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聽他回答,很是詫異,這幾句回答,幾乎把開平衛當前但情況,都向他彙報了一遍。而不是簡單的,一句話就回答了他。看來這個鄭愷是有意投靠自己,竟然如此,自己初到開平衛,也需要一個瞭解當地情況的人,他即要投靠,自己沒有理由不接納他。
於是賈珂站起身來,來到他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說:“鄭愷兄弟如此瞭解開平衛的情況,以後就暫時跟在我身邊,等到以後有了機會再給你安排個職務。不知你意下如何。”
鄭愷聽了賈珂的話,激動的跪倒,向賈珂表示道:“卑職以後就是大人的人了。上刀山下火海全憑大人一句話。”
賈珂很滿意他的表態,但也沒有完全相信他,看他以後的表現,在做決定是否完全接納他。現在正是用人之即,就先用着。
於是賈珂命鄭愷前邊帶路,然後賈珂一行人,跟隨鄭愷前往開平衛。
鄭愷自己在前面慢慢帶路,命屬下一名騎兵,快馬回去稟報,說是千戶大人已經到了,讓大人們在堡門外迎接。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鄭愷恭敬的對賈珂說道:“大人前面就是開平衛了。”
賈珂聽完他的話,手搭涼棚,向前觀看。只見前面出現一座城堡,城堡石牆高聳,垛口屹立,槍眼深邃,整個城堡看起來壁壘森嚴。
當賈珂等人走近城堡,只見城門外,站着幾十個身穿鎧甲的軍官,以及幾個文官。
賈珂騎馬走到近前,那些軍官便一起單膝跪倒,拱手相賈珂施禮說道:“屬下人等,恭迎千戶大人到來。”
賈珂連忙翻身下馬,走到這些軍官面前,雙手虛扶,說道:“衆位快快請起,本人初來乍到,以後還要衆位多多支持。”
這些軍官這才站起身來,鄭愷在賈珂身邊,一一被賈珂介紹。這些軍官都是開平衛的正副百戶。
賈珂一邊聽鄭愷介紹,一邊仔細觀察衆人臉色,發現大部分人都滿臉恭敬。只有幾個不知桀驁不馴,還是心中另有打算,並不對賈珂如何恭敬。
賈珂把這些人的表情一一記下,然後和衆人寒暄幾句,就要進堡。
在這時那幾個文官模樣的人,才慢條斯里的走過來。拱手對賈珂施禮,爲首那人淡淡的說道:“屬下不知千戶大人到來,未曾遠迎,請千戶大人多多恕罪。”
鄭愷連忙在旁介紹,:“大人,這是堡中主簿王大人,全權掌管開平衛文書來往,以及錢糧資重的分配。”
賈珂聽了鄭愷的話,這才明白這個人爲什麼敢如此的無理,竟然對自己這個上官,也敢漫不經心。
賈珂忍住心中的不滿,心想道,現在還不瞭解情況,暫時忍耐他一會兒,等到自己掌握了局勢,再與他算賬。
於是賈珂臉含微笑,上前拉着王主簿的手,對王主簿說:“以後這些文字上的工作,就拜託王主簿了。”說完就和王主簿並肩,向開平衛城門走去。而衆人在後面緊緊跟隨,大家一同進入了開平衛,鄭愷在前面引路,不久到了開平衛千戶府邸。
這時王主簿,對賈珂說:“大人初來,一路勞頓,我就不進去打擾大人了。就此告辭。”說着也不等賈珂回答,頭也不回的走了。接着剩下的文官也全部走了。
剩下的百戶中,有人見王主簿走了,也找各種理由離開了。
賈珂心裡生氣,那臉上不露出一點,仍然面帶微笑着請剩下的百戶,近千戶府邸一起續話。
剩下的百戶們也不推辭一次跟賈珂進了,進了千戶所大廳,賈珂在正中央而坐,衆百戶在兩旁侍立。
賈珂太陽向下看了看,留下的白戶總共十四位。看來這是十四位百戶,是有意向自己靠攏。既然如此,那就應該拉一批打一批。正十四位戶以後就是自己的班底了。
賈珂先讓下面的百戶介紹一下自己,於是這些百戶一一自我介紹,讓人想不到的事,這14位百戶全部都是步兵百戶,也就是說走了的六位百戶全部都是騎兵隊的,這讓賈珂很是奇怪。
接下來就是十四位百戶對賈珂表忠心的時候,賈珂頓時也一一接受。接下來就是賓主盡歡。由於賈珂剛來,宅院還沒有收拾完成,所以也不能請真心百戶吃酒,但賓主還是相談甚歡,最後賈珂親自把他們送到府外。
賈珂回到府中大廳,見鄭凱你沒有離去,而是在大廳中等待。賈珂滿意的對他點點頭。
賈珂重新坐在大廳上,有意無意地問他道:“他們都走了,你怎麼還不走?”
鄭愷趕緊回道:“我還有事向大人稟報,所以暫時留了下來。”
賈珂點點通說:“既然如此,你就坐下來慢慢說吧。”
鄭愷這才輕輕的坐在離賈珂最近的一個椅子上,然後對賈珂回稟道:“大人是不是奇怪,今日留下的都是步兵百戶,而騎兵百戶全部走了。”
賈珂臉色,嚴肅的點點頭說道:“不錯,這正是我的疑惑。”
鄭愷對賈珂說:“實不相瞞,開平衛原來還有兩位副千戶,各執掌七個步兵百戶,而大人親掌的是六個騎兵百戶。”
賈珂聽了他的話,更加奇怪,如此不應該是六個騎兵百戶向他靠攏,其他十四個步兵百戶,或是觀望或是向王主簿靠攏嗎?怎麼現在反過來了?
鄭愷看出了賈珂的疑惑,爲他解惑道:“大人有所不知,王主簿是前任千戶的堂兄,又是宣府鎮知府的連襟。所以那六個騎兵百戶,都以王主簿馬首是瞻。而那兩個副千戶,在前任王千戶戰死後,已經嚇破了膽,前幾天打通關節,剛剛調走。這十四個百戶,羣龍無首,見大人來了,自然要投靠大人。畢竟大人是名正言順的千戶官。”
賈珂聽了他的話,已經完全明白了,但是他並不把王主簿放在眼裡。要知道在官場上,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他是這開平衛的主官,王主簿說不好聽的,不過是一個文書。和他一個千戶爭權,不過是仗着宣府鎮的知府罷了。卻忘記了,在這邊關要塞,行的是軍法,他也不是正經的文官,只是軍中的附屬。到時候賈珂隨便找個理由就能處置了他。至於那所謂的知府,也拿賈珂沒有辦法。
賈珂現在對鄭凱非常滿意,對他說:“你回去後和你們百戶說,就說我把你調到身邊聽用。你回去交接一下,以後直接在我身邊聽調。”
鄭愷大喜,其實難怪倒在賈珂面前,說道:“卑職願爲大人效犬馬之勞,定然不負大人的厚望。”
賈珂點點頭,又安慰了他幾句,就讓他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