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暄看着遠去的人影,心中蕩起了無限的起伏,自己根本不是對手,而且爲什麼覺得他的話有道理呢,不,不可能的,師門絕對不是這個樣子,嬌美的小臉此時已經變化成了愁容不堪的模樣,一副神情沒落之色,讓人看了就是一陣的心痛。
“陳兄,這又何必呢,每一個門派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張天實在是憋不住了。
“是啊,每一個門派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但是別忘了,意義需要作用,自欺欺人的存在根本沒有必要存在,還以爲自己真的是天下之主,躲在幕後掌控他人,這真的有必要嘛,人世間本就是一曲無奈,爲之奈何,要是有一天張兄也遇上這種事,你會怎麼看?”
張天作爲魔門中人,自然是嚮往無憂無慮的生活,絕對不希望自己被束縛,尤其是整天的被人吹促着,更加受不了了,直接低下頭不說話,自己如此,還怎麼去說他人呢。
“是吧,其實每一人都一樣,只是被人洗腦而已,一天到晚的認爲自己觀念是對的,讓別人去相信,但偏偏因爲心中的恩義,自然而然的去選擇相信,長之已久,這些人就成爲了工具,或許是殺人的工具,或者是被利用的工具,你說多麼悲哀,一點自己的觀念都沒有。”
陳宇騎上馬,拍了拍,接着說道:“張兄,走吧,這或許沉重了一點,不過還希望張兄可以看開一些,每一個人都自己的路走,信念或者信任都是自己取捨所致,不用那麼多想,你要想着自己做的無愧於心,那麼世間萬物都不能改變你的心,這不就結了,呵呵呵。”
張天聽着無語,不過也對,要是真的想得那麼多,自己還真的改變不了,或許就是如同此言,不要認爲荒唐就是錯的,其實有時候比其茫然不知所措要好很多,畢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有什麼意義,纔不至於讓自身的價值消失,有了存在於時間的那一份意義。
“陳兄說得對,管他什麼呢,只要自己認爲是對的,無愧於心,那麼永遠都值得去做,張某真是慚愧了,走吧,咱們還要去長安呢,看看那裡是不是依然的繁華,駕。”
“張兄說得好,一起去見識一下長安的繁華亦是不錯的選擇,走吧,駕。”
兩人快速的離開了原地,只留下還在一臉茫然的師妃暄,許久之後纔回過神來,感覺到自己的心境似乎已經崩塌了,頓時感覺到無力感,難道這就是師傅所說的那種狀態。看着遠去的人影,自己已經無力改變,自己不是對手難道讓師傅來,怕是也是無能爲力吧。
長安乃是隋朝的都城,只是現在兵荒馬亂的,又有楊廣遠去江都,局勢更加紊亂起來。
長安在此時更是地星上最爲強大城市,說是國際大都市不爲過,有時還能見到不少的番人,進進出出,亦可知長安的魅力多大啊。
“張兄,不知急還是不急,要是不急的話,不如休息一兩天也好。”走進了城門,陳宇就對着張天說道,一路上有一個伴卻是很不錯,自然不能忘了作爲一面之緣的禮節了。
“呵呵呵,陳兄見諒,張某還真的有急事在身,不便久留,不過要是陳兄有空來蜀都的話,一定要找我,到時候在盡地主之誼,咱們就在這裡分手好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再見,望陳兄多多珍重,張某就先走一步了。”張天珍重的告別道。
“如此,在下也不多留了,希望張兄多多保重,一路上小心行事。”
“多謝陳兄好意,張某記下來了,一定要來蜀中看一看,那裡纔是真正的天府之國啊。”
“一定,一定,在下一定會去的,到時候張兄可不要忘記做導遊哦。”
看着張天向着西門而去,陳宇也收拾了一下心情,人生在世常常會遇到悲歡離合,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或許也是爲了更好地重逢纔會離去,冥冥之中的天意自由安排吧。
大漢時期的建築物,現在還有,只可惜後世卻是看不到了,只留下殘羹剩菜,偏只瓦礫。
“小兒上酒,最好的花雕。”
“好的,客官,請稍等,馬上就來。”
陳宇坐在一家別緻的酒樓上,靠着街道旁邊,靜靜地觀看者四方人路,亦是不簡單。
“秦兄,你真的要去嘛,要是讓朝廷知道了,可就糟了,不要忘了還有你娘啊。”
“單兄,不用說了,咱們先在都是綠林中人,有什麼不好說的,雖然楊林對我不錯,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是我的殺父仇人,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萬萬不能認賊作父,秦某以此爲辱,相信單兄也知道這件事吧,咱們不談這個,喝酒,喝酒。”
單雄信看着秦瓊,心中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自從知道秦瓊明白一切之後,更讓人擔心了,靠山王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就算是楊廣對於這位叔叔,都是敬重有加,從來都是安撫着,卻不想如此結果,一旦以後遇上豈不是會生死無路嘛。
“單兄,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是這是殺父之仇,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怎麼能還如此下去,活在這天地之間還有什麼意義,遲早有一天會手刃仇人,一定會的,喝。”秦瓊憤怒不已,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認賊作父,知道最近才知道,如何不忿,如何能堅持下去。
單雄信無法,只能陪着他喝酒,還好自己拉的住,不然的話,現在已經是要面臨官兵追繳的時候了,那時真的要遭殃了,只是他的母親該怎麼辦?
“秦兄先不要喝,如此先將伯母安排好,才能更好地去報仇,總不能報了父仇,忘了母親吧,要是信得單某,這就去讓人準備,遲早楊林會知道的,不能不做準備。”
“啊,多謝單兄提醒,差點忘記了我娘了,絕對不能讓賊人知道,咱們馬上就回去。”
單雄信點了點頭,知道終於暫時勸服了他,只要先將他的母親安頓好,那麼有時間去說一說,自己不行可以讓別人嘛,總會有口才好的人選,這一點不用質疑。
“兄弟,現在急也沒用,鎮定下來,以往你的聰明才智怎麼不見了,你娘還遠在老家呢,一時半會還不會有事,但是你不能露出馬腳,小心一點,我這就去派人辦事,將伯母安頓好。”
“多謝單兄,是秦某喝酒誤事,這時候真的不該喝酒,是的,以後再也不會了。”秦瓊恍然的說道,馬上就停下來酒杯對着單雄信說道。
“如此就好,先吃點東西,我去派人辦事,不用着急,去去就回。”單雄信爲了怕他再生出報仇之念,穩住他的心情後,立馬就去安排人接伯母,安頓好。
秦瓊看着單雄信下樓去了,自己一個人很是苦悶,不自覺的又要拿起酒杯,卻是發現有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的怒氣似乎又要涌上來了,努力地將自己平靜下來,絕對不能是靠山王的人,不然的話,自己的這位兄弟也會如此安全的離開了,只是對方是誰啊?
“閣下,好雅緻,不如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陳宇看着秦瓊端着酒杯走了過來,也沒有客氣,直接拿起酒杯應了一聲,一口而進。
秦瓊看到對方如此大方行事,頓時心中疑惑不解起來,同時也覺得羞愧,難爲自己自稱好漢了,即使敵人有如此胸襟,也是很值得佩服,馬上一口喝下杯中酒。
“秦瓊是吧,請坐,不用擔心,在下可不是什麼靠山王的人,在下不過是一介路人罷了。”
秦瓊心中卻是狠狠地起伏,感覺到自己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好像也不認識啊。
“剛纔是在下一時不小心聽到的,不過在下最敬重英雄好漢了,放心吧,我可不會亂說,請喝酒,此乃最好的花雕,百年純釀,非常難得一見的好東西,來,一起喝一杯。”陳宇不由分說的斟好了酒,將酒杯放在秦瓊面前,示意品嚐。
秦瓊穩定心情之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了對方一眼,隨後就將杯中酒喝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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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好酒,今日能遇見閣下,實在是幸事,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呢?”
“不敢,不敢,在下陳宇,一介路人罷了,不想兄臺有無比的抱負,既然如此,秦兄何不去投效一方勢力,或者自己組建勢力呢,想必憑着着秦兄的能力,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難啊,天下各個勢力都有自己的親近之分,何況現在還難說得很?”
“是嘛,楊廣剛愎自用,好大喜功,將好好的一個天下都搞亂了,以爲自己真的是天下無敵了嘛,笑話,現在不說暗中的吧,就說明着的就有瓦崗寨的活躍,各地的起義軍也多起來了,楊廣能控制得了,笑話,簡直做夢還要做夢呢,秦兄以爲如何?”
秦瓊此時更加確定了這人不是靠山王的人,連皇帝的名諱都會隨意說道,豈不是大不敬,當然自己可不會反對,尤其是聽其言,更加知道智慧不凡,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不由好奇的問道:“不知陳兄此來所爲何事,要知道此乃天子腳下,依然被人揭發,可就大不妙了。”
“揭發?呵呵呵,那就要看他們有沒有本事來抓我了,在下可不會認爲他們有這個本事,當今世上怕是真的沒有這一號人物,不說也罷,不說也罷,不知秦兄接下來去哪裡?”
驟然聽聞如此大話,秦瓊自然是不信了,但並不影響暢談,就說:“去瓦崗寨。”
“瓦崗寨?也不錯,只是人心不齊啊,也是一羣烏合之衆,即使有了不少英雄好漢加盟,但是不能齊心亦是無用,何況高層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擺平的,翟讓雖然建立了瓦崗寨,但是謀略不足,尤其是現在更是被受制,手下人都不怎麼聽了,你說又能有什麼用處。”
秦瓊一聽,心中頓時回想起來,根據靠山王的情報,知道瓦崗寨不像之前那麼齊心了,尤其是上層的爭鬥下,翟讓更是弱於下風,名義上還是大寨主,可實際上已經逐漸被架空了權利,投進去的英雄好漢不是被擱置,就是因爲背後有人的關係,鬱郁不得志。
“那不知陳兄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沒有,在下怎麼會有呢,其實去瓦崗寨也不錯,至少可以認識更多的英雄好漢,說不定將來也會機會,陳某也不想讓秦兄懷疑,畢竟投靠進去,要選擇陣營的,相信應該知道。”
這倒是,現在瓦崗寨也不是很太平,權力爭鬥自古以來都是最爲殘酷的事實,現在進去,豈不是真的要面臨這一選擇,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融進去,還是做一個默默無聞的人。
“多謝陳兄警示,在下明白該怎麼做了,不知陳兄何往,相信憑藉着陳兄的智慧,不會是默默無聞吧。”秦瓊似乎還想要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知道他的來歷。
只是此時單雄信上來了,看到秦瓊在陌生人一邊,馬上就走了過來說道:“秦兄這是?”
“啊,單兄,爲你簡紹一下,這一位叫陳宇陳兄,陳兄的智慧可是絕對不差的,還將瓦崗寨的一些事情和我說了,你我之事,想必他也知道。”
單雄信聽聞後,眉頭一皺,這可不是好事,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果真是山東豪傑,單兄不必在意,大家都是有緣相會而已,坐。”陳宇抱拳邀請。
“陳兄客氣,不知陳兄如何肯定瓦崗寨如此不堪一擊呢?”
“這還用說嘛,還不知能不能取得成功,就已經開始爭權奪利,怎麼可能有機會爭奪天下,何況現在的門閥勢力可不少,他們的底蘊可不是起義軍所能比擬,何況這天下還是士族的天下,要是沒有他們支持,如何經營天下呢,除非能夠打破這一個規律,否則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