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木青就討厭這種磨磨蹭蹭的,害怕就趕緊說得了,還問問是誰,真他麼的廢話多。
她左手抓住士兵的肩膀,一條腿彎曲用膝蓋直接頂在了侍衛身體最脆弱的部位:“媽蛋,問你什麼就答什麼,在東問西問,小心我讓你不能人道。”
龍天昭聽着席木青那粗俗的言語,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身爲女子,要不要這樣彪,要不要這樣大膽。
不過轉念想一想,席木青不就是這麼個人,若是有一天她變得文縐縐不粗俗了,那就不是她了。
侍衛胯間一痛,悶哼聲被龍天昭的大手給堵在了口中愣是沒發出來,但那張臉一會兒一個色兒,不難看出,席木青那一下子,絕對力道足。
片刻後,侍衛在席木青又要攻擊褲襠處的時候很用力的點頭了,而這時龍天昭立刻不堵着他的嘴巴。
“說,太子殿下在哪裡?”
“太子殿下在羅湖小鎮赫連府”
赫連府,沈耀賢去那裡做什麼?
爲了解開這個疑問,龍天昭即刻將侍衛打昏,然後抓着席木青的手就走。
這一路上兩個人因爲隱身的關係在宮中自由走着,走到宮門那的時候,二人停下了腳步。
晚上進來的時候都有難度,這出去會不會也和昨晚上一樣。
好一會兒,龍天昭摟着席木青才邁步朝着宮門走去,眼看着就要走出宮門了,外面竟然有一輛象徵着皇室的黃色,前方有兩個龍頭架的馬車從外面駛了過來。
馬兒跑得很快,席木青與龍天昭才躲開,馬車猶如一陣風般從身邊刮過,很快車子便越來越遠。
龍天昭回眸看了一眼,在馬車還沒有消失蹤跡的時候,他摟着席木青便利用輕功追了過去。
皇室的馬車,裡面坐着的人說不定就是沈耀賢。
席木青歪靠在龍天昭的身上什麼都不問也不說,因爲她知道龍天昭這樣的做的理由。
所以,她只要乖乖的跟着他,該說話的時候說,不該說的時候就保持沉默。
馬車在一個宮門外停下來,緊接着馬車內的人走了下來,而他前往的地方,正是肖靜柔忍受屈辱與折磨的地方——清和殿。
沈耀賢雙手推開了房門,對於那個兩米多高的柱子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彷彿它不存在。
走進去沒幾步,女子嬌弱的低吟聲伴隨着男子粗狂的喘息聲進入了沈耀賢的耳中,這讓面色平靜的他表現出了一絲怒意。
良久,聽到男人低吼的聲音,沈耀賢開口了:“巫師,馬上出來。”
話音未落,巫師僅穿着一身白色的褻衣從內廳走了出來。
他筆直的站在沈耀賢的面前,絲毫沒有君臣的意識,更沒有準備給他行宮中的禮。
“太子殿下來這裡有什麼事兒?”生冷的嗓音自他的口中逸出,可他看着沈耀賢的時候,目光中明顯的有一種暖意。
沈耀賢鼻中一嗤:“你還知道我是太子?”
他擡腳走到了巫師的身後,他擡腳朝着巫師的小腿踹去,只聽咚的一聲,巫師跪在上了地上。
看着跪在地上的巫師,沈耀賢說:“這纔是巫師見到太子應該有的態度。
”
此話才說完,巫師蹭的站起來,扭頭瞪着沈耀賢,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着,明顯的有些顫抖。
枯乏無味的生活中就因爲有恨還有沈耀賢的存在,他堅持到了現在。
可是好不容易朝着成功又邁出了一步,爲什麼,爲什麼以往與他親密相處的沈耀賢要這樣對待自己。
他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讓他多寒心。
沈耀賢迎上了巫師的視線,一字一句道:“不要用這種不解與悲傷的眼神看着我,更不要期待我會相信你所講的那些話,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我恨你,恨不得殺了你。”
“你不能殺我,你若是殺了我,那就是弒父。”
沈耀賢衝過去一手拽住了巫師的衣領,另一隻手緊握拳頭就朝着巫師的臉揍了去:“我的父親只有一個,他是北兆國的皇帝,而你,是我的殺父仇人。”
儘管父皇對自己另眼相看是別有用心,但他對他的縱容對他的支持是無法用言詞描述的。
所以,他明知道這些愛的背後有利用不純粹,可他還是願意傻傻的去接受,去幫父皇完成心願。
可最後就差一步了,父皇死了,他的努力也全都白費了。
巫師被這一句話着實的刺激到了,也傷到了。
他掙脫開沈耀賢的鉗制,揚起手便在他的臉上甩了一巴掌:“沈耀賢,你最好記住,你是我魔君的兒子,小小的北兆國皇帝,他不是你的父皇,而你更不是凡人。”
這一番話讓沈耀賢氣的臉色不好,而聽到這消息的席木青與龍天昭,他們則是一驚。
魔君,不是凡人,這倆消息實在是太難以消化了。
沈耀賢擡起手將嘴角邊的血擦掉:“不管你是巫師還是魔君,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玄鐵血劍,你休想得到。”
魔君看着沈耀賢頭也不回的走掉,他立刻開了口:“魔鑰,不想餵養你照顧你的奶孃像北兆國皇帝那樣死的悽慘,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不要與我作對。”
沈耀賢停下了腳步,強忍着心中的怒氣:“想殺變殺,不過我會爲奶孃報仇的。”
龍天昭拽着還在不停想着魔君這件事情的席木青跟上了沈耀賢的腳步,然後藏在他的馬車上跟着一起出了宮。
馬車一路上沒有停歇過,而藏在馬車底部的他與席木青也辛苦的忍了一路。
下了馬車,席木青與龍天昭一路隨着沈耀賢的腳步走進了赫連府邸。
大廳內,赫連玉蝶兒快步迎了上去,擡起手便撫摸上沈耀賢腫的像個饅頭一樣的面頰:“耀賢,你的臉是誰打的?”
沈耀賢拿開了赫連玉蝶兒的手:“你先退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耀賢,你有什麼事情可以……”
啪,茶杯摔在地上發出的清脆聲想起,緊接着沈耀賢的大嗓門便接踵而來:“馬上出去”
赫連玉蝶兒藉助賽牡丹的身體又一次重新活過來,她就沒有見過沈耀賢動怒。
今天一見,她也被嚇得不輕。
“好,我出去,我馬上出去。”
隨着她顫抖的嗓音在大廳內沒了,她的人也快步的走了出去,但並沒有走遠,就在不遠處的
盯着沈耀賢,因爲他的一個表情,她的心就不自覺的抽痛一次。
沈耀賢背靠着椅背,仰着頭的時閉上了雙眸。
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父皇慘死的過程,那種蝕骨鑽心的痛便一次一次的折磨着他,讓他寢食難安。
但這些還不夠,偏偏魔君的話就像是揮不去的魔咒不斷在耳邊響起,不斷的提醒着他,他不是北兆國的皇上的兒子,他是魔君的兒子魔鑰。
“尊主,屬下有事情稟報。”門外響起了一道機械沒有任何特色的嗓音,這才讓沈耀賢暫時揮開了麻煩的心思。
他坐直了身體,看着走進來的冰魄:“說吧”
“巫師以太子殿下之名讓各個大臣將女兒送入宮中,一夜一個,除了昨晚上送進去的肖靜柔還活着,其餘的都死了。
皇城內失去意識的百姓越來越多,也查不到原因出在哪裡,而派去尋找席木青的人回來稟報,沒有任何結果,尋不到他們。”冰魄將事情說完便保持了沉默,頃刻間,大廳中安靜了下來。
他們到底去哪裡,爲什麼找不到?
難道他們已經……已經死了嗎?
想到了這種可能,沈耀賢微微嘆息了聲:“冰魄,繼續觀察着巫師的動向,還有,罈子中繼續加料不要停。”
哼,想要讓那隻怪鳥恢復魔力?
魔君,本尊主是不會讓你成功的。
待冰魄走了,沈耀賢站起身走出大堂,順着長廊走來到了後院的房間內,而席木青龍天昭則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蹤着。
沈耀賢走近了屋內,等到坐下來的時候他將血魂珠從腰間給拿了出來。
盯着手中的血魂珠,他這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愚蠢。
不折手段,殘害那麼多生靈所得到的結果竟然讓他如此狼狽,呵呵,這是報應嗎?
此刻,一路走來的席木青已經回過神來,見到沈耀賢手中的血魂珠時,她立刻抓住了龍天昭的手臂:“血魂珠,那就是血魂珠。”
“走吧,我們與沈耀賢坐下來談一談。”
之前在皇宮聽到沈耀賢與巫師的對話,雖然有些不理解,但總的來看,沈耀賢不打算將血魂珠給交出去。
既然是這樣,那他們也沒有必要非得大打出手,弄得兩敗俱傷,最後讓巫師撿了大便宜。
席木青扥了下龍天昭,等到他轉頭看過來,席木青立刻將自己的淚水抹在了他的臉上:“現身去見沈耀賢比較好。”
龍天昭看着兩個人的身子慢慢的顯現出來,他立刻朝着席木青的大腿瞧了去:“爲了解除隱身咒,你又掐自己了?”
“沒有沒有,我淚點低,想點傷心的事情就落淚了,你別擔心了,走吧!”
聽到交談的聲音,沈耀賢立刻擡頭順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見到席木青與龍天昭兩個人正手牽着手靠近,他立刻收起血魂珠,站起身就走了出去。
席木青看着沈耀賢,本想着因爲血魂珠的事情將他給痛罵一頓,但見到他眉眼間流露出來的喜悅,她迷糊的竟然忘記了開口。
“沈耀賢,不請我們進去坐?”龍天昭的一句話打破了三個人之間莫名其妙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的怪異氛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