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莫忘望君還

莫失莫忘望君還

“蝶兒,爺爺回來了。”聽見門外的喊聲,夢蝶笑道“湘兒姐姐,爺爺打魚回來了,我先出去看看。”

“恩,去吧。”池湘禹回笑着點了點頭。

“爺爺,今天很有收穫哦。”見得白鬚老者手中的漁網沉甸甸的,夢蝶興高采烈的跑過去接住。

“蝶兒,慢些跑,小心摔着了。”白鬚老者一臉慈愛的笑容,一邊把漁網裡的魚倒進木桶,邊問道“那位姑娘醒了沒有?”

“湘兒姐姐醒了,除了雙腿不能行走,其它的傷口已經沒有大礙了。”說起湘兒姐姐的腿,原本明亮的眸子黯然了下來。

“唉,可惜了那麼漂亮的姑娘,蝶兒,你去倉房把爺爺之前做的木製輪椅拿出來給那位姑娘用吧,我去做些好吃的給她補補身子。”老者指了指桶裡的魚,說着提起桶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欸,知道了爺爺,我這就去。”夢蝶答應完,興高采烈地跑去倉房了。外面的景色這麼美,她纔不要湘兒姐姐一直悶在小屋裡呢。

“這丫頭,莽莽撞撞的性子總也改不了,不過看起來她很喜歡她口中的湘兒姐姐。”老者的語氣裡充滿了一種幸福的無奈。

“湘兒姐姐,來,我推你出去走走。”夢蝶一臉興奮地推着輪椅走了進來。

看着眼前的物什,池湘禹眼神中閃過一絲悽然,如今的她,是否已與廢人無異?

“湘兒姐姐,你不高興嗎?”縱然那抹情緒一閃而過,還是讓心細的夢蝶捕捉到了。

“不是,蝶兒救了姐姐,姐姐還沒好好謝謝你呢。”池湘禹兩靨漾起淡淡的笑意。

“是爺爺在海邊發現的姐姐,我根本沒做些什麼。”夢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即想起了什麼,急忙走到牀邊“湘兒姐姐,我先扶你起來吧。”

“恩,好。”池湘禹還是不能完全接受已經失去知覺的雙腿,難道今後,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得靠別人了麼?

夢蝶繃緊了神經,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輪椅上,才大大鬆了口氣,這簡單的幾個動作,卻耗費了近一刻鐘時間。

“這裡的景色,真美。”池湘禹神色悠悠地舉目四望,一望無垠的蔚藍大海,天邊搖搖欲墜的夕陽餘暉,海上零星飄蕩的幾艘漁船,海邊小村莊冉冉升起的裊裊炊煙,處處散發着漁家生活的閒適無爭、純樸自然。

“湘兒姐姐若是喜歡,可以一直呆在這裡呀。”夢蝶的語氣中,一派天真。

“蝶兒從小在此生長,沒想過到外面去看看嗎?”

“爺爺說,外面的世界很亂,會磨滅了人的心性,到時候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我覺得這裡挺好的,早上隨爺爺下海打魚,下午與幾個好姐妹一起到山間泉水中沐浴,傍晚去參加村莊裡舉辦的鬥歌會,每天過得都很充實,很開心。”

“登東皋以舒嘯,臨清流而賦詩,聊乘化以歸盡,樂夫天命復奚矣。”對她口中的生活心生出了些許嚮往,不禁念道。

“湘兒姐姐和爺爺一樣有才華呢,不過他只教我簡單識得幾個字,從不讓我讀書。對了,湘兒姐姐,你怎麼會掉進海里呢?”夢蝶隨意地一問,卻見得池湘禹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不覺身子一顫,她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看到夢蝶的反應,池湘禹冰冷的目光逐漸柔和下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而說道“蝶兒的爺爺一定是個很有智慧的人,因蝶兒這份純然的天性,你爺爺不讓你讀書是對的。”

“哈哈,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飽食而遨遊,泛若不繫之舟,姑娘也是個心量廣大之人。”身後的笑聲突然響起。

“爺爺。”

池湘禹聞言,轉頭望去,眉頭微皺,眼前這位白鬚老者,她總感覺十分熟悉。

“湘兒姐姐,這個就是我爺爺。”夢蝶給她介紹道。

池湘禹沉吟了半晌,眸光一亮,她想起來了“前輩可是東禺先生?”

“欸?姑娘認識老夫?”老者大感驚異,他十幾年未曾在世上露面,這個小姑娘怎麼認識自己?

“東禺先生這些年可讓家母好找,不曾想竟然在此得見先生。”東禺先生在十幾年前是舉國聞名的能工巧匠,春申國的一些特殊軍械武器,大半都是他發明製造的。可在十幾年前卻突然消失了,母親派人尋了很長一段時間也都徒勞無獲,最後只得不了了之。

“令堂是?”東禺先生愈加疑惑了。

“春申國,長公主。母親很想知道,爲何當年先生會不辭而別?”

聞言,東禺先生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就是長公主的女兒,當年他見過幾次,只是那時她還未滿十歲,如今都出落成這般絕代風華的女子了。“看來,一切皆是天意,冥冥中自有定數,該來的,逃不了。不過老夫如今什麼也不管了,先進屋吃飯,吃完了我讓蝶兒帶你去看看我們這裡的鬥歌會。”說完,緩步往裡去了。

“湘兒姐姐和爺爺是早就相識了嗎?”夢蝶睜大了雙眼,有些奇怪於他們的談話。

“蝶兒,推我進去吧。”池湘禹不想多說,看着身下的輪椅,不禁感慨,天下除了東禺先生,恐怕再無人能有如此精巧的手藝吧。

那廂,穆清越帶着莫子桑潛逃出宮後,爲了擺脫陳王派出的追兵,前後繞了很大一圈彎路,本是四五日的路程,兩人用了十日的時間才抵達臨康。

“莫姑娘,你真不後悔?想必陳王現在已是怒火攻心,準備對付宮阜了,莫移風如今已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刀俎。”一路上,穆清越都在用她的國家、她的弟弟的來刺激莫子桑,就是不想讓她再次做出追悔莫及的選擇。

“宮阜的存亡,移風的生死,自有命數,子桑現在,只想找到禹,其他的,都不再重要了。”莫子桑的聲音,平靜如水,卻透着不容置疑地堅定。

穆清越折服於她的那份隨君生隨君死的泰然自若,與莫子桑相處的這些日子令她覺得,其實,莫子桑的愛,遠比湘禹的情來得深切。

“清越,可總算等到你們了。嫂子,還記得我嗎?”迎面走來了兩名風情各異的女子。

“柳姑娘,柏姑娘,你們怎麼在這裡?”莫子桑自然是對她們有印象的,只是奇怪柳之延與柏婉兒如何會從京城千里迢迢來到臨康,想來也是尋禹的吧。

“我本來是想和清越一起來陳國找嫂子的,不過她說兩個人容易暴露,讓我到臨康等着,我就知道,嫂子永遠是嫂子,不會變的。”原本沒心沒肺般活波的柳之延,現在連笑容都有幾分勉強,莫子桑知她是因爲禹的緣故,自己從見她第一面開始,便對這個可愛的女子有着莫名的好感,也許,就因爲那一聲聲喚着的嫂子。

“清越~”柏婉兒滿目深情地盯着她,聲音百轉千回,極盡纏綿。

“額,之延丫頭,你過來。”穆清越聽着那聲輕喚,不覺渾身一顫,有些尷尬地低下頭,把柳之延拉到一邊。

“你怎地把她帶過來了?”穆清越瞪着她,低聲責備道。那柏婉兒,她完全不知如何面對,這次見她,自己總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柳之延白了她一眼,如是道“婉兒姐姐聽說我要來找你後,就非要跟着我,原來不知道她心儀已久的薄情寡義之人,竟然是你。”

“我怎麼成了薄情寡義之人了?我又不喜歡她。”穆清越不滿地說道。

“我知道你喜歡湘兒姐姐,但湘兒姐姐有了嫂子,你們是不可能的,我覺着吧,清越可以試着接受婉兒姐姐,她是個好姑娘。”不知道爲什麼,所有的人,都不想承認,也都不相信池湘禹已經不在的消息。

“你這口口聲聲的嫂子,叫的真甜。”穆清越笑得苦澀,轉身對幾人道“我們走吧,去周邊的城鎮找找。”

柳之延望着三人的背影,低喃着“愛情那麼苦,爲何都不選擇放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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