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都是白燁來找我。我還沒有專門去找過他呢!正好這幾天他沒過來,爲師就跑過去突擊檢查一下,看看他的武功練的怎麼樣了,這麼久沒來,是不是在家裡躲懶呢!’
“哼!這小子,爲師都是爲了你着想啊!”
這樣想着,易寒直接出了門,往白燁的住處走去。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爲太無聊,纔想着找徒弟去解解悶的!
“咚咚咚!。”
“誰啊?”
聽到門內傳來白燁的問話聲,易寒一挑眉,心道:好啊,這小子還真在。這麼大好時光,不想着練功,居然躲在家裡睡覺。爲師非得好好教訓你一下不可。
像白燁,雖然武功不錯,打出了天空劍客的名聲,但到底還只是一個內門弟子。沒有親傳弟子那麼好的待遇,也沒有自己專門掏錢,就是住在普通的內門弟子房間裡。
這裡的一排房間緊緊的挨在一起,長的一模一樣。要不是易寒記得門牌號,還真的認不出來。
這麼小的房間裡,當然沒有易寒那麼大的院落方便。房間狹小,根本是練不了功的。
所以易寒一看到白燁真的待在房間裡,就知道他躲在裡面睡覺。
易寒覺得挺有意思的:自從拜師以來,這還是白燁第一次偷懶,而且一懶下去就是好幾天,都還沒有和自己打過招呼,就在家裡睡得這麼爽快?
爲了給白燁一個‘驚喜’,易寒沒有說話。
白燁聽到沒有回覆,以爲是敲錯了門,又躺下繼續睡覺。因爲內門弟子的房間緊緊挨在一起,弄錯房間的事情常有發生,被陌生人敲門也不是第一次了。
“咚咚咚!”易寒繼續敲門,和上次一模一樣,連續三聲,輕重想同,非常有節奏感。
“誰啊?報名字啊?我是白燁,你是不是找錯人了?”白燁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易寒還是不說話,白燁聽到沒有回覆,以爲把人驚走了,閉上眼睛,繼續睡。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白燁猛地坐起身來,他感覺真的無語了,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想睡個午覺,還有人來鬧事,到底是誰!
“是誰啊?要是沒事情,你小子就完蛋了!”
白燁怒氣衝衝的打開門,看到了易寒後,頓時一愣:“師父?怎麼是你來了。”
“怎麼?難道我不能來嗎?”易寒下意識的反問一句,突然看清了白燁的模樣。
他手上綁着繃帶,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易寒的眉頭皺了起來,心道:行了!這下也不用問這小子爲什麼這麼多天沒來了。一看這個德行,就知道是捱揍了。怕丟臉,不敢來看自己吧?
“先進去。”
易寒說了一句,然後直接進去,自己找了一張凳子坐下。
看到白燁乖乖的坐在自己眼前,易寒一挑濃眉,問道:“怎麼回事?是誰打的?”
“呃……”白燁猶豫了一下,說道:“師父,你不是讓我們同門師兄弟切磋嗎?我們搞了一場大混戰,這羣混小子知道我功力深厚一點,合起夥來對付我。
一下沒留住手,就達成這樣了。不過師父你別怪他們,大家都不是故意的。”
“放屁!”易寒呵斥了一句,繼續說道:“不是故意的,能把你打成這樣?同門師兄弟動手,有時候刀劍無眼,傷着一點我也能夠理解,但是看看你這臉,分明就是捱了不少拳頭吧?
這不是收不住手的問題,根本就是羞辱。
如果真的是同門師兄弟,你告訴我的他的名字,住在哪裡?爲師真的要去好好教育他一下了。”
“這……”白燁遲疑了五、六秒,繼續說道:“師父,就算了吧?師弟們都是鬧着玩的。我都不生氣,你有什麼可計較的?你不是常常教導我們,多多交流武技,有事多多忍讓,不要傷同門之誼,要一致對外嗎?”
“我是說過這句話,但是這太過分了。行了,你就別提他們解釋了,我讓你說,你就說出來!
放心吧,師父有分寸,知道該怎麼做。不會教訓過頭的。”
看到師父易寒斬釘截鐵的樣子,明顯他的意志是不可更改了。白燁緊皺眉頭,一副十分爲難的樣子,他心裡猶豫着:真的要說嗎?可是這件事……
“怎麼?白燁,幾天不見,翅膀真的硬了?天空劍客果然厲害啊,都要上天了。爲師的話都敢不聽了?看來,你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了啊!”
越是重視一個人,就越是在乎他的看法。以易寒在白燁心中的地位,他怎麼能容忍師父這麼看待自己。
白燁趕緊搖了搖頭,說道:“師父嚴重了,徒弟怎麼會這麼想呢?我能夠有今天的實力和地位,全憑師父的教誨。多虧師父,我才找到了自己的武道之路,還結識了這多師兄弟。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無論如何,師父您在我心中都是最重要的!就和我的親生父親沒有任何差別。你的話,我怎麼會不聽呢?”
聽到這番話,饒是易寒強行想要板着臉,也不禁在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接話道:“既然這樣,爲師讓你說,你非要不說?讓你把這件事說出,有這麼難嗎?”
“好吧,既然師父你這麼想知道,我說就是了。師父你別激動!”
看到易寒點了點頭,白燁嘆了口氣,繼續說:“其實吧,師父,我說了慌。這些傷,不是師弟們弄的。”
平日裡易寒基本不出手,都是白燁親自教導師弟們。有什麼問題,也是白燁請教易寒,然後再一一給師弟們解答。對於衆位師弟來說,說是大師兄,其實白燁是比易寒更像師父的存在。
衆位師弟尊重還來不及,怎麼會惹白燁生氣,對他動手,把他傷成這樣呢?
白燁和衆位師弟的感情非常好,自然也沒有什麼矛盾。剛纔只是一時情急,便隨便找了個藉口,說是師弟們弄的。
眼下師父易寒這樣追問,自然不能繼續編下去了。看師傅的樣子,真的是生氣了。
若是編纂出幾個師弟的罪名,師父易寒上門去找麻煩,最好的情況也是當場拆穿自己的謊言。
如果易寒不願聽師弟們講話,那他們就更慘了,無緣無故,躺着也中槍,白捱了一頓拳頭。
白燁想到這裡,當然知道,現在只能說實話了。他心中一嘆:也罷,師父所命,不敢有違。既然師父讓自己說,那就說吧。我又沒做錯,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