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不眠夜。
舒寒睡得正迷糊,忽然就被一陣兵器交戈的聲音給驚醒了,外面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打起來了。
對於這種聲音,舒寒已經有了一定的熟悉度,果然啊,古代就是這下不安全,隨隨便便誰都可以帶凶器在身上,而且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就不能斯文點麼?
舒寒推開門去,看見外面蕭溯和慕容念煙還有楚揚也站在了走廊上望着下面打鬥的兩方人,一方是這次跟隨着舒寒的鐵桿粉絲,另一方皆是一身黑衣,人數相當,都不算多。
魔教的人,難道是衝她來的?舒寒望着下方一系列的黑色服裝,上面還有着魔教的標準。
“砰!”又聽見一道開門聲,春花也被吵醒走出來了,正揉着惺忪的睡眼。
幾人一臉淡然的望着下方的戰事,相較樓下那些拼命的人,樓上站着的幾個觀戰的人就顯得淡定多了,絲毫沒有打算加入戰鬥,完全就當做是在看一場免費午夜戲。
不過這也是有原因的,也不知道是下面的這幾位鐵粉實力比較強,還是這次魔教派來的人太弱,連舒寒都覺得這些魔教的殺手簡直就是來送死的,就是不知道這些蝦兵是北楓辰派來的,還是魔教發現她逃走後派來追她的。
不過這次舒寒絲毫不擔心北楓辰會來,因爲那個摳門精現在肯定一門心思都在寶藏上面,就算知道了她逃走的消息,也不可能捨寶藏而跑來抓她,所以就算有魔教的人來,舒寒現在也一點都不緊張。
穿越之後打打殺殺見太多了,對於這種事,舒寒已經練就了一顆強大的心臟,完全可以平靜面對了,不過說到底,還是因爲這次的殺手太沒有威脅力。
大概是覺得勝負已定,看得沒什麼意思了,蕭溯轉過身時淡淡掃了舒寒一眼,然後張口對她說了聲什麼,因爲下面打鬥的聲音比較吵,舒寒壓根沒聽見蕭溯對她說了啥,就瞧見這廝回房繼續睡覺了。
舒寒愣了下,回想剛纔蕭溯的口型,估計大半是說下面魔教的人戰鬥力太低交給那些同行的人收拾就行,讓她繼續回去睡覺之類的話。
沒想到帶着粉絲上路還能有這好處,真是省了不少事,舒寒在心裡嘖嘖稱讚。
見蕭溯回房了,慕容念煙也不想站着了,同樣回自己房裡了。
春花那胖妞現在才從困頓中清醒了過來,眨眨眼,見楚揚那身騷包的粉紅衣服還站在那裡觀戰,瞬間春心萌動,想要撲過去。
也許是感覺到春花散發出來的花癡氣息太過強烈,楚揚速度極快的反應了過來,心裡一陣驚悚,一個閃身便回了房間,那關上房門的速度是一秒都沒耽誤過。
等春花撲過去的時候,眼前就只有楚揚落了鎖的房門了,春花頓覺一陣失望,撇了撇嘴。
舒寒在一旁看着有些想笑,見春花一直盯着楚揚的房門,似乎還想砸門,對她道:“回去睡覺吧,別站這了。”
說完,自己也走進了房間。
下面的打鬥聲已經弱了些,連舒寒都佩服自己,果然
什麼都是訓練出來的,如果換作是以前,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淡定的躺牀上睡覺了。
第二天繼續啓程,舒寒等人依舊是優哉遊哉的乘坐着馬車,這一路上且走且停,若是經過什麼風景好,有名氣的地方,蕭溯還得讓馬車停下來,下車去欣賞欣賞,路過什麼著名的餐館,也得拉着舒寒去海吃一頓,一到晚上又是找間五星級客棧住宿。
同樣都是去尋寶的,人家趕路是趕路,都是日夜兼程不帶停歇的,他們這一行趕路的就好像在旅遊似的,是走是停完全看心情。
只能說,有一顆淡定的心,就是這麼任性!
等其他尋寶的人都已經聚集在了目的地,結果舒寒他們連一半路程都還沒走完。
不過之後幾天,舒寒也在路上從不少市井流言中得知了有關寶藏的消息,聽說就在前幾日,江湖幾大門派合力圍攻魔教二大護法,就在寶藏鑰匙即將得手時,被趕過來的北楓辰給一下子秒殺了去,導致江湖正派功虧一簣,還白白犧牲了不少人。
奪回鑰匙後,北楓辰也懶得和這幫正派人士蘑菇,直接領着魔教子弟火速前往寶藏所在地,那些搶鑰匙失敗的正派人士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甘心寶藏落入魔教之手,於是也迅速出發去往藏寶地阻止魔教開啓寶藏。
聽說一路上兩派人沒少打打殺殺,基本上都是一路趕一路掉血,等到了地方時,人數起碼比去時少了一半,就是可惜打了那麼多場架,始終沒能從北楓辰手上奪到鑰匙。
這天,舒寒一行來到一間餐館,舒寒這幫頭領人物和隨行的粉絲分兩桌坐下,皆是選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來是不想引起人注意,二來這樣也方便他們觀察其他桌的人,以及探聽消息。
還沒坐下多久,隔壁桌就有議論聲傳了過來,依舊是有關於寶藏的八卦,所有人都精着耳朵聽着:
“誒,你聽說了嗎?昨天幾大門派和魔教又打了一戰,只是沒想到魔教的人竟然暗中下毒,實在太陰了。”一個年輕書生憤恨的道。
“是嗎?那寶藏豈不是真的要落入魔教之手了?”同桌的另一個人問道,聲音裡也算掩飾不住的怒氣。
“哼!也算老天有眼,竟沒讓魔教得逞。”
“什麼意思?魔教沒有得到寶藏麼?”那人一陣激動,一看就是典型的憤青。
那年輕的書生道:“聽說魔教教主北楓辰手上拿的那把鑰匙根本就是假的。”
“假的?怎麼可能?”憤青越發激動了起來。
不光是談論這事的人,就連旁邊在探聽着情況的舒寒與其他人內心也皆是一怔,那鑰匙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只聽那書生繼續道:“北楓辰用陰招令各武林正派人士中毒後,本想去開啓寶藏,可是哪知他手上的那把鑰匙根本打不開寶藏,你說不是假的是什麼?”
“這是真的假的,不會是魔教故意傳出的假消息吧?”畢竟魔教可是有前科的。
“絕對真實,我用人頭擔保,我家二舅老爺他嬸嬸兒子
的媳婦的弟弟可是也參加了這次的奪寶之事。”那書生信誓旦旦的說道,只不過他這親戚關係,繞得同桌人都暈了。
“那真的鑰匙在誰手上?”同桌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書生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呢?現在誰都覺得這事有蹊蹺,那鑰匙可是新盟主上任的當天慕容盟主當着所有參加武林大會人的面交給舒盟主的,那魔教的迷霧一刮過,鑰匙就沒了,慕容盟主自然不可能將假鑰匙給自己的女婿,我猜很可能是魔教的那二大護法想要獨吞寶藏,所以在半路掉了包。”
“有可能。”其他人也很是贊同這書生的這種分析。
因爲在他們看來,接觸過那把鑰匙的也就只有慕容不敗和舒寒以及北楓辰和魔教二大護法幾人,當天參加武林大會的所有人都看見鑰匙被魔教搶了去,所以新盟主纔會帶領衆人討伐魔教,要回藏寶圖和鑰匙,而北楓辰先前秘密派出魔教二大護法前去開啓寶藏,如果北楓辰給的鑰匙是假的,那麼真要是也應該在他手上,最後不可能開啓不了寶藏,那麼答案就只剩一種可能可,問題一定出在魔教二大護法身上。
畢竟藏寶圖和鑰匙這麼富有誘惑力的東西,誰揣在身上誰不會有非分之想啊?那魔教二大護法肯定是受不了寶藏的誘惑,才私下將鑰匙給偷換了,看來這北楓辰費盡心思的想要得到寶藏,最後卻栽在了自己下屬身上,魔教的人,真是沒個好東西,很多人越想,就越這麼認爲。
不過舒寒並不這麼想,因爲北楓辰對她說過,魔教的每個人身上都被他下了蠱毒,就算那二大護法心中有着私下獨吞寶藏的想法,也不敢幹這事,而且就北楓辰那小氣到奇葩的極品,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根本不會把這麼重要的鑰匙交給自己下屬,所以舒寒覺得,問題肯定不在魔教那邊。
可是,如果真鑰匙不在魔教的人手上,那會在哪呢?舒寒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難道慕容不敗一開始給她的鑰匙就是假的?雖說那老狐狸狡詐,可也不至於啊,他那麼做完全沒必要,舒寒搖搖頭,越發覺得不解了。
舒寒瞧了瞧,發現她一桌的人都是一臉疑惑不解的樣子,顯然也是因爲這事,而只有蕭溯仍是一臉淡淡的樣子,好像對這麼重大的新聞一點都不關心,雖說早就知道這人不形於色,但他這表現,也太淡然了吧?
舒寒忽然想起,那天從村子出發的時候,蕭溯就一副不急不慌的樣子,說什麼就算那些人到了那裡也開啓不了寶藏,當時她還沒想到這層意思上,現在想來,好像蕭溯那時候就知道北楓塵拿到的鑰匙是假的一樣,而且結合他這些天一直慢慢騰騰的行駛速度,對其他人早已到達藏寶地以及展開的各種搶寶大戰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的態度,舒寒覺得這人簡直就是神了!
難道……
也許是感覺到舒寒太過於探究的目光,蕭溯擡起眼眸來,衝她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舒寒忽然一陣詭異的風颳過心底,一個想法就這麼冒了出來:不會是真的鑰匙在蕭溯這廝的手上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