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因禍得福遇難呈祥

天朗走了半個時辰左右柳姐看雁卿淞消了氣又端上茶,雁卿淞喝了兩口就問起今日山下的事,柳姐是個極聰明的女子自然知道天朗在雁卿淞心中的位置,說起話句句護着天朗,先說那幫人如何百般刁難沈雲晴,正好被雁天朗撞見,天朗抱打不平才罰衆人下海;武泰來仗着自己年齡大、功夫高出來教訓天朗,天朗不服氣才和他打了起來,沒想到天朗幾招就將武泰來打倒在地。雁卿淞點點頭說:

“這個小崽子整天給我惹事,都是我把他給慣壞了。”

柳姐偷眼觀瞧雁卿淞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絲毫沒有不悅之態,雁卿淞又猶豫了一下忽然問:

“那丫頭和天朗什麼關係?”

柳姐笑着說:

“自從大勇過世之後鶯妹就想找個人陪她去給天朗送飯,整個宮中的丫頭小子誰也不願意去,最後只有這個沈雲晴自告奮勇到劍冢去送飯,這才和天朗混熟了。”

雁卿淞說:

“倒也難得,天朗是該有個伴了,要不日後身邊連個信得過的人都沒有誰去幫他管理這裡裡外外的事?既然沈雲晴在下面不合羣就讓她搬上來吧!讓她和你住在一起,你可得給我看住了,不許再生出別的事來。”

柳姐笑着點點頭。雁卿淞又問:

“什麼時辰了?”

柳姐答道:

“已經二更天了。”

雁卿淞說:

“這小崽子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你帶鶯妹出去找找!大冬天的別在外面凍壞了。”

柳姐答應一聲帶着鶯妹下山尋找,走到山下只見碼頭上少了一條小船,柳姐便知定是天朗乘船下了海,她二人也乘船出去尋找。二人先來到劍冢的岸邊只見此處沒有船隻停泊這下她們倆可着了忙,鶯妹問:

“天朗若不是來了此地還會去哪呢?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叫大夥一起出來找吧?”

柳姐喊了幾聲也沒人答應,她想了想說:

“咱們回去吧!”天朗不是沒主意的孩子,我料想他不在此處必定是去了福生坊,這大半夜的不便去福生坊找人,咱們先回去睡覺,明天清早福生會到宮中送豆腐,到時你等在碼頭一問便知。”

鶯妹一聽言之有理調轉船頭返回占星宮,此時雁卿淞已經休息,二人也悄悄的回房睡覺。

次日一大早雁卿淞起牀之後沒有過問直接去了劍冢,鶯妹早早的跑到海邊碼頭等候福生。今天福生來的偏偏比平常晚些,鶯妹等在岸邊直凍得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把福生盼來了,鶯妹沒好氣的說:

“你怎麼纔來啊?我都要凍死了。”

福生莫名其妙的問:

“你着什麼急啊?雁宮主不是要到午時纔回來吃飯的嗎?”

鶯妹說:

“我又沒說等着吃豆腐,我是在等你。”

福生調皮的說:

“別亂說,讓別人聽到還不得取笑死我,有什麼事咱倆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聊。”

鶯妹瞪了他一眼說:

“你想的倒是美,我有什麼跟你聊的?我問你:老大是不是在你們那?”

福生說:

“在啊!還帶着個姑娘。”

鶯妹鬆了一口氣說:

“你回去告訴那個叫沈雲晴的丫頭,宮主命她即日搬到山腰與我們同住,讓她趕緊回來收拾東西。”

福生答應一聲划着船走了,回去之後將鶯妹的話告訴了雁天朗和沈雲晴,二人聽完自然高興,馬上向陸崇淵辭行趕回去收拾東西。來到沈雲晴住的筒子屋她將衣物打完包裹交給雁天朗又要去拿行禮,雁天朗說:

“別拿了,我那還有一套新的,送給你得了。”

沈雲晴一聽不再拿自己的被褥,轉過頭對衆人說:

“各位姐姐保重,雲晴先走了,你們有時間常到山上去看我啊!”

其他人看不慣沈雲晴這副輕浮樣誰也不答言,只有畫眉和杜鵑過來拉着她的手說:

“雲晴妹妹也要常回來看看我們這些姐妹。”

沈雲晴真摯的笑着說:

“嗯,我會常回來的。”

沈雲晴說完拉着雁天朗的手往外走去,心想:你們不是恥笑我嗎!這回讓你們恥笑個夠。衆人心中都有怨氣:只因爲說了幾句閒話就被趕進海水裡受罰,鬧來鬧去反倒成就了沈雲晴,儘管如此也只好私下裡訴苦,誰也不敢在人前亂說。

沈雲晴雖然年幼卻是個聰明絕頂的女孩子,到雁卿淞身邊做事處處小心謹慎,柳姐本來對她就甚是喜歡,這次她上來柳姐就把鶯妹打發出去留她和自己同住……

這天到了該做午飯的時候,見鶯妹下山還沒有回來雲晴就來給柳姐幫忙,柳姐忙忙活活的做菜,雲晴站在一旁仔細觀看,柳姐看着這個小丫頭專心的樣子笑着說:

“想學嗎?想學可得拜我做師父啊!”

雲晴這幾日和柳姐也越發熟了,看柳姐逗她,她也開起了柳姐的玩笑:

“拜師父就免了,我看拜師母倒是還行。”

柳姐疑惑的問:

“這是爲什麼?”

雲晴笑着說:

“你看你把菜都做出花來了,若不是爲了心上人誰會下這麼大力氣啊?”

柳姐紅着臉說:

“小東西,你敢嘲笑我,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說完放下手中的東西便去抓沈雲晴,沈雲晴一邊喊着師孃一邊往外跑,轉了兩三圈終於被柳姐給逮到了,柳姐摁住雲晴就胳肢,雲晴嘴裡不停的喊着:

“我錯了,再不敢了,師孃。”

柳姐本來還要繼續收拾她,忽然聞到了燒焦的味道,起身喊到:

“不好,我的菜糊了。”說完放開雲晴跑進廚房。

雁卿淞此時從劍冢回來正好看到二人打鬧的場景,可是並沒有聽清她們二人說些什麼,雁卿淞看了微微一笑心中暗想:這姓沈的丫頭果然很討人喜歡,還從沒見到柳姐跟誰這樣玩鬧過,至此心中也對沈雲晴又多了一分好感。

柳姐和沈雲晴回到廚房只見鍋裡的菜已經糊了,沈雲晴笑着說:

“惹禍了吧?師孃!”

柳姐說:

“小點聲,小心讓宮主聽到你不要命了。”

沈雲晴看看四下無人低聲說:

“那我叫你什麼呢?叫你姨娘吧!”

柳姐笑着說:

“行啊!那你以後可得好好伺候姨娘啊!”

其實柳姐比沈雲晴也就大上十來歲,可是沈雲晴卻滿不在乎每天柳姨長柳姨短的叫了起來,旁人不知內情只當是沈雲晴給柳姐溜鬚拍馬。柳姐自此也和雲晴也格外親近,有什麼心事都跟這個小丫頭說,和一起上山的鶯妹倒是顯得疏遠了很多。

轉眼海水已經讓冰面給封嚴實了,沈雲晴沒事的時候經常和雁天朗到冰面上玩鬧。胡成和周新自從前幾年和雁天朗廝打之時就開始懷恨雁天朗,如今他們都已長到十六七歲的年紀,自知日後若是雁天朗接任宮主不會有二人的好果子吃,就想趁着雁天朗年幼加害於他。

這日雁天朗和沈雲晴從海面上滑冰回來經過一處比較矮的斷崖,只聽得一聲巨響從斷崖上落下一根滾木,沈雲晴跟在雁天朗身後,見滾木朝雁天朗身上砸去她縱身撲上去抱着雁天朗在冰上滾出了兩三丈遠,這根滾木恰好貼着二人的身邊滾了過去,胡成和周新在斷崖之上一看沒有傷着雁天朗趕緊掉頭就跑,雁天朗站起身去拉沈雲晴,可是此時沈雲晴已然站不起來,雁天朗擼起沈雲晴的褲腳只見沈雲晴的腳腕尚腫了個大包,彎腰把沈雲晴背在背上一路揹回山腰大殿,一邊走雁天朗問:

“雲晴妹妹,你的腿還疼嗎?”

沈雲晴說:

“不疼了。”

雁天朗又問:

“這麼快就好了?”

“你揹着我我的腿就不疼了。”

雁天朗笑着說:

“沒想到我揹着你還有這麼大好處?”

沈雲晴忍着疼痛說:

“那當然了,你對雲晴這麼好,雲晴心裡高興,就是再重的傷雲晴也都不覺得疼。”

雁天朗問:

“看來在你心裡我還蠻重要的?”

沈雲晴正色說:

“那當然了,要是哪天你不理雲晴了,雲晴活着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到那時候身上沒有傷也能把我的心疼死。”

雁天朗笑着說:

“傻丫頭,我怎麼會不理你呢?”

雁天朗自從到了占星宮就只和書呆子何大勇一人交好,每天讀的都是聖賢之書,也沒人和他提過男女之事,他不知男女之事又怎懂男女之情?沈雲晴自幼從山下長大,所見所聞自然多些,所以在她心中一直拿雁天朗當情郎,而雁天朗卻始終拿她當妹妹,沈雲晴又不好向雁天朗明說,所以二人的感情便在這種情況一直停滯了五六年,這才導致雁天朗後來經歷的一段悲劇。

天朗揹着沈雲晴回到大殿,跟雁卿淞訴說了滾木之事,雁卿淞先看看沈雲晴的腳腕,上下摸了摸說:

“沒事,只是崴了一下腳,休養一段就好了。你們可曾看見是誰加害的你們?”

雁天朗說:

“人在斷崖之上我沒有看清楚。”

沈雲晴心想:雁天朗幾年來也就與武泰來等人結的仇最大,肯定是這些人乾的好事,直接說武泰來不太好,不如說看到了胡成,胡成是武泰來的死黨,此事肯定和他脫不了關係。想到這沈雲晴朗聲說:

“我看到了胡成在斷崖上。”

雁卿淞拉下臉說:

“好了,此事你們就不要管了,我親自下去處理。”

天朗和雲晴見雁卿淞生氣也就不再言語。雁卿淞來到山下,把衆人都召集起來不動聲色的問:

“你們之中是誰要加害天朗和雲晴啊?”

這些人垂手而立誰也不言語,雁卿淞又問:

“怎麼啦?敢做不敢當,你們還算是爺們兒嗎?胡成,天朗親眼看到你在斷崖之上,你還想逃脫干係嗎?”

胡成跪在地上說:

“宮主,我冤枉啊!老大一定是看花眼了,我從來沒到斷崖上去過。”

雁卿淞說:

“也不是隻有天朗一個人看到了你,你是自己招認呢?還是我叫人出來與你對證?都是同門中人,有什麼恩怨在一起說清楚就算了,若是一味的自相殘殺我們占星宮日後恐怕就被自己人給滅了。”

胡成一想此事肯定是躲不過去了,與其這樣硬撐着惹宮主生氣還不如說出來討頓打算了,於是低聲說:

“胡成一時糊塗,願受宮主責罰。”

雁卿淞又看着衆人問:

“還有誰?是你自己站出來,還是讓胡成指認你?”

周新一看情形也跪在地上說:

“還有小人,我們哥倆那日喝點酒想跟老大開個玩笑,只是想嚇他一跳並沒想過要加害他,小人糊塗請宮主責罰。”

胡成趕緊附和着說:

“是啊!我們沒想害他們。”

雁卿淞轉過頭看看武泰來,只見武泰來擡着頭毫無愧色,又回過頭問二人:

“就你們兩個嗎?”

胡成點點頭說:

“是,就我們倆。”

雁卿淞轉過頭對武泰來說:

“泰來,把他們二人帶到門外吊死,示衆三天。”

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都知道雁卿淞會嚴懲胡成、周新,卻萬萬想不到雁卿淞會要了二人的命。

武泰來跪在地上說:

“宮主恕罪,念他們二人年幼還望宮主給他們一次改過的機會。”

雁卿淞怒喝道:

“怎麼,你還要替他們二人抵罪不成,殘害同門是罪不容赦之事,此例不可開!”

武泰來嚇得戰戰兢兢唯恐把自己也扯進其中,只好把平日裡稱兄道弟的兩個人帶出去吊死在海邊!

雁天朗每天給沈雲晴的腳腕敷藥按摩,不到一個月的功夫沈雲晴的傷就痊癒了,宮中衆人自此對二人是又恨又怕,可是誰也不敢再生忤逆之心。

轉眼冬去春來又到了雷雨季節,雁天朗搬回劍冢繼續鑄劍,沈雲晴依然每日跟着鶯妹給天朗送飯。這日晌午沈雲晴跟天朗在上面多說了一會閒話,鶯妹等的時間長了心裡就不痛快起來,因爲如今沈雲晴和柳姐兩個人一個鼻孔出氣所以鶯妹就處處受氣,這幾日正好心不順,她看着空蕩蕩的山口心中暗想:擺什麼大小姐架子,我今天還不等你了呢!想到這掉轉船頭返回占星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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