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無支祁回大營向昊天交旨,而在靈鷲山圓覺洞打坐的燃燈立馬就覺察出不對勁,直覺自身氣運大幅度下降,氣機牽引下,元氣大傷,臉色淡金,嘴脣紫。驚駭之下,連忙掐指推算。自己的本命法寶不知何故已經損毀,威能大減,當下來到密室之中存放靈柩燈的地方查看,見那燈芯早已不見,燃燈早知那燈芯產生靈識,只是拿他毫無辦法,如今見他遁走,當下大驚。
燃燈與馬善本命相生,忙盤坐於地,推算他的行蹤,誰知三界之中卻無那馬善的蹤跡,再強自運轉法力推算,只見一片朦朧,然後就見燃燈道人面上一陣桃紅,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已是傷了心神。當下運功穩定住傷勢,知道那馬善不是被**力之人擾亂天機隱藏了蹤跡,便是被人給滅了,無論哪種情況對自己都是極爲不利。如今也沒有了再閉關的心情,出了圓覺洞往西岐而去。
燃燈道人出了靈鷲山圓覺洞往西岐而來,路過岐山,見到那封神臺,心中一動,來到封神臺之前,見那柏鑑盤膝坐在封神臺之上,面前是一張散發着神秘氣息的榜文,燃燈道人心中明白,這應該就是掌教元始天尊口中所說的封神榜了吧。()當下上前一步來到柏鑑的面前,那柏鑑雖說是三界八部三百六十五清福正神的首領,但是比起燃燈這曾經在紫霄宮聽道的老牌修士來,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柏鑑見面前忽然多了一個道人,不由得有些緊張,他不知道三界秘辛,還以爲這道人是來搶奪封神榜的,生怕他砸了自己這飯碗。卻見那道人微微一笑道:“道友,貧道乃是闡教燃燈,西周丞相姜子牙之師兄,此來卻是替我那子牙師弟問一下,最近是否有一位名叫馬善的修士上榜?”
柏鑑聞聽他是那姜子牙仙長的師兄,不由的暗中鬆了一口氣,開口恭敬的道:“仙長少待,待我爲仙長查探一番。”只見柏鑑往封神榜上打下一道靈決,便見一個閃爍着紫光的名字顯現出來,正是馬善,那燃燈道人當下臉色鐵青,冷哼一聲,轉身也不管那柏鑑便走了。
離開封神臺,燃燈道人氣的須彌山都紅了半邊。當下拿出乾坤尺,對着這不知名的山峰一陣亂砍,只把它砍去了半邊才自罷休。
燃燈道人發泄一番後,心情逐漸平復下來,整了整凌亂的道袍, 從懷中掏出一紫金鉢盂,躬身一拜,高頌佛號:“阿彌陀佛”。
就見鉢盂開始嗡嗡作響,鉢盂之中梵音響起,圈圈光波擴散。一尊丈六高下的佛陀身影出現在鉢盂之中。
鉢盂只有瓷碗大但是望着鉢盂中佛像,給人的感覺卻是比天高,比海闊,寶相**,身形偉岸,卻是接引。
接引睜開佛眼,朝燃燈打個稽,卻是問道:“道友有何事情,來召喚於我?”
儘管接引溫言細語,燃燈卻是不敢絲毫怠慢,躬身道:“是貧道自家法寶靈鷲燈燈芯早已通靈。修成*人形。趁貧道不注意,卻是擅自偷下山來。如今卻是被滅,無絲毫生命跡象。貧道道行淺薄,難以推算事情經過。還需教主相助。”
接引聞言,白眉一挑,手中五花禪塵一蕩,五朵金花飛落,落在眼前八寶功德池,按五行方個排列整齊。
左掌攤開,露出掌心金光熠熠的“舊。”往五朵金花圍繞的水域中下壓,金光一照,無支祁打殺馬善的一切如同放電影般重演一遍。教主立馬就知道了此事經過。
臉色一陣難看,禪塵一掃,金花消失,光鏡恢復成碧波清流,教主說到:“馬善已爲昊天門下無支祁所殺,無支祁迴天庭覆命了。”
燃燈一聽,勃然大怒。滿腔恨意,卻是從來沒有如此強烈,根不得將昊天抽骨錄皮,喝血吃肉,就是詣盡黃河之水。也不能化解這股詣天恨意。
最後收斂了情緒。朝教主一拜,只是語氣生硬道:“多謝教主!”
接引看着臉色鐵青的燃燈,心中也是微微嘆息,燃燈也算洪荒之中較早的巨李之一,只是運氣不佳,自己法寶缺少,好不容易拜入名門大教,卻爲闡教教主元始天尊嫌棄。鬱郁不得志。如今的伴生法寶爲昊天門下所損,如今心中怒火中燒倒也可以理解。
教主沉默良久,見燃燈神色陰沉,許久不說話,只得安慰一番:“道友不必太過傷心,日後加入我西方,必定有莫大機緣!”
燃燈機械般感激一番,隨後身形寂賓,教主看到,一擺禪塵,紫金鉢盂之中教主法象慢慢消失。
燃燈眼中暗淡無神一陣,隨後一抹亮光慢慢升起,冷冷地說了一句話,道:“昊天,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西岐城,三百里之外,一處險峻巍峨的高山之中。
“嗯!”李靖從打坐修煉中驚醒,睜開了眼,目中精芒閃爍,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自語道:“天下大亂,是時候出去走走了,量劫來的越兇猛,對我天庭來說越有利,我的機緣又在哪裡?怎樣才能突破呢?”
“踏踏踏!”
說着,李靖走出自己臨時開闢的洞府,下山而去,漸行漸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