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欒麗傑的關照下。朱文秋的裁縫店依舊生意興隆。如今的秋秋已經成了擁有三個僱工的小老闆。她的生意主要是給單位做工裝。同時也做窗簾布藝和成衣。
秋秋的手很巧,經她手工做過的衣服穿在身上總是十分的貼身好看。欒麗傑買了料子叫秋秋給我和她自己做了幾套。比買成衣好多了。
菲菲也被送去了崇寧學院實驗幼兒園。經濟慢慢寬裕後,秋秋的穿戴也變得入時漂亮起來。以至於她的前夫來給女兒送撫養費時,竟然沒有一眼認出她。還以爲是來店裡做衣服的都市靚女。
這個背寬腰肥的眼裡只認錢的粗魯傢伙,竟然當着很多人給朱文秋跪下了,涕淚交流地要求復婚。但是秋秋態度決絕地拒絕了他。
有欒麗傑罩着,那傢伙也不敢鬧事,最後只有灰溜溜地走掉。
我在市裡,除了趙英傑也沒幾個說得來的朋友。所以有時間的時候,我願意到秋秋的店裡轉轉。但是,爲了避免可能的誤會,我從不和她單獨在一起。
有一次,秋秋悄悄告訴我說,她已經把欒麗傑當初幫她的錢還了。一個人自食其力的感覺真好。她又說。
是啊,經濟上依附於人,人格上還能獨立嗎?這句話在任何時候放到哪裡都是真理。
我的日子就在這平淡中舒心地過着,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十分稱心順利。我父親的身體情況也有所好轉,平時可以坐起來由我母親扶着坐到輪椅上,被推着出來走走,散散心。
什麼事情都是這樣,要是一切都順風順水了。我心裡反到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公務員考上了,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我和那個女人的終身大事了。這件事說起來不容易做起來就更難。
但是,欒麗傑說再難我們也得做。首先要做的事是去給她母親遷墳,順便到敬老院去看她父親說說我們的婚事,取得老人家的同意。這是個必走的程序。
六月初,我們是借週末休息的時間回的金湖。那段時間,開發區大興土木修路搬遷,改善基礎設施。又陸續有些新項目落戶。欒麗傑、宋兆信他們都忙得不可開交地協調各種關係。
星期五的下午,我們提前一個小時從管委會大院出發,一路高速疾馳,快接近金湖的時候卻遭遇高速路堵車。最後到達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多鐘。房間是我提前打電話預定的,我們還是去了上次那個煤都賓館。
匆匆辦好入住手續,因爲天晚我們沒有出去吃飯,而是選擇回房間吃帶去的吃的。走之前,我趁着和欒麗傑出去辦事的功夫,抽空到超市隨便買了點麪包火腿,燒雞泡麪之類以備不時之需。
因爲是來遷移母親和弟弟的墳墓,欒麗傑穿得很樸素。依然是黑色的小翻領西裝白色襯衣,沒有帶任何首飾。
進到房間裡,我們先休息了一下。時令雖然是六月了,夜裡並不覺得怎麼悶熱。欒麗傑說是城西的大湖起到了調節溫度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