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約見

老夫人一臉的猙獰。

“老夫人如此疼愛她,給了她不一樣的身份,還親自教養,不想她卻下得了如此的毒手。”一旁的林媽媽很是同仇敵愾。

老夫人胸部急速地上下起伏,呼吸之聲呼呼地作響。

林媽媽幫她順着氣,臉上也是閃着恨。

一時間主僕兩人都沒有說話,屋子裡只餘下寂靜得令人壓抑。

如何折磨這死丫頭呢?老夫人呼吸着,目光沉沉地在心裡盤算着。

一碗藥毒了她?一根白綾吊死了她?或是亂棍打死了她?

……

老夫人心裡閃過無數個把她弄死的想法,可是都覺得不解恨。

死,實在是太過便宜那賤人了!

竟然對自己的親祖母下毒!難怪自己的身子骨是越來越虛了呢!她只當自己是年紀大了,又是操心的緣故,倒沒有想是中了毒!

這個忤逆不孝,黑了心肝的東西!

定要讓她生不如死,後悔來這世上走這麼一趟!

老夫人目露陰狠。

她在後宅鬥了這麼多年,如今到了這含飴弄孫的年紀了,卻在陰溝裡翻船,被自己的孫女下毒,還是自己疼愛養在膝下的孫女。

這一口氣,老夫人如何都是吞不下去,怎麼想都覺得便宜了沈清雨那白眼狼。

“老夫人,您打算怎麼處理那丫頭?”林媽媽伸手幫老夫人倒了一杯茶,一邊低聲問道。

老夫人接了茶喝了一口,陰沉沉地說道,“自不能讓她好過,這個毒貨!”

“嗯,老夫人您慢慢想,總歸,這丫頭就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您怎麼捏都成。”林媽媽道。

“嗯,我得好好想想,該是如何收拾這東西。”老夫人陰狠地點了點頭,把茶遞給了林媽媽,“我們先不要露出破綻,免得讓那死丫頭有了起了疑心。”

林媽媽說得有理,這人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那不是隨自己?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總歸是侯府的醜聞,這死丫頭是養在自己的膝下的,這傳開了,養了這麼一個心如毒蠍對親祖母下毒的孫女出來,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全毀了!侯府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

“是,老夫人。”林媽媽接了茶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這件事沒有其他人知道嗎?那大夫可靠不?”老夫人看向林媽媽問道。

“茲事體大,奴婢沒有跟別人透過一絲的口風,那大夫,奴婢是特意找了比較遠又不甚起眼的藥鋪去問的,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林媽媽回道。

她是老夫人的身邊人,平素就在侯府的後宅,侯府一般都是請太醫或是相熟的大夫過來。

所以,事情是不會傳出去的。

“這毒可能解?”好半響,老夫人才問道。

林媽媽搖了搖頭,“大夫說了,這逍遙散只要入了血脈上了癮,就難擺脫,除非,再不碰那東西。”

說罷,林媽媽就是露了傷心難過來,老夫人如今這身子如今這麼虛,只怕已是被掏空了身子了!

老夫人的年紀本就大了,那賤丫頭可真是能下得了手,給自己的祖母下這樣的狠手!

老夫人抿了脣,過了會,道,“總是要試試。”

頓了頓,疑惑地皺了眉頭,“我待她不薄,她怎麼會對我下手?她的前途,我與他父親也是爲她安排好了,她心裡也是喜歡那宋世子的,她爲何還要下這樣的狠手?”

這……

林媽媽想了想,猜測着說道,“難道是怪當日老夫人您沒有救楚姨娘,那丫頭自從從關了緊閉之後,奴婢瞧着就性情有些陰沉。”

“哼,當初是她自己自討苦吃,她以爲寧丫頭是那麼容易算計的呢?寧丫頭可不同李芸娘那般溫軟。”老夫人哼了一句,道,“而且,她能對我下手,她對楚姨娘又能有多深厚的感情?我看她是另有所圖。”

可是,有什麼圖呢?

能爲那丫頭做的,都已經做了!

老夫人想了想,頭痛得很,想着慢慢觀察總是能看出端倪來的,於是擡頭看向林媽媽道,“多是虧了你,不然我條命就要送在那死丫頭的手裡。”老夫人說着伸手拉住了林媽媽,目光柔和了些,感激地拍了拍林媽媽的手,說道,“還讓你受了皮肉之苦。”

“老夫人您言重了,爲老夫人分憂解難是奴婢的職責所在。”林媽媽道,“奴婢不過是受了點皮肉之苦罷了,只要老夫人您沒事,奴婢就放心了。”

“好,好,好。”老夫人渾濁的眼睛裡閃着水光。

林媽媽也溼潤了眼睛。

老夫人是怎樣厲害精明的人,卻被自己的親孫女下了毒!

要不是清寧小姐——

老夫人這是到死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林媽媽臉色凝重了起來,望向老夫人,神色有些凝重了起來,“老夫人,其實,這也不算是奴婢功勞,是大……是清寧小姐走的時候,提了那麼一句,奴婢才起了心的。”

“怎麼?跟那丫頭何關?”老夫人眼睛一凜,目光裡露出了狠厲之色,問道,“難不成那死丫頭也是知道的?”

“清寧小姐想來是不知道的,當時她只是說了參茶能提神,只說喝多了可能會不好,其餘的倒沒有說什麼。可能她是見老夫人您只喝如今大小姐泡的參茶才起了疑心,但不好說什麼,所以只好就提了這麼一句。”林媽媽道,“想來,她也是關心您老人家,到底是嫡親的祖孫。”

清寧小姐雖然是性子烈,頂撞起老夫人是也不客氣,可是到底也沒有做個什麼傷害老夫人的事情來,比起這看着是柔順乖巧的沈清雨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聽得了林媽媽如此一說,老夫人想起來了這幾個月來沈清雨的一舉一動和說的話,臉色更是黑沉了下來。

想着清寧如今與侯府斷絕了關係,又結了那麼好的親事,老夫人的心更是如刀子錐,一揪一揪地痛,紅了眼睛,“是我瞎了眼,把這個狠心的東西養在了自己的身邊,把寧丫頭給趕出了家門,是我瞎了眼……”

轉而想着如今羅水月的頂撞,裴氏的敷衍,想起了往日裡李芸孃的恭順來,眼睛更紅了起來,心裡更是悔恨,“是我瞎了眼,是我,這侯府是要毀在我手裡了,我怎麼對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啊……”

一邊說着,一邊捶着胸頓哭起來。

“老夫人,您別這樣,老夫人,您也爲了沈家着想,您是一心爲了沈家。”林媽媽忙伸手揪住了老夫人的手。

“是我,是我瞎了眼,是我造的孽。”老夫人老淚衆橫。

“老夫人,您別這樣,奴婢,奴婢明日就去給大小姐磕頭,去求她回來。”林媽媽流了淚道。

“不,那丫頭不會回來了。一定不會回頭的,是我斷了她與沈家的情分,當初是我要李芸孃的命,她恨我,恨我啊。”老夫人哭着說道。

“不會的,奴婢去求,大小姐會明白您的苦心的。”林媽媽道。

……

好一會,主僕兩人的情緒才安頓了下來,林媽媽叫了個小丫頭端了盆水進來,打溼了帕子給老夫人擦了臉,然後給老夫人重新盤好了發,撫平了衣襟的皺摺……

“老夫人。”剛是弄好了,門外傳來了翠香的聲音。

“怎麼了?進來回話吧。”林媽媽扶了老夫人坐好,扭頭道。

“老夫人,建安侯夫人派了趙媽媽送了帖子過來了。”翠香走了進來,遞給了老夫人一張帖子。

張氏是聽說老夫人病了,準備明日過來侯府看老夫人。

“建安侯府也不安靜,林媽媽你客客氣氣地去陪趙媽媽說會話吧。”是世交,老夫人自是不能推拒了,這建安侯府也是不順,宜安郡主端午節那日滑了胎,這會定還是傷心着,還能過來探望她,老夫人心裡也很受用,於是扭頭吩咐了一聲林媽媽。

“是。”林媽媽躬身應了,又叫了翠珍,翠蘭進啦吩咐兩人一起與翠香好好伺候着老夫人,這才走了出去。

林媽媽好了一會快正午了纔回來,正是裴氏說着話的老夫人見林媽媽走了進來,問道,“走了嗎?”

“嗯,奴婢見得快正午了,要留了她用飯,可她千般推拒的,奴婢也就沒有強留。”林媽媽回道。

“嗯。”老夫人點了點頭。

“祖母,孫女給您泡參茶來了。”一身粉紅,面覆輕紗的沈清雨託了托盤,笑盈盈地帶了雪蘭進了屋。

老夫人一見她,呼吸就開始急促了起來。

“老夫人,您慢點。”林媽媽伸手撫着老夫人的背心。

老夫人握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噔咯噔地響,目光如刀一般地射向沈清雨。

沈清雨渾然不知道自己在參茶裡做的手腳已經被老夫人知道了,只當老夫人是還不好,於是緊張地問道,“祖母,您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老夫人。”林媽媽喚了一句。

“祖母,您哪不舒服?”沈清雨走了過坐在老夫人的旁邊繡墩上把托盤放在了小几上,然後臉色擔憂地看向老夫人問道,然後又扭頭看向裴氏道,“祖母的臉色這麼差,二嬸,還是叫人去請太醫來給祖母把把脈吧。”

“嗯。”裴氏卻是很是狐疑,這老夫人剛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喘了氣來了?

沈清雨伸手把參茶拿了過來,低頭吹了吹,往老夫人前送,恭順地說道,“祖母,您要不您先喝口參茶?”

老夫人目光陰陰地看了眼沈清雨,然後看向那參茶,伸手一把就把滾燙的參茶打翻了,全數倒在了沈清雨大腿上。

“啊。”沈清雨燙得尖叫一聲,騰地一下就跳了起來,呲牙咧嘴,臉色蒼白地扯了自己的裙裾,一邊跳着,希望能減少一點痛。

“大小姐。”雪蘭叫了一聲,忙低頭幫着沈清雨掀着裙裾。

“呀,雨兒,你怎麼樣?”裴氏忙是站了起來,扶住了沈清雨,問道。

“大小姐,您怎麼樣?”一旁的翠蘭,翠香也忙奔了過來。

“嗚。”沈清雨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扶着裴氏的手,一口一口地吸氣。

這還是輕的!裴氏在,老夫人也沒說什麼只是牙瞪着沈清雨。

林媽媽看向沈清雨說道,“大小姐,您還是先回房吧,老夫人這有奴婢等看着呢。”

“可是,祖母她……。”沈清雨不放心地看向老夫人。

“這丫頭,你快回去吧,讓丫頭給你上了藥,然後才煎一碗去火的藥喝了,要是嚴重了,得請個女醫過來給你看看。”裴氏看了眼沈清雨的大腿,說了一句。

“好,那我就先回房了。”沈清雨痛得冷汗直冒,點了點頭,又是伸手去收拾碗和托盤。

“大小姐,這些奴婢來就好了。”翠蘭與翠香忙道。

“還不回房!”老夫人厲聲喝了一句。

沈清雨忙道,“祖母,不用擔心,孫女這就回房。”

裴氏目光閃爍地看了眼老夫人黑沉的臉,目光又望向被雪蘭攙着往外走的沈清雨。

這會祖孫兩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老夫人這臉色,這要吃人一般的目光,這明擺着老夫人剛是故意的,故意打翻了那參茶燙了沈清雨那丫頭。

這到底怎麼了?

到了半夜,老夫人似是全身被萬蟲嗜咬一般難受得很,在牀上掙扎着翻滾了一番,熬了一會,實在是熬不住了,只好讓林媽媽去叫沈清雨泡參茶過來喝。

沈清雨大腿被燙去了一塊皮,躺在牀上痛得直哼哼,林媽媽過來一叫,沈清雨只好打了精神起來去給老夫人泡參茶。

老夫人喝了參茶,這纔是滿足地呼了一口氣歇下了。

翌日,張氏過來了興寧侯府,與她來的還有宋子瓊。

沈清妍是庶出,宋子瓊向來看不起她,沈清韻因裴氏不去接清寧回來,呆在自己的院子裡生悶氣。

給老夫人請了安,聽說沈清雨不舒服,宋子瓊與沈清妍去了沈清雨的房裡。

“老夫人,您好些了沒?氣色可是還是不太好啊。”張氏看着老夫人,目光擔心地說道。

“人老了,就是這樣了,你也事多,勞你掛心了。”老夫人笑着說道,“郡主可是好些了?還有世子的傷好些了沒?”

“嗯,勞老夫人您惦記着他們這些個小輩,都好多了。”張氏笑着回道。

“也不急,世子與郡主年輕,很快就能有身子的。”老夫人笑着說道,“你多多開導開導郡主。”

據說郡主不日前還尋死覓活了一次,如不是身邊的丫頭髮現得早,就嚥了氣了。

“嗯,他們兩個少年夫妻,年輕着呢,這養好了身子,孩子很快就會有的。”裴氏笑着說道。

“是啊,夫人,你啊,就不要傷心。”羅水月也附和了一句。

“哎,可不是,我也是這般勸的,前幾日公主接她回去住了兩日,回來就又好些了,飯能吃多了點了。”張氏嘆氣了一口氣,說着目光就往羅水月看去,“夫人是比子逸宜安進門晚一個月,有消息了沒?”

羅水月黑臉一紅,搖頭,“還沒有,怎能那麼快呢。”

裴氏一旁偷偷地笑。

“也不急,這才進門兩個多月呢,不急。”張氏看向老夫人笑呵呵地說道,“侯爺正是盛年,夫人又是年輕瞧着也是個能生養的,老夫人您就等着抱上大孫子吧。”

老夫人樂得哈哈大笑,“承你吉言。”

羅水月臉紅成一塊布。

裴氏也跟着呵呵地笑,目光卻是透着得意。

想生兒子?

做夢!

這侯府的世子之位勢必是自己兒子的,這侯府將來就是自己兒子的!

裴氏笑着看了眼低頭臉色黑中泛着紅的羅水月,眼裡的得意更甚。

“雨兒那孩子怎麼那般不小心呢,這大熱的天,可是遭罪了。”張氏臉色擔憂地問道,“嚴重不嚴重?請了太醫看過了沒?要不,我讓子逸打聽下,太醫院誰看燙傷比較在行?”

“讓夫人你擔心了,不是很嚴重,抹了膏藥也煎了藥吃了。”老夫笑呵呵地回道。

“這孩子乖順,我是一直就喜歡這孩子,乖巧,又是知道疼人的。”張氏笑着看向老夫人與羅水月說道,“希望能早些接了她進門。”

老夫人揚眉,“這,這丫頭過了年才十四,要後年才及笄呢。”

沈清雨養在老夫人的膝下,她又是繼母,所以羅水月很是自覺地沒有接話。

“老夫人我知道您是捨不得,可是我是真心喜歡她,這不,她與郡主年歲相差不了幾歲,這樣也能與郡主做個伴,侯爺與世子也是答應了早些接她過門。”張氏笑意盈盈地說着,給了老夫人一個眼色。

這——雖然是早就說好了的,可是也要等她及笄才擡過去宋家的,這給郡主作伴?這主母和小妾之間?出了什麼事?老夫人見了張氏遞過來的眼色,知道是張氏有話與自己說,笑着說了兩句就把裴氏與羅水月都打發了回去。

等裴氏與羅水月都走了,老夫人又把下人都揮退了,才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不然怎麼這般火急要擡沈清雨那個賤人過去?

張氏一臉的愁色,看向老夫人說道,“我也就不瞞老夫人您了,郡主傷了身子,不能再孕了,所以,我們纔打算早些接了雨兒進門,雨兒是興寧侯府的千金,這誕下的孩子身份也就夠,老夫人,您放心,我宋家定不會虧待了她半分的……”

原來如此!老夫人若有所思。

……

那邊,打發了沈清妍,宋子瓊也與沈清雨在說着這件事。

“什麼?郡主她……。”沈清雨擡頭定定地看着宋子瓊,目光裡閃着錯愕與歡喜。

“騙你不成?郡主前些日子就尋死過一回,母親還把那些個嚼舌根的丫頭給杖斃了。”宋子瓊目光閃着一絲恨。

她說了要幫自己的。可是到頭來呢?

皇上給沈清寧與世子賜了婚。

說着幫自己,其實還不是信口開河,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被沈家趕出了家門的沈清寧哪裡比自己好了?

她母親是公主,她是郡主,在皇上面前還上話?

哼,她就是故意當着面嘴裡哄着自己,把自己當戲子耍,準不會背過身就在恥笑自己傻!

“怎麼會這樣?”沈清雨臉色難過地說道。

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雖是庶女,身份比不上郡主,可是如今她是興寧侯府的長女,郡主不能有孩子了,可只要自己誕下了長子。

那——

沈清雨心情很是激動,一顆心猛然急速跳了起來。

“我也就是和你透個氣,以後你也是進我宋家的,你也別往外說。”宋子瓊叮囑道。

“嗯,我知道,我不會傳出去的。”沈清雨笑着點了點頭,眼裡的歡喜與激動是掩都掩不住。

“老夫人,這……您打算答應還是不答應啊?”等張氏與宋子瓊走了,林媽媽與老夫人在內室說話。

老夫人沉吟着沒有回話。

張氏是沒有說什麼時候擡她進門。

“答應,怎麼不答應。”老夫人好才涼涼地說道,“明兒個你去一趟建安侯府,讓他們等過了中秋就把人擡過去吧!”

當初,那賤丫頭在七夕搞出了那麼一出,不就是想毀了寧丫頭然後自己嫁建安侯府嗎?

“就這樣放了她?”林媽媽不甘道。

“她如此狠毒的人,死在我沈家是髒了我沈家的地,她既然那般想進宋家的門,那就早點把她送過去吧,如了她的願。張氏可是個涼薄勢力的,郡主身份高貴,又豈是那般好難處的?我們就推她一把,送了她去宋家,讓她死在宋家,成宋家的鬼吧!”老夫人沉聲說了一句,吩咐了林媽媽一聲,“你去把那個壓箱的匣子拿出來。”

林媽媽會意,從一旁櫃子裡找了一個描金紅色匣子出來,拿了鑰匙開了鎖,這才遞到了老夫人的身邊。

老夫人打開了匣子,匣子裡翡翠,珍珠,寶石等散發着流光溢彩,老夫人把東西倒在了桌上,輕輕一按,開了暗格,裡面放了一疊的銀票,老夫人翻了翻,把最下面的泛黃的兩張紙拿了出來,遞給了林媽媽,“你親自走一趟吧。”

說着又抽了兩張銀票給林媽媽。

在賜婚後,她與李芸娘去了黃家一趟謝了黃夫人。

外面議論得熱火朝天,李芸娘與清寧這些日子也沒怎麼出門。

李芸娘忙着給女兒準備着嫁妝,除了忙準備嫁妝之外,李芸娘還接待了着國公府孫氏派過來的人商量着各婚前各事項。

孫氏派過來商量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這禮數也是做得非常足。清寧是嗤之以鼻,這孫氏做的樣子,是生怕自己這個滿意的兒媳婦跑了一般。

清寧也是開始動手開始繡嫁衣。

前世,她從莊子上回京城沒多久就出嫁了,嫁衣喜被什麼的都針線房和成衣鋪裡趕的,沒有經過她的手。

雖是有明華堂,明華堂裡有繡工精湛的繡娘,清寧是帶着歡喜的心情開始動手,自己親自繡嫁衣。

清寧是不知道沈家發生的事,她是猜測着侯府的人是免不得會上門來接自己回去的,可讓她意外的是沒有什麼動靜。

讓玉簪打聽了一下才知道老夫人病了。

清寧淡淡地笑。

病了?是氣倒了吧!

沈清雨欣喜若狂的這日,清寧接到了顧煥遣人送過來的帖子,約她翌日觀月樓一見。

握着那帖子,看着上面那蒼勁的字,清寧微蹙了眉頭,心裡有些沉重,想起了那日顧煥與她說話時候目光裡的光芒。

那日顧煥說的話,她能感覺到他真誠,也知道他真的是爲自己着想。

也知道他說的話,都是正確的。

自從賜婚來,她想着顧煥那日的話,她心裡就隱隱地擔心,可是這麼些天了,並沒有什麼動靜,她也就放心了。

不想,他卻派人送了帖子過來,說要見自己。

是爲了什麼呢?

他們算是朋友,只是想見見自己嗎?

還是顧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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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二貨,是廢柴,啊啊啊明天繼續萬更,晚上八點一定更!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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