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幅畫送我可以嗎?”上官晴兒問道。
“當然可以。”伍天晃一晃手中的紙扇說道,“以謝你贈扇之情。”
“你隱藏的真深,沒想到你還會畫畫。”上官晴兒讚揚道,不會繪畫,但對於欣賞畫,上官晴兒還是略懂一些。通過這幅畫,上官晴兒已經知道伍天的繪畫水平起碼是大師級。
“我可沒有隱藏,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我曾對你和映晴說過,琴棋書畫,我都略懂一些。”伍天迴應道。
經過伍天這麼一說,上官晴兒忽然想起一個被自己忽略的事實。有一次,自己去機場接許映晴的時候,巧遇伍天,而那時候三人一起在半島酒店享用晚宴期間,伍天曾說過這麼一句話。只是那時候,自己與伍天不熟悉,並不以爲然,選擇性將那一句話遺忘。如果在熟悉伍天以後,上官晴兒絕對會相信伍天所言,因爲在上官晴兒的認知中,伍天從不妄言,而且十分謙虛,如果他說略懂,那很有可能就是精通。正如他說自己修爲是玄階後期,但實際卻是天階;他說略懂琴藝,卻是首屈一指的古琴宗師。
“兩位同學,打擾一下,我是外語系的招秀梅,有些話想和你們談談,可以嗎?”一位女生走到伍天和上官晴兒面前說道。
“可以,請問有什麼事?”伍天迴應道。
“我是西宮硝子的朋友,我倆從小學六年級開始便一直是同學,我想跟你們說一說硝子的一些事情。”招秀梅說道。
西宮硝子並不是花都市本地人,從六年級開始,跟隨着母親搬到花都市清潭鎮,轉學到清潭小學讀書。清潭鎮只是一個小鎮,教育水平不如市內,同樣地,那地方的人素質也比城市的人差。清潭小學不大,學校裡的學生絕大部分都是清潭鎮本地人,只要有外地人在清潭小學就讀,那些本地學生都欺負着這些外地人。
西宮硝子,外地,還是聽力障礙,成爲了被人欺負的首要對象。桌子被塗鴉,助聽器被搶走,黑板上寫着很多關於西宮硝子不良言語。
對不起,這是西宮硝子轉學後寫得做多的一個詞語,無論同學們對西宮硝子做過如何過分的事情,她總是會對他們說:“對不起。”,希望可以慢慢改變同學們對她的態度。只是這情況一直都沒有好轉,甚至升學到初中,情況依舊。
招秀梅,是西宮硝子從小學六年級到初三,整整四年中,所交的唯一的一個朋友。聽力障礙,西宮硝子認爲是身上的這殘疾阻礙她融入人羣,漸漸地,西宮硝子開始討厭自己,產生了輕生的念頭,並且還付之行動,跳入家附近的一個池塘,幸虧被好心人路過所救。
害怕西宮硝子再一次自殺,西宮硝子的媽媽。西宮晴子以死相逼,西宮硝子纔沒有再尋死。
高中,西宮硝子考上了市裡的重點高中,學生的素質整體提高,再也沒有人欺負西宮硝子,但是西宮硝子的心扉早已關閉。西宮硝子不再看任何人的臉,總是低着頭走路,整整高中三年,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大學,新的開始,在招秀梅的苦苦勸說下,西宮硝子終於願意嘗試結交朋友。伍天,上官晴兒,是西宮硝子第一次想交朋友的人,所以招秀梅想伍天和上官晴兒給西宮硝子多一點關心,讓西宮硝子不要再討厭她自己,重新敞開心扉。
真是可悲的童年,原本就同情西宮硝子的伍天和上官晴兒,聽完西宮硝子的故事後,更加憐憫那女生。只要小學或者初中,再多幾個願意對西宮硝子付出真心的朋友,西宮硝子就不會封閉自我。只是小學生,初中生,他們還太幼稚,很難體會到一個人的痛楚。
“嗯,我們會的,這是我們的榮幸。”伍天自然同意招秀梅的請求。
“伍天,你可以治好硝子的聽力障礙嗎?”待招秀梅離開後,上官晴兒問道。
“只要有機會,我會盡力而爲。”伍天迴應道,因爲擔憂一些事情,伍天不敢隨意醫治西宮硝子的聽力障礙。
而這時,一羣穿着白色道服的學生與伍天擦肩而過,走到籃球協會的攤位面前。一個腰間繫着黑帶的學生說道:“我是空手道協會的會長雲海,我們空手道協會剛成立,現在缺少一個地方宣傳,你們這地方我要了,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吧。”
“很抱歉,我們也需要地方招新成員,所以這攤位我們並不會讓給你們。”籃球協會的會長杜鬆迴應道。
花都市師範大學有很多協會,紅棉路空間有限,所以需要擺攤的協會都需要提前向校方申請,校方會通過抽籤的形式決定可擺攤的協會。而籃球協會的攤位位於道路中央,是位置最好的攤位之一,於是雲海便看上籃球協會的攤位。
“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們籃球協會有任何一個人能劈開這些紅磚,我們就走人。”雲海說道,同時一揮手,其他成員拿着一塊塊的紅磚放在地上,一層疊一層,總共有十塊紅磚。
“我們沒必要聽你的,這個攤位是我們協會向學校申請的,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奪走。”杜鬆很理智,籃球員運動細胞比普通人強,但也只是強那麼一點,一塊紅磚都劈不斷,更別說十塊紅磚了。
“籃球協會真是一羣娘們。”雲海嘴角微微翹起笑道,然後走到紅磚前,扎穩馬步,深吸一口氣,調動真氣於右手,對準紅磚中央一劈。是的,雲海不是普通人,是一個黃階中期武者,劈磚對於武者來說,實在是太簡單。只見十塊紅磚齊齊從中間裂開,轟然倒在地上。
“哇,好厲害。”“這就是武者嗎?”圍觀的人羣被紛紛震驚所看到的一幕。
“大家好,我是空手道協會的會長,同樣也是合道門的弟子。各位如果加入我們協會,只要表現良好,我會把你們引薦給合道門的館長,到時候成爲像我一樣的武林高手並不是難事。”雲海對着人羣大聲說道。
雲海並不傻,這是花都市師範大學的校園,搶攤位是違反學校的規定的事情,到時候空手道協會只會被學校下令解散。所以雲海真正的目的並不是搶攤位,而是趁着這放學時間段,通過鬧事吸引周圍來往的學生,以此宣傳空手道協會。
武者時代,多少男生希望可以成爲武林高手,逆襲高富帥,迎娶白富美,從此走上人生巔峰。雲海這一做法效果很顯著,周圍的人羣已經心動,甚至不少男生已經跑到雲海面前,申請加入空手道協會。
“請問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聽到甜美的聲音,雲海馬上向聲音源望去,只見一個170cm的長腿美女出現在眼前。雲海連忙走上去說道:“美女你好,我是空手道協會的會長,現在我們空手道協會正在招學員,你看要不要加入我們協會,我會手把手親自教你。”
“不用,我是學校的老師,看到這裡似乎有鬧事,所以來看看。”這美女不是別人,正是周月清。
經過大悲和尚一事,雖然三號元首認爲黑暗分子的目標並不是李靈兒,但爲了預防萬一,還是留下週月清一人暗中保護李靈兒。而現在周月清以近代史老師的身份呆在花都市師範大學,教書的同時,還留意着是否有可疑分子,而鬧事的人正是可疑分子。
“老師,他們想搶走我們的攤位。”見到有老師在場,杜鬆馬上說明情況,希望校方可以主持公道。
“別胡說八道,我們只是在這裡招學員而已。美女老師,你看,我們都是在攤位之外的,根本沒有搶攤位。”雲海說道。
“我會查明,如果真存在違法學校規定搶攤位的行爲,校方會給你們一個公道的。”周月清對着杜鬆說道。
“各位學生,請問你們有誰看到事情的經過嗎?”周月清大聲的說道。
“對,你們一定要說出事實。”雲海同樣附和道,右手比劃着手刀的姿勢,提醒着圍觀的學生,讓他們回想起剛剛劈紅磚的一幕,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圍觀的學生,左看看,右看看,想知道是否有人願意站起來說出實情,因爲他們自己不敢說,怕遭到雲海的報復。就這樣,圍觀的學生互相對望,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出實情。看到此情況,上官晴兒邁開腳步,準備上前說出實情,不過被伍天制止了。
哎,伍天嘆氣一聲,慢慢走到周月清面前,一五一十說出事情的經過。伍天不是怕雲海的報復,而且怕周月清認出自己,如果是其他老師主持公道,伍天早已第一時間說出實情了。
“你,很有種,這是看不起我們合道門啊。”雲海盯着伍天,狠狠地說道。
“啊。”雲海痛叫一聲,因爲周月清已經來到雲海身後,使出擒拿手,將雲海制服。
“勸你還是乖乖地,不要亂動。”周月清警告道。
竟然是他,沒想到他竟然也混在花都市師範大學裡面。周月清有很多話想對伍天說,但在這人羣中並不合適,只能目睹着伍天慢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