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擺擺手,那兩個女孩子又進來了,跟着她們一起進來的,還有坦斯和幾個龍魂的人。只是看到了這幾個人,曾毅之嚇得臉上都變了顏色,他算是知道李霖這一招到底有多毒辣了。
前面,女孩子倒在牀上,而他趴在女孩子的身上,再後面是坦斯……
這種雙重的折磨,哪能受得了啊?曾毅之連忙道:“李霖,我要是跟你說了,你能放過我嗎?你要是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李霖哼道:“以你這樣的人品,你說我會放過你嗎?不過,我是看在朱爺的面子上,給你一條生路。”
曾毅之內心狂喜,大聲道:“君子一言,哪匹馬也追不上。”
李霖道:“放心,我是那種言而無眼,出爾反爾的人嗎?不過,你要回到我幾個問題。”
曾毅之點頭道:“行,你問吧。”
李霖問道:“你是怎麼混入白頭海雕的?”
“你什麼都知道了?”曾毅之大驚,難怪李霖會這麼強了,竟然把自己的老底兒什麼都給摸清楚了,苦笑着道:“在我跟蘇夢枕分手後……”
李霖哼道:“挑重點的說。”
在跟蘇夢枕分手後,曾毅之就泡上了美國紐約商業巨頭約瑟夫的女兒,這是典型的貪圖富貴。當李霖在紐約市,幹掉了約瑟夫,並且當上了黑手黨教父的時候,曾毅之和瑪麗莎正在法國浪漫地旅行。
當聽說了瑪麗莎的家庭突遭劇變,曾毅之就立即跟瑪麗莎甜言蜜語了一場,準備跑路回到紐約去看看,然後回國。誰想到,就讓白頭海雕的人給看中了,並且教了他一身功夫,更有班納等人在暗中幫助,曾毅之又憑藉着自己的頭腦,竟然真的將天王幫給拿下來了。
白頭海雕爲什麼會看中自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爲什麼?誰知道是爲什麼呢,十有八九是因爲曾毅之要回國了,而他又是朱重午的乾兒子。白頭海雕就是看中了這點,想要讓天王幫成爲他的一枚棋子。只是可惜,這枚棋子剛剛發揮作用,就讓李霖一步給將死了。
李霖問道:“你見過佩根?”
曾毅之搖頭道:“我只是知道佩根,沒有見過。但是我知道,佩根十分強大,跟我接觸的人叫做奧尼,他的塊頭跟籃球巨星奧尼爾一樣,又因爲名字差一個字,大家都叫他大鯊魚。這個人特別殘暴,十分厲害。”
“奧尼?這人跟班納又是什麼關係?”
“他們都是佩根的弟子。”頓了頓,曾毅之把目光落到了李霖的臉上,灼灼的道:“你要是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告訴你一個相當有價值的線索。”
“哦?是什麼線索?”
“是關於白頭海雕的。佩根把班納派到了華夏國,來協助我的行動。同時,他還把奧尼和白頭海雕的高手,派到了華夏國的另外一個地方,你要是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告訴你地址。”
“什麼條件?”
“給我一億美金,我要保證我的後半生衣食無憂。”
“好,我答應你,你說吧。”
“我要先看到錢。”
“沒問題。”李霖很爽快,直接開了一張瑞士銀行的本金支票,交給了曾毅之,淡淡道:“怎麼樣,這回可以說了吧?”
曾毅之小心地將支票給摺疊好,放到了貼身的口袋中,嘖嘖道:“真的沒有想到,你這麼有錢,又這麼爽快,看來這一個億美金,我是要少了。”
站在李霖身邊的王寇怒道:“曾毅之,你少得寸進尺。”
曾毅之笑道:“放心,我說話算話,我要是省着點花,一個億美金夠我花一段時間了。”然後,他看着李霖,大聲道:“那個地方,就是——香港!”
香港是國際重要的金融、服務業及航運中心,也是繼紐約、倫敦之後的世界第三大金融中心。香港是中西文化交融的地方,同時爲全球最安全、富裕、繁榮和生活高水平的城市之一,有“東方之珠”、“美食天堂”和“購物天堂”等美譽。
香港是華夏國的領土之一,卻是實行的一國兩制的政策,保持自己原有的社會制度和經濟運作模式。香港有獨立的司法制度,發行和流通自己的貨幣港元,獨立發行郵,在國際體育比賽上,以“華夏國香港”的名義參與國際體壇的盛事。
這事兒,讓李霖感到特別的震怒,當年,英國強行佔據香港,這回,又輪到了美國人。他們分明是想通過香港,來一步步的扼制住華夏國的發展。對於曾毅之的這番話,李霖還是相信的,至少是有幾分道理。
李霖點頭道:“好,曾毅之,你終於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曾毅之道:“不要忘記了,我也是華夏國人。”
小夭差點兒吐了,華夏國有你這樣的人,真是丟臉啊。
李霖問道:“最後一個問題,說吧,朱爺在什麼地方?”
曾毅之道:“就是在你們抓我的那個房間,暗道中,你們帶我過去,我幫你們將朱爺給放出來。”
沒有用李霖說什麼,王寇從後面上去,一把扣住了曾毅之的脖領子,將他給押了出來。李霖上前擺了擺手,對人要尊重嘛,哪能這樣做呢?既然曾毅之都交代了,那就是我們的朋友了,明白不?
王寇訕笑了兩聲,連忙放開了曾毅之,還幫着他整理了兩下衣領。
白朗、羅烈、朱珠等人都跟在身後,等到曾毅之按了下壁櫥上的開關,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露出來了一個暗道。沒有讓曾毅之進入,李霖率先跳了下去。這裡是往下的樓梯,走過了一道彎角,出現了一個暗室,燈光昏暗,房間中的擺設相當簡單,一張雙人牀,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再沒有了其他東西。不過,還有嘩嘩的水流聲。
那是在暗室的另外一邊,是一道地下河,有鐵大門封鎖着,看不到外面是什麼情況了。不過,李霖也想象得到,這應該是曾毅之的逃生暗道了。只要是將鐵大門給打開,他就可以開着快艇逃出去了。而朱重午和曹雪芸都在這兒,剛好是可以成爲他的人質。
這人的心,實在是太陰險了。
曹雪芸臉色慘白,身子骨相當虛弱,倒在牀上,病怏怏的樣子。朱重午的精神倒是不錯,用毛巾接着從鐵大門後面,滴淌過來的水滴,然後幫着曹雪芸敷着額頭。
當見到李霖了,朱重午呵呵笑道:“李少,我就知道你會過來的。”
曾經想過千百次,從來沒有想到朱重午會落得如此境地,李霖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兒下來。他往前搶走了幾步,激動道:“朱爺,我來晚了。”
朱重午擺手道:“沒事,多大個事兒啊,曾毅之呢?死了?”
李霖搖頭道:“沒有,我沒有殺了他,就是留給你呢。”
朱重午問道:“羅烈、白朗呢?他們怎麼樣了?”
李霖道:“他們都在外面呢,你們趕緊跟我上去吧。”
朱重午點點頭,上前將曹雪芸給抱了起來,跟着李霖往出走。本來,李霖是想他來抱着曹雪芸了,可朱重午沒有同意。那畢竟是自己的長輩,算起來,她還是慕容小晴和慕容小意的孃親呢。
羅烈、白朗、朱珠等人都等在暗道的入口處,當見到朱重午抱着曹雪芸一步步地走了出來,他們的淚水都下來了,直接撲了上去,喊道:“爹,娘,孩兒不孝,讓你們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