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所有人都冒汗了,儘管對於張靜濤來說,只是用了一些最粗淺的手段。
但毫無疑問,利用通道來拉扯北越軍,並給於敵方一定的打擊,再讓己方全身而退不是問題,那一波波的戰鬥,簡直就如一隻只魔環,充滿了迷惑,足以讓敵人暈頭轉向,弄不清虎口軍團的主攻方向。
衆人腦中都牢牢記住了這些戰法。
然而張靜濤對教了敵人這些戰法卻毫不在意,因這艮本是他用來迷惑人的。
事實上這場戰鬥幾乎不會用到這些通道。
蝮蛇總覺得這推演中有點問題,卻偏偏說不上來。
蝮蛇陰沉着臉,不說話,只看地圖。
虎犀卻不等他多想了,拍板道:“很好!就這樣!我們的裝備亦不差,這次一定能大獲全勝!”
似乎爲了響應呼吸的話,虎犀剛說完,就有通信兵來報。
接了通訊兵消息的副官進來報道:“大人,虎口總部派人急行軍,送了一批精良的盾具到了我們這裡,並希望我們能夠忠於職守,按照最初的計劃,攔截住北越軍團,總長大人認爲,這個位置已然差不多了,不要再推進太多。”
虎犀聽了報告後,大笑道:“我與獅牙英雄所見略同,放心吧,我們會攔截的,讓獅牙大人加速一點追擊就是。”
副官便領命,去把軍情報給總部的通訊兵了。
會議就此結束,衆人解散。
張靜濤幾人等虎犀這些人先走。
虎犀也樂得如此,這樣看起來他終究是最高長官。
而軍中投向胖子這個榮譽軍團長的人並沒有出現,這也讓虎犀很滿意。
卻不知,衆人不過是諸多衡量,並且不想當第一隻出頭鳥而已。
要知道君子胖的榮譽軍團長可不是獅牙給的,有點名不正言不順,儘管這胖子要是在虎口總部聯席會議上提出這一點的話,獅牙很可能就勢把虎犀的位置給擼了,同時,還有九成九的可能性亦不會讓胖子當軍團長,順勢安插一個自己的親信當三軍團的軍團長不香嗎?
而虎犀,在這之前,就能把不聽話的下屬給先擼了,特別是第一隻,畢竟胖子並不在軍中,發生什麼緊急事端的話,胖子艮本無法以榮譽軍團長的身份來幫到投靠的屬下。
但這種情況完全在預料之中。
君子胖一點都沒在意,只圓眼咕嚕嚕轉着道:“急行軍送物資可並不容易啊,這是要有大量的皮袋和繩索、鋒利的石刀等裝備才行的,更要有熟悉路徑的嚮導,還要有躲避敵人的能力。”
張靜濤也正這麼想,眼神一閃道:“是的,能急行軍到這裡的確不容易,這比虎犀派小隊去給軍團總部彙報計劃要難得多。”
夜叉幾乎同時皺眉,道:“這軍團總部不簡單,竟然能輕鬆找到三軍團,儘管野地幾乎都控制在虎口軍團手裡。”
“有熟悉的越地的人!”三人幾乎異口同聲道。
“除此之外,怕是還有人對我們起疑了。”美麗沒想那麼多,她喜歡左看右看,聽了三人的判斷後,除了吃了一驚之外,還見隔着一條攤位形成的小路,有一人隱隱跟着自己幾人,這人一定是軍團首領的直系手下。
“是的,那小子在跟蹤我們,要不要幹掉他?”血石英殺氣畢露道。
“不用,或許,我還可以把計劃透露一些給這人呢。”張靜濤竟然微笑道。
君子胖大驚,道:“老大,求你別浪,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
張靜濤卻滿不在乎道:“諸位,你們和虎口三軍團的人接觸下來後,覺得他們之中有笨蛋嗎?”
“怕是沒有,他們在推演中,也在進步,一個個都開始崇尚起謀略來,或就算不說軍略問題,就沒人投靠胖子來說,都可看出,這些傢伙都不是簡單之輩。”夜叉略一想道。
“是的,那麼,他們之中有耐心很差的人嗎?比如那看似暴躁的虎犀?”張靜濤又問。
“也沒有,閣下,虎犀更不是,否則,大人不可能得到榮譽軍團長的職位,那艮本沒必要,虎犀是要用外來的力量,壓制手下的副官,概因他本身不怎麼擅長軍略,而如今,利用了我們之後,他自身進步得也很快。”夜叉道。
“是的,所以,我之所以敢來這裡,從來不是認爲一定能騙到虎犀這些人,而是因爲我覺得我們的師團對於虎犀來說,很有利用價值,不管我們的這個師團是獸角師團還是十字師團。”張靜濤壞壞一笑。
縱橫之道,就在於他想縱,我就給他縱,他想橫,我就給他橫,等它縱起來,又橫起來,就很難停下來的。
縱橫之道,還有更上一個臺階的。
那便是,若對方不想縱橫,便要激發他的縱橫心,來創造這個縱橫!
衆人對此忽而有了很深刻的體會,是的,這十字師團送上門來玩計謀,難道不值得反算計一把嗎?
特別是,對方可能引出百越的大軍。
如打敗這一股百越大軍,佔據越地整個南部,北壓越人,南斷東楚,虎口軍團成爲東方一侯都毫無問題,他虎犀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君子胖一臉讚歎道:“老大真是太浪了,那盯上我們的小子也不知道是誰的手下。”
“是蝮蛇的吧?”美麗問。
“恐怕不是,蝮蛇對五鬼搬運適合埋伏一定深信不疑,反而是木薯,會認爲這片區域更適合正面大戰,另外,我們避開送貨的軍隊走,繞道吧,不要再穿着集市走了。”張靜濤略一想道。
然而,讓人緊張的事情發生了。
“靠,怕是來不及了,那運輸隊就在我們側面。”夜叉道。
的確,幾人正穿過的集市的側邊的山坡上,有一片臨時校場,這校場上,有一支卸載物資的運輸隊,正是虎口軍團總部派來的運輸隊。
運輸隊中,那管理卸貨的分隊長,又正目光鋒銳看了過來。
這鋒銳又狠毒的目光血石英別說多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