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想法一出,舒寒又感覺這是一樁懸疑案啊,那蕭溯是怎麼拿到真鑰匙的?
不過舒寒也只是懷疑,並不敢確認真鑰匙是不是在這廝手上,雖然完全找不出他作案的時間,但這傢伙的表現實在太值得懷疑了,當然,舒寒也不可能現在當着這麼人的面去問他,暗道等找個單獨的機會再好好拷問下這廝,靠,如果真是蕭溯拿了,那他簡直是把全江湖的人都耍了一遭啊。
牛叉啊,這纔是高手中的高手!
每個人心中都在對寶藏鑰匙一事做各種分析,舒寒則在鑰匙和蕭溯之間做分析,而蕭溯那廝卻閃着那種高深莫測的笑意,還不避諱的望着舒寒對他狐疑的眼神。
這時候又聽見隔壁的那桌談論着寶藏的八卦繼續道:“誒,其實我懷疑,真正的寶藏鑰匙,在新任的舒盟主手上。”
“什麼?舒盟主?那怎麼可能?”旁邊那人一口不相信的語氣。
關於前段時間舒寒爲了考慮衆人安危及有效的拿到藏寶圖和鑰匙不惜以身涉險獨身進入魔教的事情早就被一些大嘴巴人給傳得家喻戶曉,那人心中暗道誰會他媽那麼傻逼的拿着真鑰匙跑到魔教去找假鑰匙?對同伴的話表示非常不贊同。
不過那人也分析的條條有理:“你想啊,此次衝着寶藏去的人多不勝數,魔教秘密派人提前去尋寶的事情一走漏,聽說當天舒盟主便從魔教出來了,可是卻並未與其他人一同前往寶藏所在地,而且一路上都無人見過舒盟主,那些江湖正派和魔教的人也打了這麼多天了,一直都未見舒盟主現身,你不覺這事很怪異麼?”
“確實很奇怪啊,這舒盟主去哪了?怎麼可能眼看着和寶藏就要落入魔教之手卻不現身呢?”這麼一說,其他人也不由感到懷疑。
“所以我說,其實真正的鑰匙在舒盟主的手上,聽說他年紀輕輕武功就已經無人能敵,那魔教的一陣迷霧怎麼可能難住舒盟主?定然是她將計就計,故意將假鑰匙給魔教盜了去,然後藉此機會討伐魔教,畢竟魔教橫行江湖多年,舒盟主心中看不慣,正好找個理由將魔教給滅了,這一切,不就解釋了嗎?”
“對啊,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很有道理,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似的。”
聽着那些人七嘴八舌的把這事扯到了自己身上,舒寒心中冒汗不已,這幫人想象力真豐富!
一開始所有人還只是帶着八卦的心思去聽着這件事,可那些人越說卻越像那麼回事,什麼舒盟主好深的心思啊,不僅武功高強,連智商都是算計起來不帶償命的,不動聲色的就做到了令那些對寶藏有所窺覬的人兩敗俱傷,既起到了攝威的作用,嚴重打擊到了魔教,還能輕輕鬆鬆的取得寶藏,一舉幾得等等,總之又將舒寒各種神化了起來。
甚至還有膽大的人猜測是不是舒寒在知道寶藏一事的時候就動了貪念,故意設下此計將矛頭指向魔教,而背地裡卻是打着
偷偷私吞寶藏的主意,畢竟這世上長得正人君子的模樣幹着卑鄙小人事蹟的例子多不勝數,誰知道這位新上任的舒盟主內心是不是這種人?
在如此富有誘惑力的寶藏面前,有多少人不會動歪唸的?雖說舒寒已經定爲慕容家的準女婿了,那寶藏今後也必定是屬於舒寒的無疑,可人在貪念面前,根本不會考慮這麼多,誰知道這位新盟主有沒有二心呢?
“聽說啊,這位新上任的武林盟主連身份都不明,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人,以前從未有人在江湖上見過,想來真是可疑……”
聽着那些人將她從神化到黑化,舒寒的臉色也有些變黑,奶奶個球,這都什麼事?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亂嚼啥舌根?
其實說就說唄,誰沒有錯誤分析過?舒寒也不是很在意這些人這麼說她,可是,可是現在問題聽到這些話人不止是她啊,舒寒已經感覺到對面的慕容念煙對她投來幾乎要射穿人的質疑目光,以及那些跟隨她此次同行江湖粉絲,都不禁紛紛對她投來疑惑的眼神,似乎也信了那些人的八卦。
唉,尼瑪,爲什麼這些人都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這事從頭到尾,明明她纔是最大的受害者好不好?爲什麼現在搞得好像她纔是罪魁禍首一樣,她這是得罪誰了?
這時候春花瞪大着眼珠小聲問了句:“盟主,那些人說的是真的嗎?”
爲了不暴露舒寒是女子的身份,現在春花在外面都與其他人一樣叫她盟主,雖然她覺得舒寒不太可能那麼做,可那些人分析得條條是道,就連春花都不禁有些懷疑了。
舒寒無語瞪她一眼:“你覺得可能嗎?”靠,這妞怎麼也那麼傻逼的相信了那些人說的話?
春花覺得很費解,不過還是選擇了相信舒寒。
這時候慕容念煙開了口,無論是目光還是話語,都十分犀利的針對着舒寒:“那些人說的是真是假,你是否應該給個解釋?如果你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我就相信你。”
給個解釋?她能給啥解釋?古代又沒有電子監控器,她用什麼來證明自己清白?如果有人存心誣陷她,那麼就算她再怎麼解釋也沒用,除非找到真的鑰匙。
再說當時白霧刮過,就算有監控也看不清啊,當時東西被盜的時候,慕容念煙也站在一旁,時間不過一分鐘左右,她要是真能有那麼快速度以假換真就好了。
舒寒嘆了口氣,道:“慕容小姐,你有沒想過,當時白霧出現也不過是短短一陣時間,若我將真鑰匙給藏起來了,我當時上哪那麼快速度找一把假的鑰匙給人偷去?”
她總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憑空弄來那麼一把鑰匙吧?這幫人都不帶這點頭腦的麼?
慕容念煙凝眸想了想,覺得舒寒說的也有道理,當時那種情況,除非她早就設計好一切,不然不可能將事情做得如此恰巧,而且這些日子她與舒寒一直同路,雖然路上甚少交流,
但還是看得出舒寒並不像那些人口中形容的一樣。
可慕容念煙看着舒寒就覺得一陣不爽,如果不是她,說不定她早就勾搭上自己暗戀已久的男神了,每次都被她壞事,慕容念煙對舒寒充滿了怨念,就算知道鑰匙的事情不是她乾的,這回也不想放過舒寒。
於是慕容念煙咄咄逼人道:“僅憑你這樣幾句話難道本小姐就要相信你麼?那也太簡單了,誰知道當時的一切是不是你早就算計好的,誰都知道舒盟主本事大過於天,你都能接住我的繡球,那種情況下揹着所有人偷偷換一把鑰匙也不是什麼難事。”
舒寒不由瞪大眼睛,這慕容念煙啥意思?故意找她麻煩?自己好像沒惹她吧?說起繡球的事她還一肚子氣呢,要不是慕容念煙當時把球錯仍到了她身上,她至於到現在這地步麼?
還有什麼叫當時的一切是她早就算計好的?她也是在最後一刻才知道兩個球裡面藏着的是藏寶圖和鑰匙,難不成她還有未卜先知的功能實現去打造了把假鑰匙,就等着慕容念煙帶着球向她撲來,然後還提前知道魔教的人會來搶東西,就等着迷霧一刮,她就把鑰匙換了?
雖然知道慕容念煙對她這個“未婚夫“不滿,想要和她解除關係,可她奶奶的也不帶這麼抹黑人的啊。
哪知慕容念煙接下的話還越說越難聽了:“而且你的身份又來路不明,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暗中勾結魔教,才演了這麼齣戲來誆大家,否則你爲什麼故意被魔教的人抓去?而且在魔教待了兩天一點事都沒有?如果你真的是爲潛進魔教拿回藏寶圖和鑰匙早就該拿到了,誰知道你去魔教是不是和那魔教教主北楓辰商量着接下來的陰謀?”
慕容念煙還在噼裡啪啦的說個沒停,一句句的都沒少黑舒寒,舒寒算是明白了,敢情這慕容念煙是故意想把這事情往她身上扣啊,行,你能說,你屌!可姐姐我也不是任憑污衊的!
舒寒也不急着辯駁,等慕容念煙對着舒寒一通罪名終於指責完了,口乾舌燥的喝了口水,舒寒纔不慌不忙的道:“慕容小姐,說完了?”
慕容念煙輕哼一聲,滿臉傲氣:“這回你該沒話可說了吧?”
說完又補充道:“回去我一定要向我爹揭穿你的惡行,讓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你根本不配當武林盟主!”
唉,看來這位大小姐還知道他爹對舒寒這位準女婿太過滿意,如果慕容念煙想要與她解除婚約恐怕再怎麼鬧也無濟於事,但要是讓舒寒扣上了這屎盆子,就算慕容念煙不主動提出解除婚約一事,慕容不敗也不可能讓女兒嫁給她了,慕容念煙心中打的便是這主意。
舒寒看了看蕭溯,見這廝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舒寒在心裡問候了一遍蕭溯的祖宗三十八代,媽的本來還想着這傢伙能開口替自己解釋幾句的,可看他這樣子非但不打算幫她忙,好像還很期待接下來她和慕容念煙能進行一場撕逼大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