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撤了酒席的婚宴顯得空蕩蕩的,米柔和顧辛鬆站在一邊親暱地細談,加上米奇夾在倆人中間,時不時地左右挽着倆人的脖子,甜甜地叫道:“爹哋、媽咪。”親親這個,親親那個。這情景羨煞了站在一邊的酒店服務員,當然,也有人看到之後,滿眼都是強烈的恨意和妒火,趾高氣揚地離開。
最後,望着阮浩南一家人離開酒店,坐在停車場轎車內的顧辛鬆撥了個電話出去:“派人二十四小時守在阮府,還有我要阮浩南最近都跟些什麼人見面的資料。”聲音低沉而陰冷。
儘管他不想米柔和米奇跟阮浩南他們回去,但有些事情不走一步險棋就無法贏得全盤,希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沒有因今晚的小插曲而有變化。
米柔,米柔,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這樣做是爲了你,爲了我們的以後。顧辛鬆點燃了一支菸,俊朗而棱角分明的臉在煙霧中漸漸變得模糊不清。雖不想爲,卻不得不爲之。取捨之間,有時也要有度地捨棄一些,才能得到更多。
“阿茶,開車。今晚就在俱樂部住,不回陽明山了。”那裡少了米柔、少了米奇、少了秋寒,變得不再有家的感覺,回去冷冷清清的,還不如在俱樂部看看場子,看着那些熱鬧的場景而過。
還有二天就一個星期了,秋寒的傷已在慢慢恢復,儘管還沒接到他的電話,但顧辛鬆對他的關心就沒停止過,叫人利用各種渠道去探聽近在澳門一座私人島嶼的別墅。當然,顧辛鬆也有親自打過電話給大衛,但對方根本就不接電話,直接讓他聽機械化語音。哼,他顧辛鬆還從沒在別人面前如此失過臉,這個大衛還真是夠拽的。
不過,看到總部剛傳來的大衛檔案,顧辛鬆就完全能理解他拽的理由了,掌控一個龐大的僱傭兵團的二當家,能不拽嗎?看來當初被他裝孫子的臉面完全給矇蔽了。這匹狼原來早就盯着他家的羊了,而自己卻不自知,居然還引狼入室。沒想到美國的那家Fukete公司就是他們白道的門面公司,這次顧辛鬆看走眼了。
怪不得上次融資的事如此輕易就答應了,而且還不帶任何條件。不,他們當時沒提條件,而是保留了權利!這時候,顧辛鬆才知道當初同意他們Fukete公司保留的權利這承諾許得太輕率了。
他現在有些明白大衛撒這麼大的網都爲了什麼了。呵呵,玩腹黑玩手段,他顧辛鬆樂意奉陪,而且他也從來沒缺過這些生活元素,殭屍般硬的臉沒有一絲生氣跡象,薄薄的脣幻出一個虛無的笑,只有寒冰般的眸在崩裂,換成一種嗜血的紅,玩遊戲碰到高手,那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很容易就令人全身熱血沸騰、聚精會神,不拼殺到最後分出結果誓不罷休。
想到秋寒,默唸此名字,眼前就閃出他勁瘦修長如新竹的身子,不知道他當事人是否知道大衛.湯的真面目?顧辛鬆有些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