妖嬈,她們身上的水靈是秦王妃怎麼打扮都做不到的,年歲的差距是一道無法彌補的鴻溝,秦王妃是比同齡的女子顯得年輕,同妙齡少女相比,秦王妃在捯飭也顯得老了。

因爲她是繼妃,她本身就比秦王小將近十歲,本想着等她芳齡不在的時候,秦王已經沒有心思再尋女人了,她早就把秦王籠絡到手,可誰知因爲她是醫女的事情,秦王納了三位如膠似漆的側妃,將來還有更多。

秦王妃心裡很苦,側妃入門擊碎了她的美夢。

“母妃,您別太在意了,父王心裡還是有你的。”

“有我?溢兒,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同你父王這些年的情分,比不上外面的流言蜚語,比不上你祖母幾句話,我如今不想再多計較,只想你和你弟弟能平安。他們直到現在還在太子東宮中,我……很擔心他們。”

“要不我去同大兄說說?大兄的話,也許皇上能聽進去的。”

“這……不好,我不捨得溢兒在世子爺面前低一頭,本來你纔是……”

“母妃。”

趙鐸溢示意秦王妃不要說下去,“皇上早有論斷,大兄纔是世子,我不是。您不必爲我抱怨,比起大兄來,我童年過得已經很幸福了。弟弟們的事情我來幫您想辦法。”

“既然溢兒不想提,我不再多說了。”

秦王妃達到了目的,總算是有所收穫,總會一步步慢慢的挑起趙鐸溢爭世子之位的心思,不急於一時。

趙鐸溢去尋趙鐸澤的路上,正好碰上了秦王,想到方纔母妃的強作歡笑,趙鐸溢上前攔住秦王,“父王。”

秦王以前很喜歡趙鐸溢,此時他只要想到趙鐸溢纔是楊妃的兒子,對趙鐸溢的疼惜之情少了許多,顧着臉面秦王冷淡的問道:“何事?”

“方纔側妃們去同母妃聊天。”

“嗯。”

“您就不想同母妃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本王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過問?”秦王大爲不悅,趙鐸溢和秦王妃的關係是不是太親近了一點?

“兒子不想過問父皇寵愛哪位側妃,然您不能忘記母妃,她不過是給太子殿下治病,是有醫德的人,您怎能因此冷落她?聽信旁人的挑撥?”

“混賬!”

秦王暴怒道:“旁人的挑撥?你指得是誰?”

如今秦王最煩旁人說他耳根子軟,受制於女人,外面人如此嘲弄他,連自己的兒子都這麼認爲,秦王擡手給了趙鐸溢一記耳光,“你別忘了她是你的繼母,你沒事總是陪伴繼母算是怎麼回事?你竟然敢當着我的面給你的繼母抱不平?趙鐸溢……你的禮數呢?孝心呢?”

“父王,我只是想你和母妃和和睦睦的,兒子對母親只有孝心。”

“你對你母妃有孝心,你對你生母呢?對楊家呢?對本王呢?本王可沒見你對我們有孝心。”

秦王緩緩的說道:“你也是要娶媳婦的人了,等你媳婦進門,你多疼惜你媳婦就是,我和你母親的事情,用不上你操心。”

“兒子……”

“行了,本王這就去尋你母妃。”

秦王避開趙鐸溢,直徑來到秦王妃屋中。本來被側妃們刺激的夠嗆的秦王妃聽見秦王駕臨很是高興,總算不用再聽側妃們顯擺秦王有多寵愛她們了。

“我先去見見王爺,還要勞煩諸位妹妹再等一會了。”

秦王妃柔情蜜意的迎上秦王,附身道:“王爺。”

“本王有話同你說。”秦王對秦王妃極是冷漠,彷彿歇着憤怒一般,這讓秦王妃有點犯了嘀咕,不解秦王在哪裡受了氣。

秦王把丫鬟們都打發走,直接對秦王妃說:“方纔本王碰到了溢兒,他說了你許多的事情,爲你抱不平,本王想問問你,你是把溢兒當作兒子養,還是怎樣?閨房中的事情,你都告訴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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