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張偉和老鄭好像有些私人恩怨,”秘書說:“我在調查走訪的時候,聽說老鄭趁人之危收購了假日旅遊,還大大地壓了陳瑤一把,來了個落井下石,坑了陳瑤不少錢……還有,我聽老徐說,張偉的妹妹王炎被警察侮辱,張偉和陳瑤被剛子他們綁架險些喪命,都是老鄭給提供的信息……按照這張偉的性格脾氣,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私人恩怨,我們不管,你放心,張偉和老鄭幹架,吃不了虧,只要別和老鄭都心眼就行,這鬥心眼啊,我看張偉和陳瑤加在一起,也鬥不過老鄭……”樑市長說。
“張偉和老鄭的一戰在所難免,就看是什麼形式的一戰了,是明戰還是暗戰,是明打還是暗鬥……”秘書說。
“我倒希望是明打,有冤伸冤,有仇報仇,痛痛快快打他個狗日的,爽快,哈哈……只要別打死人,到時候出了事我給兜着……保證不會讓這小子進去,頂多賠點醫藥費……”樑市長哈哈大笑。
“您這是在鼓動打架鬥毆啊,呵呵……”秘書說:“他們之間的事情很複雜,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老鄭的老婆,對張偉和陳瑤是有恩的。”
“哦……”老樑點點頭:“那這事是有點複雜,下手還真不大好下!”
正說着,老樑的手機急促地響起來。
老樑一把抓過手機:“喂,是我,什麼情況,快說!”
電話是老樑省紀委的同學打來的。
“我就知道你這會沒睡,在等我消息!”同學說:“我接到你秘書安排送來的東西,立馬向紀委書記作了彙報,綜合以前的情況,紀委書記也不敢做主,又立刻帶着我去了大領導那裡,領導偏偏又不在……我們在他家一直等到半夜12點,他纔回來,這邊,剛給他彙報完……”
老樑知道同學說的那大領導是誰,急忙問道:“老大怎麼說的?”
同學說:“老大聽我彙報了詳細的情況,又仔細看了卷宗,一直看到剛纔才結束,最後,臉色耷拉着,只說了8個字……”
“那8個字?”老樑屏住了呼吸。
“證據不足,暫緩調查!”
“啊——”老樑呆了:“還證據不足?要多少纔是個足?暫緩調查?什麼意思?要暫緩多久?”
“領導說證據不足就是不足,你再多證據也不行,領導說了算!”同學說:“暫緩調查,就是先將此案擱置,停止辦理,停止調查,至於暫緩多久,不好說,短了1個星期,長了呢,沒個頭……”
“我暈——”老樑說了一句:“爲什麼會這樣?”
“老同學,你也不是官場新手了,你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打個比方,你是市委書記,下面的副縣長要是經濟上有事,市紀委想辦,請示你,而這副縣長和你有剪不斷理還亂的私人關係,你會不會批准紀委辦案?你會不會批准檢察院辦案?沒有市委書記的點頭,市紀委和檢察院敢不敢辦副縣級的案子?這不明擺着是一回事嗎?”同學開導老樑:“這辦案必須得服從黨委的領導,沒有老大的點頭,紀委也不敢亂動的,這組織性紀律性是必須要有的。”
老樑明白了:“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明白裡面的道道了……”
“老同學,別泄氣,我再和你舉個例子,打比方你還是市委書記,你下面的一個副縣長,和你關係很貼的,殺了人,你能不能阻止公安局去抓人?”同學說。
“這個不能,也不敢,人命關天,肯定不行!”老樑說:“嗯……你的意思是……”
“是的,此路不通,你手裡不是還有一條路嗎?那條路是鋼鐵之路,一旦有了證據,沒人敢抗着的,這是硬刀子……一旦省公安廳認定了事實,誰也保不了……”同學進一步開導。
“嗯……看來只有如此了……”老樑說:“那……省裡那邊,不知道是我指使上告的吧?”
“應該是不知道,只要你那邊捂住口風,我這邊是絕對不會透出去的,舉報材料都嚴格封存了,不經經委書記批准,任何人不得私自開啓……”同學說。
“那就好!”樑市長擔心怕這事驚動市委書記,這老傢伙省裡的關係還是很硬的,比自己硬多了。
老幹部的厲害老樑是知道的,得罪了老傢伙,沒有好果子吃。雖然自己巴不得他趕快讓賢。
“以後,我會和你打電話聯繫,一般你不要和我打電話,我現在是用另一個手機號碼和你打的,我剛到家!”同學說。
“嗯……好的,我知道了!”
“我看這邊你先別動心思了,抓緊你那邊吧,當然,要是你那邊打開了突破口,他嘴巴一開,爲了立功贖罪,把這邊的一交代,就另當別論了,這些材料或許立馬就成了鐵證……這事就難說了……說不定,會拉倒一大批……”同學說。
“嗯……好,我明白了!”老樑說。
和同學打完電話,老樑看着秘書:“去弄夜宵,餓死了!”
秘書忙出去弄夜宵。
老樑坐在沙發上,頹然嘆了口氣,怪不得這反腐敗難度這麼大,就是因爲這紀委不是條條管理,都是同級領導,還有這檢察院,雖然是條條管理,但必須接受同級黨委領導,這一領導,就難了,自己不小心搬起了石頭,不知最終砸到誰的腳上去。
老樑現在把唯一的全部希望寄託在司徒浪子那邊了,張偉已經抓獲了現場的人贓,撬開四禿子和王軍的嘴巴,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咋這麼久還沒有消息呢?
如果司徒浪子在自己跟前,老樑真想狠狠罵他一頓,這辦案效率也太低了。
一會,秘書弄了夜宵過來,兩人一起吃完。
看看時間,凌晨3點了。
老樑越來越失去了耐心,摸起電話,正想打過去臭罵司徒浪子一頓,電話突然響了,司徒浪子打過來的。
“解決了……”電話裡傳來司徒浪子筋疲力盡的聲音:“樑市長,全部解決了……”
老樑大大鬆了口氣,渾身一軟,靠在沙發裡:“你——慢慢說,說與我聽!”
“小鬍子的中間人抓到了,招了,暗殺老徐,是潘唔能同志指示的,花錢找的殺手,因爲老潘怕老徐說出死者的情況,他一直以爲我們沒有找到死者的身份……”司徒浪子說:“那傢伙弄了液態氰化鉀,打算用注射器打到老徐的滴液器裡,被何小jie發現未能得逞,逃跑時又扎傷了何小jie……”
“嗯……很好,繼續!”老樑說。
“剛子也徹底交代了,也是老潘指使的,給了幾十萬,去瑤北,一是解救四禿子和王軍,老潘一直以爲四禿子和王軍是被張偉綁架走的……二是幹掉張偉,綁架陳瑤,老潘一直垂涎陳瑤的姿色,想了很多伎倆都沒有得逞,這次打算綁架來,強行霸佔,長久關押,……沒想到,被瑤北警方識破,進入了瑤北警方的天羅地網,人質被救,他們全部被抓……而老潘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事,還以爲是張偉把剛子也吃進了……”
“不錯,繼續說。”
“我的那三個敗類部下,治安科的警察,在檢察院也交代地很具體了,那科長受老潘之託,想抓獲張偉在瑤北的一個叫丫丫的妹妹,老潘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想通過她找到張偉的藏身地,另外呢,聽說那丫丫很漂亮,德國留學回來的,老潘還想玩一玩……結果呢,弄巧成拙,抓錯了人,抓了王炎,導致王炎的未婚夫哈爾森先生找到你……”
“幸虧弄巧成拙,不然,還引不出這麼多事情,還打不開這缺口,”老樑說:“嗯……不錯,現在,該說說關鍵的了……”
“這兩個小子嘴巴真硬,軟硬都不吃,熬大鷹也不說,一口就咬定什麼也沒做……幸虧張偉抓獲了那倆小子,還有那作案工具,一對證,四禿子先扛不住了,交代了,說是王軍找的他,王軍提供的雷管和定時器,他安排小弟和技術員操作並實施的,至於王軍是受誰指使,他說不知道……說確實是不知道,連要炸的人和車,開始也不知道是誰,是什麼車,知道爆炸前幾個小時,才通知他那車的型號和號碼,以及停放的位置,至於車上的人有幾個,是誰,他一概不知,王軍也不讓他問……事成後,王軍給了他50萬……還有,四禿子還說,砸假日旅遊、追殺張偉,是潘唔能及其老婆王英的指使……王英是醋罈子打翻,懷疑陳瑤和潘唔能有那事,潘唔能是想除掉張偉,爲霸佔陳瑤掃清障礙……”
“具體作案過程、時間、地點、方法都招了嗎?”
“都招了,四禿子那倆馬仔將全部的作案過程都招了,十分詳細具體,幸虧了張偉這小子……”
“王軍呢?後來怎麼樣了?”
“王軍承認是自己提供的作案工具,也承認是自己提供的資金,指使四禿子炸死了李燕,他說,李燕和自己是男女朋友關係,因爲李燕騙了他很多錢,又看上了香港大老闆,甩了他,所以他報復殺人。”
“喲——夠仗義啊,姐夫給他姐姐戴綠帽子,小舅子替姐夫擦腚,真他媽的頑固……”
“就他那理由,在我安排人調查的大量無證面前,一一被擊破,結果,他還是嘴硬,就是一口咬定是自己乾的……沒辦法,我動用了家法,給他灌了辣椒水,坐了老虎凳,用竹籤子扎手指甲……”司徒浪子得意地說。
“靠,你這個法西斯,怎麼這麼狠啊,很疼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好壞哦……”老樑笑着說:“繼續說,我喜歡聽!”
“自然是成功了,哈哈……灌了一瓶辣椒水,竹籤子扎到第5根,就不行了,哭爹喊娘,連說招供……結果,一開口,就剎不住,全招了……”
“說,不要停!”
司徒浪子繼續說:“李燕是大地旅遊的高強老闆給潘唔能介紹認識的一個女大學生,今年剛畢業,學旅遊的,一見面,潘唔能就喜歡上
了,那李燕呢,因爲要找工作,就答應了潘唔能……潘唔能給弄了編制,安排到旅遊局營銷中心上班……
“結果,李燕這女孩子胃口太大,看潘唔能對他好,悄悄錄製了和潘唔能吸毒做那事的視頻,威脅潘唔能離婚,和他結婚……潘唔能哪裡敢離婚呢,他的發家是靠他老丈人,老頭子雖然退了,但威力還在,再說,還有他老婆,他老婆可是知道潘唔能很多事情的……沒辦法,潘唔能就找到了王軍,決定除掉李燕……
“爲了穩住李燕,潘唔能個李燕買了房子,買了豪華轎車,又答應儘快離婚和她結婚……李燕被穩住之後,潘唔能就安排王軍下手,時間呢,就選擇在潘唔能到北京開會期間……
“王軍託人到外地買了雷管和炸藥,給了四禿子錢,讓他安排人具體制造定時炸彈並負責安裝好,然後等待潘唔能的指令……潘唔能在北京期間,下達了爆炸令,於是,就發生了那驚天動地的一幕……此案很明確,潘唔能屬於僱兇殺人!”
“好,很好!”老樑在這邊邊踱步邊說:“明天上午9點,不,就是今天早上9點,你到我辦公室,和我一起,去找市委書記,專門彙報此案!”
“嗯,我這就往回趕,這邊我安排好人員善後!”
“還有,一上班,你安排得力可靠的人,抓緊去省城,到省公安廳彙報此案,請省廳來人辦理案件!”
“這——是不是先等給市委書記彙報完再上報省廳?”司徒浪子有些遲疑。
“你們公安的辦案程序是這樣的嗎?”老樑有些不悅。
“那倒不是,可以直接上報的,辦案獨立!”司徒浪子直接回答。
“這不就是了,有我在,你怕什麼,到時候就說是我安排的,去省公安廳和給市委書記彙報同時進行!”老樑果斷地說。
“好!我馬上就安排人,天一亮就出發,一到上班時間,就直接去省廳彙報!”司徒浪子說:“就是不知道上面會不會批准?”
“嗯,這個事情這樣辦就行,帶好審訊記錄,到時候省廳會往上彙報的,不用我們操心!”
“這倒也是,刑事案件,就事論事,牽扯麪很小,阻力也小,再說,這案子是驚天大案,省廳一直很關注,能破案,巴不得趕緊抓人結案……”司徒浪子說。
“好了,我在辦公室等你,你回來後直接來我辦公室吃早飯,我安排人買好伺候你……吃晚飯,在我辦公室打個盹,9點,咱就去找老大……你帶好相關材料……”
“嗯……我現在車上睡一會,困死了……”司徒浪子打個哈欠:“你也休息會吧,3個小時後見!”
放下電話,老樑興奮地不困了,對秘書說:“把我裡間櫥子裡的白酒拿出來,正好有現成的花生米,陪我喝一盅!”
秘書也很高興,拿出酒,給老樑倒上:“好啊,樑市長,您終於可以放下心來好好休息一下了。”
“哎——哪裡啊,這纔是萬里長征走了第一步,這後面的路還長着呢,這後面的事情還多呢,這只不過纔是一個引子而已……”老樑感慨地搖搖頭,端起酒杯,一口乾掉:“人與人鬥,其樂無窮……累啊……”
在樑市長忙乎的當口,張偉也沒有閒着,他蹲在潘唔能別墅的後門口,藉着微弱的燈光,把這座別墅的結構畫了一個完整的圖,然後,將圖放好,準備天亮後仔細琢磨。
然後,張偉摸出工具,開始琢磨潘唔能別墅的警報裝置,邊溜達邊觀察,很開找到了警報裝置的電源線。
別墅的一樓沒有燈光,二樓一個房間的等還亮着。
張偉小心翼翼地將警報器電源線一一切斷。
接着,張偉悄悄爬上一樓的窗臺,抓住窗臺頂部的平臺,一個引力向上,竄上了二樓的陽臺,接近那亮燈的房間窗戶。
張偉悄悄將腦袋靠近窗戶。
窗戶拉着窗簾,張偉悄悄從縫隙中看去,原來這是一間書房,潘唔能正獨自坐在房間裡的一張椅子上發呆,穿着睡衣,赤腳,手裡握着一把手槍,不停在比劃着各種射擊姿勢,一會又把槍對準自己的腦袋……
張偉心裡一緊,這傢伙該不會是要自殺吧。
張偉的擔心是多餘的,潘唔能把槍對準了自己一會,目光呆滯地看着窗戶,看着張偉的方向……
張偉有些緊張,他該不會是發現了自己?
正琢磨間,潘唔能突然站起來,岔開雙腿,兩手握槍,突然對準張偉的方向……
張偉的頭一下子懵了,靠,這狗日的發現自己了,要槍斃自己!
張偉腦袋發汗,一動也不敢動。
“啪——”隨着潘唔能嘴裡的嘟噥聲音,潘唔能扣動了扳機,槍發出了一聲空響。
張偉一場虛驚,操——是空槍,潘唔能沒發現自己。
接着,潘唔能坐到書桌前,拉開抽屜,摸出幾發黃澄澄的子彈,安到槍裡。
接着,潘唔能把槍拿在手裡,又比劃了半天,然後放進睡衣的口袋,下樓去了。
張偉急忙溜下來,貼在一樓的客廳玻璃處,從落地窗簾的縫隙裡看去。
一會,一樓的燈亮了,潘唔能下樓,做到沙發前,茶几上擺放着冰壺和烤好的錫紙。
潘唔能自己開始烤冰溜冰,一會仰頭,嘴裡噴出一股一股的濃煙……
吸了半天,潘唔能又站起來,將客廳的所有燈都打開,來回踱步,手不時伸到睡衣口袋裡去摸手槍。
張偉潛伏了一會,看看天就要亮了,悄悄伏身離去。
回到哈爾森家,張偉悄悄從後門進來,上樓,何英的房間就和自己相鄰,不能弄出動靜來。
別墅裡黑咕隆咚的,張偉大概摸索着找到房間,輕輕推開門,燈也沒開,脫掉夜行衣,直接就上chuang。
剛摸上chuang,張偉突然摸到一個軟乎乎熱乎乎的身體。
張偉嚇了一跳:“咦——”
對方顯然也嚇了一跳:“誰——”
接着,房燈打開了。
張偉一看,暈倒,牀上的人是何英,自己摸黑走錯了房間,跑到何英的牀上了。
看到是張偉,何英放下心來。
一看張偉脫得只剩下三角褲頭,那東西鼓鼓囊囊地凸顯出來,何英的呼吸不由加快,臉色緋紅:“阿偉,你——”
張偉大囧,自己的大腿這會正壓着何英赤果的大腿,何英也是隻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裡面空蕩蕩的,小兔子的輪廓清晰可見。
張偉忙下來,站在地上:“我——我走錯房間了!”
說完,張偉趕緊撿起地上的夜行衣。
“咦——那是什麼?”何英看見張偉手裡的衣服,坐起來:“怎麼回事?你哪裡來的黑色的衣服?怎麼脫到我這裡來了?”
“沒——沒什麼——你睡吧,這是我的新式睡衣,我剛纔上衛生間穿的,結果,回來走錯房間了……”張偉邊說邊退出去,順便幫何英關掉了房燈,又關房門:“繼續睡吧,晚安。”
身後傳來何英迷迷糊糊地聲音:“神經病啊,穿這種睡衣,像是職業殺手出去作案用的……深更半夜的。”
好險,差點暴露了。張偉暗自慶幸,急忙竄進自己的房間,將夜行衣藏好,爬到牀上。
睡到後看看手機,凌晨4點了。
張偉剛要睡覺,手機來短信了,一看,卻是陳瑤的。
這是咋的了,深更半夜,自己不睡,難道陳瑤也不困。
陳瑤:“儍熊,我好想你!”
張偉回覆過去:“姐,怎麼還不睡?”
一會陳瑤回覆過來:“咦?你真的還沒睡着啊?”
張偉:“什麼叫真的還沒睡?什麼意思?”
陳瑤:“我剛做夢醒過來,夢見你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像個俠客,出去溜達了好久,這會剛剛回到房間……我覺得心裡不大踏實,老掛念你,就忍不住給你發了短信……”
張偉聞聽嚇了一跳,陳瑤難道還有遙感功能?忙回覆:“你這夢真有意思,你沒夢見我進了哪個房間?”
陳瑤:“進了你自己的房間啊,怎麼?你還想走錯房,上錯牀?”
張偉一愣:“不,不,木有,奇怪啊,你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你夢見我出去幹嘛了?”
陳瑤:“夢見你出去去殺潘唔能了,到他的別墅裡去報仇,夢見潘唔能衝你開槍,你身上有血……我這會心還在跳呢,嚇死我了……”
張偉心中大懼,陳瑤難道真有先知先覺之功能?不可能,回覆道:“姐,只是做夢而已,我正在房間裡好好的睡覺呢,去衛生間剛回來,正好你就給我來短信了……對了,姐,被炸死的是李燕,兇手是四禿子的人,提供爆炸物的是王軍……我懷疑,這幕後主使就是潘唔能……”
陳瑤:“哦……可憐的李燕,做了犧牲品,潘唔能作惡多端,估計報應就要到了。”
張偉:“王軍和四禿子已經失蹤多日,潘唔能懷疑是我綁架的,所以纔派人去北方綁架我們,我懷疑,這王軍和四禿子被樑市長的人悄悄秘密抓捕了……”
陳瑤:“嗯……不管什麼情況,你不許亂動,亂逞能,抓壞人,有人民政府,有公安,你老老實實呆住,不準去出風頭,我聽何英說,你還抓住了兩個爆炸案的兇手,你可真能啊,不要命了……”
張偉:“瑩瑩,我一直很老實的,我一直都和何英在一起啊,那天是巧合,被我正巧遇上了,不然,我上哪裡去抓呢?”
陳瑤:“那就好,聽話最好,如果不聽話,我不會輕饒你!”
張偉:“嗯……我知道了,我其實呢,就是想讓潘唔能趕快得到報應,伸張正義……現在公安局那幫廢渣,太無能了,說不定找不到理由,就把潘唔
能放了……”
陳瑤:“又來了,公安局的無能,就你有能?你少逞能,你自以爲是,你自大自狂,你以爲你是誰?潘唔能早晚是要報應的,就是暫時得不到報應,也逃脫不長久的,你想幹嘛?你想單槍匹馬去報仇?幼稚!你敢?”
張偉:“木有啊,木有,我——我就是說說而已,何英整天和我在一起,我還能幹嗎?真的是,太不相信羣衆了!”
陳瑤:“嗯……好吧,俺相信你,相公!別委屈了,乖乖……嘻嘻……不過,真奇怪,我怎麼會做那麼一個噩夢呢?”
張偉:“俺娘說咧,做夢都是和現實相反的,這正好說明我是平安無事的。”
陳瑤:“嗯……但願吧,希望你能平安回來,小祖宗,我在這邊可是整天提心吊膽呢……你打算什麼時間回來?”
張偉:“等幾天吧,等老徐哥康復了,我就回去,也用不了幾天的,他最近恢復的很快……”
陳瑤:“家裡的活你也不管了,這傘人經貿和新中天旅遊你也不問了,我現在自己一個人打理三家公司,累死我了……”
張偉:“老婆大人辛苦,回去我好好犒勞犒勞你!”
陳瑤:“咋個犒勞法?”
張偉:“餵飽你,撐死你!”
陳瑤:“嘻嘻……恐怕你是這些日子餓壞了吧?”
張偉:“嘿嘿……你不想?”
陳瑤:“我這些日子忙死了,打理3家公司,還得帶孩子,哪裡有這麼多心思想這些……”
張偉:“兵兵好玩不?”
陳瑤:“好玩啊,現在和大軍打的火熱,大軍天天用糖衣炮彈腐蝕兵兵,兵兵現在見了大狗熊叔叔就高興地不得了……唉……咱們要是也有個這樣的兒子,多好啊!”
張偉:“麪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彆着急,寶貝,等明年,我保準讓你肚子大起來,咱們的小寶寶就會來到人間的。”
陳瑤:“儍熊,我們要是真的有了孩子,多好啊,我好想好想給你生個孩子,生一個我們的孩子……”
張偉:“稍安勿躁,慢慢來嘛,這生孩子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現在有個兵兵先陪你玩着,就當咱自己的兒子養,正好也積累積累育兒經驗。”
陳瑤:“兵兵每天晚上都要裹我的奶,摸一個吃一個,可惜,沒有奶水……”
張偉:“這小子,老子的專利,被他侵佔了,那可是老子晚上工作的地方……”
陳瑤:“呵呵……等你回來,等他睡了,就歸你了……”
張偉:“揚揚和小花咋樣了?”
陳瑤:“很順利,,打得火熱……哎——對了,我正想問你個事,那揚揚的工資不是給他辦了個存摺放我這裡了,那財務每月都往這折上存錢,每月就給揚揚剩3000零花,可是,我看這揚揚和小花的花銷很大,聽小花說,揚揚出手很大方,不像是一個月3000零花錢的模樣……”
張偉聽了心裡暗笑,自己給揚揚塞了不少零花錢,雖然不多,一個月也得有個三千五千的。
張偉:“哦……這是揚揚的個人私生活,你管這幹嘛?或許揚揚有私房錢呢?”
陳瑤:“你這是什麼話,我是他姐,我當然要管他,他現在單身,留這麼多錢幹嘛?我並不是心疼錢,我是要他養成節儉的習慣,我對他說是替他保管,留着給他娶媳婦,那是給他壓力和責任感,其實,他結婚成家的錢,我早就給他留好了。”
張偉:“哦……”
陳瑤:“我在想啊,這小子是不是利用帶車出差辦公務,揩公司的油了?要是這樣,那問題就嚴重了,這可不是一個小事情,錢不多,但是性質嚴重!”
張偉憋不住想笑:“嗯……你說的這個問題我會高度重視的,我回去後就進行認真的核查,如果發現他有違規行爲,我就找她姐姐算帳……弟不教,姐之過……”
陳瑤:“哼,幹嘛找我,你這個當大哥的,帶不好小弟,還找我?打算咋找我算賬?”
張偉:“要了你的老命……在牀上……”
陳瑤:“哈哈……呸——做夢去吧。”
張偉:“嘿嘿……公司最近咋樣?”
陳瑤:“很好啊,兩個字:火爆。南方的旅遊團蜂擁而至,嘿嘿……”
張偉:“我是問我的,我的兩個公司……”
陳瑤:“你的更好啊,傘人經貿訂單穩定,利潤豐厚,生產熱火,質量上乘,老段和小郭一老一小,配合地十分默契,生產基地穩步擴展,專業村之間增加,種植基地開始規模化發展,產供銷一條龍的模式初步形成,公司加基地,基地帶農戶的鏈條越來越牢固……新中天,把假日旅遊的一整套管理運作模式幾乎照搬,全方位規範化運作,你的妹夫總經理做事穩重持重,典型的守家型,業務發展得很紮實,組團北上的數字在3個城市中名列第一……老大,你真的發了,財源滾滾,照這個速度,你不到一年就超過我了……你就真的是張老大了……”
張偉聽了滿心歡喜:“說什麼呢?老婆,我不是張老大,你纔是老大,這公司,是我們的,等規範之後,法人就是你,你還是董事長,我做你的總經理……你做老大。”
陳瑤:“嘿嘿……老大是你啊,你永遠是我的老大,我永遠是你的女人。”
張偉:“好乖的女人,我就喜歡這麼乖……”
陳瑤:“哼……滿足了你的征服欲了,是不是?你們男人啊,都喜歡征服,不管是在牀上還是在工作上……”
張偉:“是的,我就是喜歡征服,在牀上我征服你,在事業上我征服所有的難關,在生活中我征服所有的坎坷……奮鬥無止境,拼搏無休止……”
陳瑤:“嗯……不錯,像個男人,男人就得這樣,我很欣賞你喲,張老大。”
張偉:“嘿嘿……天要亮了,瑩瑩,睡會吧,白天你還要忙碌呢。”
陳瑤:“興州的天就要亮了,我這邊瑤北的天還是黑的呢……唉,都是這夢折騰的,攪合了你這麼長時間……”
張偉:“不要多想,夢都是相反的預兆,睡吧。”
陳瑤:“嗯……早安,親愛的!”
和陳瑤發完短信,張偉出了一身冷汗,陳瑤難道和自己有心靈感應,竟然能夢見這個東西。
張偉雖然嘴巴上答應了陳瑤,但是,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主意,他決心要親自擒獲這個惡魔,親自掏出他的所有骯髒和無恥,將他送交人民審判。
不這麼做,不足以平息張偉心中的屈辱和仇恨。
滿懷復仇的熊熊火焰,張偉進入夢鄉。
樑市長在辦公室喝酒一直到天亮,一直到司徒浪子趕到他辦公室,時間是3點整。
司徒浪子在路上睡了3個小時,趕過來精神頭很旺,一見樑市長茶几上的就和菜,毫不客氣就坐下,拿起筷子就吃,端起酒杯就喝。
“行,喝吧,吃吧,這就算是我獎賞你的滿漢全席,”樑市長笑哈哈地:“你小子這次是立功了,不錯,提出表揚!”
“去省公安廳彙報案情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即刻出發,上班時間到省廳,一刻也耽誤不了,”司徒浪子邊吃花生米邊說:“疑犯我都帶回來了,都關到看守所裡去了……嘿嘿,羈押了這麼久,不符合法律規定了……”
“哈哈……幼稚,什麼法律規定,咱們是人治高於法制,沒事,檢察院不敢找你麻煩的,”樑市長拍拍司徒浪子的肩膀:“前段時間是秘密羈押,不算,這現在呢,馬上就申請批准逮捕,正好符合法律手續……他們可一定要看好了,絕對不讓無關人員接近……”
“嗯……我專門安排了,特殊關押,不經我批准,任何人不得接見,包括家屬……”司徒浪子說:“還有,那對老鄭的宋佳的監視跟蹤,是不是可以撤銷?”
“嗯……撤銷吧!老鄭現在也幡然醒悟了,回頭是岸嘛……宋佳,一個女人,男人的玩物,無所謂了……”
“那對老潘的監視呢?”
“繼續嚴密監視,等待省公安廳人員來部署統一行動……省廳的人大概什麼時間能到?”
“按照慣例,省廳要先往上彙報,批准後馬上就會來人。”司徒浪子說。
“你估計這案子上頭會不會批准?從你們公安多年辦案的慣例和事例出發來考慮……”樑市長盯着司徒浪子。
“這是刑事案子,一定會批准,沒有人敢阻攔,畢竟,這案子影響太大了,而且,刑事案子的好處是就案辦案,不會牽扯更多的人,特別是牽扯更多的高官……”司徒浪子肯定地說。
“哦……”樑市長點點頭,心裡放寬了一些:“行,那就好,來,喝酒,吃飯,休息一會,咱們去給老大彙報!”
“還有,根據監視的情況來看,老潘的情況比較穩定,一直在那別墅裡不露面,昨天有人提留着一大堆紙盒子進去了,看外面的包裝,是布鞋……”司徒浪子說。
“呵呵……唔能兄給我從北京買的布鞋送到了。”樑市長笑了。
“還有,對老潘實施監視的情況,是秘密進行的,也不不符合辦案規定的,這事到了老大那邊……”司徒浪子有些擔憂。
“沒事,我都攬過來,只要是案子破了,其他的都是小事,到時候在那邊,不要說就是,就說之前沒有監視,然後呢,我就說,我剛剛安排監視的,得防止那老大給唔能通風報信,多點心眼……”樑市長說。
司徒浪子點點頭:“好,那就這麼說。”
9點整,樑市長和司徒浪子出現在市委書記的辦公室裡。
寬大的辦公室拉上了厚厚的窗簾,空調的冷氣嘶嘶地吹着,市委書記坐在寬大柔軟的真皮沙發裡,平靜而緩和的目光注視着樑市長和司徒浪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