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宋子逸怎麼會突然來到了這裡?
外面的下人呢?
都死到哪裡去了?
居然就讓他如此堂而皇之地闖到了後院裡呢?
難道這裡的下人有故意給宋子逸通風報信?可這屋子裡的下人都是董啓俊安排的。
董啓俊偷雞摸狗,男娼女盜的事做多了,這方面自然就很在行,而且這麼久了,這下人要是通風報信,早就通風報信了。
其餘的人,知情的也就是她身邊的丹心與丹真,以及董啓俊身邊的兩個小廝。
還是有人看到了,所以給宋子逸透了口風?
可這是南城,大都是平民與一般小商戶人,這院子也極其普通,認識他們的勳貴基本是不會來這邊的。
他爲何突然就到了?
……宜安郡主一邊想着宋子逸怎麼會來這裡,一邊飛快地要想着應付宋子逸,這是宋子逸親眼捉姦在牀,她百口莫辯,如今之計是想個對策讓宋子逸嚥下這口氣。
可是這一頂綠意盎然的帽子,宋子逸能嚥下這口氣嗎?
眼前的宋子逸的目光似是要吃人一般的恐怖,宜安郡主不由自主地身子哆嗦了起來,往日裡很是靈光的腦子此刻卻是一團漿糊,怎麼都想不出一個能用的好法子來。
這是被抓了個正着,說什麼都是徒勞啊!
宜安郡主想哭,可是眼淚嚇得一顆都流不出來,只得惶恐地看向宋子逸,“世子,我……我……。”
吱唔了幾下也是手部出個所以然來。
宋子逸雙眼似都要瞪出了眼眶來。
這對賤人,居然,居然如此不要臉!
“宋子逸,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董啓俊滾到了地上,看着怒氣衝衝的宋子逸只差兩步就要到了自己的面前,不由得就往牀底下縮。
宋子逸正在氣頭上,此時此刻,看宋子逸的神情,怒火,只怕他殺了他們兩個的心都有。宜安郡主聽得董啓俊這麼說,揪着被子忙點頭附和,“嗯,你先別生氣,冷靜,冷靜,有什麼話好好說。”
這件事必須爛在肚子裡,絕對不能宣揚出去,她堂堂郡主,公主的女兒,皇上的外甥女,她身上流着高貴的皇室血液,這要是傳了出去,自己以後怎麼做人?怎麼擡頭做人?而且,宋家應該也不能出這樣的醜聞!這件事,必須攏在袖子了,絕對的不能傳出去!
不能,半個字都不能傳出去!
那些個下人都處理就是了!
宋子逸,以後他想要什麼,那就滿足他!自己是堂堂郡主還不能滿足他嗎?
美人?權勢?地位?錢財?
只要他想,就全都滿足他!
只求,他能放過了她這次,不要把這件事鬧大!
宜安郡主迅速就想到了要害。
“狗男女!”宋子逸聽得兩人無恥的話,臉色愈加黑沉,從牙齒縫裡蹦出了三個字來,擡腳就要往董啓俊的身上踩去。
董啓俊身體一縮,就縮到了牀底下。
被宋子逸踢得吐血,摔得七葷八素的丹心與丹真也爬了過來,兩人一左一右又緊緊地抱住了宋子逸的腳,求道,“世子,您饒了郡主吧。”
同時,屋子外面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賊子在哪?在哪?”
“各位,這沒有什麼賊子!”
“怎麼會沒?我們是看得有人翻了牆進來的,才進來的!”
“瞧那門口跪了兩個人,好像就是其中的兩個,另外那賊子定然是在屋子裡!”
“快,快去把門關上!”聽得外面的喧譁聲,宜安郡主臉都成了死灰了,忙朝丹心與丹真兩個人道。
丹心與丹真還沒有回神起來,門口的江文與江平也是忙擡頭。
“站住,你們怎麼可以隨便闖進人家家裡?小心主子送你去衙門吃官司。”
“嚇唬誰呢?我們是看到了賊子翻牆進來,纔是來的,這是爲民除害,順天府的大老爺定會嘉獎我們!何況,我們是跟着官大哥一起來的。”
人羣中有幾個衣着鮮明的衙衛。
那羣人的後面跟着這院子裡下人神色緊張,江文與江平想着是先關門呢,還是先報出了世子的名號,先擋住這羣人。
江文與江平片刻的恍惚,那羣人就衝到了面前,江文與江平就只能出手阻攔。
可是人家人多勢衆,又有幾個有幾下子的衙衛在,他們兩個與這院子裡的幾個下人,又豈是他們的對手?
於是那一大羣人就如潮水一般地涌進了門。
屋裡宜安郡主臉色蒼白,裹住一牀被子,青絲凌亂,雪白的脖頸上吻痕斑斕,董啓俊簌簌發抖地躲在牀底下,宋子逸一臉怒氣,兩個丫頭面露驚恐,兩人的手還抱着宋子逸的腳。
這情況是——活色生香的抓姦在牀啊!
涌進來的人頓時膛目結舌。
“宜安郡主,宋世子,董公子,你們……。”
人羣中有人掩不住驚愕,驚呼出了口。
完了!宜安郡主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就往被子裡縮。
這麼多人怎麼禁口?
宋子逸雙眼都能凝出冰。
“還不滾!”丹心忍不住尖聲吼了一聲。
衆人從驚愕之中回過了神來,忙都低下了頭,尤其是那幾個衙衛,恨不得自己此刻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到的好!他們幾個是來這邊巡邏,聽得了有人說盜賊才進了這院子,早知道,這屋子裡是這樣的一個情況,打死他們幾個他們都不會踏進這院子半步!
“滾!”宋子逸從嘴裡蹦出了一個字。
衆人是恨不得立馬消失,於是腳底抹油就往門外溜。
“不許走,一個都不許走。”宜安郡主尖叫了起來,“來人,給本郡主把人都給綁起來!”
走了怎麼辦?
這麼多的人,這麼多雙眼睛。
那幾個衙衛好找,他們又是衙衛就該是知道分寸不會到處碎嘴,可是那些個老百姓呢?
老百姓最是喜歡茶餘飯後,說三道四,他們這一出門,這消息就能從他們的嘴裡傳了出去。
“世子,不能讓他們出去,得把他們抓起來!”宜安郡主都來不及看清楚那些人的長相,就退了個乾乾淨淨,宜安郡主就不由得看向宋子逸道。
這傳了出去,也是宋家的醜事!
董啓俊縮在牀底下,沒有吭聲,他是蝨子多了不怕癢,此刻宋子逸不注意他,他巴不得!
宋子逸剛纔是恨不得把兩人剁碎了才解恨,可被剛那一羣人那麼一打斷,此刻倒是冷靜了一分,可這心裡的怒火依舊是往上涌,宋子逸冷眼斜睨了一眼縮成一團的董啓俊,然後看向牀上的宜安郡主,嘴角勾了一抹冷嘲,“怕了?”
有人故意引了他來抓姦,然後緊接着又引來這麼多人過來。
抓了那些人,這事就不會傳出去了?
把人都滅了口,這件事也會自然而然地傳了開去。
而且紅杏出牆,不守婦道的是她宜安郡主,可不是他宋子逸,他怕什麼?宋家怕什麼?
宜安郡主覺得一股冷氣從背心涌起,不由得抖了一下。
現在知道怕了?宋子逸冷笑了一聲把丹心與丹真踢到了一旁,瞥了眼董啓俊,“江文,江平,把他給我拖出來。”
丹心與丹真撞到了牆壁上,兩人嘴角的血不斷地往外嘔,這次兩人往牀上的宜安郡主爬去。
“是。”宜安郡主此刻身上裹了被子,江文與江平就進了屋子,低頭往牀邊走了過去。
“宋子逸,你敢!”董啓俊往裡縮去。
宋子逸臉色發冷,冷冷地睨着他。
董啓俊看着他駭人目光心裡就打突,身子就往牀底下躲,一邊喊,“來人啊,救命啊,你們這些死奴才,都死到哪去了?”
這院子裡的他就只派了兩個管事的過來,其餘幾個丫頭婆子都是買了這院子後從牙婆手裡新採買的,此刻那幾個丫頭婆子哪敢出來?都發抖着躲在院子裡的角落裡,就是屋子都不敢進。
他的兩個小廝與管事倒是進了屋子,想去衝過去幫忙,不想宋子逸騰空一腳,把一個凳子就踢了過去。
四人只覺得眼前一,四人就被一股力擊得撞到了後面的桌子上,然後摔到地上,四人哎喲哎喲就痛呼了起來。
“誰敢往前一步試試!”宋子逸掃了他們四人一眼。
四人便動都不敢動了,跪在地上求饒道,“世子爺,饒命,少爺他有眼不識泰山,世子爺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家少爺吧。”
“宋子逸,你敢動爺一根汗毛試試!”光膀子被江文與江平揪着往外拖,董啓俊看向宋子逸吼道,“宋子逸,你敢動我試試,我爹和我姑姑不會放過你的!……”
董啓俊是抵抗着,可抵不過江文與江平兩人四隻手,很快赤條條的董啓俊就被江平與江文從牀底下拖了出來。
“你父親,你姑姑不會放過我的?”宋子逸居高臨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董啓俊,一腳踩在了他的肩上。
不過就是董家的一個紈絝子罷了!
今日便是皇帝的兒子,他也打定了!
這麼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他若打落了牙齒和血吞,那他宋子逸就是烏龜王八羔子!
“啊。”董啓俊痛得叫了起來,他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仰頭看向宋子逸,“世子爺,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計較,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他計較,他不計較,那他成什麼了?宋子逸臉色陰雲密佈,腳上用力,在董啓俊的肩上碾着。
咔嚓,咔嚓……又是骨頭碎的聲音。
董啓俊痛得吃牙咧嘴,眼淚都流了出來,哇哇地求饒道,“世子爺,宋爺爺,您輕點,輕點,我痛啊!”
餘光瞧得牀上顫抖着縮成一團的宜安郡主,董啓俊頓時叫了起來,“世子爺,是我錯了,是我不該受郡主的引誘,宋子逸,宋爺爺,是郡主勾引我的,宋爺爺您知道我這人,就好這一口,我禁不住引誘啊!”
“董啓俊,你這個無恥卑鄙的小人,你血口噴人!”宜安郡主頓時叫了起來。
“是真的,宋爺爺,是郡主勾引我的,不然我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染指郡主娘娘!”董啓俊煞白着臉,說道。
被宋子逸踩的地方痛得鑽心,痛得董啓俊的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董啓俊,你這個不得好死的小人!”居然顛倒黑白!宜安郡主冤得要死,勃然大怒看向董啓俊怒罵了一句,然後眼淚婆娑地看向宋子逸道,“世子,我是被董啓俊這個小人逼的,我是他強迫的。”
“姦夫淫婦!”宋子逸冷笑了一聲,腳上一用力。
“世子,世子,饒我家公子,小的給您磕頭。”那四人跪在不遠處咚咚地朝宋子逸磕頭。
尤其是董啓俊的兩個小廝,一下磕得比一下重。
董啓俊覺得痛得全身都哆嗦了起來,嘴脣也都沒了一點的血色,身上的冷汗直接往外冒。
“饒……命,饒……命。”董啓俊痛得額頭的冷汗如豆大,嘴脣都烏了,哆嗦着哀求。
宋子逸再狠狠地碾了兩腳,這才鬆開。
董啓俊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想要爬起來,卻是發現右手都沒有一點力氣。
宋子逸伸腳,一腳就把他踢了個四腳朝天。
宋子逸的目光移向他的下身。
董啓俊的下身在他看到宋子逸的瞬間就嚇軟了。
董啓俊見得宋子逸的目光,覺得下身冷颼颼的,嘴裡的呻吟聲也忍不住頓住了,不痛的左手就往下身捂去,哆嗦着道,“宋子逸,你,你,你……敢……”
宋子逸嘴角就勾了一抹陰笑,無比的猙獰,董啓俊見了不由得身子就往後挪,可他的動作哪有宋子逸快,宋子逸一腳就踩在了他的命根子,還碾了兩下。
“啊……”董啓俊頓時就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尖叫了一聲,就痛得暈了過去。
豆大的冷汗從他赤條條的身上往外冒。
屋子裡的人都嚇呆了。
宋子逸收了腳,目光望向牀上的宜安郡主。
丹心與丹真顫抖着與宜安郡主抱成一團。
宜安郡主尖叫了一聲,裹住被子跪在了牀上,“世子,是我錯了,饒命。”
董啓俊的兩個小廝與那兩個管事嚇得面如人色,聽得宜安郡主的尖叫聲纔是回過了神來,叫了一聲朝暈厥在在地上的董啓俊撲了過去,“少爺。”
“世子,是我錯了,是我錯了,你要怎麼樣都行,你要和離,要休我都可以,我讓公主母親去宮裡跟皇帝舅舅,皇后舅母解釋。”宜安郡主哭着哀求說道。
這個時候搬出來公主,皇上,與皇后是威脅自己嗎?宋子逸挑了挑眉眉,伸手狠狠地就是一個巴掌甩過去,怒吼了一聲,“賤人!”
宜安郡主頓時腦袋嗡嗡地響,哇的一聲吐了幾口血,眼前一黑臉色蒼白地倒在了牀上。
“郡主!”丹心與丹真嚇得忙是往前爬到了宜安郡主身邊,伸手摟住了她。
“江文,你送郡主回公主府。”他倒是要看看,公主府與皇上回如何處理這件事!如何處理這個不守婦道,不知廉恥的蕩婦!宋子逸冷冷地吩咐了江文一聲,臉色發青轉身就走了。
江文忙應了。
江平忙是跟了上去。
江文看向丹心與丹真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嗎,兩位姐姐快幫郡主穿好了衣服吧。”
丹心與丹真點了點頭,兩人忍着痛,就着被子把宜安郡主往隔壁的廂房擡了過去。
江文也退出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董啓俊主僕幾個。
董啓俊臉色發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少爺,少爺。”他的兩個小廝哭天搶地,另外兩個管事也是一臉眼淚縱橫,四人都忍不住往董啓俊的下體望去。
這還能用嗎?
回了董家,他們四個都只怕都沒命活了。
董啓俊的小廝朝那兩個管事的吼了一句,“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去請大夫來。”
想了想,又吼道,“快去準備馬車。”
這一腳,一般的大夫只怕是看不好,還是回府請太醫。
一人點頭,就忙起身出了屋子去準備馬車。
其餘三人七手八腳地把董啓俊擡到了牀上,然後給他穿好衣服,董啓俊依舊沒有醒來,身上的冷汗如雨下一般,不一會就打溼了衣襟。
兩個小廝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幾人擡了董啓俊就出門上了馬車。
宜安郡主等人幾乎是同時與他們一起出的門。
院子的周遭,有不少人目光閃爍地探頭探腦。
江文,宜安郡主一行人抵達公主府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江文送了三人的馬車進了公主府這才往建安侯府走去。
馬車直到了垂門才停下,上了軟轎宜安郡主吩咐了人直接去雲泰公主的院子,宜安郡主主僕仨人大晚上的還回了公主府,主僕三人臉色蒼白,樣子也狼狽,這消息在宜安郡主下馬車的時候就往雲泰公主的院子裡送了過去。
雲泰公主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等宜安郡主三人一進屋,雲泰公主見得宜安郡主煞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左邊的臉高高地紅腫了起來,上面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嘴角還帶着血跡,雲泰公主頓時心痛得不得了,怒道,“怎麼回事?女兒,誰打你了?”
宜安郡主一頭就撲在了雲泰公主的懷裡,“母親,救命啊,救救女兒!”
定西侯卻是溫馨一片,今日是兩位小公子的洗三,這來道賀的人不少,便是宮裡裡皇后,各位娘娘也都派了身邊的貼身大宮女送了賀禮過來。
所以,今日的洗三很是熱鬧,便是兩個穩婆也覺得格外的有面子兩人高興得眼都眯成了一條縫。
等客人散了,清寧吩咐了梅媽媽帶人把賀禮分別造了冊子入了庫。
吃了晚飯清寧就在內室,陪着李芸娘聊天。
蘇斐與蕭嶺在外面的屋子聊天,乳孃抱着兩個孩子在外面的屋子。
外面屋子裡傳來歡快的笑聲。
李芸娘雖剛生了孩子,臉色紅潤氣色很好,坐在牀上臉上帶着幸福而又滿足的笑,聽得蘇斐輕快的笑聲,就慈愛地看向清寧道,“世子是個喜歡孩子的,以後是個好父親。”
雖是問,可李芸孃的語氣很是肯定。
這幾日,蘇斐事無鉅細問了兩個穩婆不少的問題,從懷孕到生孩子,到養孩子,問得很是詳細。
一開始,兩個穩婆嚇得不得了,誠惶誠恐的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幾日下來,兩個穩婆倒是習慣了,見得蘇斐那般漂亮的男子詢問關於女人孕期,養孩子的事情也波瀾不驚了。
兩個穩婆開始還是戰戰兢兢的不敢說,後來才與梅媽媽透了口風,梅媽媽上了心,所以這才知道女兒有了身子。
清寧笑着點了點頭。
“有了身子,你仔細些,可不許沒輕沒重的了,回頭你回國公府的時候,我讓梅媽媽過去照顧你一段日子。”李芸娘說道。
“母親身邊哪能離得了梅媽媽,母親放心,我身邊有孫媽媽,她會照顧好女兒的。”清寧說道。
孫媽媽是自己挑的人,李芸娘想了想就點了點頭,囑咐說道,“那你有什麼事情派人回來說,還有,這頭三個月可千萬得小心……”
李芸娘又是仔細囑咐了一番。
清寧微笑着點頭。
聊了會,兩個乳孃抱了熟睡了的孩子回來。
清寧才起了身與李芸娘告了辭,去了外間。
“父親。”清寧給蕭嶺行了禮,然後就與蘇斐告辭回他們住的院子。自從生產那日,清寧過來侯府就一直歇在侯府這邊,蘇斐自然而然也就跟着住在了侯府。
夜風習習,夜空上星光燦爛,路旁掛着的大紅色燈籠透出柔和的光芒,拂過的風中帶着淡淡的香味,蘇斐就伸手握了住了清寧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輕柔問道,“你今天忙了一天了,累不累?”
“我也就是吩咐她們幾句話罷了,不累。”清寧微笑道。
“有什麼事情吩咐丫頭婆子去做就是了。”蘇斐知道她會照顧着她自己,可還是忍不住叮囑。
“嗯。”清寧笑着頷首。
“宜安郡主今日被宋子逸抓姦在牀了。”走了會,蘇斐抿着淡笑說道。
宜安郡主與董啓俊被宋子逸抓了!清寧勾脣,淺淺地笑,“那可是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