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閉上眼睛,等着思緒飄到林楊身邊。 今天的他穿着紅色的籃球衣,在籃球場上揮灑着汗水,我坐在觀望臺上靜靜的看着他,陽光微微澀,微風席席吹,我喜歡的少年轉身對着我揮手,這一刻應該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時光。 一場比賽過後,他走下賽場,身邊瞬間圍滿了喜歡他的女生,齊刷刷的給他遞水遞毛巾,記憶中的他,一直都很優秀也很耀眼,但我卻一點也不嫉妒,因爲我知道他會穿越人海,走到我身邊。 "給,很累吧!"我微微笑着遞給他一瓶礦泉水,他爽快的接過去,擰開瓶蓋,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看着陽光透過他的發稍洋洋灑灑的落了幾縷在我的臉頰上,酥酥麻麻的,有些模糊又有些清俊的棱角,以及他喝水時滾動的喉結都是我最喜歡的樣子。 "看我比賽很無聊吧?"他在我身旁坐了下來,偏過頭笑着看我,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溫度,微風吹過,他還夾雜着汗水的頭髮波動着。 "不無聊!"我抿嘴低頭很小女生的說了句,不敢再看他。 "那就好,再等我20分鐘,打完最後一場,我帶你去喝檸檬水!"他揉着我的頭髮,帶着微微寵溺的語氣說着,你知道什麼是怦然心動嗎?在他的手掌觸碰到我發稍那刻就是。 "你在幹嘛?"千鈞搖晃着我的手臂,我被他的聲音從幻想中叫醒,立刻把流着血的手腕藏在身後。 "沒幹嘛,你出去!"我慌亂的用另一隻手推着他,他蹲在我面前絲毫不動,眼神直直的看着地板上的一灘血跡,大力的從我身後把我還流着着血的手臂拽了出來,臉色鐵青着,眼神裡抑鬱着我讀不懂的一灣憂傷。 "瑾溪,你又想自殺?"他緊緊的握着我的手,話語裡的陰狠氣息,讓我不由的打顫。 "不用你管!"我
甩開他握着我的手,起身就往浴室外走。 他卻抓住了我的手,眉頭緊皺着說道。 "告訴我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傷害自己?"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我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到底幾個用意,也不知道他今天又想上演哪齣戲。 "呵呵,你問我?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我越是痛苦,你纔會越覺得愉悅不是嗎?" 我冷笑了幾聲,甩開他的手走了出去,走到牀邊拿出醫藥箱隨便裹了一圈紗布,感受着手腕傳來的澀澀疼痛,這種感覺真的會像吸毒那樣會上癮。 第二天,我交代了小貝要照顧好哥,沒事多帶他去花園裡轉轉,便出了門,準備去上課,卻被一輛特別扎眼的車攔在了路上。 車窗慢慢搖了下來,千鈞身着一席筆挺的西裝,帶着深色墨鏡,我疑惑的看着他。 "上車!"他乾淨利落的甩出一句話,不是請求不是商量,而是帶着命令的語氣,滿滿的不容抗拒。 我並沒有理他,而是繞過車身,徑自的往學校的方向走去,他的車就跟在我身後,不停的對着我按喇叭,引起路邊很多人的注目,我停下腳步,轉過身走到他的車窗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一臉不悅的說到。 "你到底想幹嘛?"車子慢慢開動了起來,他目視前方絲毫沒有想要和我說話的意思。 車子開到一家醫院前停下,我還在疑惑着他帶我來醫院幹嘛,他卻已經下車繞到我面前打開車門。 "下車!"我被他弄的一臉茫然,他到底想幹嘛,跟着他走進了醫院,他把我帶進了精神科,我停住了腳步,不再往裡走。 "走啊。"我轉過身臉色黑沉着對我說。 "我沒病,更沒有精神問題,我不要進去。"我說完就轉身要往回走,他卻快步拉住了我的手腕,是受傷的那隻手,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氣。 "你精神沒問題,那
這傷是怎麼回事?"我甩開他的手,這些天的怨氣這一刻突然有些抑制不住了。 "我割着玩不行嗎?礙你什麼事了?"他卻不再和我辯駁大力的抓住我的手臂,把我帶了進去。 "醫生,你幫她看看,她最近有自虐傾向。"他說完之後,就甩門而去,我看着門因爲他的大力關動而搖晃着,他,讓我越來越不解。 醫生讓我畫了一副畫,一副描繪內心的畫。 我畫了一個牢籠,林楊在海的那邊有着太陽,而我的房間裡,漆黑一片。 醫生接過我手中的畫,看了很久,微微皺着眉搖頭,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也不想知道。 後來透過門縫,我聽到了醫生和千鈞的談話,大概內容就是說我有自虐傾向,而且幾次三番的試圖自殺,說這是抑鬱症的前兆,而且封閉了自己的內心,不願意與人溝通,時間越久病情就會越重,總有一天會完全失去應有的理智,也就是瘋掉或者自殺。 這些病例我聽說過,只是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和抑鬱症沾邊,我以爲我只是單純的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見林楊。 "醫生,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醫治?"千鈞有些略微激動的抓着醫生的手臂說着,這是我鮮少見到的他,帶着激動和不鎮定。 醫生微微皺眉,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鏡,沉着的說道: "消除病因,這病就會痊癒,也就是心病還需心藥醫,根據剛纔對病人的細微觀察,她的思緒還是清晰的,只是好像失去了什麼她覺得最重要的東西,而無法接受,纔會想通過割腕的方式減少痛苦。" 千鈞推開門走了出來,我筆直的站在門外,他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彷彿把我忘記了一般,獨自一人走在前面,像是聽聞了什麼無法接受的事情。 夜晚如期而至,我和昨天一樣把房間所有的燈都關上,摸着黑抓起桌角的水果刀,走到浴室,對着手腕又劃上一刀,看着鮮血咕咕的往外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