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逸微眯了眼睛深吸了幾口氣,想把慾火壓下去,然對面的沈清韻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飄散空氣中,在這帶着黴味的牢獄了這清香格外的吐出,如是有了生氣一般直接往宋子逸的呼吸裡鑽,讓他每吸上一口,他血液裡的慾望就更加洶涌一分。
宋子逸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對面那個縮在角落裡無比纖細的身姿,臉色潮紅,口乾舌燥。
宋子逸的目光太過放肆,低頭看着腳尖流淚的沈清韻很快就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一見他的樣子,沈清韻下意識地抱着雙膝往角落裡縮了縮,目光帶了一抹恐懼看向宋子逸,怯生生地問道,“子逸哥哥,你怎麼了?”
她的下身撕裂一般的痛,而讓她更加恐怖的是這陰森森的牢房,因有宋子逸就在對面的牢裡,一擡眼就能看到,她心裡纔有了一絲的安全感,也就覺得沒有那麼害怕了。
可宋子逸這才一醒,就如是盯着自己,看着自己的目光如是是飢餓了很久的人看到了美味的肥肉一般,讓她心裡很是害怕,恐懼。
沈清韻一聲子逸哥哥讓宋子逸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吸了一口氣,道,“沒事。”
然後撇開了目光看向董啓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怎麼會被關在了大理寺?”
董啓俊與沈清韻,他都是在五皇子府裡做客怎麼就他醒來就進了大理寺的牢裡來了?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與清寧是被人設計了,他是想將計就計,然後被清寧打暈了,所以,他被送來大理寺,是清寧做的嗎?還是蘇斐做的?
他被送進了大理寺是有緣由。
可是董啓俊和沈清韻又是怎麼一回事?董啓俊是個二世祖,犯事不奇怪,可是沈清韻一個大家閨秀,怎麼也被關了進來?
宋子逸目光很是狐疑地看向董啓俊。
董啓俊看着宋子逸豔如二月桃花的臉,卻是挑了挑眉,沒有回答宋子逸的問題,邪笑着問道,“世子,你這是,中了媚藥嗎?”
說着又是擡眸掃了一眼對面的沈清韻,“這解藥倒是現成的了,可惜了,這地方卻是……。”
很是遺憾地嘆了兩聲。
董啓俊是什麼人,整日不是眠花宿柳,便是捏花惹草,平日裡吃媚藥便當是助興當樂子。
宋子逸此時的狀況,他若是看不出來,那就有辱他多年流連花叢之中的經驗!
董啓俊笑得一臉的曖昧,一點都沒有介意他剛與沈清韻在五皇子府裡的園子裡花叢裡共赴雲雨,見宋子逸身中媚藥,他便是還很好心地替他惋惜,不能用沈清韻來解他身上的媚藥。
他與宋子逸正牌的妻子宜安郡主偷情了那麼久,所以,小小一個沈清韻,他的自然也就不會在意。
沈清韻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怒視着董啓俊,罵道,“董啓俊,你……你無恥!”
“哈哈哈”董啓俊哈哈大笑,“剛不知道是誰在我這個無恥的人下面叫得那麼歡快。”
說完便是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着沈清韻縮成一團的身段。
聽得了董啓俊露骨的話,沈清韻又羞又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直接成了豬肝色,見得董啓俊的目光,更是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不讓他看到纔好。
與沈家是世交,宋子逸與沈家的姑娘與公子是從小便是熟識的,如今被關在牢裡,宋子逸對沈清韻自然就有幾分照顧之心,聽得董啓俊的話,宋子逸便是皺了眉頭,目光帶了幾分怒意看向董啓俊道,“董公子,韻兒她年紀小,慎言。”
“哈哈哈,她年紀小?世子你倒是憐花惜玉!”董啓俊笑出了聲來,“你是沒有看到她那嫵媚淫1蕩的樣……。”
“住嘴!”沈清韻大聲打斷了董啓俊的話,雙目欲裂地看向董啓俊,“你不要說了,我是瞎了眼纔會,纔會……。”
纔會與他苟且。
“哈哈,惱羞成怒了!我又沒有說錯,我最是實誠的人,說話向來是老實。”董啓俊聳了聳肩。
“你再說,我就是殺了你。”沈清韻大聲叫道。
“我好怕啊!”董啓俊裝害怕的樣子抱住了雙手,看向沈清韻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麼忍心。”
沈清韻氣得吐血。
這浪蕩,這無恥之徒。
奪了自己的清白身子,還如此輕佻地宣揚,深怕人家不知道他們兩個無媒苟合了一般。
“董公子,你彆氣韻兒了。”宋子逸強忍着體內的慾火,儘量不去看沈清韻,目光只是定定地看着董啓俊勸了一句,然後把話題扯了回去,“董公子,你倒是說說,我們怎麼會被關在了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還不是我們三個被人抓姦在牀,自然是五皇子下令把我們三個直接送到了大理寺來!”董啓俊道。
宋子逸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我們三個?抓姦在牀?”
說完又覺得很不可思議,確定地問了一句,“你是說,你,我,和她,我們三個被人抓姦在牀嗎?”
“不然,你以爲呢?”董啓俊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打量了宋子逸一番,伸手指看了下沈清韻,看向宋子逸道,“她和我,如今看來,倒是遭了無妄之災了,你到底是得罪了誰?要如此整你?”
宋子逸臉陰沉沉了下去,沒有回答董啓俊的話,一拳打在了牆上,拳頭上鮮血直冒。
心如是破了一個大洞。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
她怎麼可以如此無情,如此狠心!
是,自己是不該去招惹宜安郡主,是自己負了她,可他們一起長大,那麼多一起長大的歲月,她怎麼就能如此狠心對自己?
宋子逸心痛得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他一拳又一拳地打向冷硬的牆壁,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好受一點,一拳又一拳,牆壁上血跡斑斕,宋子逸終是嘔了一口黑血,然後轟然倒在了地上。
“子逸哥哥!”沈清韻嚇得半死,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抱着腦袋尖叫道,“救命啊,有沒有人啊,這裡有人不好了!……”
董啓俊駭然,怔愣了半響,站了起來,走到了兩人隔着的欄杆前,“喂,宋子逸,你怎麼了?醒醒。”
“吵什麼吵!”好半響,兩個獄卒纔是踢踢踏踏地走了過來,喝道。
沈清韻牙齒咯咯地作響,伸手指着倒在地上沒有一點反應的宋子逸,道,“他,是不是死了。”
兩個獄卒看了一眼地上的宋子逸,對視了一眼,然後打開門走了進去,雖是得罪了五皇子,可這三人是世家公子,大家閨秀,他們自然也是知道宋子逸是宜安郡主的夫婿,這人關在這牢裡,他們當然也不敢輕心,若是出了人命,他們可擔當不起的。
兩人走了進去,一人伸手探了探宋子逸的鼻息,起身道,“叫什麼叫,好端端的,還活着呢!”
沈清韻神情一鬆,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氣。
董啓俊也是鬆了一口氣。
獄卒鎖好了門,警告了一聲沈清韻與董啓俊,“不要再吵了!”
說完,兩人轉身就走了。
沈清韻抱住雙腿,頭抵在膝蓋上,低低地哭泣着。
這牢籠就如同是幽深的洞,讓她看不到一點的希望。
她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一步,她剛開始只想擺脫了裴浩林,纔會委身於董啓俊。
自己,與子逸哥哥,董啓俊三人都被以那樣的罪名送到了大理寺來了,她將來要怎麼見人?
她要怎麼辦?
“你別哭了!”董啓俊被哭得心裡煩躁得不行,道,“明日我們就會放出去的,不過就是歡愛一場,有什麼大不了的!”
沈清韻抽泣了一下,淚水漣漣地看向董啓俊,哽咽道,“明天會被放出去?”
董啓俊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道,“嗯,你也不想想我是誰?”
沈清韻想着董啓俊的姑母是淑妃娘娘,也就相信了董啓俊的話,看向董啓俊的目光也帶了幾分光芒。
嫁給董啓俊,似也是不錯。
看了會,沈清韻把目光移向了宋子逸的身上,低聲道,“他什麼時候能醒?”
董啓俊看了眼,搖頭,“不清楚。”
沈清韻便抱住雙腿不再說話。
她不開口,董啓俊也沒有再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帶着呻吟的喘息聲響了起來。
沈清韻擡起了頭,與董啓俊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地上的宋子逸。
宋子逸坐了起來,臉色猩紅,喘着氣,一坐起來目光便是射向了對面的沈清韻。
“子逸哥哥。”沈清韻哆嗦了下,抱緊了自己。
空氣中沈清韻身上的味道如是罌粟一般地吸引着宋子逸。
宋子逸只覺得呼出的氣息都炙熱得燙人,對面沈清韻簌簌發抖的樣子如是一隻小白兔,更是刺激着他,那空氣中的香味似也愈發的濃烈了起來。
宋子逸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邊上走去,目光如灼一邊地看向沈清韻。
董啓俊目光之中含着興奮,“世子,你這不是想……。”
董啓俊的話還沒有說完,宋子逸便是伸手朝那粗大的木棍掰去。
沈清韻驚愕地看着宋子逸,驚恐地道“子逸哥哥,你想要做什麼?”
董啓俊頓住了話,看着宋子逸。
折騰了好半響,那一根根的木棍紋絲不動,宋子逸呼吸更加地急促了起來。
見宋子逸奈何不了那木條,沈清韻鬆了一口氣,看着宋子逸說道,“子逸哥哥,你忍一忍,忍忍就好了。”
宋子逸全身如是投身如火爐之中,熱得他沒有一絲的理智,他的腦子想的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發泄,於是他目光貪婪地看着沈清韻臉上和脖頸細嫩的肌膚,舔了舔脣。
“世子你加油啊,許再加把勁就能折斷了。”董啓俊趴在兩人牢房之間的木條上,雙手抓着木條,聲音裡帶了幾分激動。
宋子逸舔了舔乾澀不已的脣,緩緩扭頭看向董啓俊。
董啓俊脣紅齒白,生得十分的俊秀。
宋子逸不由得放開了手,就往董啓俊走了過去。
董啓俊訝異宋子逸,“你過來我這邊做什麼,繼續啊!”
宋子逸臉色妖豔如三月的桃花,雙目猩紅,走了過去,一把就抓住了董啓俊的手。
董啓俊嚇了一跳,隨即使勁揮,“你做什麼?”
可他一個紈絝子弟雖是懂一點防身之術,可哪會是宋子逸的對手,董啓俊只覺得自己是雙手如是被鐵鉗給緊緊地鉗住了。
宋子逸伸手摩挲着董啓俊手上的皮膚。
沈清韻駭然地看着宋子逸。
董啓俊尋花問柳這麼多年,宋子逸的企圖,他怎會不懂?
這宋子逸是吃不到沈清韻,想要吃他啊!
董啓俊頓時嗷嗷地喊叫了起來,“來人啦,救命啊,快來人啊,快來人!救命啊,我姑母是淑妃娘娘,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們的腦袋也一個都別想留!”
他是尋花問柳,可他卻從來不玩斷袖!
宋子逸一隻手緊緊地扣住董啓俊的手,嘴已經順着董啓俊的手,脖頸親吻了下去。
另外一隻手就往董啓俊的身上摸去。
董啓俊覺得非常的噁心,可是一雙手被宋子逸抓得沒有辦法動,董啓俊只好一邊躲着宋子逸的狼爪,一邊大聲呼救。
宋子逸手和脣炙熱得如火。
沈清韻目瞪口呆。
董啓俊噁心得快要哭了,鬼哭狼嚎一般地嚎了起來,“來人啦,救命啊……。”
董啓俊衣服被褪到一半,嗓子都快要喊啞了的時候,先頭那兩個獄卒才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獄卒本是以爲他們又是什麼大驚小怪,一見,頓時嚇了一跳,一個速度跑了回去去拿了枷鎖來,然後開了鎖,兩人費了不少的力才把浴火焚身的宋子逸給拉開,然後給他套上了枷鎖。
董啓俊立即躲到了最遠的角落裡,大口氣喘着氣。
兩獄卒商議了一番,又是去請示了一番獄卒長,然後把宋子逸架關到了那關押重犯的單間裡去。
一晚上,董啓俊與沈清韻都能聽到宋子逸難耐的叫聲。
清寧睡到了快日落的時候才醒來,喝了藥,收拾了一番,她出了屋子。
夏日的晚風習習。
剛是在廊下站了會,便是見得蘇斐分花拂柳披着夕陽朝自己走了過來,清寧笑着迎兩步,挽着了他的手,偏頭問道,“五皇子那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