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車怕被行動緩慢的大隊人馬堵住,稍快行去,近了後,正超越了這個車隊,往寒丹去。
未料,車隊後面有一隊騎兵衝了過來。
隊長呵了聲:“賤民!敢擋聖東祭司的車駕!”
二名騎士便衝來,把客車拉到一邊。
其餘騎士一哄而上,把客車上的乘客都拉了下來,押着他們跪倒在路邊。
啪啪的鞭子聲響起,稍有不滿的乘客捱了鞭子。
那些乘客都是普通百姓,豈敢再多言,都呼吸重重身體發抖跪伏在路邊。
張靜濤也被拉下了車。
只是那武士看他雖衣甲有些髒,但器宇軒昂,又是武士裝束,未讓他跪下。
因武士不是賤民,只是有二名武士詢問了他一下,便守在他身邊,等車駕過去。
再看看,這些武士都是德魯伊人的外貌,雖有的容貌已然較爲柔和。
看着車駕過去時,張靜濤更看到了一個德魯伊容貌的碧眼老人端坐在車上。
這老人長鬚花白,一臉慈祥,就如鄰家給糖吃的爺爺,然而眼神卻淡漠如石像。
這眼神無視一般掃過自己,掃到了那些跪伏的百姓。
聖祭司臉色很溫和,微微點頭。
張靜濤知道,這個聖祭司就是周王姬延了。
因儒門大祭司之下,只有五名聖祭司,會在其中的聖東祭司指的就是周王。
之後,魚貫而過的隊伍中,有一百輛運輸車,車上放滿了貨箱,車子上罩着的油棚上還用油漆寫着:易燃書籍,小心火源。
“這麼多書?”張靜濤不由驚奇問。
“是的,這批書,是我周室的瑰寶,已然全在這裡了。”身邊的德魯伊騎士目光閃爍說。
“老哥是說,這是周室太史館中藏有的所有儒書?”張靜濤驚奇問。
“是的,厲害吧?真是好多的書呢,以後我們光重新歸檔都要花費好久的時間呢。”騎士感慨道。
“歸檔?先生好厲害,是太史館的學士麼?”張靜濤問。
騎士得意了,帶着譏諷看張靜濤,呵呵一笑道:“是的,而且,我們不是普通學士,而是傳學士,學有高深的文化,聖門培養我們都培養了十幾年呢,我們這一批人,還因武技高強而選出,可謂是聖門精英,不但是武技上的,還是文化上的。”
“文化懂麼?”另一個騎士也關心問。
張靜濤當然懂,傳學士,就是儒門傳教之士,只不過這年頭習慣稱學士。
就一臉嚮往,憨聲道:“懂,懂,就是高深莫測的儒學,都是經典正史呢,這些書老值錢了。”
這騎士又嘲笑看了張靜濤一眼,帶着聖潔的語氣道:“是的,如今諸侯各國中,存書都不多,門閥子弟有點過於重武了,才導致我周室式微,若趙國有變,怕是周國會受到戰事困擾,我們不能讓這批珍貴的儒書在爭戰中消失,說起來,天下文士都要感激我們如此辛勞保書傳學呢。”
張靜濤感激道:“先生不辭辛勞保住我華夏精粹的文化,真是勞苦功高,諸位必然流芳百世。”
二個騎士聽了,差點笑了出來。
一名騎士道:“應該的,這是我傳學士的神聖職責!文化,即吾命!”
“可是,既然諸位是因怕周國招受戰火,才把儒書經典移走,那麼把這些儒書送到趙國怕是也不安全吧?”張靜濤擔心說。
“在周國學宮只是暫放,這批書會送到秦國去的。”騎士呵呵一笑。
“天下文士都有老弟這麼關心我儒家經典不失就好了。”另一個騎士一臉感嘆說。
“先生過獎了,小子自小受經典薰陶,只怕世人不懂事,讓我們祖先的寶貴財富毀於無知。”張靜濤暗暗捏緊拳頭,這些該死的太史館編造出來的給華夏門閥子弟用的文化儒書竟然幾乎全在這裡了,可是他卻只能看着。
寒丹學宮更是他絕對不能碰的,否則,在趙國都會受到圍攻。
“對,對,無知是很可怕的,呵呵呵。”騎士終於忍不住大笑。
張靜濤不再附和,只很奇怪看二人,道:“先生,這很好笑麼?”
二人終於覺得自身笑得有點不合時宜,收了笑,一名騎士道:“不好笑,我們只是想到了一些別的好笑的事。”
“哦,原來如此。”張靜濤努力掩飾住自己的殺意,實則,更可怕的,還不是那些愚人的儒書,更可怕的,當然是這五千德魯伊傳學士,這些人,利用那些胡編亂造的文言假書,足以掩蓋華夏文明而蒙古、西藏、張掖,以破滅絲倫。
車隊終於過去,路人都慶幸並沒有發現更可怕的事情,雖有幾個捱了打。
張靜濤也上了車子,一路聽着衆人的感嘆和議論,都是罵周王的,可這顯然沒什麼意義。
回到鐵木府,和守衛招呼一聲,進去後,洗好澡,去臥房,一看被窩,被窩裡一個是楊武媚,一個是毛潤雪,還附送一名姨娘。
幾個女人都有元氣,睡覺不怕壓得難受,手腳都是互相搭在一起,因張靜濤近日認爲,自身的努力並不僅僅取決於元氣,就又對自己頗爲喜歡的女人就放開了限制,也不再編造送出元氣必須上牀的說詞。
張靜濤鑽了進去,所碰到的都是女人溫暖的身體,不再去想那些他極難改變的事情,雖想到郭沫那廝真是厲害,不爲美色所動,不像自己,美女多多益善,然而心中卻只覺舒服無比,安心大睡。
只是,這一晚後,他又覺得,女人的身體真的好溫暖,郭沫那廝定然是個傻子。
次日,剿黑隊開始行動,寒丹的各條街道上便是不時有一片雞飛狗跳。
這種剿黑只是形式,自然很順利,固然有很多江湖人被有心人挑動,要與剿黑廳作對,可見這剿黑分明是雷聲大雨點小,便也安穩了下來。
二週後,城裡的貴族們已經習慣了剿黑廳小題大做的神經兮兮。
這幾日中,張靜濤和那些姨娘的關係也好了不少。
比如,白貝這個白素貞曾在他洗澡時,如一條美人蛇一般遊了過去,於是他就成了法海,至於法海抓了美人蛇是否幹過什麼,張靜濤不打算細細研究,只打算細細研究這條美人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