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的啊?”林葉飛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竟大聲喊了出來,王棟趕緊示意他小聲點兒,並再三叮嚀他說:“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得趕緊回去部署抓捕行動了。”

“兇手是誰啊?”林葉飛好奇地問。

“抓到後你就知道了,你好好吃飯吧,我先走了。”王棟說完轉身快步離開。

林葉飛再回到飯桌上,哪還有心思吃飯,更沒心思聽局長在那老生長談。於夢晴着急回電視臺製作節目,這頓飯也隨着於夢晴的離開而宣告結束,但桌子上的飯菜卻吃得乾乾淨淨,李所長面帶歉意的說:“局長,您光顧給我們指導思想了,都沒顧上吃菜。”

局長了呵呵的說:“很好很好,光盤行動!”

林葉飛很想跟王棟一起去參加抓捕行動,無奈自己不是警察,只好回學校。

剛到學校就被校長叫去了,校長又是一頓歌功頌德,說林葉飛爲學校增了光、添了彩,爲全校的老師們做出了榜樣,要號召全校師生共同向林葉飛學習這種見義勇爲的精神,學校決定在過完十一國慶節之後,舉行一場林葉飛老師先進事蹟學習報告會,要對林葉飛進行表彰和獎勵。

而林葉飛這個時候只關心王棟什麼時候開始抓捕行動,他早已迫不及待了。

晚上校長請吃飯,這回校長對林葉飛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以前是愛答不理,現在像是供個財神爺一樣。

林葉飛試探着說:“校長,您要是有什麼事兒您就直說,您突然這麼盛情讓我很是受寵若驚、坐立不安啊。”

校長一揮手,說:“沒有別的,高興,就是高興!今兒就是吃飯,喝酒!”

說罷向林葉飛頻頻敬酒,兩人一來二去、推杯換盞、酒過三巡之後,林葉飛說:“校長,我還是有一點兒不明白。”

校長端起酒杯跟林葉飛碰一下一飲而盡,說:“哪兒還不明白啊,說吧。”

林葉飛放下酒杯,笑着說:“是這樣的,校長,政府要表彰我,您看上去怎麼比我還高興啊?”

校長倒滿一杯酒,說:“說實話,以前是我小看你了,根本沒把你當回事兒,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種能耐,你看現在電視上正在播你的事兒呢。”

林葉飛一看,果然電視上正在播今天下午路的內容呢,回過頭來看着校長說:“校長喝點兒酒就說醉話,您一直都對我挺照顧的啊。”

校長咧着大嘴笑了笑,喝下一杯酒,接着說:“你現在火啦,至少整個縣城都知道你林葉飛了,這不單單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林葉飛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校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這意味着我們學校也要火啦!”

林葉飛不明白,給校長斟滿酒,求細解。校長端起酒杯說:“來,先走一個!”說完一飲而盡,然後接着說:“你不僅僅是代表你一個人,你代表着學校,我們學校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出過風頭了,已經快要被人淡忘了。但是今天,我們學校出了一個英雄老師,還害怕教不好學生嗎?那些家長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孩子送到我們學校來的,衝着你來的你明白嗎?你一個人就點火了學校你知道嗎?再加上即將爲你舉行的表彰大會,這無疑就是對我們學校一次更大更好的包裝和宣傳,到時候我們學校就會奠定在這整個縣城的核心地位。這一切,都是因你而來啊,所以,從今天起,學校決定給你加薪提幹!”

林葉飛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自己這麼一次見義勇爲還能被這個傢伙做出來這麼多文章,端起酒杯笑着說:“校長可真是高瞻遠矚啊!”

校長大笑着說:“哪裡哪裡,還是要恭喜你啊,來,乾杯!”

……

兩人這頓飯一直吃到八點半左右,林葉飛已經喝得暈暈乎乎的了,校長喝那麼多酒竟然一點兒事兒也沒有,到底還是薑是老的辣啊,校長幫林葉飛打了輛車,然後自己也打車回家了。

林葉飛到家洗了把臉,稍微清醒一些,躺在沙發上感覺比牀上還舒服,一看錶都快九點了,心想王棟那邊的抓捕行動該開始了吧,拿着手機發呆。

王棟接完局長的電話後把手機關閉,放在一個筐子裡,筐子裡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手機,當然這不是二手手機的交易市場,因爲這場抓捕行動是保密行動,所以每一個參與抓捕行動的警員都要把自己的手機關閉統一上繳。

王棟早已做好詳細布署,行動在九點準時開始,所有警車在行動期間禁止鳴警報,以免打草驚蛇。經童玲玲指認,犯罪嫌疑人就是瘦猴、耗子、狗子三人,而此時這三個人正在極樂宮裡玩樂,王棟早已安排五名便衣警員混進極樂宮,對三人的行蹤密切監視並時刻彙報,必要時可採取特別行動。

十幾分鍾後,警察已將極樂宮團團圍住,而極樂宮裡面還沒有絲毫察覺,因爲監控室裡早已被兩名便衣警察控制。瘦猴他們三個人玩的正嗨,和那些陪酒小姐又喝又唱又跳,當然也不忘了趁機揩油。

王棟率領一羣警察徑直走進極樂宮一樓大堂,門口的迎賓哪見過這陣勢,嚇得不敢說話,一個保安過來伸手阻攔正在往前走的王棟,一位警察上前一步將保安制服摁在服務檯上,一位警察掏出證件說:“警察辦案,不要妨礙公務,全都舉起雙手出來蹲下。”

前臺服務員、迎賓小姐和幾個保安全部雙手抱頭蹲在大堂內。

在大堂留下部分警察看守,王棟領着人直上三樓,瘦猴、耗子、狗子三個人就在三樓的一個大包廂裡。剛到三樓的走道,忽然警報聲大作,原來是大堂裡的一個保安趁警察不注意時摁響了警報,一名警察氣得一拳將其打翻在地,那手銬把他拷了起來,並關閉了警報。

警報聲一響,所有包廂裡的人慌慌張張往外跑,瞬間擠滿了樓道,瘦猴、耗子、狗子三人也混在人羣中往外跑,王棟示意警員分頭追趕,耗子在女廁所裡被警察摁住,狗子從二樓窗戶上跳了下去,一擡頭卻看見一副明晃晃的手銬在眼前晃悠,瘦猴則向樓上跑去。

這個時候周子風正在極樂宮旁邊的賓館裡和劉璐激情奮戰,劉璐銷魂的叫聲充滿整個房間,足以繞樑三日不絕,周子風接到電話一把將劉璐推開,急忙穿衣服跑了出去,光着身子倒在牀上的劉璐就像從九層高樓一腳踏空摔在了地上,她不明白爲何在這種時候周子風如此慌忙的扔下她跑出去究竟所爲何事。

王棟追着瘦猴上了樓頂,瘦猴站在樓頂的邊沿朝王棟喊:“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你倒是跳啊,我不攔着你,”王棟邊走邊說:“這是五樓,雖然不是很高,但跳下去也足以把你摔死了,死了就解脫了,你跳吧。”

瘦猴努了兩下勁,還是不敢往下跳,他沒想到遇上的竟然是這麼一個勸人跳樓的警察,急得滿頭大汗,幾乎是帶着哭腔說:“別過來……求求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真跳了……我真跳了!”

“你以爲你在錄星跳水立方呢,你他媽倒是跳啊,”王棟站在離瘦猴三米遠的地方罵道:“瞅瞅你那慫樣,你他媽的有種殺人就沒種自殺啊?你跳你跳,我看着你跳!“

瘦猴哪敢往下跳啊,他本打算用跳樓威脅王棟讓步,好等周子風過來營救自己,哪曾想王棟彷彿看看穿自己的心思,根本不吃這一套,百般無奈只好拼個魚死網破,大喊一聲朝王棟衝過去,可他那是王棟的對手啊。王棟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瘦猴衝到王棟面前,右拳朝王棟打去,王棟也打出右拳,兩人的右拳在空中撞在一起,王棟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瘦猴卻如同右手骨折一般痛的嗷嗷直跳,跳了兩圈一咬牙又衝上來舉起左拳朝王棟打去,王棟嘴角微微上揚,也打出左拳,兩人的左拳又在空中撞在一起,王棟依然站着跟沒事兒一樣,瘦猴又一次痛的嗷嗷直跳,跳了兩圈又衝上來了,但這次不用拳頭了,改成右腳踢向王棟,但王棟比他更快,王棟右腳直接踢在瘦猴右腿上,硬生生把瘦猴踢出來的右腿給踹了回去,瘦猴忍着疼痛又踢出左腳,王棟有用左腳給踹了回去,瘦猴一看手腳都佔不到便宜,自己全力的攻擊反而被王棟輕輕鬆鬆就化解掉了,又氣又急,像個發狂的大猩猩一樣嗷嗷直叫,忽然一轉身,用身體朝王棟撲來,卻被王棟一腳蹬翻在地。王棟示意讓他站起來再打,瘦猴一陣猛搖頭,眼裡充滿絕望和無助,王棟拿出手銬扔到他面前,說:“自己帶上吧!”

王棟押着瘦猴回到一樓,大堂內蹲滿了人。心想幸好在大堂安排了警員看守,人羣涌向大堂時得以及時控制處理,纔沒有引發更大的騷亂。一開始還有人罵罵咧咧,不肯好好配合,後來一看這麼多荷槍實彈的警察,嚇得老老實實,畢竟誰也不願意背個妨礙公務的罪名。

王棟簡單詢問了一下情況,瘦猴、耗子、狗子三人全部落網,警員無一人傷亡,但如果就這麼收隊走了之後,大堂裡蹲着的這麼多人肯定也會引發不小的騷亂,於是命令大堂裡的人按秩序排隊回到各自的包廂。

周子風早已趕到了,看到這麼大陣勢也着實嚇了一跳,但他被門外的警察攔住不準進來,心急如焚,不停地打電話求援,但也沒得到很好的效果,最後央求警察向王棟通報一聲,就說他的老朋友周子風求見。

王棟一聽,喲呵,我說怎麼沒見他露面,原來在外面呢,讓他進來吧。

周子風來到大堂,看到自己的客人正井然有序的回到包廂,心裡對王棟泛起一絲感激,但當他看到戴着手銬的瘦猴的時候,憤怒之火又把這一絲感激燒成了灰燼,但他表面卻對王棟開玩笑的說:“王警官,這麼興師動衆的,在演習啊?”

王棟看出他內心的變化,讓人拿出文件,說:“周經理,你來得正好,這是搜查令和逮捕令,瘦猴、耗子、狗子三人涉嫌故意殺人、強姦,藏在你這裡,我們正實施抓捕,你知道他們的事兒嗎?”

周子風一聽,心裡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在外面,不然還真不好解釋這個問題,更不能說知道,萬萬不能背上窩藏罪犯的罪名。於是笑着說:“哦,原來是這樣啊,他們三人倒是經常到我這兒來玩,其實我跟他們也不是很熟,但我是真不知道他們竟然犯下這種事兒,如果我知道他們是這種貨色,我肯定會第一個舉報的!”

瘦猴蹲在地上一直望着周子風,看到周子風進來彷彿看到了大救星一樣,激動得差點兒喊出來,這會兒聽到周子風這麼一說,沸騰的情緒瞬間又轉爲冰冷,但更不敢說任何話,他知道周子風一定會想辦法營救自己,畢竟自己是他表弟,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給他添亂,於是老老實實地蹲在那裡。

王棟心想,人已經

抓到了,不能在這兒跟周子風耽擱,他的事兒以後慢慢算,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抓緊時間把犯人押回去審訊。於是說:“好,既然周經理如此深明大義,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希望以後周經理能夠按照你今天所說的話做事。”

周子風笑着點點頭,王棟命令收隊,把犯罪嫌疑人押回總隊。

回到公安局,王棟立即組織突擊審訊,耗子和狗子很快招供,只有瘦猴一句話也不說,弄得審訊人員一點兒脾氣都沒有,王棟一看這情況怕是打死也不說,但又不能動刑逼供,琢磨了一會兒,命令審訊人員:“把他送南監去。”

這裡的南監不是明代掌管教育的國子監,而是關押犯人的監獄,而且關押的都是些窮兇極惡、心理變態的死刑犯,瘦猴到了這裡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到了南監,隨便找了個牢房,裡邊關着四個五大三粗的罪犯,王棟把瘦猴推進去,對那四個犯人說:“這傢伙有點兒事情想不明白,麻煩你們幫他好好想想。”說罷轉身離開。

瘦猴就像一隻雞被扔到了狼窩一樣,嚇得瑟瑟發抖,說不出話。四個犯人彷彿得到獵物的餓狼,摩拳擦掌撲向瘦猴,霎時整個監獄都能聽到瘦猴的慘叫聲,但這裡的每一個人對這種慘叫聲早已習以爲常,在這裡,死人是常有的事兒,也沒人感到有多麼詫異,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王棟帶着人重又來到牢房門口,那四個犯人看到王棟進來,便乖乖的回到自己的牀位上。只見瘦猴衣衫不整的趴在地上,光着下半身,鼻青臉腫、連哭帶嚎,看到王棟,連忙拼盡力氣爬到鐵柵門邊,哭着說:“王警官,求求你帶我回去,帶我回去吧,我受不了啦,嗚嗚嗚…...”

看瘦猴這個樣子,不難想象出那四個死刑犯對他做了什麼。王棟關心的問:“想明白了嗎?”

瘦猴猛點着頭,哭着說:“想明白了,我想明白了,我求求你,帶我出去吧。”

王棟接着問:“想明白了好啊,那你要不要說說啊?”

“說、我說,我全都說,王警官,快帶我出去吧。”瘦猴激動地抓着鐵柵門央求道。

王棟笑了笑,說:“就在這兒說吧,說完就帶你走。”

瘦猴值得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那天晚上在極樂宮他們三個吃了虧,思來想去決定拿章明亮出出氣,於是悄悄跟蹤章明亮和童玲玲,但章明亮和童玲玲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車來到了追月湖邊,章明亮下車後將車門狠狠關上,走到湖堤邊抽菸,童玲玲緊跟着從車上下來,生氣的說:“章明亮,你怎麼回事兒啊?”

章明亮回過身來質問道:“我怎麼回事兒?我他媽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兒呢,你和林葉飛到底怎麼回事兒?”

童玲玲冷笑道:“我以爲你爲哪門子事兒生氣呢,原來是因爲這個生氣呢,我實話告訴你,我和林葉飛什麼事兒都沒有,你可真讓我失望!”

章明亮生氣的把菸頭摔在地上,菸頭砸在地上又彈起來的弧度就像一顆小流星,大聲喊道:“你以爲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嗎?你們倆那些個心思,你以爲我傻逼嗎?”

“沒人把你當傻逼,是你自己把自己當傻逼!”童玲玲說完轉身哭着走開。

章明亮追上去一把抓住童玲玲的手臂說:“你要走哪兒去,車在那邊呢。”

童玲玲用力掙開,邊走邊說:“不用你管,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走着走着忽然發現章明亮沒有跟上來,轉身一看,竟然有三個人和章明亮打起來了,趕忙跑過去一看,這三個人竟然是在極樂宮裡調戲自己的人,大喊一聲救命轉身就跑,卻被耗子抓住一拳打倒在地,童玲玲哪經受得住這一記重拳,差點兒暈死過去。

瘦猴和狗子跟張明亮廝打在一起,他們沒想到章明亮還有一身這麼大的蠻力,兩個人根本無法將其制服,廝打中瘦猴被章明亮一腳蹬了出來,差點兒掉進湖裡,耗子一看,趕緊衝上去幫忙。

瘦猴氣得哇哇直叫,拔出刀子衝上去對着章明亮一陣狂捅,也不知道捅了多少刀,章明亮一陣悶哼,臉痛苦地扭曲的變了形,像一頭死豬一樣慢慢倒在血泊中,身體還在不停的抽搐,嘴裡不停地往外吐着血。童玲玲躺在地上眼睜睜的看着章明亮被捅死,嚇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心跳到快要窒息,想要動彈,手腳卻不聽使喚,任憑瘦猴一件一件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扒得一絲不掛,童玲玲的玉體在隱隱的月光下泛着潔白的光,狗子在一旁看得不停地吞口水,瘦猴把童玲玲的胸罩扔給飢渴的狗子,狗子接到胸罩就像狗接到骨頭一樣興奮,雙手捧着胸罩陶醉的聞起來。童玲玲那傲人的雙峰,又白又大又嫩又彈,瘦猴又舔又摸,恨不得把整個腦袋都埋進去,耗子忍不住湊過來,被瘦猴一把推開,過了一會兒又湊過來,瘦猴拿起童玲玲的內褲套在耗子的頭上,耗子竟拿着童玲玲的內褲又是聞又是親。瘦猴把童玲玲全身舔了個遍,然後撲在童玲玲身上,像條狗一樣快速晃動着身體,童玲玲眼前一黑,失去知覺。瘦猴完事之後,耗子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像條餓了三年的瘋狗一樣。耗子之後是同樣瘋狂的狗子,狗子下來之後瘦猴又撲了上去……

湖水輕輕拍打着堤岸,湖面黑茫茫的,月光黯淡,照不亮這世間的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