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屋裡的吊燈依舊叮叮噹噹的響着,耗子體內的血已經流的差不多了,狗子雙手抱頭蜷縮着趴在地上小聲地啜泣,身體瑟瑟發抖,活像一隻受了過度驚嚇的大狗,彷彿下一個掉腦袋的就是自己。瘦猴仍舊跪趴在地上,這會兒頭腦已經緩過來了,清晰了許多,緩緩擡起頭,看着黑無常,聲音顫抖着問:“你要幹什麼?”

黑無常拿劍抵住瘦猴的胸口,冷冷的說:“看看你的心是什麼顏色?”

瘦猴全身一涼,彷彿看到自己被黑無常剜心的情景,哭求着說:“黑無常爺爺,我跟你無冤無仇,我不知道你來找我到底要幹什麼,但是我有很多錢,你要多少,我全給你,我求求你,你別殺我。”

黑無常冷冷的說:“我先不殺你,我跟你們玩玩。”然後指着狗子說:“你去把他衣服扒了,綁在椅子上。”

瘦猴一愣,實在不明白這個瘟神到底想要玩什麼,怎麼玩,會不會把他和狗子都玩死,但又不敢違抗,只得爬過去扒狗子身上的衣服,狗子也不敢有半點兒違抗,只是哭的更大聲了點兒,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任憑瘦猴一件一件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光,然後被瘦猴拉起來坐到椅子上,瘦猴轉了一圈沒找到繩子,只在抽屜裡找到一卷透明膠帶,黑無常說:“就用膠帶,把他的腿分開綁在椅子的腿上,雙手反綁在椅背上,綁緊點兒,快點兒!”

瘦猴不敢怠慢,又怕綁得不緊黑無常怪罪,於是用膠帶纏了一遍又一遍,等他綁完,一卷膠帶竟也用的差不多了,黑無常說:“把他的嘴巴封上。”

瘦猴只得用剩下的膠帶把狗子的嘴巴纏上,狗子光着身子被緊緊地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這會兒嘴巴也被膠帶纏上,心裡更是害怕,眼睛一直盯着黑無常,不知道黑無常將要對自己做些什麼,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和哀求,呼吸急促,但由於嘴巴被封住,只能用鼻子呼吸,所以胸膛起伏特別厲害,彷彿身體隨時都要爆炸。

黑無常冷冷的對瘦猴說:“你也脫了。”

瘦猴一愣,他在扒狗子的衣服的時候以爲黑無常要讓自己對狗子做些什麼,但把狗子綁到椅子上以後,又以爲黑無常接下來是不是要對狗子下手了,要剜狗子的心臟了,但他突然聽到黑無常命令自己也脫掉衣服,心中又是一凜,心想今晚橫豎是難逃一死,但是卻不知道黑無常到底會怎麼殺死自己,這種無法預知的死亡方式最讓人感到恐懼和煎熬,他甚至恨不得現在黑無常一劍把他和狗子都殺了算了,倒也死個痛快。但是照目前這情形來看,黑無常並不急於殺死他倆,只是不知道黑無常究竟要玩些什麼花樣,瘦猴顫抖着雙手一件一件的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他這雙手不知道扒掉過多少女人的衣服,而今卻要被逼着在人前扒掉自己的衣服,但又無可奈何。

待瘦猴脫光衣服,黑無常冷冷的說:“跪下。”

瘦猴只得跪下,堅硬的地板硌的膝蓋生疼,但沒辦法,只能忍住跪着,等待黑無常下一步指令,這種被別人操控着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感覺太他媽難受了。

黑無常把手中的寶劍伸到狗子的褲襠裡,用劍尖挑起那一嘟嚕東西,

狗子頓時嚇得臉煞白煞白,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眼裡含着淚,盡是哀求之色,拼命搖頭,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是在喊着不要不要。黑無常不理他,依舊用劍挑着那一嘟嚕東西對瘦猴說:“這是男人的最要命的東西,是男人的標誌,男人有了這東西纔算是真正的男人,但是老天爺讓男人擁有這東西卻不是用來傷害女人的,你明白嗎?”黑無常瞪一眼瘦猴和狗子,二人連連拼命點頭表示自己聽的明白,黑無常接着說:“如果身爲一個男人,用這東西無恥的去侵害女人,那這個男人就不是個真正的男人,他連太監都不如,他都不配做男人,這樣的男人應該受到非一般的懲罰,是不是?”瘦猴和狗子又一陣拼命點頭稱是,黑無常指着瘦猴說:“那好,你受懲罰的時刻到了,你先把你的蛋蛋摳出來吧。”

瘦猴一聽嚇得瞠目結舌,他萬萬沒有想到黑無常竟然會這麼懲罰自己,更惡毒的是竟然讓自己動手,黑無常的語氣看上去平平淡淡,卻蘊含着一股讓人無法違抗的力量,但瘦猴實在無法對自己下如此狠手,這是人和動物的通性,再兇殘的人或動物,都無法對自己的小弟弟下狠手,如果非要說有人揮刀自宮的,那就只能是東方不敗了。但瘦猴不是東方不敗,他也不練什麼葵花寶典之類的蓋世神功,讓他對自己的小弟弟痛下殺手,實在比要了他的命還痛苦,瘦猴帶着哭腔說:“我沒有工具,我不能……我不能……”

黑無常冷冷的說:“你侵害女人的時候也沒用什麼工具吧,你的手不是健全的嗎?就用手摳吧,你要是有種摳出來,我可以考慮讓你多活幾天,動手吧,觀衆都等的不耐煩了,是不是呀?”狗子連忙唔唔着點頭回應。

瘦猴沒有辦法,只得下手摳,但要用雙手把蔭囊的皮撕破談何容易啊,更別說要把蛋蛋摳出來了,稍稍用力一掐便疼痛難忍,這樣懲罰他真比殺了他還痛苦。瘦猴用力撕了一陣,實在無法忍受疼痛,趴在地上放聲大哭,邊哭邊喊:“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做不到……”

黑無常冷冷的說:“繼續,別讓觀衆失去耐心。”說罷手腕一抖,寶劍一揚,竟把狗子的小弟弟割了下來,血淋淋的一嘟嚕東西摔在瘦猴面前,瘦猴嚇得雙手緊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身體顫抖的很有節奏,就像手機鈴聲,一下子從四十和絃調成了震動。擡眼向狗子望去,只見狗子的褲襠裡就像拔掉了水龍頭的水管子一樣,呼呼往外噴血,血順着椅子腿流到地上,在地上四散開來,彷彿一條條紅色的小長蟲一樣蜿蜒爬行,狗子的身體劇烈抽搐,臉色慘白,脖子和額頭青筋暴起,不停地翻白眼,貌似隨時都有可能抽死過去,顯然疼痛已經到了他無法忍受的地步。但是他的雙腿和雙手都緊緊地捆在椅子上,嘴巴也被封的嚴嚴實實,而椅子又是那種純實木的沙發椅,儘管狗子的身體猛烈的扭動,椅子除了有一點兒輕微的晃動之外並沒有多大的動靜,這張椅子通過狗子充分證明了自己的質量和價值:不是所有椅子都能夠綁人。

黑無常冷冷地看着瘦猴,手中的無常劍上竟一絲血跡都沒有,愈發的寒氣逼人。瘦猴明白自己的任務還沒

有結束,再次顫抖着雙手摳向蛋蛋,眼神之中竟有一點兒‘我自橫刀向天笑,留作肝膽兩崑崙’的慷慨。隨着瘦猴一聲慘絕人寰的喊叫,他的雙手指尖沾滿斑斑血跡,但並沒有見到蛋蛋,原來他抱着視死如歸奔赴刑場英勇就義的必死決心卻只摳破了蔭囊的一層皮。瘦猴可憐巴巴的望着黑無常,眼神之中充滿了乞求之意,彷彿在說:我已經盡力了。那表情活像一個妃子向皇上哭訴:臣妾做不到啊!

黑無常手腕一抖,無常劍穿透狗子的左胸膛,結束了狗子的痛苦,也結束了狗子的生命。

黑無常從狗子身上拔出無常劍對瘦猴說:“我來幫你。”說罷一腳把瘦猴踢倒,右手一揮,寒光一閃,瘦猴褲襠裡的那一嘟嚕玩意兒帶着一道血影摔到地上,瘦猴雙手捂住褲襠蜷縮在地上,疼的嗷嗷慘叫,鮮血透過指縫流出來,地上一片血泊。

思思悠悠醒轉過來,聽到滿屋子迴盪着瘦猴的慘叫聲,睜眼看見黑無常手中拿着無常劍站在瘦猴身邊,心裡暗暗叫苦:我的親老孃啊,這個殺人狂魔怎麼還沒走啊!只恨自己醒的太早,靈機一動,還是裝暈吧,可是由於之前暈倒時是側着身子躺在地上,這會兒右腿已經壓麻了,尋思着換個姿勢吧。於是輕輕的翻了個身,剛一躺好,卻感覺有人蹲在自己身邊,睜眼一看,我的親老孃啊,黑無常竟然蹲在自己身邊,那猙獰的鬼臉面具正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思思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大叫一聲身子使勁滾出去兩米遠坐起來,縮在牆角里瑟瑟發抖,黑無常站起身朝她慢慢走過去,思思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喊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黑無常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說:“我不殺你,我想請你幫個忙。”

思思的手腕被黑無常輕輕握住,一股暖流源源不斷的從黑無常的掌心傳來流遍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黑無常的聲音聽起來那麼溫柔悅耳和富有磁性,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心曠神怡,此時猙獰的鬼臉面具也不可怕了,她雖然看不到黑無常的真面目,但她相信面具下面那張臉一定是她內心深處最渴望的男人的英俊的臉,她此刻竟然有一種想要被黑無常擁在懷中的衝動,腦海中甚至開始浮現出她和黑無常瘋狂激愛的畫面,但她的腦淫很快便被瘦猴痛苦的呻吟打斷了。

黑無常輕輕的搖了搖思思的手,很納悶這個女人爲何突然不說話,並且看着自己的鬼臉面具呆呆的出神,心想是不是我把她嚇傻了?但他哪裡知道此刻思思已經春心蕩漾,徜徉在他散發出來的迷人的氣息裡,竟有一種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說不出來的舒服的感覺。思思略帶嬌羞的點點頭,真想不到這種女人竟然還會害羞。黑無常拉着她的手起身走動電視機旁,從下面桌子的抽屜裡找出一支小刷子,是專門給電器清理灰塵的那種小刷子,黑無常把小刷子放到思思手裡說:“我想請你幫我寫幾個字。”

“寫字?”思思腦海裡頓時涌現出男人從背後輕輕擁着女人,一隻手輕輕握着女人的手溫柔的教女人寫毛筆字的畫面,頓時心如鹿撞,兩腮飛紅,竟有些扭捏着嬌滴滴的問:“寫什麼字啊?”

“黑無常前來索命!”黑無常的聲音冷若冰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