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在花廳沒等多久,就聽花廳外面有腳步想起,賈珂擡頭觀看,只見,那士兵在前引路,後面跟着一個四十餘歲的彪形大漢,只是現在肚子上已經有了贅肉。想來這大漢就是節度使王濤了。
賈珂不敢怠慢,趕緊到花廳門口迎接,那王濤看到賈珂如此知理,滿意的點點頭,要知道在這邊塞,大部分都是不知禮數的粗漢,像賈珂這樣恭敬有禮的,還是很少見。
王濤進入花廳,在正中央的太師椅上坐定,賈珂從外面躬身跟了進來,恭敬的站在一邊等待問話。
王濤這才擡眼觀看,見眼前的少年,面目清秀,英氣勃發,雖然年紀還幼,但身上也有一股威風。
其實在賈珂進入宣府鎮百里範圍之內時,他就收到各關礙人等稟報,知道京城派的小千戶要來了。原本對京中派來,一個十五歲的小娃娃,擔任開平衛的千戶,他喊頗有微詞,認爲這是胡鬧,如果京中豪門弟子想要前來鍍金,在後方軍鎮待一段時間也就是了,那開平衛可是與韃靼人對峙的最前方,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好交代。今日見到賈珂,雖不知道他的本事,但見他一身英武之氣,讓他擔任開平衛的千戶,自己也放心幾分。
王濤對賈珂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於是好言問道:“你就是開平衛千戶賈珂?”
賈珂趕緊回到:“屬下便是新任開平衛千戶賈珂。”
王濤又說道:“你可知道開平衛在什麼地方?”
賈珂躬身回稟道:“屬下在來時,已經看了地圖,開平衛在宣府鎮的最北端,緊臨草原,是防禦韃靼人入侵我朝的第一道防線,也是韃靼人經常襲擾的目標。”
王濤滿意的點點頭,問道:“既然知道你還敢去?你知不知道我手下多少悍將,都不敢去那裡鎮守。”
賈珂回答他說:“屬下也是將門之後,身上也有一些武功,但屬下不是嫡枝,如不捨命拼搏一番,恐怕永遠沒有出頭之日。而且屬下對自己的武功,還是有一些自信的,故爾纔敢去開平衛當這個千戶。”
王濤對賈珂說道:“你既有自信,我也不攔着你建功立業,但我有幾句話要囑咐你。”
賈珂恭敬的問道:“不知大人有什麼話教誨,屬下一定遵命照辦。”
王濤對他囑咐道:“開平衛不比旁處,說是千戶所但屯兵有兩千之衆,皆示精銳,甚至還有六百騎兵,你到了後不可私自逞強,要多和老人交流。如韃靼人重兵來犯,不可出堡,要以城堡優勢與之僵持。派快馬通知後方,等我軍令再做打算。”
賈珂恭敬的對王濤回道:“多謝大人指點,卑職一定謹遵大人之命。”
王濤這才滿意,接着命賈珂取出告身文書,拿出自己隨身印信,在官憑上蓋了印章,交還給他。又命人取來開平衛千戶大印,親手交給他,讓他即日赴任。
賈珂領了開平衛軍印,告辭離開節度府。帶着劉雨回到客棧,想着一旦準備好物資,便往開平衛赴任。
要知道開平衛,離宣府鎮還有三百多裡,而且越走人員越稀少,不像在內陸到處都有客棧,可以休息購買補給。
賈珂在吃午飯時,在房中擺了一桌酒宴,讓劉雨把店老闆請來。
不一時劉雨就帶着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進來,賈珂見了馬上起來相迎,讓老人入席上坐,老人連道:不敢。但最後推辭不過,只好和賈珂在酒宴前對坐。
Wшw✿ ttka n✿ ¢〇 賈珂坐在老人對面:“不知老人家貴姓,在這裡生活了多少年。”
那老人客氣的說道:“不敢勞客官動問,小老兒姓胡,今年已經五十五歲了,在這裡開客棧已經三十與年了。”
賈珂聽了老人的話,先給老人倒酒佈菜,然後才問道:“既然老人家在宣府鎮多年,不知附近可有糧店,以及販賣遠行補給的地方。”
胡姓老人問道:“不知客官爲何要買這些東西,這些物資都是管制物品,普通人是不能隨便購買的。”
賈珂連忙解釋道:“老人家誤會了,我是前往邊塞上任的軍官,只應路途遙遠,需要購買一些補給,纔好上路。”
胡姓老人趕緊賠罪道:“是小老兒唐突了,原來客官是位大人,如此便不妨事了,小老兒便認識一家做這生意的,小老兒可以爲大人引薦。”
賈珂連忙道謝,然後賓主盡歡,酒席過後,胡姓老人走時對賈珂說:“大人儘管在客棧中等待,我現在就派小二前去喚那人前來,到時大人和他當面商談便了。”
很快店小二,便帶着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進來。
賈珂一問才知道,這個人也姓胡,和客棧老闆是親戚,不過講課也沒有在意,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給自己人介紹生意也是人之常情。
兩人商談的很順利,賈珂向他定了十擔糧食,一百斤的乾肉,還有一些帳篷之類的露營用品。總共用了30來兩白銀。約定第二天交貨。對於這次買賣雙方都很滿意,賈珂不需要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到處尋找購買物資。而胡姓商人,也能因這次買賣,賺到幾兩白銀。
第二天一大早,胡姓商人便把物資全部送來,有整整一馬車。賈珂一看他們原先的馬車,放着自己和親兵隊員的行李,現在是無論如何裝不下這麼多東西的,於是賈珂,和那商人商量,又花了二十兩銀子,連他的馬車一併買下。那胡姓商人很高興,又送了他們很多馬的飼料。
一切準備妥當,賈科他們這纔出發,一路向北往開平衛方向前進。
一路上越向北走,越是荒涼,幸虧賈珂有先見之明,帶足了補給。不然就得在荒山野嶺,挨凍受餓了。
從宣府鎮出來直向北走,一直走了五天時間,纔到達開平衛。
開平衛是邊界上最靠近韃靼人的城堡。剛剛到達開平衛附近,就有遊騎發現了他們,上來盤問。一問知道是新上任的千戶大人,立即下馬跪到施禮。
賈珂讓遊騎起來,向他們詢問最近開平衛的情況。上前來回答賈珂的是頭領統領——小旗鄭愷,這人二十五六歲,身行彪悍,行動敏捷。一看就是久經戰場。
鄭愷來到賈珂面前,單膝下跪,大千施禮,朗聲說道:“開平衛騎兵第三隊,小旗鄭愷見過千戶大人。”
賈珂見他跪地施禮連忙下馬攙扶,這是劉雨拿過馬凳放在賈珂深身後,讓賈珂坐下,鄭愷站在賈珂一旁,等待賈珂問話。
賈珂首先問道:“現在,開平衛何人做主?”
鄭愷回答道:“所有小事情都是王主簿王大人做主,但凡是有大事,都是王主簿召集各百戶大人一同商量,最近開平衛中只有韃靼人頻繁騷擾,這件大事沒有決定,各位大人對是守是攻各執己見,到現在沒有商量處一個統一的辦法。”
賈珂沉默一下接着問道:“怎麼個頻繁法?”
鄭愷被他問愣了,然後思考了一下才說道:“上幾任千戶大人就是被韃靼人暗殺的,因此才說襲擾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