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一間寬敞明亮的大殿中,李靖恭敬站在昊天旁邊,不時偷偷的望着昊天,目中滿是敬畏和謙卑,直是覺得昊天的身影頂天立地,無限尊貴、強大一般!
“李靖!”昊天突然低喝。
“臣在!”李靖頓時叫道。
“封神即將徹底展開了,想要修爲有所進境,你還是應該去洪荒磨礪一番,量劫中雖然兇險,但往往生死之間,纔有大造化,你要好好把握!”昊天沉聲道。
本來允許天界衆仙下界度劫,是昊天的命令,但卻沒有強制要求,而是採取自願形式,但對於李靖,昊天卻是讓他們直接下界歷劫。
正因爲李靖深受昊天器重,但實力卻偏偏不夠強,若要服衆,絕非易事。人格魅力也要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實力纔是生存的根本!
不管是昊天原來所在的地球、修真界還是如今的洪荒,弱肉強食,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強者爲尊!
“嗯!”李靖臉色微變,本來他們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下界,如今昊天命令,他可不敢違背,急忙紛紛叫道:“臣,奉命!”
說着,李靖告罪一聲,齊齊踏出了大殿!
且說九仙山桃源洞廣成子,只因犯了殺戒,在洞中靜坐,保攝天和。不理外務;忽有白鶴童子從九天飛落,送上玉虛符命,言道:“子牙不日將登臺拜將,命衆門人趕赴西技山伐別東征。”
廣成子謝恩,打白鶴童子回玉虛宮去了。
廣成子思量門徒,卻是想起殷郊。如今子牙東征,把殷郊打他下山。輔佐子牙東進五關;一則可以見他家之故土,二則可以捉姐己,報殺母之深仇。
當即喚來殷郊,廣成子問道:“如今武王東征,天下諸侯相會於孟津,共伐無道;正是你報仇泄恨之日。我如今派你前去助周,作前隊。你可願意?”
殷郊聽罷,口稱老師道:“弟子雖是紂王子,實與姐己爲仇,父王反信奸言,誅妻殺子,母死無辜小此恨時時在心,刻刻掛念,不能有忘。今日老師大舍慈悲,付弟子。敢不前往,以圖報效?若不去,有愧於天地。”
廣成子聽完點點頭,滿意的吩咐道:“你且去桃源洞外獅子崖前,尋了兵器來,我傳你些道術,你好下山。”
殷郊聽罷領命,忙出洞往獅子崖來尋兵器。只見白石橋那邊,有一洞。
門依雙橋,日月照耀,一望山川珠淵;赤井暖含煙,更有許多堪羨。有疊朱樓畫閣,凝凝赤壁青田;三春柳九秋蓮,別有洞天罕見。
話說殷郊見石橋南畦,有一洞府。獸環珠戶,儼若王公第宅;自思:我卻是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一路走來,須臾來道洞前,那門雖有兩扇,卻是不推而自開,只見那裡邊有一石几,几上有熱氣騰騰六七枚豆兒。
殷郊拈一個吃了,自覺甘甜香美,非同凡品,口舌之慾上來:“好豆兒,不如一併都吃了罷。 ” 剛剛吃完,忽然想起來藥尋兵器的正事,哪裡在此丹玩。忙出洞來。過了石橋,回頭一看,早不見洞府,殷郊心疑;不覺渾身骨頭響,左邊肩頭上,忽冒出一隻手來,只見右邊又是一隻,一會兒忽長出三頭六臂,把殷郊只嚇得目瞪口呆,半響無語。
只見白雲童子急促來喚道:“師兄!師父有請!”
殷郊只一會略覺神思清爽,面如藍靛,似硃砂,上下獠牙 多生一目,晃晃蕩蕩,來至洞前。
廣成子看見,拍掌安道:“奇哉!奇哉!仁君有德
殷郊進了桃源洞內,廣成子傳與方天畫戟,囑咐道:“你先下山。前至西歧,我隨後就來。”取出落魂鍾,雌雄劍,付與殷郊。
殷郊即時拜辭下山。廣成子卻是猶豫良久不敢把翻天印蓮賜給殷郊。畢竟殷洪的事例就在眼前,想到這裡。對殷郊說道:“徒弟!你且住。我將鎮洞至寶盡付與你,你得順天應人,一東進五關,輔佐周武興弔民伐罪之師,不可改了念頭,心下狐疑。有犯天譴,那時悔之晚矣。”
殷郊卻是一心想着下山爲母報仇。如何能領會其中深意,信誓旦旦道:“老師放心,周武明德聖君,我父卻是荒淫昏虐,怎麼敢錯認,有辜師刮?弟子如果違逆今日之言,當受黎鋤之厄。”
廣成子聽完,這才放心,讓他趕緊下山。
話說殷郊離了九仙山,借土遁往西歧前來。正行之間,不覺那道光飄飄落在一座高山,
這山卻是:沖天處尖峰高高,佔地處遠脈迢迢。山禽聲咽咽,走獸吼呼呼。山草山花看不盡,山桃山果應時新。
殷郊正看山嶺險峻之處,只聽得林下一聲鑼響,見一人面如藍靛,如朱矽,騎紅砂馬,金甲紅袍,三隻眼,提兩根狼牙棒出來。
原來此人卻是溫良在此落草爲寇。見殷洪呆立山前,以爲在打探白龍山虛實。一番詢問,知道這三頭六臂之人乃是當朝殿下,連忙歸順。
另外此人還有一賢弟,名喚馬善,也一同歸順,長的卻是:帶扇雲盔。淡黃袍,點鐵槍,白龍馬,面如傅粉,三綹長髯。
三人正領着山塞一羣草寇前往西歧之時。卻是碰到了禍星申公豹。一副伶牙俐齒,將殷洪被姜子牙利用太極圖化爲灰燼之事告訴了殷郊,殷郊不信。申公豹要他找張山證實。
殷郊神情恍惚,快馬加鞭來到商營,見到張山,果然證實弟弟殷洪卻是死在師門之手,頓時心灰意冷。抽過一根箭矢,一掰兩段,恨聲道:“我從此與姜子牙勢不兩立!”
至此,成湯嫡傳血脈卻是走上自取滅亡的道路。
次日,殷郊親自出馬,坐名只要姜尚出來。
報馬報入城中。進相府報道:“城外有殷郊殿下,請承相答話。”
子牙傳令軍士,排隊伍出城;炮聲響應,西歧開門,一對對英雄似虎。一雙雙戰馬如飛。左右列各洞門人。
雙方一番語言上的交鋒,隨後拉開陣勢,開始屢戰。
因爲有九仙山幾乎所有的法寶在手。殷郊所向無敵,大開大合,落魂鍾急促敲響,猶如喪鐘,音潮滾動。震撼紫府,困惑神魂。使得衆門人昏昏沉沉,跌跌撞撞。無法施展道術;更何況雌雄雙劍在手,犀利無匹,打得西歧毫無還手之力。
商營有戰將馬善請戰,鄧九公出戰擒得馬善,結果刀不能傷,劍不能入,及用火燒他,道行天尊門下韋陀祭起‘降魔杵’,正中馬善頂門。只打得一派金光。就地散開。韋陀收回‘降魔杵’。那金光依舊還原爲人形。衆門人大驚。只叫古怪;姜子牙無計可施。命衆門人借三昧真火。要燒死這隻妖物。衆弟子依令運動三昧真火燒之。誰知馬善卻是乘火光一起。大笑道:"吾去也!"楊戩等人看見火光中走了馬善。心下不樂。各回府中商議不提。
那馬善駕着火光一路往周軍營中遁去。誰知走到半路被一道水幕擋了下來。落下遁光見一個毛臉雷公嘴。身披金甲。手持天一真水棍的猴子站在自己面前。一身修爲看不出深淺。心下大驚。當下上前道:“這位道友,我乃殷商營中大將馬善是也,不知道友深夜到此,攔住貧道去路,有何見教?”
那猴子咧開大嘴一笑。甚是驚人。只是他自己卻是絲毫不知。開口道:“貧道無支祁,今日奉老師之命。送道友進封神榜的。”這猴子正是那昊天門下混世四猴中地赤尻馬猴無支祁。今日奉昊天之命前來送這馬善上那封神榜。如此達成兩個目地。一來嘛讓馬善上榜佔據一個封神之位。
這第二個目地就有些陰險了。要知道這馬善乃是那燃燈道人本命法寶靈柩燈地燈芯得道化形。那燃燈道人與他屬性相同。是以要降服他卻是千難萬難。最多隻能將他再封印到那靈柩燈內。而如今若是這馬善被人送上封神榜。那麼燃燈道人地本名法寶靈柩燈便從此不得圓滿。威力大減。這對於燃燈道人自身地修行之影響就不言自明瞭。這是昊天報燃燈在星空上搶奪昊天塔,和冥河,鯤鵬圍攻昊天一事。
馬善一聽大怒,持槍來戰無支祁。無支祁身俱三光神水這天下間火焰地剋星。若是其他人來或許要費一番手腳。對於無支祁卻是輕而易舉,如今那無支祁早已將三光神水煉化,運用由心,而論本身武藝而言。無支祁修習‘玄水變’。更不是馬善這自己琢磨地野路子能比地。神通被剋制。武藝又是天差地別。結果自是不言而明。幾回合間便將這馬善斬殺。無支祁自回商軍營中向老師昊天交旨去了。而那馬善地屍體也是隨着一陣火光化爲灰燼。一道真靈向着封神臺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