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萌纖長白皙的手指,拿起那顆袖釦,輕輕撫過那鑽石的切面、用純金打造的扣底,慢慢的摩挲那個‘陽’字。
那是曾經,屬於上一輩的,關於戰陽和陳晴之的愛情故事。
阮萌萌波瀾不驚的杏眸似乎隱隱閃過了什麼。
她將錦盒蓋上,語氣平淡:“那我先去處理這件事了,處理完後,我會立刻將所有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戰陽點頭,非常滿意阮萌萌這樣的態度。
待阮萌萌走後,戰漠瞬時擡眸看向戰陽:“父親,陳晴之的死跟你有關……這件事,是你派人做的,對不對!”
戰漠的聲音那麼冷那麼銳利,他沒有用疑問的口吻,而是幾乎用了陳述句。
他很肯定這件事跟戰陽有關,特別是在那之前,戰陽還特意說過會讓萌萌再嘗一次痛苦,讓她成長。
“是,的確是我派人做的。”戰陽毫不避嫌,當着戰漠的面承認。
沒有了阮萌萌在書房裡,他臉上的慈愛、溫和盡數消失,冷漠薄情爬上他眉宇間,他又成爲那個站在世間頂峰、不可一世的王。
戰漠眼底是滿滿的挫敗:“你真的這樣做了……爲什麼要對陳晴之下手,她是萌萌的母親,如果萌萌有一天恢復過來她……”
“萌萌永遠都不會恢復過來!”戰陽冷冷打斷,“她只會越來越冷靜、成熟……你妹妹不是你,她比你強,不愧是被我選中的人。至於陳晴之,她算是死得其所,少了她萌萌今後只會少一份軟肋。現在你和萌萌或許不會明白,但是今後,你們會知道我這樣做的意義。”
戰陽的的聲音冷淡的就像在談論一件極其普通的事。
被他說成‘死得其所’的陳晴之,好像根本就不是曾經和他發生過關係的女人,也不是阮萌萌的母親。
戰漠顯然被這一番言論刺激得不輕,他緊緊闔上眼,在這一刻突然後悔了。
戰漠後悔,他不該在萌萌身上找到溫暖。
如果他能保持冷漠,能足夠絕情,今天該承擔這一切的或許就不是萌萌了。
“行了,你與其花時間在這裡後悔、自責,不如多花點心思在集團的事業上。我沒有多長時間可以陪在萌萌身邊了,你要是想懺悔贖罪,今後就好好輔佐她吧。”
戰陽說完,便繼續將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他的冷漠、他的絕情,昭示着他對一個陳晴之的死根本不在意。
……
時間很快過去,陳晴之的突然死亡好像並沒有給阮萌萌的生活染上過多陰鬱。
她果然如戰陽想要看到的那般冷淡漠然。
阮萌萌只是例行公事般的替陳晴之找了一處公墓,將那枚代表着陳晴之和戰陽相遇的鑽石袖釦埋葬,並親自替這類似於衣冠冢的墓地蓋上第一捧土。
之後,阮萌萌便全力投入到集團公務中。
不久後,萬衆矚目、吸引了衆多媒體的烽火集團記者招待會,終於即將召開。
就在記者會前一晚,坐在輪椅上的戰嘉兒被奇頓和段誠護送着,來到了段秀慧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