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賦晨也是猝不及防,忙後退了半步,雙手從她的腰上離開,左手向下,右手向下摟去,只不過因爲跟她不熟,兩手都不敢太用力,蘇妍滑到他懷裡之後,兀自向下滑去,姓賦晨怕她跌到地上,兩手便下意識的用力一摟……
“誒……嗯……”
蘇妍是下來了,可是姓賦晨的猶豫不決,左手摟的是她的腰,而且因爲他的突然用力,大手是從她的寬大的t恤下面滑了進去,肌膚零距離的接觸,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腹部的滑膩;
右手更是不得了,因爲人在慌忙之時的自然反應,他右手用力摟過來時候,剛好碰到兩團障礙物,爲了不讓她下滑,於是乎,便很自然地大力抓了過去……
蘇妍登時全身酥軟的不行,嘴裡輕輕哼『吟』兩聲,整個人都軟靠在他的懷裡;而姓賦晨則是驚的急放開雙手,同時下意識的將她向前推了推。
蘇妍身體一離開他的懷抱,也是一驚,忙伸手抓住了臥鋪的鋼架,這才站穩了來。
姓賦晨見她轉過身來,昏暗的光線之下,他依稀能看到她眼中的嗔羞責怪之意,忙尷尬的小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妍也不說話,拉起他的手便向外面走去。
姓賦晨則象是一個做錯了事卻又怕被大人責罵的孩子一般,內心惴惴地跟在她的後面,低着頭不敢說話。
夜靜更深,所有乘客此時都已睡下,上下車的車廂過道里此時空無一人。
“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再收拾你,小壞蛋。”蘇妍把他推到過道上站着,然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姓賦晨看到此時的蘇妍,粉霞暈紅,水眸『蕩』着一縷縷的春意,那狠狠的一瞪,入眼時卻已變成了『迷』死人的嫵媚一瞥。
直到蘇妍進了洗手間關上門之後,姓賦晨腦子裡還浮現着她那嬌嗔嫵媚的樣子,剛纔被她牽着的手兀自舉在半空中,傻傻地站在那裡,目光呆滯……
直至聽到門響,蘇妍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的時候,姓賦晨才從剛纔那曖昧的回憶及尷尬中回過神來,似乎是不敢面對蘇妍的目光,便也想溜進洗手間。
可是他身子剛動,便被蘇妍擒拿,輕輕一拉他的衣衫,姓賦晨便象是弱不禁風的白面書生一般拉到了過道。
“啪”
蘇妍粉臂一舉,玉掌撐在過道的鐵壁上,將姓賦晨堵在了半邊過道里,臉對着臉,相距不過八寸。
“怎麼了,很急?”蘇妍右手輕輕掠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髮絲,眨了眨眼睛,嫵媚地笑問。
此時出現在姓賦晨面前的,是一張未經過任何粉飾的素顏,如果白日裡他對她的皮膚曾有過懷疑的話,現在則是可以替她澄清了——那水嫩如凝蜜的肌膚,彈指可破,只怕輕輕用手指一壓,就能擠出其中的水來;而近距離的注視,他能看到她皮膚的『毛』孔很細,整張臉蛋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這樣一個長期跑外務的外企業白領,能保持這樣水份十足的皮膚,當真難得。
而且她身上有兩種馨香——不,應該說是合二爲一的香味,其中一種是某種不知名的花粉味道,而另一種,則應該是她的體香,近距離的接觸,姓賦晨分辯得很清楚,她的體香要較那花粉味更濃更純,而細細品味其中之韻,又感覺到兩種味道似乎已然融合在一起,花香即爲體香,體香亦是花香。
這是一個花一般的女人。
“是啊,很急,蘇小姐,麻煩你拿開你的手好嗎?”姓賦晨尷尬地笑道。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急嗎?這麼快就回答我了?”蘇妍不但沒有拿開手的意思,如蛇般柔軟的身軀輕移過去,:“還有,先前你不是叫我姐姐嗎,現在卻叫姐姐蘇小姐,怎麼,心虛了?”
蘇妍說着話,嫵媚如狐的眼睛卻促狹地向他的下襠瞄去。
“哪有,蘇姐姐,你就放過小弟吧,剛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心裡的那團火燒得越來越旺起來。
“哦,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蘇妍嫵媚一笑道。
“不是不是的,小弟不是那個意思。”姓賦晨忙尷尬地
蘇妍呵呵輕笑道:“就算是有意的,姐姐也沒有說過要怪你呀,你老實跟姐姐說,你是不是喜歡上姐姐了?”
口裡說着,她的嬌軀又向前進湊了湊,姓賦晨心裡的火如狂濤駭浪般的上涌,差點兒就失守了,心道:“妖精啊妖精,你不知道你這樣就連唐僧也會動凡心的嗎?”
“沒有沒有,小弟沒有。”姓賦晨忙搖頭道,不過一說完他知道自己又錯了。
“爲什麼呢,難道姐姐不美嗎?”這次,蘇妍是把臉湊了過來,她長得本就很高,腳尖踮起,與姓賦晨一樣的高,此時兩人是眼瞪着眼,鼻子對着鼻子,嘴對着嘴,相距不過五寸,姓賦晨甚至能嗅到她嘴裡吐出的香蘭氣息。
“美,蘇姐姐當然美,美極了。”
能說她不美嗎?不管真話假話,結果都是一樣的,這個,本就是象個狐狸精一般的女人。
不過,她究竟想幹什麼?
姓賦晨都想哭了,別這樣引誘人家好不好,人家好歹也是一個良家『婦』男啊!
“既然你認爲姐姐美極了,爲什麼不喜歡姐姐呢?”蘇妍柔軟溫香的身軀如蛇一般地纏上了姓賦晨,嗅着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姓賦晨一陣暈乎,懦懦地道:“蘇姐姐,你別這樣好不好,你再這樣,小弟就要……就要……”
“就要什麼?”蘇妍嫵媚地道,一雙鳳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姓賦晨,經過香津滋潤的香脣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光,散發出醉人的『色』彩。
“就要『尿』出來了,真的好急。”姓賦晨尷尬地道。
“哼,你不交待清楚,就別想逃。”蘇妍溫軟的嘴脣前湊,已然觸碰到他的厚脣,聲音變得更加的嬌媚醉人。
“交待什麼——唔——”
姓賦晨已是退無可退,頭微仰起,剛說了半句話,蘇妍的櫻脣已然印了上來,如蛇般的軟舌趁着他張嘴的檔兒滑進了他的嘴裡,姓賦晨全身一僵,哪裡還能說得出半個了來。
“咳咳”
後面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咳嗽聲,使得兩人不得不分了開來,蘇妍無比幽怨的回頭瞧了一眼,只見一個三十多歲青年男人正站在過道進口處,一臉曖昧的盯着纏在一起的兩人,只不過一看到蘇妍的那個眼神,他突然象是抽了風一般,整個人魂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姓賦晨卻沒有去注意這些,難得得到喘息的機會,忙自輕輕推,輕巧的竄了出去,有些慌『亂』的道:“我上洗手間。”
從那男人的旁邊竄了過去,隨着洗手間門“嘭”地關上,姓賦晨倚靠着門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心道:“姥姥的,蘇妍這妖精太厲害了,弄得老子差點兒就城門失守了。”
“你,過來!”過道里,蘇妍極爲嫵媚的輕輕伸出右手食指向那男人一勾,一縷媚『惑』氣息瞬間充斥着狹小的過道空間。
第4章:最毒女人心
“小……小姐,你長得真漂亮,是我見過的最最漂亮的女人。”那男人魂不附體的走了過來,嘴角還流淌着噁心的口水。
蘇妍一直垂着的左手突然舉起,在男人的面前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男人眼睛突然變得好象癡了一般,身體一軟,便跌坐下去,然後兩手展開,伸出左右手的大拇指塞進嘴裡吸吮起來,目光呆滯,依依呀呀的也不知道他在呢喃着什麼,噁心的口水不斷的沿着兩邊嘴角流出來,不片刻,便在過道的地板上形成了兩攤。
“你這賤男人,差點兒破壞本仙子的好事,讓你一輩子變花癡。”蘇妍眼中閃過兩道陰戾的寒芒,看也不看坐在地上的男人一眼,緩步走出過道,臉上已然再度變成了無比嫵媚之樣。
姓賦晨打開洗手間的門的時候,蘇妍正一臉嫵媚的笑着站在門口,看到他錯愕的表情,嬌嗔的白了他一眼,膩聲道:“小壞蛋,解決完問題了。”
姓賦晨不敢看她的眼睛,尷尬的笑道:“解決完了,好睏,回去睡了,蘇姐姐晚安。”說罷逃也似的向前衝去。
蘇妍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看着姓賦晨的身影消失在她們所在的車廂門口,嘿嘿笑道:“臭小子,你已是本仙子的囊中之物,休想再逃出本仙子的掌心。”
臉上現出了一縷『迷』醉之『色』,喃喃道:“只是便宜了這小子,本仙子的初吻竟然這樣送給了他。”
出了半晌神,蘇妍這才扭着『迷』人的腰枝向前走去,那婀娜嬌媚的身姿,只怕是神仙也爲之驚歎。
一個矮瘦的身影突然車廂的乘務員的休息室裡開門緩緩走了出來,那是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中年人,轉頭看了那個兀自在吮着自己拇指流着噁心口水的男人,目光隨着蘇妍慢慢消失的身影,臉上『露』出了邪異的表情,嘿嘿冷笑道:“真是最毒女人心啊,想不到‘滇中魔女’也來淌這潭渾水,嘿嘿,看來我得先下手爲強纔是。”
轉身又走進了乘務員的休息室,裡面一個身着列車員工作服的男人此時正伏在椅子上昏睡着。山羊鬍子嘴角『露』出了一絲殘戾的笑容,右手揚起,一絲黑氣在他的掌心縈繞而起,如一條有質的黑『色』毒蛇一般。
“啪”的一響,他的右掌已然拍在了這名乘務員的天靈蓋上,掌上黑『色』的霧氣如活物一般鑽進了乘務員的腦袋之中,隨之這名乘務員的身體開始變得模糊,身上散發出絲絲黑氣,黑氣順着休息室的窗口飛快飄竄而出,不片刻,他的身體變得虛幻,最後整個身體都不見了,只剩下了那一身工作服。
山羊鬍子甚是滿意地瞅了瞅自己的傑作,將把那一套衣物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左手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嘴裡喃了幾句咒語,倏地在自己臉上一抹,拿開手之後,他已然變成了剛纔那個乘務員的樣子,不論是樣貌還是身高,幾乎沒有一點兒差異。
從小抽屜裡取出一塊小鏡子照了照,山羊鬍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假寐起來。
相比於蘇妍的毒心,這個山羊鬍子卻不知道要惡毒了多少倍。
姓賦晨衝回去之後,便趕緊躲進小被子裡把頭蒙起來睡覺,哪裡會想到,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已然有一個男人因爲自己永遠變成了花癡,另一個男人卻永遠從人間蒸發。
他更不知道,只在這k17列車上,正有很多雙邪惡的目光在暗中盯着他。
蘇妍回來之後看到他躲進了被子裡,心裡暗暗好笑,瞅了下鋪的趙老爺子和上鋪的趙貝兒一眼,偷偷把手從被子低下伸了進去,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這才志得意滿地爬上自己的鋪位躺去了,至於她能不能睡得着,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寂靜的夜裡,四野一片漆黑,每一個車廂裡的乘客都在熟睡之中,只有火車穩步前進時發出的聲音,以比人的心跳還要強勁之勢不斷敲打着沉睡的人們的心窩,彷彿是要把那聲音烙進人們的心裡面去。
“啊——”
24號車廂的過道里突然傳來了一聲駭然尖叫聲,宛若魔鬼的厲嘯,驚醒了熟睡中的乘客。
“什麼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是火車脫軌了?”
……
“聽說是有一個乘客被洗劫一空,身上只剩下了一條小褲……”
“聽說有人被殺了,被剁成了肉醬丟在洗手間裡,好恐怖……”
“錯了,是有一個年輕的女子被人先j後殺,殺了再j丟在了過道里……”
霎時間,聽見聲音的乘客們『亂』成了一團,膽子小的躲在鋪位上膽戰心驚,自欺欺人、自以爲是的發揮着自己的八卦心理,或猜測、或幻想着可能發生的事,充分發揮着他們獵奇而卻脆弱的心理。
膽子大的乘客,便有少數人向尖叫聲傳來的地方涌去,卻被守在過道外面的乘務員攔了下來,一臉嚴肅的乘務員旁邊有一個被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簌簌發抖的胖子,臉上寫滿了恐懼。
而乘務員此時則是拿着對講機正在跟車上的乘警聯繫着。
一放下對講機,堵在那裡的乘客便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乘務員,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火車出現了什麼安全問題?”
“乘務員同志,是不是有人被qj了?”
“乘務員,是不是有乘客被殺了?”
“是不是火車撞上了冰山?”
……
面對層出不窮的問題,乘務員凌厲的目光一掃,冷冷的瞅了他們一眼,大聲道:“火車沒有發生任何的安全問題,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的鋪位上去,因爲過道里發現了一具屍體,初步懷疑是死於謀殺,爲了配合乘警排查,請大家都不要隨意走動,因爲在場的每一個乘客都有嫌疑。”
“果然發生了謀殺案,我早就說了嘛,肯定是殺人了,猜的不錯吧?”立即有人十分馬後炮的道。
“切,其實是我最先猜到的。”另一個人搶着道。
“你怎麼猜到的,難道人是你殺的?”後面有聲音問道。
所有人都內心一顫,均沉默了下來,是啊,每一個人都有嫌疑,說不定你的夥伴或者你身邊的大叔大伯大嬸美女甚至是一個幾歲大的小孩,都可能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感覺到了生命的威脅,所有人都不敢再作聲,每一個人都感覺到後背涼嗖嗖的,就好象有身後有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正在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一般。
極度恐懼,在人們的心裡迅速漫延開來。
堵住車廂通道的人們一愣之下,均自緊張地退回了自己的所在的車廂,一聲不吭地爬上自己的鋪位,剛纔還喧囂一片的車廂,突然間變得詭異的靜謐,那“噔噔~~噔噔~~”的火車聲音,就象是一把把沉重的鐵錘一般,重重的敲打着人們因恐懼而變得更加脆弱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