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做那種事,秦姐不願意的話,跟我說一聲就好。”蕭雅小聲說着,“男人嘛,都有需求的時候。”
“那現在就來?”
顧濤笑着,手不老實地摸着蕭雅的後背。
蕭雅好像受了驚的小獸,全身緊繃,她雖然早就有依賴顧濤的想法,但真到見真章的時候卻還未做好準備,扭扭捏捏又不抗拒,欲拒還迎。
顧濤感受到了蕭雅的動作,將遊離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摟入懷中。
“我救你們並不是想在你們那得到什麼,大家都是倖存者,活下來實屬不易,也算得上是一種惺惺相惜吧。”
顧濤對她並不是沒有感覺,美人在側,軟玉溫香在懷,哪個男人不會心動,只是蕭雅的做法,充滿着葉青青的影子。
蕭雅和他說過兩次,以後機會有的是,不急於這一刻。現在危機四伏,至少等情況穩定了再說。
蕭雅欣慰地合上眼,在顧濤懷裡平靜地睡着了。顧濤怕她受涼,夜裡把她叫醒,回帳篷裡去睡。
昨天夜裡,顧濤看到了那個黑影,不太放心今晚的安全,直到太陽矇矇亮的時候,他用手錶定了一個九點半的鬧鐘纔去睡覺。
可能是太困的原因,鬧鐘沒有叫醒顧濤,他一覺睡到了中午,睜眼一看已經一點多了。
顧濤走出帳篷,並沒有看到秦雪和蕭雅的身影。
蕭雅用樹枝,在地上寫了一行字,讓顧濤別擔心,她們就是去泉水的下游洗洗身子。
顧濤喜上眉梢,剛準備去下游找她們,順道領略一下春天的盛景,蕭雅和秦雪就手挽着手回來了。
顧濤有些失落,不過這兩個女人能和睦相處也算是一件好事。
“怎麼?沒看到我們洗澡是不是很失落?”
秦雪看出顧濤的小心思,得意地笑着,蕭雅開導了她一上午,這才讓秦雪摒棄些許對顧濤的嫌棄。
“我要想看還不是隨時的?”
顧濤走到秦雪身前,用挑逗的眼神看着她。
“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秦雪沒跟顧濤一般見識,岔開話題。
顧濤把剩下都敲開分給她們。
蕭雅看着僅剩的兩個椰子,“濤哥,那你呢?我不太餓你和秦姐吃吧。”
顧濤喝了兩口椰汁,說道:“你喝吧,我去弄點吃的,你們在這裡待着別亂走。”
顧濤想起路過小溪中下游的時候,溪水裡有着許多魚,就找了一根木棍,用匕首把一頭削尖當魚叉用。
蕭雅也想跟着去,顧濤不放心秦雪一個人留在營地,就讓蕭雅等他回來。
溪水清澈見底,溪中的魚很小,也就一紮長。
溪底全是鵝卵石,顧濤小心翼翼地走下溪水,瞅準一條魚的下方,快準狠地叉下去。
其他的魚受了驚,四處竄動,好在顧濤瞅準的那條魚沒跑掉。顧濤把魚從木棍上拿下來丟到溪邊的草地上,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一下午的時間,顧濤也就零零散散地捕到五條魚,還都大小不一,要不是沙灘上衝上來的魚都臭了,他也不至於這麼費勁來抓這些小魚。
灌木叢裡有不少野果子,顧濤在溪邊把魚都處理好,都穿在木棍上,又摘了幾個枝杈一併帶了回去。
回到營地的時候,太陽還未下山,但是林子裡的光線已經變得有些昏暗。
“怎麼找個吃的這麼晚纔回來?”秦雪抱怨道,然而看到顧濤帶回這麼多食物,埋怨轉瞬即逝,眉梢不禁露出欣喜。
“你們兩個再去周圍的林子裡撿點柴火回來吧,快沒柴火了。”
之前撿的柴火就剩不幾根了,用不到後半夜火就該熄了。
顧濤走之前沒注意到這個事情,就更不用說秦雪和蕭雅了,她們餓得有氣無力地在帳篷裡躺了一下午。
“等吃完再去撿吧,這些木頭還不夠你烤個魚的嗎?”秦雪寒聲道。
兩個女人都面露不情願,顧濤也餓得不輕,木柴的事也就暫且放下。
魚都是事先處理好的,烤起來一點也不費事,沒過多久就香氣四散。
顧濤嚐了一下魚,平淡無味,不是海魚也沒有鹽,吃起來也就那樣,還帶着些腥味兒。
沒有鹽用不了幾天就會渾身乏力,顧濤也感到體力大不如前了。海水直接曬出來的鹽對身體不好,但也只有這一種解決方法。
顧濤心中做着打算,等情況稍微穩定一些就解決鹽的問題。
秦雪搶過顧濤手中的魚,燙得她把魚在左右手間反覆橫跳,吧嗒一下掉在地上。她惋惜地看着地上的魚,難免愧疚地聳了聳肩。
“我再給你烤,你彆着急。”顧濤將地上的魚撿起來放在一旁,留給自己吃。
顧濤有了第一次火候的經驗,第二次直接把兩條魚穿在一起烤,烤好後又吹了幾下,用手背碰了碰不怎麼燙手的時候,把魚遞給她們兩個吃。
原本還滿懷期待的秦雪,吃了一口就皺起眉頭,嫌棄的話都到嘴邊了,似乎是想到了當下的處境,就沒牢騷什麼,頗爲勉強地把魚吃完。
顧濤將剩下的兩條魚烤好後,木棍紮在石頭堆裡,拿起地上的魚,拍了拍上面的土粒,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這條小魚根本就不夠他塞牙縫的,顧濤忍住饞勁兒,沒和她們搶吃的,摘着樹杈上的果子打牙祭。
“我不要了,你吃吧。”秦雪吃不慣這種東西。
顧濤看她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樣,這大老闆似乎還不懂得食物在這裡有多麼可貴。
要不是黃鶴那個奸賊趁火打劫,顧濤殺的那頭狼能解決他們至少三四天的伙食問題。
想到這顧濤肚子裡就一股火。
既然秦雪不要,顧濤也沒跟她客氣。
然而就在顧濤要以風捲殘雲之勢,把魚掃得一渣渣肉都不剩的時候,草叢裡,再次傳來“簇簇”的竄動聲,而且還不單單是一個方向。
四面八方全是看不清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