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清歌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反而擡着眸子,看着他。
沒有反對,也沒有拒絕,那不就是默認。這讓他很不高興。
他邁上前一步,在清歌還沒來得及推開的時候,他逼迫着她與他視線相交。
“朕與你做點正常夫妻該做的事情,就這樣見不得人?”就讓你蒙羞?白旋璃氣結。
清歌快要被他的一雙墨眸吸附了去,眸間風起雲涌的都是濃重的怒氣。
“不是,我只是...”只是還沒習慣與你在大庭廣衆之下親暱,但是我願意。清歌還沒說完,白旋璃放開她,轉身生氣的甩着袖子離開。
“那就不要說了,朕不想聽!”每次生氣或者不高興的時候,他就會擺出一副唯我獨尊的君王之態,言語疏離。
清歌站在原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裡委屈極了,她討厭他沒聽完的他的話,就生氣。她討厭他,誤解她的反應!
她討厭他,不聽他的解釋!
“白旋璃,我討厭你!”清歌朝着那個絲毫沒有停頓的背影嘶吼,這是第二次直呼名諱。
本來好好地心情,本來見到他高高興興的時刻,他拽的像個二五八萬,甚至還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就甩臉色。
就算你是皇帝也好,此刻山間村野,他只是她的夫君,這是欺人太甚!
聞言,他的離開的步伐一頓,僅僅幾秒,而後沒有轉身還是踏着大步離開。清溪跟在後面,不知道該跟着誰。
“皇上,娘娘剛從迷陣逃脫,你真放心丟下她?”清歌沒看到他的正面,臉色黑的像天邊的烏雲。
“清溪,你是不是對我的女人太過關心?”清歌是他的女人,就該他來關心。他能丟下她,自然是能夠保證她的安危。
倒是清歌進入迷陣,是個失誤,更大的責任在於清溪不忍心她的請求,擅自帶她上山,纔會誤入迷陣。還好救得及時,否則就會有不堪設想的後果。
“我豈敢!”清溪吐出這幾個字,便不再開口。
清歌看着頭也不回離開的兩個人,真是氣得跺腳。
眼看着就要追不上兩人了,想着上次遇到的狼羣,清歌環顧了一下四周,快步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一行三人,前前後後,都不曾開口說一句話,清歌跟着他們一直往前,似乎不是上山的路。
不管了,總跟着他們就會安全,就算白旋璃在傲嬌,也不會不管不顧她的安危。
不想不覺得,清歌反倒是對這座山愈加的好奇,不是傳言,殺手出沒?怎麼一路上風平浪靜,難道那些傳言都是假的,故弄玄虛?
“你跟着他下山,立刻馬上!”他想起她身上的毒,雖然這幾日未曾發作,但是不能保證不會隨時病房,最安全的還是讓她立刻回宮。
“我不要!”清歌退後一步,不悅的看着她,又是叫她下山。
“你不走,我也不會走!”清歌的語氣篤定,就算是被綁着下山,她還是會再上來。
“胡鬧,朕自是有大事要辦,身邊跟着個女人成何體統!”雖是話說的嚴厲了點,但心頭還是暖暖的,之前的不悅消散了幾分。
“那我就跟在你身後,絕對不會打擾你辦事,這樣可以嗎?”都說討價還價總是可以得到些好處。
只可惜,在白旋璃這兒,完全無用。
“不行,難道你要違抗皇命?”清歌就知道他又會搬出身份來鎮壓他,誰叫他是唯我獨尊的皇帝。
清歌鼓着嘴,淚眼汪汪的看着他,急得快要跺腳,就跟在他身邊,不妨礙他,有那麼難嗎?
皇命,皇命,皇命了不起嗎?不就是因爲自己是皇帝,拽的不像樣子!
白旋璃看着她的樣子有生氣又好笑,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小女人。之前因爲兩人親密,害怕被人瞧見,現在又攆都攆不走,想一塊黏糖。
女人心,海底針,還真是難捉摸!
“清溪,帶她走!”背收而立語氣堅決。他知道要是在被她磨上一陣,就會不忍心趕他下山。
出來的這些天,她本就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她的美好香甜令他沉醉。
就在三個人糾結之際,白旋璃的眉頭猛然蹙起,渾身戾氣凝聚。清歌被嚇到了,不就是不下山嘛,至於生氣成這樣。
大不了就下山,然後再趁機逃跑,再上來找他,先安撫她的情緒好了。
恩,就這樣!
清歌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剛擡頭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清溪牢牢地護在身後。
白旋璃背手而立,表情還是那麼濃重。身後的樹上,唰唰唰一羣黑衣人從天而降,每個人臉上還帶着面具,手裡拿着大彎刀。
清歌驚呆了,前一刻還在想虛張聲勢,後一刻這些索命的黑衣服齊刷刷的全部來了。
銀色的彎刀,反射着陽光,刺眼奪目。清歌恰好被反射到,眯了眯眼躲開銀光。
白旋璃似乎預感到了黑衣人的到來,一點也不驚奇。
“璃,小心。”銀色的彎刀向他扔了過來,她的心被狠狠揪起,驚呼出了聲。
白旋璃似乎預感到了,一個閃身,和那銀色彎刀擦肩而過,清歌看的心驚肉跳。
只是瞬間,白旋璃的手上多了把寶劍,清歌認得是清溪抱着的,可是他就算有寶劍在身,不會武功如何使?
清溪牢牢地護在她的身前,看着黑衣人朝他們進攻,清歌真心的閉上了眼。
早就知道會遇到殺手,現在也見到了白旋璃,今日肯定是在劫難逃,認命了。
只是那想象中的疼痛沒有感覺到,眯着眼看到白旋璃反手握劍擋住了那人扔出的彎刀。
差一點,真的就命喪黃泉。
“清溪,帶她走,快啊!”白旋璃吃力的應付着黑衣人。
“不要!璃,不要我不走!”清歌見到眼前的場景更是不能走,可是自己留下來,不會武功只會礙事,無奈的恐懼的淚,快要逼出。
白旋璃似乎會點功夫,可是應付那些黑衣人真的很吃力。清溪只能帶着清歌東躲西藏,勢要拉着她下山,清歌無助的掙扎着。
擔憂的看着白旋璃,黑衣人眼見他們準備逃跑,便再次追了上去,白旋璃眼尖,立刻擋住。
一個轉身,劍與連着彎刀的銀絲劃出火花,白旋璃一個進攻,正好貼近黑衣人,刀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爲什麼?”狠戾。
“擅自上山的人都殺無赦!”黑衣人不帶一點情緒。
“不!”清歌以爲是他受傷了,本來就知道敵強我弱,更何況白旋璃不怎麼會功夫,他背立着看不清他,只能看到他噴出的鮮血。
紅的蒙了她的雙眼,清溪見狀趕緊捂住她的雙眼,她悲慼的顫抖着。
白旋璃轉身看了看清歌,朝清溪點了點頭。清溪一手捂着她的雙眼,一手朝她不安分掙扎的後頸劈下去。
清歌只覺得眼前一黑!
清溪也顧不得身份之別,扛着清歌就往山下跑去,黑衣人準備再次上前,被白旋璃死死地拖住,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逃脫。
清溪一路生風,不敢停下半分,如不是及時的帶走他,恐怕皇上纔是真的有危險。
白旋璃的衣襟染成了血紅,他與幾個黑衣人盤旋幾個回合,對方招招致命,可他都能都輕易的躲過去。
清歌在時,不想被她察覺,所以很吃力,一度讓她以爲是他受了傷。
想着那小女人竟然會輕瞧了自己,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倒下甚至是死去的人!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想要傷害我的女人,得先過了我這關,否則休想動他一根毫毛!”他睥睨着黑衣人。
黑衣人傷的不輕,捂着受傷的手臂,還有鮮血潸潸的大腿,一路跌撞的離開,所經之處都留下一灘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