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道:“恐怕不好吧,倘若告訴師傅,妹妹一回來肯定又是好一頓鞭笞了。”
崔雪急了道:“那怎麼辦?告訴了會鞭笞,不告訴也會。”
白露道:“還是去找找看吧。我去右邊,你去左邊。”
崔雪道:“好的。”
於是各自分頭去找了。
在靜靜的夜裡,陳思琴剛度過一場風雨,生性膽小、怯弱又敏感的她再也不敢回去,只是在雷中奇屋裡靜靜地抱着雷中奇,雷中奇道:“好了,天色已晚了,我應該走了。”
雷中奇正準備想鬆開,誰想陳思琴抱得更緊了,陳思琴並非隨便之人,只是雷中奇每天陪伴她聽簫聲,談心之時,卻有了一絲依戀,陳道:“不要走好嗎?我好怕。”
雷中奇見陳思琴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有些不忍心,更重要的是此人不是別人而是陳思琴,於是也就沒在離去。此時此景全部被成橘看到了,得知計劃失敗以後卻惱恨不已,成橘前腳走蕭萍後腳追來,見成橘這副模樣,不知道爲什麼,只得自己也去看看,卻見雷中奇正抱着陳思琴,好生生氣。
而一旁崔雪和白露分頭找了好一陣也沒找到,回到了家裡,崔雪喘着氣道:“嗨!這可怎麼辦?師姐,還是找不到啊。”
白露道:“看來想瞞也瞞不下去了,這都深夜了。要不我去告訴師傅,你繼續找。”
崔雪道:“看來只能這樣了。”
於是崔雪繼續找,白露去找東山師太,宋安發現三更半夜雷中奇還不回來,有些不習慣,再加上天氣炎熱,於是便想出去透透氣,練練功,然後飛到了東山那裡,把崔雪嚇了一跳說:“你幹嘛啊?那麼晚了突然出來嚇人啊。”
宋安道:“你以爲我想啊,我在練今天師傅教給我的武功啊,不知道雷中奇去哪裡了?那麼晚了還不回來。”
崔雪非常吃驚道:“什麼?雷中奇也沒回來?”
宋安道:“是呀。以往都是我們兩個人睡不着時聊着天的,今天也不知道去忙什麼了,也不見人,害得我都睡不着。你呢?你怎麼還沒有睡呀?”
崔雪道:“嗨!我那個思琴師姐不知道去哪裡了?”
宋安突然想起了雷中奇看着那個成橘跟方子和圓子說了些什麼,然後又聽到雷中奇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話道:“啊?難道他們。。。。。。”
崔雪道:“怎麼了?”
宋安道:“只是覺得雷中奇神神秘秘的,就在兩個時辰以前,雷中奇似乎預感到什麼,要我去叫師傅去黑屋子一趟,說是陳思琴要被方子和圓子給姦污了,我還以爲他只是說的是玩笑,誰知真出事兒了。想必現在雷中奇正跟着陳思琴在一起。”
崔雪非常吃驚道:“啥?”
然後使勁兒地推宋安道:“你們這些臭男人真是的!淨幹些這些事情,我師姐出了事兒可找你。”
宋安氣惱道:“哎,你罵人就罵人,你用不着把我也罵進去吧。”
崔雪橫了一眼道:“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白露見東山師太睡覺了,於是也就沒去打擾。
朝霞出來了,終於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可是陳思琴的心裡並不平靜,她甚至有些想放棄在這裡習武了,雷中奇道:“天亮了,思琴,不如你先回去。”
陳思琴有些依依不捨地道:“嗯。”
陳思琴似乎早已做好了被東山師太的準備,縣城裡也流傳着陳思琴被姦污的事情,甚至在鴻源茶館,也正在說着關於陳思琴的故事,陳洪生聽了一會兒不想再聽,金翠芸見陳洪生回來道:“洪生,什麼事情惹你不高興了。”
陳洪生道:“嗨!還不就是陳思琴啊,她在外頭有想好的,有相好的還好,還被人給。。。。。。這真是丟了我們陳府的臉啊!”
金翠芸道:“你家閨女兒是誰呀?我就知道她遲早都會惹出事兒的。”
東山師太已經等候陳思琴多時道:“昨夜去了哪裡?爲何今日纔回來?”
陳思琴道:“我被一些奸人所害,至今清晨才逃脫。”
成橘雖然計劃失敗了,但是依然跟衆姐妹道:“雖然我的計劃失敗了,但是陳思琴與雷中奇偷偷來往之事很快就要暴露,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也沒有什麼東山師太氣憤地道:“平日裡跟你說過不能與西山之人來往,如今你偏不聽,鞭笞四十。”
崔雪道:“師傅,就饒了思琴師姐吧,她不是有意的。”
東山師太道:“也罷。如今才幾歲,還要被一些流氓欺負,日後好自爲之。”
頓時免遭一頓鞭笞,陳思琴害怕,她永遠無法忘記疼痛,東山不與西山來往,此規矩雷打不動。
陳思琴在裡頭度過了艱苦歲月,武功絕學已即將完業,而自身卻欲多學些本領,東山師太似乎並沒有告訴她們所有招式的名字,只有懵懂地記得什麼飛鳥展翅,飛牆走壁,天女散花,僅此而已,甚至自己用的飛鏢還不知名字。直到結業時還有一種招數。招招都是磨人耐心,意志的,崔雪看到陳思琴在河水中央練習天女散花,用輕功飛過去,袖子一揮背後便激起浪花,崔雪鼓掌道:“不錯啊,師姐。”
陳思琴飛來道:“還行吧。”
白露道:“這些若是被師傅看到,一定非常吃驚,思琴師妹爲什麼不肯告訴大家你已學會了呢?”
陳思琴道:“師傅還有一招沒有教,再者我的武功也尚未好在哪裡,惟恐又被師傅挑出個什麼缺陷來,怕是貽笑大方。”
崔雪道:“思琴師姐是不相信自己嗎?”
陳思琴又露出憂鬱之色。而蕭萍早想打雷中奇主意,終於按捺不住但卻惟恐失敗,成橘看着蕭萍總是充滿期待而來又失望而歸,便道:“好妹妹,這感情之事可是要靠自己去爭取,倘若晚了一步,怕是怎麼都搶不回來了,如今你也暗戀了那麼多年了,總不能讓便宜都讓陳思琴給佔去了吧。”
蕭萍自覺言之有理,成橘之言語倒是鼓勵了她,雷中奇與陳思琴早已破了規矩,從西山早已跨進了東山,而此時雷中奇原本是找陳思琴的,進了屋後卻見蕭萍在,蕭萍馬上笑道:“中奇,你可要往哪裡去?”
雷中奇道:“我
來找思琴,思琴可否在?”
蕭萍道:“思琴暫且在師傅那裡去了。”
雷中奇卻見蕭萍總是想向自己靠近乎,那嫵媚眼神就開始顯露出來,雷中奇有意躲避道:“倘若陳思琴沒在,我便待會兒再來。”
雷中奇欲走,蕭萍攔道:“哎,雷公子不如就坐在這裡先等等,或許思琴師妹馬上就來。”
雷中奇道:“哦。”雷中奇當真在等着。
蕭萍道:“其實我已仰慕公子許久,昔日公子眼中只有陳思琴,如今亦要我在公子眼中才是。”
雷中奇不敢看蕭萍道:“蕭萍妹妹,對不住了,我雷中奇心中便僅有陳思琴一人,已容不下她人。”
陳思琴正趕來,只見蕭萍正與雷中奇好生親熱,蕭萍亦剛碰見陳思琴走來,便有意無意往雷中奇身上靠道:“中奇,你看我們兩人在一起多合適,幹嘛要牽掛陳思琴呢?”
心中便欲起醋意,自身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自己先退下,成橘見狀看陳思琴道:“思琴,怎樣?看來心情不怎麼樣啊?”
陳思琴道:“我之事又何苦要你來操心,你僅僅只是來增添煩惱而已。”
成橘道:“不如我們一起比試比試如何?”
成橘便拔起劍來,二人比試,沒想才三招,陳思琴就敗下陣來,道:“我打不過你,你這是明顯故意的。”
成橘道:“你的武功也並不怎麼樣,其實我早已看不慣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排擠你。”
陳思琴道:“哼!哈哈哈哈。。。。。。是呀,誰讓我是一個沒人要的人,就你有能耐。”那笑聲如此悲涼。
說完便走了。成橘看着陳思琴遠去的背影,雖然陳思琴所說之言聽不大懂,不過見陳思琴憤怒的樣子,便露出得意之色。
蕭萍幾次三番向雷中奇示好,雷中奇卻無動於衷,惹怒了雷中奇便點了蕭萍的穴道便道:“蕭萍妹妹,對不起,我對你沒那個興趣,我現在要去找思琴了。”被點住穴道的蕭萍非常生氣地瞪圓了眼睛。成橘馬上回來解開了蕭萍的穴道對蕭萍道:“中奇呢?”
蕭萍道:“她去找陳思琴去了。”
成橘道:“好一個癡情漢!”
崔雪看着陳思琴流着眼淚走了,隨後雷中奇亦跟了過來,見雷中奇急匆匆的,甚是疑惑,雷中奇問崔雪道:“思琴在哪兒?”
崔雪道:“她剛走,你這是幹嘛去啊?”
雷中奇道:“回頭再解釋。”
崔雪見陳思琴剛走,又想起了成橘和蕭萍都在那裡,趕緊往那邊兒去,只見蕭萍淚眼汪汪的,成橘急得走來走去,道:“你拴不住男人,這又能怪誰?”
崔雪道:“怎麼了?”
成橘道:“蕭萍喜歡上雷中奇很久了,可是雷中奇卻對她無動於衷,現在她在這裡哭鼻子,我真的無語。”
崔雪想了想:“也難怪陳思琴會哭成這樣,可能蕭萍在雷中奇面前玩曖昧,被她瞧見了,所以生氣了。”
成橘受不了了道:“你去勸勸吧,我怎麼勸她都不聽。”說完便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