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死了?還是被活捉了?

荷香與荷葉兩人誠惶誠恐,好一頓忙乎才把裴氏給叫醒來。

五皇子妃一直都沒有出聲,只是冷眼看着,向來婉約的臉上也是浮現了明顯的怒意。

裴氏一向來就跪在五皇子與五皇子妃的面前哭天搶地哀求,“殿下,娘娘,發發慈悲,小女年紀小,定是給人逼的。這要是送去了大理寺,韻兒她哪裡還有活路啊!殿下,娘娘慈悲爲懷,饒了她吧,臣妾求求您們了!小女她年紀小不懂事,殿下,娘娘就網開一面吧!……。”

裴氏哭着喊着,不覺是悲從心來。

這送去大理寺,五皇子這是要把事情鬧大啊!

女兒哪還有活路?

她就這麼一個女兒,都怪自己沒有看好她,怎麼就讓她跑開了呢?自己當時怎麼就不多哄哄她呢?女兒她那麼小,一直被自己嬌慣着,事情若鬧大了,就是撿回了一條命,女兒還有臉活下去嗎?有勇氣面對世人的嘲諷與鄙視嗎?

裴氏似乎還能聽到女兒遠遠地傳來的呼救聲,一聲聲的,不絕於耳,一聲聲的撕着她的心。

“殿下,娘娘,求求您們了!放那丫頭一馬吧,臣妾做牛做馬報答殿下與娘娘的大恩大德。”裴氏跪在地上一邊哀求,一邊磕頭,不一會,額頭就磕得血跡斑斕,甚是滲人,人也似是一下子便老了好幾歲一般,無比的滄桑。

五皇子與五皇子妃是什麼樣的人?一個是皇子,一個是皇家媳婦,任憑裴氏苦苦哀求,兩人也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孰輕孰重,他們兩個心裡自是清楚明白。

寶月與芷蘭雖還關在那,沒有審問,可蘇斐剛纔的冷意,兩人隱隱都覺得這邊的事情與蘇斐夫婦的事情有關係。這院子離檀香閣可並不遠。

身爲皇家人,他們自不會認爲這僅僅是個巧合罷了。

五皇子緊抿着脣,臉色陰陰的,蘇斐是什麼樣的人,五皇子妃許不清楚,可蘇斐幾歲的稚齡就在皇宮給他們兄弟當伴讀的人,五皇子差不多是與他一起長大的人,豈會不清楚他的性格?

站在他旁邊的五皇子妃眉頭皺着,也沒有出聲,對於五皇子的決定,她眉頭都沒有動一分。

事情到底是如何,五皇子與五皇子妃的兩人是還不清楚詳細情況,但從剛纔蘇斐的神色,以及世子夫人以及她身邊兩個丫頭的狀況來看,今日顯然是有人要設計世子夫人。

看蘇斐緊張的神色,這世子夫人是他的心頭寶,是他的逆鱗,更何況,世子夫人的肚子裡可能還有孩子。

所以,他們又怎麼可能寬懷放過了董啓俊,宋子逸,沈清韻三人?

裴氏見五皇子與五皇子妃臉色變都沒有變一下,盛滿了眼淚的眼睛裡涌起了絕望來,卻依然還是不死心地磕頭哀求,“殿下,娘娘,求求您們了,放過了韻兒吧,只要您二位放她一馬,臣妾就把她送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會再讓她回京城,不讓她污了殿下與娘娘的眼,她小,是臣妾教導不力,是臣妾有罪,臣妾罪該萬死,該懲罰的臣妾。”

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女兒在自己身邊也就那麼十多年,所以,她一直都嬌養着女兒。

若五皇子與五皇子妃能放了女兒一馬,她就把女兒遠遠地嫁了,橫豎,與裴浩林的親事也是不能成了。

裴氏朝五皇子妃求道,“皇妃娘娘,韻兒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她什麼都不懂,定是被人強了,這若是送去了大理寺,那還不得要了她的命啊?她以後可怎麼活啊?娘娘,您行行好,饒了我們吧。”

五皇子妃低頭俯視着裴氏,如是一隻螻蟻,說道,“沈二夫人,你剛纔沒有聽到令愛的話嗎?她不是被強的,是她自己願意的,我五皇子府可容不得有人做出如此荒唐之事!那後果也是她自己該承受的!”

五皇子妃聲音婉柔,然語氣卻是透着冰冷。

裴氏頓時臉色灰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是女兒親口說的,沒有人強迫她,是她自己願意的,是她自己作踐,裴氏抿了抿嘴,扭頭看向站在一旁愣愣沒有回過神來的宜安郡主,道,“郡主,您求求殿下與娘娘,求殿下與娘娘不要送他們去大理寺,世子還昏迷不醒,身上還有傷,大理寺那牢房陰冷潮溼,世子怎麼受得了?郡主,您是殿下與娘娘的表妹,是二位的親表妹,你求,殿下與娘娘定會網開一面的!”

荷香與荷葉跪在裴氏的身後,腦袋都快貼到了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宜安郡主回神,淚盈盈地看向五皇子,五皇子妃道,“五表哥,表嫂,世子爲人正直,做事向來都是循規蹈矩的,事情定不是我們看到的這樣,定是有人陷害世子。”

宜安郡主嫁到建安侯府這麼久,對宋子逸還是瞭解的,宋子逸並不是好美色之人。

董啓俊荒唐還說得過去。

宋子逸怎麼會與董啓俊同流合污,與他一起玩弄沈清韻?

沈清韻又不是什麼絕色美人,身段也稚嫩,並不是什麼妖嬈媚色媚骨尤物!

而且,宋子逸不僅是受了外傷,還受了內傷,一直昏迷沒有醒。

更何況,這局本是設計蕭清寧與宋子逸的。

這屋裡不見蕭清寧,也不見她留下的痕跡,但宜安郡主心裡很肯定,事情與蕭清寧絕對脫不了關係!

可她心裡肯定有能如何?又不能說這件事與蕭清寧有關,哪怕是半句都不能提!

宜安郡主覺得心口似是堵了一塊大石頭,難受至極。

這該死的董啓俊!都是他攪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廢物!宜安郡主在心裡怒罵董啓俊。

“是嗎?”五皇子眼睛看向宜安郡主,勾了勾脣,“若是如宜安你所說的,宋世子是冤枉的,那大理寺卿唐大人定會給宋世子一個清白的,所以,宜安儘管放心。”

五皇子的目光深邃而又帶了幾分探究。

宜安郡主張了張嘴,把求饒的話都吞了回去。

她雖是與五表哥不親厚,可她心裡也很清楚,和煦如春風的五表哥,哪是如表面那般好說話?他已經做了決定,要把事情鬧大,要把宋子逸等人送去大理寺。

多說無益,她還不如快些回去求公主母親,去求皇帝舅舅與皇后舅母,來得更加有效些。

宜安郡主臉色微白,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

宜安郡主苦求了,五皇子與五皇子妃也沒有鬆口,裴氏只覺得眼前一片絕望呆呆地跌坐在地上。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她就不會求着宜安郡主給她帖子過來赴宴了。

千金難買早知道!

她不過是想來勸解清寧那丫頭回沈家罷了。

勸解不成,還害得女兒被人白白糟蹋了。

偏還三人一起!

如此的醜聞,裴氏只覺得眼冒金花,眼前一片黑暗。

五皇子妃道,“沈二夫人情緒有些激動,你們扶了她去休息會,宜安,這屋子亂,你也走吧,劉嬤嬤,派幾個人把這房間好好打掃乾淨,好好薰一薰,還有記得把被褥幔帳都燒了,桌,凳,牀也都直接砍了燒了。”

一想到宋子逸,董啓俊,沈清韻三人做的荒唐之事,五皇子妃是恨不能把這屋子和院子都一起一把火給燒了。

“是,娘娘。”劉嬤嬤低頭應了。

荷葉與荷香扶了一臉傷心絕望的裴氏站了起來。

丹心與丹真也扶着宜安郡主。

五皇子,五皇子妃剛是轉身走了兩步。

董啓俊的母親,董夫人跑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跌跌撞撞地進了門,一進門就撲在了五皇子,五皇子妃的面前,“殿下,皇妃娘娘,饒命,饒了犬子一回吧。”

她身後還跟着兩個丫頭,跟着她跪在了地上。

“臣妾知道那臭小子犯了大罪,惹了殿下與娘娘生氣,是犬子荒唐,犬子該死,臣妾回去打死他,罵他,讓他給殿下與娘娘磕頭認罪,不管殿下與娘娘怎麼罰他,打他都可以,就是求娘娘與殿下不要把那臭小子送去大理寺。”董夫人哭喊道,“求殿下,娘娘開恩啊!”

裴氏見得了董夫人的哭喊,立即精神一震,踉蹌着走了過去,跪在了董夫人的身邊,與董夫人一起苦求,“求殿下,娘娘開恩,饒了小女。”

“求殿下,娘娘開恩。”董夫人哭得非常的傷心。

丫頭去請她的時候,自己的兒子什麼的人,董夫人最是清楚,出事?董夫人心裡清楚,定是又拉了皇府裡的丫頭,或是客人的帶來的丫頭,又或哪家的閨秀胡鬧了起來,董夫人這樣的事情經歷多了,所以她也不着急,聽得了那丫頭的話,她還在那邊聽了會戲,才起身,一路也不心急,一邊走,一邊欣賞着五皇子府裡的美景,閒庭闊步地往這邊走。

剛快要了時候,便是見兒子被人架着往外走。

董夫人一見,駭了一跳。

與兒子一起的,還有棉被包着的沈家姑娘,還有昏迷的宋世子。

董夫人這纔是覺得事情大了,苦口婆心地想要阻擾下來,可五皇子府的下人豈是她能使喚得動的?

鬧了會,她還是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心愛的兒子被人帶走,同時也大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董夫人頓時是着急了起來。

董家是四皇子的外家,她是四皇子的舅母,所以,董家是四皇子陣營的。

當今的聖上雖是兒子不多,只有三個,然而,就是一般的功勳之家,兄弟手足相殘的例子多了去,更何況是皇家?皇家的親情更是淡薄。

三個皇子表面看着是一團和樂。

然,這暗裡呢?

董夫人着急又害怕。

如今自己兒子在五皇子府裡鬧出如此荒唐的事來,五皇子會拿自己的兒子開刀打擊四皇子吧?

心裡更是怒董啓俊不爭氣。

明明知道這是五皇子的府邸,還如此猴急猴色地亂來!

家裡的姬妾還少嗎?還不夠他發泄的嗎?非得要到五皇子府裡來胡鬧!

董夫人與裴氏兩人哭着哀求。

宜安郡主也想跪下去哀求,可她見得五皇子與五皇子妃兩人的臉色,擡起來的腳步便又收了回去,握着拳頭微垂下了頭。

五皇子目光掃了眼裴氏與董夫人,冷冷地道,“你們的府邸如何的男娼女盜,與本宮無關,但是本宮的府邸豈容這些淫蕩無恥之人如此玷污?”

裴氏抖了下,不敢再哀求,只敢跪在地上掉眼淚。

董夫人身爲淑妃娘娘的嫂子,四皇子的舅母,底氣就更加足一些,仰起淚流滿面的臉龐看向五皇子妃道,“皇妃娘娘,今日是您的芳誕,是天大的好日子,您就高擡貴手,開開恩吧,說來,殿下與娘娘,與董家也算得上是親戚,我那荒唐兒子定是喝多了,今日這麼好的日子,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與那臭小子他們計較了,饒他們一回吧。”

五皇子妃目光掃向董夫人,好看的眼睛裡盡是冰冷,“今日是本宮的好日子,是該高興,有什麼事也該容忍一二,但卻容不得人如此打本宮的臉。”

一點面子都不給董夫人,半點都不鬆口。

董夫人臉色一白,囁嚅了兩下,也沒有再說話。

五皇子妃便是扭頭吩咐了一聲劉嬤嬤,讓她派幾個丫頭送董夫人,裴氏與宜安郡主,剛纔的話是十分的冰冷,可五皇子妃這會卻很是周到。

董夫人頓時氣得臉都黑了,但也不敢再開口哀求。

她怕再哀求就是火上澆油,徹底惹怒了五皇子,五皇子妃,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太荒唐,幹出如此淫蕩無恥的事情來!

裴氏見董夫人的話也沒有一點效果,剛燃起的一點希望也滅了個乾乾淨淨,直起了身子,伸出了手就揪住了董夫人的頭髮,“看你教的什麼好兒子,把我好好的閨女給糟蹋了,我女兒可怎麼辦啊?你怎麼教這樣禽獸的兒子啊?你陪我女兒!”

裴氏幾欲發狂。

董夫人被揪得生痛,伸手也揪住了裴氏的頭髮,大聲道,“哼,是你自己教出了個小娼婦,水性楊花的,怎麼能怪我兒子?我兒子可是好好的,若不是你的女兒下賤淫蕩,我好端端的兒子又怎麼會落得如此的境地,你自己養了個淫賤無恥萬人騎的小娼婦,你陪我兒子纔是。”

“禽獸不如的東西。”

“你自己看她騷成什麼樣了?一個不夠,還要兩個男人!怎麼着就是我兒子的事了呢?不定我兒子是清白的,不過是撞見了你女兒跟別人的醜事罷了!”董夫人回罵。

“郡主,你要給韻兒做主啊,世子他怎麼能這樣對韻兒?”裴氏揪着董夫人的頭髮,擡頭看向宜安郡主。

董夫人呵道,“這沈家與宋家可是世交,不定你那淫賤的女兒早就是看上了郡主的郡馬爺了呢!”

宜安郡主氣得臉色越發的白,縮在衣袖裡的手,指甲幾乎都要掐入了肉裡。

裴氏與董夫人兩人一邊罵,一邊就是扭打到了一起。

各種污穢的話都往外倒出。

五皇子妃臉色一凜,厲聲喝道,“要打,你們滾出去再打!”

五皇子冷聲喝道,“來人,把他們給本宮丟出去!”

裴氏與董夫人立即頓住了手,“殿下,娘娘饒命。”

“劉嬤嬤,送客。”五皇子妃吩咐了一聲劉嬤嬤。

劉嬤嬤立即往前走了一步。

裴氏跪在了地上,一臉的灰白。

就是五皇子,五皇子妃不送客,她也哪還有臉再待下去,女兒他們三個被人那般擡出去,這事情還不得飛一般地傳開?

她得回去想想辦法,得想想辦法把女兒救出來。

裴氏行了禮告辭,然後顫巍巍地扶着荷香與荷香的手站了起來,稍微整了整儀容,便讓荷葉與荷香攙着她離開。

董夫人也道了謝,整了下衣服與頭髮便扶着丫頭的手離開。她得趕快進宮去求淑妃娘娘救兒子。

宜安郡主也跟着告辭。

五皇子妃沒有挽留她,吩咐了人送宜安郡主離開。

宜安郡主扶了丹心丹真的手,往外走。

董夫人走在宜安郡主的後面。

五皇子則去了招呼男賓的院子,五皇子妃則是帶着丫頭與婆子往戲臺那邊而去。

……

這個點,有些休息的女眷也都歇好了,所以女眷基本都聚集在戲臺那邊看戲。

宋子逸,沈清韻,董啓俊三人被人送出去的時候,也沒有刻意遮掩,這一路大張旗鼓的,又加上剛纔有一衆華服公子當衆直接撞見了三人赤條條地躺在牀上的場面。

所以,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戲臺這邊女眷哪還有心思看戲聽戲,一個個都交頭接耳低聲交談了起來。

見五皇子妃到了,大家都頓住了話,起身給五皇子妃行禮,目光卻是刷的一下都齊齊看向了五皇子妃身後,見她的身後沒有人,衆人不免就有些失望。

一女兩男,這是多荒淫的場面,多香豔的場景啊!

衆人目光閃爍。

五皇子妃對於衆人眼底的光芒視而不見,臉上婉約溫柔的笑容,道,“本宮來遲了,怠慢各位了。”

“皇妃娘娘言重了。”衆人忙道。

五皇子妃便入了主位。

大家便不在議論,雖是看戲,可目光閃爍不停。

唯四皇子妃皺緊了眉頭。

事情怎麼這樣了?

想着五皇子府裡的暗棋,四皇子妃的眉頭又是皺緊了幾分。

孫玉雪,蘇瑤對視了一眼,眼裡的光芒比任何人都興奮。

自宴席那邊散了後,她們就沒有見到過蕭清寧的人影。

出了這樣大的醜事,雖這件事裡沒有聽到過蕭清寧的隻字片語,可她們兩人依舊是興奮,無比地期望蕭清寧出事。

何如蓮,何如茉兩人皺着眉頭,沒有多說一句話。

看了會戲,一衆女眷便很識趣地相繼提出告辭。

出了這樣的事,她們作爲客人也不好待下去。

孫玉雪帶着蘇瑤,何如蓮何如茉與五皇子妃告了辭,然後又擔憂地問道,“皇妃娘娘,請恕臣妾冒昧,不過臣妾實在是擔心,我大嫂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臣妾與幾位妹妹好一會都不見她的人,很是擔心她。”

“瞧我這記性,是本宮忘記告訴你們幾個了。”五皇子妃微笑道,“蘇二少夫人和三位小姐都不用擔心,清寧她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與世子先告辭了,剛一忙就忘了。”

五皇子妃婉約的笑容裡帶了兩分恰如其分的歉意。

孫玉雪忙道,“皇妃娘娘言重了,大嫂沒事就好,那我等就告辭了,謝謝皇妃娘娘的款待。”

五皇子妃笑着叫了丫頭送孫玉雪幾個去出門。

轉了身,走了兩步,孫玉雪便是目光閃爍地看向蘇瑤。

蘇瑤眼睛裡閃爍着同樣的光芒。

什麼身體不舒服?

來的時候還不是好好的?

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不舒服?

定是出了什麼事!

五皇子,五皇子妃不過是看在蘇斐的面上才把事情隱瞞了吧!所以,今天是沒有傳出什麼事情來,可這世界上紙哪能包得住火的?

孫玉雪與蘇瑤兩人眼睛裡有着抑制不住的興奮。

等客人散盡了,唱戲的也歇了輕手輕腳地收拾着。

五皇子妃臉上婉約的笑容褪了個乾淨,一臉陰沉地吩咐了一個丫頭,“去看看殿下那邊的客都散了沒。”

客人大多是一家有男客與女眷一起赴宴的,不過也有些是沒有帶女眷的,也還有些是隻有女眷來的,所以,這邊的客人散了,那邊男賓可能還有客人沒有告辭。

丫頭忙是應了聲是,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五皇子妃起了身,往正院的方向走。

一衆丫頭婆子屏氣斂息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很快,派去五皇子那邊打聽消息的丫頭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稟皇妃娘娘,殿下那邊的客人也都散了,殿下也正是往正院走。”

這一個個都是人精,出了這樣的事,自然不會再有人久留的。五皇子妃微點了下頭,頓住了腳步,等了會,就見得了五皇子的人。

兩人微皺着眉頭,相攜往正院走去。

寶月與芷蘭可是他們兩人的貼僧人,這兩人卻是釘子,那這府邸裡,這會釘子,還不知會有多少!

…………

出了五皇子的府邸,四皇子與四皇子妃乘坐的馬車便是被人,四皇子與四皇子妃剛要開口問,宜安郡主就自己掀了車簾上了馬車。

“四表哥,四表嫂。”宜安郡主臉色陰陰的,很是不好看。

四皇子妃伸手拉了她坐在了自己旁邊,讓馬車上伺候的丫頭給宜安郡主倒了一杯茶,道,“有什麼話,回去了再說。”

宜安郡主端了茶,點了點頭。

四皇子府與五皇子府離得很近,在一條街上。

宜安郡主剛是喝了兩口茶,就到了四皇子府。

下了馬車,四皇子,四皇子妃帶了宜安直接去外院的書房,進了門屏退了衆人,四皇子妃纔出聲問道,“宜安,剛你是去了那邊的,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啊?董啓俊與沈清韻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宜安郡主皺着眉頭低聲把她看到的都詳細地與四皇子與四皇子妃說了一遍。

“怎麼可能?那女人怎麼會不在場呢?難道她還能飛了天入了地不成?”四皇子妃看了眼四皇子,瞪直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道。

爲了萬無一失,四皇子很是很重。

這埋在五皇子府裡的釘子有多少,她是不知道,可這次寶月與芷蘭,四皇子是告訴過她的,她們兩個可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埋在了五皇子與五皇子妃身邊多年了,這次動用了她們兩人,也是爲了保證萬無一失。

可是事情卻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寶月,芷蘭兩個武功高強的人,蕭清寧怎麼會逃得了?

蕭清寧不過是一個後宅弱質女流,她怎麼可能逃脫了他們精心佈置的陷阱?

太匪夷所思了。

四皇子緊蹙着眉頭看向宜安郡主與四皇妃子問道,“事發後,你們兩個可有見得寶月活或是芷蘭過?”

“不曾見過,我去事發的地方的時候也沒有見過她們兩人。”宜安郡主搖了搖頭,想了下臉色瞬間是煞白。

四皇子妃的臉色也頓然嚴肅了起來。

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除去蕭清寧她和她的丫頭,那可能就只有宋子逸,芷蘭與寶月清楚。

既蕭清寧不在那房裡,也沒有留下蛛絲馬跡,而董啓俊與沈清韻兩人卻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那屋裡。

宋子逸受了傷昏迷,而那寶月,與芷蘭兩人呢?

她們兩個是自盡了?還是被活捉了?

房裡頓時一片靜謐。

------題外話------

啊啊啊又是這麼晚,小西好想早點,可是小西這拖延症啊,得慢慢地調時間改早上更新纔是,現在冷啊,親們要早點睡,小西也好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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