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妲己的柔軟身子摸上去很有手感,尤其是她胸前的那一對豐滿,更是彈性十足,令陸壓心神盪漾,不由生出一股衝動,要狠狠的將其蹂躪一把。
當然,陸壓這麼做,雖然有着一股衝動在裡面,但他已是聖人,自然不會被女色所迷惑。他雖然對女媧並不十分的瞭解,但也知道以女媧性格,無論高興還是難過,都會悶在心裡,獨自扛着,絕不會和妲己說,妲己堵着他,說出的這一番話,十有八九是妲己自己編出來的。
妲己是個女流氓,想要對付女流氓,就要比她更流氓,陸壓爲了不至於以後被她壓的擡不起頭,於是摸了她的胸,扯開了她的衣服,也拍了她的翹臀——總之就是爲了讓妲己知道,他陸壓也是流氓,想要動他也要掂量掂量,別一不小心,失了身……
雖然對女媧顧忌,雖然對朱雀尊重,雖然對望舒憐惜,不過他的內心,其實還是有點小悶騷的。
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媧宮很小,只有一間大殿,四周擁簇着幾間廂房,院落裡種植些花草,擺放着假山,靜謐幽深。
大殿中,女媧穿着一件鬆懶的白衫,靜靜的跪在蒲團上,不住爲身前香爐填些香料。她那黑長的髮絲沒有挽髻,如瀑布般垂落,遮蓋住雪白的脖頸。她就這麼坐着,微微閉合着眼瞼,在輕嗅着檀香,不動聲色。
“妲己怎麼來到女媧宮了,她不是青丘狐族嗎?”陸壓大咧咧的坐在女媧身旁,伸手朝香爐上抹出一股真氣,將香爐熄滅。
香料的味兒,有些濃了。
女媧的眼瞼悄然睜開,眸光只停留在香爐之上,說道:“巫妖兩族,使天下生靈都不安寧。青丘山位於妖族和巫族的交界地帶,一旦發生戰爭,狐族最先遭難。她們不願戰爭,也不想加入巫族或者妖族,便找到了女媧宮,讓我收留她們。我看她們孤苦無依,也就答應了,大概過兩日,狐族都會來到這裡,那時這裡就熱鬧了。”
“熱鬧一些好,省得整天聞這些爛樹根燒焦的味兒,又不是什麼好東西。”陸壓應和道。
巫族和妖族,確實已經在針鋒相對,通天殿和紫霄宮也勢同水火,聖人之戰,兩族大戰,一觸即發。那些生靈不願捲入戰火,想要尋找一片平靜之地棲身,也在情理之中。
令他有些想不通的是,女媧一向喜歡清靜,卻允許邪魅的狐媚來此,有些出乎意料。
“這些狐妖,雖然看上去放.蕩不羈,內心卻十分善良,一心只想着沉醉在鳥語花香裡,遊走在山谷間,白雲爲伴,清風相依。反正這山河社稷圖,可以成立諸多幻象,讓這一羣狐族生活在這裡,也不會打攪我的清靜。”女媧似是感覺到了陸壓的困惑,隨即解釋道。
不得不說,女人說話時,總愛帶着些弦外之音,使話語顯得很深奧的樣子,陸壓歪着腦袋細細的想,總感覺女媧這句話也在暗示着什麼,但他又始終捉摸不到,只得無奈搖頭,說道:“姐姐想說什麼話,說就是了,要不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你以爲,我的話裡面,會有什麼含義?”女媧挑起眼瞼,問道。
陸壓伸手抓了抓後腦勺,支吾道:“應該有……別的含義吧。”
“沒有!”女媧面色竟忽然轉冷,聲音也變得冷漠,道:“我的弦外之音,就是妲己說的話都沒錯,我根本不想見你,沒有什麼事,你就走吧。”
女人善變,女妖也善變,剛纔還和顏悅色,轉眼便陰聲冷叱。
“我這次來,還因爲一件事,”陸壓不知道女媧爲何會有此變,但……但如果這麼走了,天地氣運怎麼辦?他忙說道,“天地氣運與乾坤鼎有關,因爲在九幽最下方,洪荒最深處,我發現了一些秘密,那裡的符文和乾坤鼎上的符文有相同之處,天地氣運的秘密很可能也潛藏在乾坤鼎中。”
“所以,你這次來,是爲了乾坤鼎和天地氣運?”女媧質問。
陸壓點點頭,道:“通天殿和紫霄宮對峙,巫妖大戰一觸即發,我必須領悟天地氣運,才能夠在天地大劫中戰勝鴻鈞。”
“你回去吧,乾坤鼎我會讓妲己給你送到通天殿。”
女媧話語中流露出些許疲憊,語氣枯寂,卻又輕輕嘆氣。
女媧態度的冰火兩重天,陸壓也見識過好幾次,不過他又不能和朱雀一樣,做到心有靈犀,自然無法知曉女媧的想法了。見到女媧這般,他頓時心頭一緊,暗自悲呼:“完了,不會又要被趕出去了吧。”
過了片刻,女媧並沒有對他動手,這令陸壓感到有些僥倖,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我這次來,並不單單爲了乾坤鼎,還有想多看看姐姐一會,知道姐姐在這裡悶,就來陪姐姐說說話——”
每次都被趕出去,陸壓也憋出了一股火,但又不好對女媧使強,他只得厚起臉皮,對女媧施展“死纏爛打”的招數。
但他的話剛說了一半,便覺眼前紅光一閃,竟是拳頭大小的紅繡球,猝不及防,胸口被噗通砸中,巨大力量將他捲起,呼嘯着帶出了女媧宮,跌如山河社稷圖的幻象中。
“靠!又被打出來了!”
陸壓罵罵咧咧,一把拋開紅繡球,縱身躍出幻象,再次落在了女媧宮前。
“喲?我當誰呢,原來是道君啊,我早就說娘娘不想見你,這不,被娘娘趕出來了吧?”
妲己笑意盈盈的斜躺在在門前臺階上,懶散的說道。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肩頭的衣衫半敞,裸露出大片雪白肌膚,還有那粉色抹胸都包裹不完的小半豐乳,半遮半露,呼之欲出。
而且,她那柔波一般的眼眸,媚態濃郁,更似是春.情盪漾。
陸壓老臉一紅,立時板着臉面,訓斥道:“不許笑!”
被女媧趕出來,本就是一件丟臉的事,現在又被妲己嘲笑,他的臉面更是掛不住了。
“看來,道君還是不懂女子,也難怪道君至今還形單影隻,哎。”妲己那柳葉般的眉梢,悄然垂落,現出一抹哀怨,像極了怨婦。
“怎麼說?”
他被女媧給整的焦頭爛額,卻又無從下手,此時聽到妲己似是想要告訴她女媧的想法,他立時驚喜不已,忙蹲到妲己身邊,問道。
鼻息嗅着妲己身上傳來的體香,心猿意馬。
妲己坐直身子,有意無意的向着陸壓身旁靠攏,她低垂秀首,似有些羞澀,說道:“比如道君吧,你想要欺負妲己,就可以隨便欺負,這就是直來直去。可妲己就不同了,即便妲己對道君心儀已久,面對道君時,也會矜持,只能欲拒還迎,這是女兒家的心態,要轉着彎兒。妲己愛慕道君,便會對道君忽近忽遠,這也怨不得妲己,哪個女子,不是這樣的想法呢?如果道君想要再欺負妲己,妲己肯定不會拒絕,因爲剛纔妲己已經拒絕過道君一次了。”
妲己說話間,她身上的鵝黃衫子,悄然滑落,裸露繡着牡丹花樣的粉色抹胸。她嬌.喘吁吁,吐氣如蘭,眼眸中含着的水幾乎就要流出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陸壓恍然,隨即伸出手掌,又朝妲己的胸前抓了兩把,這才拎着紅繡球,快步跑進女媧宮。
“啊。”
許是被抓的有些疼痛,妲己嘶叫一聲,身體軟倒在地。她翻過身子,仰望上空,笑吟吟道:“能在道祖的壓迫下成聖,行事果然別具一格,想別人不敢想,做別人不敢做——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娘娘就在裡面,你居然還敢對我動手,就不怕娘娘吃醋?還抓那麼大力,一點也不憐惜奴家……現在好了,娘娘的夙願總算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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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媧站在大殿門口,怔怔出神,忽而悽然一聲嘆息,自嘲的搖頭笑了笑,挽起裙襬,走出了大殿。她順着一旁小路,快步如梭,疾走到一間小屋子前,悄然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的佈置很簡陋,沒有其他擺設,只在正中央處放着一口青銅大鼎,一人來高,是乾坤鼎。
乾坤鼎的鼎身上籠罩着一層光暈,阻礙了視線,令人看不真切鼎中的情景。
女媧悄然站着,心亂如麻,繼而扶袖揮出一道真氣,打在乾坤鼎上,乾坤鼎簌簌抖動,其上光暈隨即黯淡。
大鼎中杵立着一道人身,是一尊泥塑,眉目眼鼻都很細緻,栩栩如生。只是泥塑的下半身,並沒有成形,是個半成品。
女媧鼻尖酸澀,忙舉起衣袖,掩住鼻息,悽道:“不知要到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懂我……伏羲、永生,我是做錯了事,可爲何卻要我用一生償還……”
想着想着,那眼眶中滾燙淚珠,不覺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如果現在懂的話,算晚嗎?”
忽然,一聲沙啞聲音從背後傳來,女媧心神一震,剛要轉身,卻有兩條胳膊,從她腰間伸來,緊緊的將她箍住。她腦海轟然如雷,悶哼一聲,軟倒在背後懷中,急劇喘息着。
“不晚,一點都不晚……”
她強忍住啜泣,但淚水還是如斷線的珠子滾落,灼燙在臉上,火辣辣生疼,是以前受到的所有委屈。她雙手緊緊抱住腰間胳膊,將身軀死命的向後拱着,要把自己的身體,徹底融入到那片溫暖寬廣的懷抱之中。
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