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腳步越來越近,他的容貌顯現了出來。
不是沈耀賢。
這是席木青與龍天昭異口同聲在心裡說出來的五個字。
須臾,龍天昭把住席木青的腦袋,二人對視的時候,他的嘴巴微微張開,用着脣語告訴她眼前的男人是誰。
席木青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她就更加好奇了。
巫師膽敢借助太子殿下的身份傳令,是沈耀賢默許的,還是他自己瞞着沈耀賢搞出來的?
得了,先不管沈耀賢知不知道,繼續看下去應該就會有答案了。
龍天昭與席木青在一邊靜觀其變,垂眸的肖靜柔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她立刻行了宮廷之禮:“肖靜柔拜見太子殿下。”
巫師悶聲哼了聲,伸出手便擡起了肖靜柔的下巴:“看清楚我是誰,然後在說話。”
肖靜柔見到巫師那漲滿絡腮鬍子的臉,她整個人都驚住了。
公公傳達的明明就是太子殿下的命令,爲什麼在這裡她見到的人是巫師?
驚訝過後,肖靜柔淡淡一笑,然後向後退了一步與巫師保持距離:“是公公帶錯了路,打擾了巫師,肖靜柔馬上就走。”
她轉身還沒有走上三步,巫師高大的身子一閃便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翹起脣角微微一笑,然後拽着肖靜柔的手就朝着兩米高的柱子走去。
“命令是太子殿下下的,但他卻是將你賞給我,所以今晚上你要伺候的人就是我,不必走。”
肖靜柔聽到巫師的話,跳躍着的心幾乎停止了幾拍,好不容易膚色如常了卻又一次發白。
家父還想着借用伺候太子爺的事情讓她使盡手段得寵,就算是不成爲未來的皇后,哪怕是個妃子也可以讓家父在朝堂上更加有勢。
現在可好,太子殿下的面都沒有瞧見,卻要被巫師將身子給佔了去。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肖靜柔還沒有從思緒中緩過神來,巫師已經將她的手背過去捆綁住,而雙腿叉開也被鐵箍給困住。
嘶,衣服被扯開的聲音響起,霎時間一股涼意便侵襲了肖靜柔的身子。
“巫師,求求你,讓我走吧!”太子爺,你好狠,既然不想要我,爲什麼要將我賞給巫師?
巫師看着肖靜柔面色發紅,眸中含淚的嬌弱模樣,他絲毫沒有表現出溫柔或者罷手的意思。
“別擔心,只是有一點痛罷了,不過稍後我會讓你欲仙欲醉的舒服。”說罷,巫師吹了一聲口哨。
哨音未落,長着一雙翅膀的黑紫色的怪鳥從內廳出來,一邊走着一邊忽閃着翅膀。
從沒有見過這等怪鳥的肖靜柔見了,她口中的驚呼聲還沒發出來,雙眼一閉就已經暈了過去。
怪鳥早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所以出來後便倒在了低牀榻上,尖尖的嘴巴張開後竟然有中等圓盤那麼大。
巫師見怪鳥已經準備好了,他一手拖住了圓柱上的凸起向上移動着位置。
“啊”肖靜柔青澀的身體因突然被填滿,她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故而從昏迷中醒過來,張開嘴巴大叫了一聲。
席木青與龍天昭將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雖然心中怒火滋生,但他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肖小姐受罪。
巫師見血液順着凸起的暗槽往下流,他立刻轉身離開走到到內廳,然後將一個罈子拿出來回到了原處。
罈子中烏黑色伴隨着難聞刺鼻味道的液體流出來,混合着肖靜柔的血一起順着暗槽流進了怪鳥的嘴巴中。
咕咚咕咚,怪鳥下嚥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響着,待最後一滴液體落到口中,怪鳥這纔起來並且立在了巫師的身邊。
它的腦袋在巫師的身上蹭了蹭,排除它剛纔吃東西的情景,絕對是一個溫順的寵物。
巫師完全不顧及身感不適的肖靜柔,擡起手摸了摸怪鳥的羽毛:“等你的魔力恢復了,大戰也要開始了。”
北兆國巫師是如何強佔,折磨肖靜柔的過程,隱身在一邊的席木青與龍天昭兩個人看的一清二楚。
同樣身爲女人,看着面帶恐懼的肖靜柔承受着那一切,席木青好恨,恨這個禽獸不如的巫師,更恨自己像個旁觀者一樣看着一切,最後卻不能幫她。
龍天昭將席木青的身體給搬到了身前,黑而亮的眸子凝視着她,無聲的勸着席木青:青兒,不可以哭,絕對不可以哭。
席木青狠狠的咬住脣瓣,溫熱的淚水漲滿了她的眼眶,生疼生疼的,可她卻讓眼淚在眼中打轉,沒有讓淚水流出來。
不可以哭,絕對要忍住。
否則他們在不能夠幫助肖靜柔的情況下還要將他們的行蹤給暴露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肖靜柔呼救的聲音沒有了,整個大殿中發出的聲音只有巫師沉重的喘息聲。
伴隨着巫師的一聲低吼,他的身子很快從肖靜柔的身體中退出來,然後噴在了她白皙而佈滿了紫痕的嬌軀上。
“你的身子給我帶來的樂趣還不錯,不過我有個怪毛病,想知道是什麼嗎?”巫師冷聲冷氣的說着,眼眸中閃爍着的戲謔極其的明顯。
肖靜柔被刺激的已經聽不進任何聲音,雙目也無神的盯着大殿的頂棚,不難看出絕望兩個字。
巫師見對方不回答,他蹲下身子拽住肖靜柔的黑髮就將她給拉近了自己:“你以爲自己不說話就能夠撿回一條命,就能夠忘記自己剛纔是多麼不要臉的迎接我的進入嗎?”
沉默,肖靜柔呆滯的看着前方,依然沒有任何的回答。
巫師哼了一聲,拽着頭髮的手一鬆,緊接着就掐上了肖靜柔的脖子:“想死?呵呵,我成全你。”
肖靜柔依舊保持着呆滯的狀態,但臉色由於對方緊緊掐着脖子的舉動而憋得有些漲紅,雙眸也不禁瞪大了幾分。
看着她痛苦卻沒有一絲掙扎的跡象,巫師的手突然間鬆開,站起身之後擡起腳在肖靜柔的小腹狠踢了一腳:“賤人,你若還是一心求死,明天我就讓太子殿下下令讓肖家滅門,而且還要誅九族。”
這種直白的威脅猶如一把冰錐狠狠的插進了肖靜柔的心臟,瞬間整個人的溫度驟降,冰冷冰冷的。
捂着小腹蜷縮着身子的肖靜柔擡起了頭,眼眸中終於不再是空洞,不再是呆滯的了。
她那
雙哭紅的眼睛的瞪着巫師,滿滿的都是恨意:“喪心病狂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巫師沒有因爲肖靜柔的咒罵而動怒,反而是翹了一側的嘴角,呵呵的笑了。
不得好死?
嗯,這個已經在幾百年前經歷過一次,那滋味如何,他永遠也忘不了。
那種痛猶如芒刺紮在心底拔不出來,每一次觸碰,都讓他忍不住顫抖。
時至今天,他捲土重來,絕對不會輸,傷害了他的,他會讓他們在後悔中死去。
至於這人鬼神三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巫師拽住肖靜柔的一條腿然後朝着內屋走了去。
見到巫師走了,龍天昭摟着席木青也悄悄的走到了門邊,然後以最輕的舉動將門打開離開了清和殿。
二人來到了御花園中的假山後面停下了腳步,確定周邊沒有誰把守着,二人這纔敢開口講話,但爲了以防萬一,音量還是壓的不能再低。
“這個巫師的心理簡直就有病,竟然那麼殘忍的對待一個女子,太可恨了了。”席木青咬牙切齒的說着,藏於袖中的雙手也攥的很緊,就好似手心中攥着巫師的人一般。
龍天昭理解席木青因爲肖靜柔的事情對待巫師有這種恨不得千刀萬剮的決定,可現在這個事情不是重點。
當初在戰場上,他與席木瑤都見到過巫師,他明明就是沈耀賢的師傅,可邪術與沈耀賢相比竟然有些遜色。
今日再見,巫師給他的感覺不同,在他的身上似乎隱藏着什麼一種他們見不到的東西,而且他肯定,這個東西與那隻怪鳥恢復魔力有一定的關係。
他握住了席木青的手:“青兒,今日所見的巫師與往日不同,神色,做事手段還有處事態度相差太多,我們還需要調查一下。”
“夫君,我們先不管巫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是什麼樣的性子,目前我們要做的只有一個,找到沈耀賢,搶回血魂珠,然後去找天地玄鐵,管他到底有什麼秘密,除掉就行了。”
“好,按你說的去做,我們這就去找沈耀賢。”龍天昭與席木青走出假山,他回眸看了一眼清和殿的位置,目光中還是閃爍着很多的疑惑。
夜晚的黑色在慢慢的卸掉帷幕,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露出了魚肚白。
東方,一輪紅日緩緩上升,那抹紅光幾乎染紅了半邊天。
此刻,繼續運用隱身符咒的席木青與龍天昭都快將皇宮中的各種殿走遍了,可是沈耀賢的影子都沒見到。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決定找個人詢問。
龍天昭先讓席木青藏了起來,而他則負責抓一個人來詢問。
半刻鐘後,龍天昭一手捂着一名侍衛的嘴巴將其拽到了最有隱蔽性的假山中。
“太子殿下現在何處?”龍天昭問道。
侍衛被強行帶走的時候便沒有注意到捂着的嘴巴的手,可這種被悶的感覺卻很真實。
正尋思着是鬼怪作祟呢,耳邊竟然有說話的聲音發出,就算是有再強心理素質的也受不了這種刺激。
他渾身開始顫抖,眼睛朝着左右看的頻率更加快速:“你是……是,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