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鵝梭子魚和蝦
一道殘陽墜去,暮輝盡散,月上枝頭,夜蟲唏吟。
寶瑞二珠坐在牀榻邊的檀木圓凳上,雙手託着下巴,看向牀榻可人,分享女兒家的秘密和快樂。
“姑娘,在水中他抱你的時候是個啥感覺?在岸上對你又rua又親的,是個啥感覺?”
“他說的情話,連我聽得都臉紅心跳的……什麼流星相撞,什麼開啓了惆悵,還有如同掀起了新娘的紅蓋頭……”
秦可卿鶯慵燕懶的偎在牀榻,纖長的柔荑不時間捂着滿面紅暈的俏臉,雙目瀲灩含情,嘴角彎着淺淺笑。
這幾日來,太多的離奇讓她恍若夢中。
“哦,對了,你們兩個和嬤嬤整天在偷偷摸摸嘀咕什麼?”秦可卿想起什麼,似笑非笑道,“看你們神秘的樣子,像是說一些個……下流話。”
“嘻嘻……姑娘馬上要嫁人了,我們是陪房丫頭,洞房花燭夜我們要在一旁侍候着,幫個忙啥的。”寶珠笑嘻嘻道,“這兩日,嬤嬤都在給我們傳授房中侍候的經驗呢!”
“啐……”秦可卿捂住嬌羞欲滴的臉,“誰要你們……幫忙……”
“天鵝、蝦和梭子魚三人商量着,準備一塊兒拉車子到城裡去。
秦鍾靦腆溫柔,未語先紅,怯怯羞羞,有女兒之風。
秦業浸淫官場數十年,雖職位不高,卻歷經三代皇朝,對於朝堂的各類密辛,更是如數家珍。
另類的開始,頓時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
是以,攘外必先安內,首先解決吏治。
秦可卿目光瀲灩,顧盼神飛,癡癡的看向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愛郎,倏然間渾身微微一顫,如中電殛,臉上頓時蕩起一片紅暈。
對於表揚這件事,賈薔從不吝嗇,隨之道,“無論解決邊境,亦或天災,都離不開人。
這天,它們把車子準備好,東西也都放上去了。
“我知道爲何拉不動車?他們三個的力量沒有往一處使……”
……
秦可卿觸電般要抽出,卻被賈薔頑強而堅決的握着。
進了污濁不堪的賈府學堂,便與寶玉廝混在一起。
如果遠離賈府,應該不會英年早逝吧!
她十分擔心狂跳的心會蹦出來,垂着腦袋,雙眸含雨帶煙,臉色血紅似乎可以滴出水來,連鵝頸都開始變得粉紅。
這時秦可卿倒是可以脫離魔掌,可又……有些捨不得。
而朝堂,遠不如這三個小夥伴,最起碼,他們還心往一處想。
“可兒、鍾兒,都是一家人,你們都進來吧!”
二人這種如同偷晴的感覺,如同觸電漣漪般一波波衝擊着秦可卿全身的敏感神經。
古代,女眷與孩童是不能上桌的。
後來,在賈府認識水月庵的小尼姑智能兒,長大後漸知風情,智能兒看上秦鍾人物風流,秦鍾也愛她妍媚。兩人情投意合,甚至在秦可卿的葬禮,秦鍾還與智能兒在饅頭庵頻繁幽會偷晴。
“大幹有三患,一曰九邊之患,二曰天災之患,三曰吏治之患。三患之間卻又盤根錯節,犬牙交錯,牽一髮動全身,你認爲如何破局?”
惡趣味的揪住愛郎虎口的軟肉,開始攥緊。
“秦鍾真聰明,你比朝廷很多大官大老爺都看得清楚!”
賈薔看向秦鍾,生的眉清目秀,粉面朱脣,身材俊俏,舉止風雅,只是怯怯羞羞有些女兒之態,簡直是秦家的寶貝。
“看來,薔兒即將進入朝局,我們聊聊朝堂大勢。”
秦鍾轉動着靈動的大眼睛,繼續道,“甚至,如果他們的力量太大,不僅不能將車拉走,甚至會把車拉散拉翻。”
一種奇異的感覺如潮水般涌上心頭,這讓秦可卿心如鹿撞,卻又不敢掙扎,又掙脫不了,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真的十分辛苦。
心中暗歎:“萬不可進入賈府學堂啊?!最好連賈府都不要去!”
“秦姑娘,姑爺來了,在前廳和老爺說話呢?!”三人說話間,嬤嬤跑進繡房一臉喜色道。
二女不時的背過身子,抿嘴偷笑。
淺顯的故事卻讓老秦陷入了深思。
原來,在餐桌下面,賈薔居然色膽包天,在岳父和小舅子眼皮底下,悄悄的抓住了秦可卿的蔥白柔荑。
“這姑爺……也太膽大了吧?!也太會玩了?!不過……挺刺激!嘻嘻……”
至於梭子魚呢,它更乾脆,拉住另一個繩頭,往池塘底下猛拽。
二人無比親厚,耳鬢交接,繾綣羨愛。
三個好朋友把拉車的繩子套到身上後,開始拉車。
它們三個都在拼命地拉,可是忙了半天,車子還是在原處。
如同三個小夥伴,勁不往一處使,如何抵禦天災?如何抵禦邊患?
這時,秦可卿牽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分不清男女的孩子在房門探着腦袋,想進來,似乎又覺得不好。
說話間,卻不耽誤手上的小動作,輕輕的划着秦可卿軟軟的手心。
蝦呢,它只會往後蹦,它拉着繩子拼命地往後拖。
旁邊服侍的寶珠、瑞珠發現異樣,頓時驚了個目瞪口呆,不由自主的霞滿雙頰。
偏偏那秦鍾秉賦最弱,因在郊外受了些風霜,便大病一場,智能兒尋來秦家,被秦業攆出,智能兒不知去向,秦鍾尚未綻放的年齡,因縱慾過度命歸黃泉。
朝堂之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盤,一羣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前方奮勇殺敵,後方卻下黑手捅刀子,如何能勝?”
可是,它們使盡全身力氣的拉,車子卻一動也不動。
秦業看見寶貝兒女,笑得很慈祥,伸手招呼道,“也來聽聽,或許似懂非懂,卻也能漲見識。”
姐弟倆羞答答落座後,賈薔看向秦鍾心中一動道:“回答泰山問題之前,我先講個小故事!”
隨即看向賈薔,“這是你內弟秦鍾,原想拜入賈府學堂,既然你已自立門戶,過些日子再說吧!”
……
……
認識寶玉,便開啓了秦鍾悲劇的人生。
……
咦,怎麼回事呢?
天鵝將繩子套在身上,展翅飛向高空。
……
“快,扶我起來……”秦可卿頓時一喜,秋水美眸流動着瀲灩的光澤,在二女的攙扶下迅速起身,來到銅鏡旁。
“嘶最可靠的是人,最不可靠的還是人。”
就這樣,秦鍾一個乾乾淨淨的人兒,便快速的被染缸污染了。
秦鍾,知道原因嗎?”
卻見賈薔眉梢一挑,若無其事繼續道,“太上皇與皇帝並立臨朝,如何讓朝堂上下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
偷偷打量目不斜視,一本正經的賈薔,心中暗啐道:“這個壞痞裝的可真像啊?!一心二用,說話的條理還如此清晰?他是咋做到的?”
寶玉又是天生成慣能作小服低,賠身下氣,性情體貼,話語纏綿。
不從最核心解決問題,大幹內部將永無寧日。”
“薔兒可知雙皇並立的來歷?”秦業問道。
“願聞其詳!”
賈薔剛穿越而來便遠在邊境,原身不務正業,根本不關心朝堂大勢,對大幹的密辛更是不甚瞭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