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遠感慨之際,天地突然變色,一陣柔和的光芒普照大地,在遙遠的西方天空之上,一副畫面緩緩的展開,張遠和申公豹全被這突然出現的景象給驚到了,詫異的看着遠處的畫面。
只見在西方的天空之上,兩位高大道人的身前跪拜着幾千弟子,仔細的看去,原來這兩位道人竟然正是西方教的兩位聖人,準提和接引,而兩人身前跪拜的無疑便是之前被其收腹的三千截教弟子了。
隨着畫面的展開,一股威嚴而慈悲的聲音也緩緩的從遠方傳了過來。
“憐世人多疾苦,渡紅塵有緣人,往西方極樂界,勘破煩惱苦悶,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須菩提佛)!”
偈語唱罷,只見準提聖人和接引聖人頂上的頭髮無刀自落,並很快的長出了許多的肉鬢,彷彿一個菠蘿頭一般,而兩人身前跪拜的弟子也在同時揮落了自己的頭髮,成爲了一個一個的大光頭。
張遠知道此刻這洪荒大陸之上再也沒有西方教了,取而代之的便是這佛教,本以爲此刻佛教已立,天上的畫面將會消失,沒有想到的是,事情還尚未完結,只見在佛教初立之後,遠遠的出現了五個身影,隨着五人緩緩的走近,張遠才發現這五人乃是闡教門下的副教主以及四位金仙。
看到這樣的情況,張遠冷笑不已,隨着封神之戰的落幕,最大的贏家便是這一直偏安一偶的西方教了,不,此刻應該稱呼其爲佛教了。
闡教五人來到阿彌陀佛和須菩提佛之前後便跪拜了下去,口中高呵,由於佛教教義吸引,所以五人願棄道從佛,同往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讚揚了一番幾人的選擇之後,便伸手至於幾人頭頂,將幾人頭上的頭髮斬去,並勒封燃燈道人爲燃燈古佛,慈航道人爲觀世音菩薩,文殊道人爲文殊菩薩,普賢道人爲普賢菩薩,懼留孫爲懼留孫佛,佛教如此行事是徹底的在元始天尊的臉上打了一耳光,讓元始天尊從此再也難以擡起頭來,不過佛教如此做卻是有着另外的一番好處,既然闡教的副教主和四位金仙都選擇了佛教,那麼佛教在東昇神州之上的影響力也將大漲,再不像之前的無人問津了。
“封神之戰已經結束了,等到西岐大軍攻克朝歌之後,姜子牙定然便會開始在封神臺封神,此刻你前往北海卻是有些不明智了。”張遠對申公豹說道。
對於張遠的話,申公豹有些不能理解,畢竟自己並未在洪荒大陸封神一戰之中隕落,真靈更是沒有上了那封神榜,這姜子牙封神還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所以此刻爲了防止來自闡教之人的報復,自己最好的便是躲到一些人跡罕至之地,所以才前往這北海之地,可是眼前張遠所說其本意卻是這封神之戰已經結束,但是對於自己來說,封神還沒有到最後的階段,難道這其中還有何等變數嘛?
“師叔,莫非這北海也並非安全之所嘛?”
“不錯,當初我好不容易纔將你的結果改變了,可是此刻你如果自己往回頭路上走的話,恐怕沒有人能夠再改變你的結局了,所以此刻你最好還是遠離北海,不若就前往南邊吧。”
對於張遠,申公豹向來是比較信服的,此刻既然張遠說自己在北海會有一劫,那麼申公豹當然不會再繼續深入,繼而轉身直接向着南方飛去,而歷史人物契約珠也便一直在申公豹的身側盤旋。
申公豹的飛行速度還是很快的,沒用多久時間便離開了北海的範圍之內,之前在北海之中逃逸的時候,申公豹總覺的在自己的心頭有着一些壓抑之感,彷彿在自己的身後有着什麼恐怖的存在在一直的追趕一般,可是剛剛離開北海範圍以後,申公豹便感覺到自己心頭的壓抑不翼而飛了,心中一陣後怕,如果不是張遠的及時出現,只怕自己不定要遭遇何等的劫難呢。
此刻的申公豹竟是真的有些害怕了,所以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飛行的速度,想要更快的遠離北海。
張遠和申公豹一起飛行了幾個時辰之後,來到了南海的一片海域之上,看着眼前的一片海域,張遠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可是張遠自知自己絕對沒有在洪荒大陸之上的時候來過此處,所以對於這熟悉之感便有些奇怪,想要查探一番周圍的環境之時,時空聯絡儀突然傳來了蘇妲己的呼叫之聲,這也導致張遠不得不停止了準備查探此處海域的打算。
此刻的蘇妲己應該已經亂了方寸,隨着時間的推移,朝歌再難抵擋西岐大軍的進攻,落敗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而一旦朝歌落敗,之前的榮華富貴將不復存在,這讓已經習慣了金錢地位的蘇妲己如何可以接受的了,所以在這最後的時刻,張遠便彷彿是最後的救命稻草,蘇妲己想要牢牢的抓住。
看到蘇妲己的呼叫,張遠嘆息了一聲,不知此刻自己是否應該前往朝歌,畢竟當初是自己將蘇妲己的命運改變,成爲了洪荒大陸最有權勢的女人,可惜的是蘇妲己由於地位的升遷,也導致其性格變得乖張爆淚,走上了歷史之中蘇妲己的老路。
張遠不知道是因爲人心而決定的性格還是因爲地位而決定的性格,本來將取蘇妲己而代之的胡仙兒被自己安排着成爲了武王的王后邑姜,可是胡仙兒卻沒有成爲歷史上蘇妲己一般的人物,倒是本來溫柔善良的蘇妲己卻因爲身份的變化致使其性格也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張遠有些懷疑是地位才改變了性格,當初即便不是蘇妲己入朝歌,自己隨便找一個張三或者李四,其結果並不會出現太大的不同。
當張遠正在猶豫着是否前往朝歌給蘇妲己最後一次機會的時候,張遠房間的門外傳來了說話之聲,原來天已經不知不覺的亮了。
張遠聽到腳步越來越近,急忙將時空聯絡儀關閉,而當電視機屏幕之上的畫面消失的一瞬間,克閻羅張叔季當先推門走了進來。
緊隨張叔季之後的便是張悅、華鋒和張三丰三人,此刻張三丰的臉上一股驚喜莫名的神情,顯然是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蠻力決前三十六式雖然對自己來說並不是什麼多了不起的東西,可是對於一些早已站在先天境界大圓滿的修武者來說,無異於一場天大的造化,這可是可以直接讓人突破到破凡境界的功法,不僅自己的實力可以得到提升,即便是壽元都會因此而大大的加長。
“張遠,今天的感覺怎麼樣?”幾人之中最爲關心張遠的還是張悅,所以一進屋之後看到張遠已經醒來,便開口詢問道。
其實張遠一夜都沒有睡覺,這要是放在以前的話,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疲憊的感覺的,只是此刻張遠的精神還未曾完全的恢復,所以經過了一晚的熬夜,張遠的精神上也有些疲倦了,只是此刻張叔季既然要爲自己治病,那麼自己又怎麼可以這個時候休息呢。
張悅的一聲詢問將在張遠身邊和衣而睡的秦思雨也同樣驚醒,看到進入房間的幾人,秦思雨面上有些羞赫,簡單的問了聲好之後便匆匆的離開了。
秦思雨本來留在張遠的房間便是預防張遠會在半夜醒來而無人照看,所以準備自己留在房間之中替換已經照看了張遠一個多月的張悅,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由於從死亡谷回來之後,秦思雨自己的精神狀態也是不佳,所以纔會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秦思雨倒是沒有離開多長時間,只是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之後連早餐都沒有吃就馬上回來了,顯然從傷痛之中走出來的秦思雨再次恢復到了一個合格的妻子的身份。
張叔季還是先行爲張遠把了一番脈,確定自己之前的診斷並沒有任何錯誤之後便對着身後的華鋒點了點頭,華鋒這才轉身走出了房間,張遠聽着房間之外的說話之聲,便明白了華鋒此去是爲了熬製給張遠固本培元的湯藥。
華鋒離開之後,房間之中便陷入了安靜之中,首先是張叔季已經獨自一人找了一處座位閉目養神了起來,而張悅和張三丰看到張叔季此刻沒有交代便也面面相覷後等待了起來。
等待的光陰最是難熬,作爲病人,張遠其實是最爲心焦的一個,畢竟這事關自己的身體,所以要難免的上心一些,本來像此刻張遠身體之上的傷對於其他人來說,確實已經沒有了繼續救治的必要,因爲依靠現如今的醫術,還沒有辦法將其全身盡斷的經脈復原,所以張遠早已想好了要依靠時空能量來複原,可是此刻的張叔季竟然有把握將其治好,這便讓張遠省下了自己的時空能量,以便更多的用來恢復自己的實力,所以在這一段等待的時間裡,張遠卻是有些患得患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