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羅烈和朱珠等人是雷雨如下,朱重午卻很鎮定,擺擺手道:“哭什麼?我不是沒死嗎?趕緊把你們的雪芸姨送到醫院中去。”
自從被軟禁,就沒有吃過什麼像樣的東西,飢一頓飽一頓的,又終日見不到陽光,曹雪芸終於是沒有抗住。與其說,這是在折磨肉體,不如說是在折磨精神,朱重午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倒也沒有什麼。
朱珠撲過去,哭着道:“娘,你怎麼樣了?”
曹雪芸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輕聲道:“朱珠,你怎麼回來了?好好讀書啊。”
朱珠道:“我是回來看你們的。”
羅烈將曹雪芸給放到了椅子上,然後一把將椅子給扛了起來,大聲道:“大家都閃開,我要送乾孃去醫院。”
人羣立即閃開了一條道路,卻被賈半仙給攔住了。現在,曹雪芸的身子骨虛弱,經不起那樣的折騰了。還是不要送往醫院了,讓他來給檢查檢查。
李霖也道:“羅大哥,你就把雪芸姨交給半仙就行,半仙的醫術很厲害的。”
有了李霖的這句話,羅烈也放心了,立即扛着曹雪芸,跟着賈半仙來到了旁邊的房間中。朱重午擺擺手,讓朱珠和白朗也出去,眨眼間就剩下了李霖、王寇、小夭、戰千軍、楚狂人等幾個人。
突然,楚狂人放聲大笑道:“哈哈,朱大天王,你怎麼混成這樣的地步了?”
朱重午笑道:“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嗎?我們天王幫至少是還在,而且已經吞掉了你們狂人社,成爲了國內最大的黑幫組織。而你呢?還好意思說我?”
楚狂人大聲道:“你知道什麼?我現在已經突破到了罡勁三重,只要是振臂高揮,我們狂人社的那些舊部會立即跟隨我。你卻連個內勁都沒有了,就是一個小糟老頭。”
“是一個小糟老頭嗎?兩個吧?”兩個人互望了一眼對方,眼神中禁不住惺惺相惜,然後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楚狂人大喝道:“好,好,你先忙你的事情,等會兒咱倆喝酒去。”
朱重午點點頭,然後把目光落到了曾毅之的身上,喝道:“曾毅之,你乾的好事啊。”
沒有內勁了的,但是朱重午的威勢還在,曾毅之又做了虧心事,不敢去看朱重午的眼神,訕笑道:“乾爹,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都是佩根迫我這樣乾的。”
朱重午哼了一聲,問道:“李少,你打算怎麼處置曾毅之?”
李霖淡淡道:“朱爺是長輩,還請你做主。”
曾毅之嚇得臉上都變了顏色,連忙道:“李霖,咱們可是說好的,你不難爲我,會放過我的。”
李霖迷惑道:“嗯?對呀,我是說放過你的呀,你走就是了。”
曾毅之道:“那我走了,朱爺,咱們有緣再見。”
他剛好要走,王寇上去就是一腳,將他給踹翻了,罵道:“還想走?頭兒說放你,我們可沒說放,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頭兒說話是從來不算數的嗎?”
曾毅之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悲憤道:“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呢?太沒有道德觀念了,我要去告你們……”
完蛋了,沒有了內勁,又被折磨了一宿的曾毅之,腦袋瓜子都出問題了。告?那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兒都沒用。再瞅着李霖那戲謔的眼神,曾毅之算是明白了,自己這個跟頭算是栽大了。
他不甘心啊,既生瑜,何生亮,如果沒有李霖,一切還不都是自己的?李霖就是自己命中的剋星,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了。同時,他也明白了一點,自己不要臉,人家李霖更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在地上爬了兩下,曾毅之抱住了朱重午的大腿,哭着道:“朱爺,我錯了,你就再給我一個重新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朱重午仰天長嘆:“曾毅之,你是真讓我失望了。李霖,他就交給你了,怎麼處置他,你明白的。”
“妥了。”李霖做了個“OK”的手指,抓着曾毅之,丟給了王寇。
王寇咧嘴笑着,上一次,本想着給楊開印做手術的,可沒想到楊開印那麼不經用,竟然脫肛之死。這回,可不能讓曾毅之就這麼白白的浪費了,他抓着曾毅之和賈半仙去研究,怎麼將曾毅之閹掉,再通過手術,做成女人了。
前後都可以接客,雙腿一張,財源滾滾,像坦斯這樣的男人,還不就好這口嗎?
曾毅之手蹬腳刨的,叫道:“朱爺,救我,救我呀。”
朱重午轉身就走,毅然決然。
其實,在羅烈、曾毅之、白朗,這三個乾兒子中,朱重午最喜歡的還是曾毅之,要不然,又哪能將他送往國外留學讀書,而不是羅烈和白朗呢?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從來沒有想過,曾毅之會這樣的心如蛇蠍。按說,你想要天王幫,只要一句話,朱重午就算是給他又有何妨?可是,你不該投靠了什麼白頭海雕,來把天王幫當做人家的一枚棋子。
這是什麼?這就是漢奸,是賣國賊。
這輩子,朱重午沒幹過什麼好事,可他沒有忘記一點,他是華夏國人,哪能幹出那種喪權辱國的事情來呢。人這一輩子,可以走錯很多步,但是有些事情,只要有做出一步,你就再也難有回頭之日了。
你可以軟禁我,卻怎麼能去當漢奸呢?
朱重午走了、羅烈和白朗、朱珠也走了,房間中就剩下了李霖、王寇等人。
王寇咧嘴笑道:“頭兒,那我和半仙去忙活了?”
李霖笑道:“楊開印接客的時候,還對半分錢呢。這回,一分不給他,這個手術,可一定要做好啊。”
王寇笑道:“放心吧,有半仙在呢。”
賈半仙訕笑道:“我又不是萬能的,不過,我要負責任的說,我是不會玩死他的。”
他們幾個輕描淡寫的,像是在嘮家常,可落在曾毅之的耳中,卻讓他眼前一黑,當場暈厥了過去。他知道,他這輩子是休想逃脫當性奴了。
曹雪芸出來了,應該通知慕容小意一聲,那畢竟是她的親生母親。再說了,慕容小意和曹雪芸之間的怨隙,早就已經冰釋前嫌,朱珠叫她姐姐,就差她張嘴管朱重午叫爹了。這是一個時間的過程,任何一個人,都不能一下子就張嘴叫出來,怪難爲情的。
李霖剛剛拿出了手機,還沒等撥打過去,突然一個女孩子閃身跳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這倒是把他給嚇了一跳,待到看清楚是小雙,李霖笑道:“你這丫頭,什麼時候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了?把我都給嚇了一跳。”
小雙臉蛋緋紅,雙手十指糾纏着,羞窘道:“少爺,我……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她的這般羞怯的模樣,眼眸間流淌着濃濃的春意,讓李霖的心中咯噔了一下。這小丫頭不會是春心萌動,看上自己了吧?大雙、小雙和小小雙都是李飄雪一手調教出來的,李霖一直是把她們當做妹妹一樣看待,還真沒有去想過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現在,他再瞅着小雙,這小丫頭模樣挺俊俏的,長期練功,她的身體連點兒多餘的贅肉都沒有。
更何況,人家三姐妹心意相通,一個人的心中想的是什麼,其餘的人立即就知道。你說說,要是娶了這樣的三姐妹,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幸福?你跟一個女孩子親熱,就算是那兩個女孩子在隔壁,她們都能有反應。想想都是一種及其刺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