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看樣子昨天的那三十大板還沒有能夠讓對方長長記性。愛玩愛看就來網?。。”雍正語氣森然的說道:“你去好好地讓她長一長記性,一定要讓她清楚的明白;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惹不得。”
一想到王熙鳳那張沒有瑕疵的美麗容顏上,居然多出來一個印着五指的掌印;那畫面即便是雍正本人沒有能夠親眼目睹,僅僅只是想一想;就已經讓雍正,這位鐵血帝王感覺到心裡悶悶的非常不舒服。
“朕捧在手心裡的人兒,居然被兩個該死的奴才給糟踐欺辱。”一股邪火在雍正的心裡不斷滋生,原本黑亮冷厲的鷹眸裡面閃過一絲殺氣。
“如果對方實在是沒有記性的話,這樣的人留着也沒有用。”雍正森然的說道:“該怎麼做就不用朕再繼續教你吧?”
沒有用的東西自然不需要再留着,一個字--殺!
“嗻,奴才這就去辦。”黑色的影子一閃,原本跪在地上的暗衛已經不見了蹤影。
蘇培盛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一眼端坐在龍椅上的男人;這個站立在權力巔峰至高無上的男人,此刻刀刻般俊美的容顏上流露出來的全是孤寂。
這樣的雍正看着就讓蘇培盛感到心疼,萬歲爺心裡一定很難過吧?蘇培盛暗自猜測道,一想到導致讓雍正難過的罪魁禍首;榮國府大房的賈璉來,蘇培盛眼色不由沉了沉變得狠戾起來。
人們常說,這宮裡面的太監全都不是正常人;這話多少還是有一點依據,想想看;一個身體已經殘廢了的男人,呃……但凡是宮裡面的公公,應該已經不算是真正的男人了吧?
這樣的人,性格上會因此產生一定的扭曲;這也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通常呢?
這樣子的人大多數都是被人稱之爲變態的存在,還有一小部分則是眥睚必報的主;這兩種人不管是其中的哪一種人,都是不能夠輕易去招惹的存在。
蘇培盛雖然說跟了一個不錯的主子,沒有變成第一種人;但是這小子絕對是第二種,那種別人打他一耳光;他一定會讓人家家破人亡眥睚必報的主。
如果對方得罪的是他蘇公公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不長眼的傢伙;膽敢得罪他蘇公公的主子,於是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日子裡;璉二爺就悲劇了。
倒黴的事情一樁接一樁不說,偏偏還找不出原因來;一個俊美如玉的公子哥,在短短的幾個月裡面迅速衰老了好幾歲。
咳咳咳……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
雍正因爲已經跟王熙鳳有了親密關係的緣故,呃……這個自然是雍正以爲的,如今的他早就已經將王熙鳳當做了自己的女人;而且還不是他後宮裡面的那種女人,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女人;他雍正所愛的女人。
這個時候的雍正,不再是那高高在上;掌握着天下人生殺大權的帝王。
此時此刻的雍正,僅僅只是一個男人;一個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在擔心的普通男人,一個知道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了委屈;他想要去陪伴在對方的身邊,安慰對方的普通男人。
有句話叫做天下男人皆一樣,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
雍正突然站起身來,讓原本正在暗想着;回頭找個機會好好地去磋磨磋磨賈璉那小子的蘇培盛,冷不防的被嚇了一跳。
“萬歲爺,您這是?”蘇培盛小心的看了雍正一眼。
“蘇培盛,替朕更衣;朕要出宮。”雍正沉聲說道。
越想越不放心的雍正,怎麼也坐不住;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馬上出宮一趟;在他沒有親眼見到王熙鳳真的安然無恙之前,雍正是怎麼都不放心。
“萬歲爺,您現在就要出宮?”
蘇培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着雍正;心裡面則暗暗叫苦不已:“嚶嚶嚶……萬歲爺您最近出宮的次數會不會太勤快了一點?御書房裡面的奏摺都已經積壓了好多,好歹您也可憐可憐奴才不是?”
蘇培盛心塞不已,因爲最近雍正接二連三的不在宮裡;御書房內已經積壓了不少的奏摺,大臣們都還在等待着他們的皇帝陛下做最後的批閱;他還聽說了,有好幾件大臣們上了摺子的事情特別着急跟重要;全都在眼巴巴等待着雍正的批閱。
如果讓大臣們知道了,萬歲爺不好好的呆在宮裡面批閱奏摺;反而爲了一個女人接二連三的出了皇宮,這結果會怎麼樣;蘇培盛不用想也猜得到,最後倒黴的那個人鐵定是自己。
或許……說不定自己會成爲大清歷史上,第一個被所有大臣上摺子參一本的太監;成爲世人口中的佞臣賊子,一想到這裡;蘇培盛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怎麼?你這奴才有意見?”雍正冷冷的看了蘇培盛一眼說道。
“奴才不敢!”蘇培盛一臉誠惶誠恐的說道。
開什麼玩笑?
聽到雍正的質疑,蘇培盛只想要呵呵兩聲;他就一個小小的大內總管,一個太監而已;豈敢去質疑萬歲爺的決定,這不是擺明了上廁所點燈--找屎(找死)麼!
“發什麼愣,還不趕緊的過來替朕更衣。”
雍正看了蘇培盛一眼,冷冷的說道:“蘇培盛,朕發現你最近辦事情越來越馬虎了;是不是嫌跟在朕的身邊伺候很辛苦?要不要朕給你換一個比較不辛苦的地方去呆着?比如說--辛者庫,蘇培盛那地方你覺得怎麼樣?”
大概是因爲雍正一慣冷着臉不善言笑的緣故,蘇培盛自然不會想道雍正只是在跟他開個玩笑罷了;一聽到雍正的話,再看到雍正沒有多餘表情的臉色;蘇培盛立刻就變臉了。
‘撲通’一聲跪倒在雍正的腳下,眼淚跟鼻涕立刻刷的一下冒了出來:“萬歲爺啊!奴才打從一進宮開始,就一直跟在當年還是四阿哥的萬歲爺身邊伺候着;奴才捨不得離開萬歲爺,求萬歲爺不要將奴才發配到辛者庫去;萬歲爺開恩!”
一開始的時候,蘇培盛還沒有那麼的難過;可是等到後來他越說越難過,最後居然雙手緊緊地抱着雍正的大腿不肯撒手;反倒讓掙脫不了的雍正心裡面又好笑來又好氣。
‘呯’的一聲響起,雍正輕輕地踢了蘇培盛一腳;將自己可憐的大腿從對方的手裡解救了出來,開口呵斥了對方一句。
“行了,朕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多大點事,值得你扯着嗓子乾嚎;朕警告你,你這奴才要是在不過來替朕更衣的話;朕立刻馬上就將你發配到辛者庫去。”
說這番話的時候,雍正的聲音裡明顯帶着淡淡的笑意。
對於察言觀色非常擅長的蘇培盛,見狀立刻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總算是沒事了。
…………
王家距離賈家相隔的並不遠,兩家也就隔了兩條街而已;馬車的話,從賈家到王家最多也就大半個時辰。
王家的現任家主王子騰,是都太尉統制縣伯王公之後裔;榮國府二太太王氏;四大家族中薛家的薛姨媽,以及王子勝的兄長。
初任京營節度使,後擢九省統制;奉旨查邊,旋升九省都檢點。
王子騰是薛王賈史四大家族中,唯一的一個手握實權的人;在四大家族裡面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榮國府的二太太王氏,還有以前的王熙鳳;姑侄兩個人之所以在榮國府有着不一般的地位,這其中自然是因爲王氏有一個好哥哥;王熙鳳有一個好二叔的原因在裡面,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家如今的家主--王子騰!
二太太王氏得到了賈老太太的吩咐,不敢怠慢;連忙回去換好了衣服,命令自己身邊的陪房周瑞家的;從自己的私庫裡面挑選了幾件比較珍貴的古玩字畫,還有上等的藥材;匆匆忙忙的出門而去。
二太太王氏很少有這麼雷厲風行的時候,因爲王熙鳳出府已經有一段時間;王氏擔心自己這侄女會提前跟王子騰告狀,到時候這件事情會因此越鬧越大也不一定。
所以一聽到周瑞家的過來說,禮物都已經備好的時候;王氏便再也坐不住,急急忙忙的出門往王家去了。
此時此刻的王氏壓根就不知道,王熙鳳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去王家;她又不是真的王熙鳳,自然不可能做那等自毀長城的蠢事;纔剛剛從榮國府那個大沼澤裡爬出來,立馬又跳進了王家這一潭子稀泥裡面。
如果僅僅是換湯不換藥的話,她又何苦這麼折騰來着。
王子騰剛剛纔下朝回府,連身上的朝服都還沒有來得及脫下來;就聽到門房前來稟報,說府裡的大姑奶奶回來了。
大姑奶奶指的自然是嫁到了榮國府二房的二太太王氏。
王子騰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對於自己的這個大妹妹;王子騰還是比較瞭解的,這個大妹妹可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主;今天這一大早的就回了孃家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王子騰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他跟自己的夫人夫妻兩個人夜話時;自己的夫人張氏開玩笑時跟自己說的那句話來。
“老爺,你知不知道?今兒個據說在怡親王府的賞花宴上出事了。”
一輪激戰過後,張氏整個人嬌柔無力氣喘吁吁的癱倒在王子騰的懷抱中;白玉般的嬌軀上透露着歡愛過後的粉色餘韻。
今年已經快要四十的張氏,不但容貌端莊美麗;身材也婀娜多姿,比起那些正值妙齡的少女毫不遜色;這也是爲什麼這麼多年來,王子騰雖然有不少的小妾通房;卻依舊最寵愛的還是張氏這個正室夫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