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至少可以讓獄卒老實點,若陰司三狼要動她,本是無奈。”張靜濤接過,連忙招來猴子,讓他去牢裡招呼一下。
錢多多又問:“陰司三狼?這可是大總管的人啊,哎!怎麼惹到他們了?鬼娘是爲何事進去的?”
張靜濤說了鬼娘被陷害一事,問:“錢多多,能不能幫我偷偷把人撈出來?”
錢多多抹了下胖臉上的虛汗,訕笑道:“你饒了我吧,我要是去得罪了總管,儲君還不把一腳踢出門。”
張靜濤上下打量他。
錢多多如今好歹是少校了,明明論實際地位,和現在張靜濤一樣,卻小學生一樣坐着,冒汗訕笑。
張靜濤看了這死胖子二眼後,道:“算了,你告訴我,怎麼進大牢,我去找仇人的家女報復一下好了。”
錢多多臉色古怪,終於道:“老弟瘋了?難道你看不出這是個圈套,而且,我看這個圈套就是爲了殺你設下的,你是打算去送死麼?爲了鬼娘那個**,值得麼?”
張靜濤未料錢多多會說實話,頓時對錢多多另眼想看了。
一邊浪花氣道:“怎麼就不值得了?浪點不可以的麼?”
錢多多這才驚覺身邊還有個更浪的,連忙乾笑:“口誤,口誤。”
張靜濤不想多解釋什麼,就只說:“浪有浪的味道。”
錢多多卻戲謔說:“是麼,只是,我聽聞,鬼娘和你幾個小弟都勾勾搭搭的,或許和他們都上過牀了,這真的值得你去救麼?”
張靜濤只能解釋了,就道:“那又如何?她只是我小妹!她和我上牀也好,和他們上牀也好,都只是爲了開心,可不是爲了談情說愛,難道不可以麼?”
浪花也怒道:“就是,我也和諸多兄弟都上過牀,不可以麼?就如傻朱,沒什麼人喜歡他,我就願意安慰安慰他,我就和他上牀了,又怎麼了?”
錢多多奇道:“你不怕張正從此不喜歡你麼?”
浪花笑了:“我又不要老大來喜歡,更不用老大爲我做什麼,所以,老大若需要女人了,又一時找不到,那麼就可以來找我,若我也這麼對你,你覺得好不好?”
錢多多讚道:“好,太好了,只是,鬼娘這樣的小妹多得是吧?有什麼稀罕的?……不不,我是說,總之不太值得……靠!有浪花在這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張正,你懂我的意思吧?”
靠字,告非,無法告知,自然帶有失語的含義,爲此,靠字,最初是說人虛弱而往一邊尋求支撐,在有了依靠的含義。
也爲此,以失語表示驚訝、感嘆、無語,正是靠字的正宗用法,便是在這古代,用得就是很平常的。
浪花輕哼一聲道:“誰都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說,鬼娘不夠有價值,哼!”
錢多多又訕笑了,卻不反駁,顯然是承認了。
只又一想後,卻說:“莫非張正你也要學那些君侯,花費巨大代價於一介貧寒身上,來收買人心?”
“收買人心?小爺要收買人心需要找這麼危險的事麼?隨便玩一下禮賢下士,不就可以了?”張靜濤不想多論,難道去和錢多多討論一番最近的局勢,告訴他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但有浪花在一邊,這死胖子如此直白,要是浪花也這麼想了,這小妹可就沒那麼喜歡他了,爲此不得不反駁一下。
錢多多奇了:“也是……”
張靜濤不等他再說什麼,連忙道:“廢話少說,就說我怎麼進去吧。”
錢多多細細看看張靜濤,繼而,拿出了一塊木牌,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道:“張正,我還是不信你會爲了鬼娘敢去大牢,你是說給大家聽聽的吧?你要真敢去,只要拿着這個木牌,給獄卒看看就行了。”
那木牌普普通通的桃木製成,上有一個‘復’字。
“謝了。”張靜濤高興起來。
錢多多又說:“只是,進去的都是爲了玩仇人之女以報復的,你的仇人之女呢,這個一定要能說得出來的,否則,雖也不會對你要打要殺,但至少進去是別想的。”
仇人之女?這個自己不會少,就剿黑這一陣,都不知結下了多少仇人,上千個仇人之女總有,但是,要自己想要報復的,還是在牢裡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張靜濤輕眉微促,道:“還真沒有,你有麼?提供一個給我,比如柳家或白家親戚之類的,找個由頭就好。”
錢多多一想,道:“也是,我傻了,這很可能是個圈套,便是知道你和我同出敢死營,我錢多多爲人又義氣,必然能讓你混入牢裡去,而後弄死你,如此,只要弄個說得過去的仇人之女就可以了。”
張靜濤不理這死胖子給他自己臉上貼金,道:“那也總要在對方質問時,說得過去的,要知道,下面對方士兵辦事,可不會想那麼多的,他們可不清楚我剿黑廳和江湖人物的恩怨的,更不會關注我張正,很可能只是按照要求辦事。”
“也是。”錢多多端起了茶碗來喝,細細想。
想了一會後,道:“還真有一個。”
張靜濤道:“誰?”
錢多多忽而哈哈一笑,道:“蕭狂風的夫人!”
張靜濤奇道:“這小子有夫人?”
錢多多道:“有,他的夫人是趙室女子,雖是旁支,寒丹這樣的女子大約不下二千個,但這趙霞因蕭狂風備受年輕輩關注,自認爲配給了蕭狂風后,很高人一等,還很被趙室的年輕女子羨慕,平時還是很驕橫的。”
張靜濤對此的確感興趣,連忙問:“趙霞爲何會進去?”
錢多多的聲音放輕了,神秘兮兮道:“這事別人不知道,但我卻知道,是蕭狂風背叛儲君所致,爲此,儲君就找了由頭,把趙霞扔進了牢裡,不過也關照了獄卒,不準碰她,並砸了錢,讓趙霞好吃好住,似乎還是很看重蕭狂風的能力的,怕哪天又用蕭狂風了,就留了些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