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公俊郎正鑽進易寒的房間,在竭力的翻找着。計劃就是這樣,讓徒弟把易寒堵住,拖延時間,自己則在這裡找寶貝。
公俊郎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徒弟嚴樂章雖然比自己厲害,但是絕不是易寒的對手。真正和易寒交手,能撐住一會就算是超長髮揮了。
所以他對徒弟唯一的指望,就是想要其能拖住易寒久一點,讓他找的仔細一點。
進入易寒的房間後,公俊郎先是用最快的速度粗略翻了一遍,沒有找到,然後開始仔細的排查。
然而,正當公俊郎排查到一小半的時候,他頓時感覺到院門口有動靜。
“我去!樂章這個廢物也太不頂用了!這還是我公俊郎的弟子嗎?簡直就是三秒男啊!這樣不持久的男人,注孤生,也沒有資格當我的徒弟!讓我感到了恥辱!等我回去,一定要把他逐出門外!”
知道易寒回來了,自然要趕緊逃跑。
易寒的天眼通已經觀察到了公俊郎的人影,但他還是保持着原來的腳步慢慢走過來。
而公俊郎,早就悄悄潛伏在窗邊。
易寒倒想看看他搞什麼花樣,就直接上前打開房門。
公俊郎在他開門的一瞬間,頓時破窗而出,一頭撞了出去。
落地之後,他毫不停歇,直接施展輕功騰躍,翻牆而出。
易寒愣了一下,從窗口望去,只看到他一個背影,瞬間消失在眼前。
“這就是傳說中的跑的比兔子還快?”
原來易寒還以爲公俊郎埋伏在自己房間,是爲了偷襲,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樣。一見到自己,就落荒而逃了。
看着一片狼藉的室內,易寒愣了愣,頓時明白了公俊郎的目的:他是來找什麼東西的。
“這麼說,他終於也看懂了那本書,知道真正的寶物可能落盡我手裡了?”
“但是這又怎麼樣?你來的太晚了,石子已經被我摧毀,那門秘術,已經在我的腦子裡了。我不給你,難道你還能挖出不成?”
想到讓他無功而返,易寒有些得意。
但是看見室內亂七八糟的景象,又看了看被砸破的窗戶,他頓時有些無奈了:“早知道,不應該就這樣放他出去的。就算不賠償損傷,起碼給我把房間收拾一頓吧?要不就暴打一頓出出氣。”
“算了算了,人都已經跑了半天,現在找也來不及了。”
易寒搖了搖頭,開始收拾房間。
……
“走,帶我去看看你那狗屁師父,我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教徒弟的?根本就是虐待!要是不會教,就不要佔着傳功弟子的身份,不要讓他禍害天煞山的精英弟子!”
“姐姐,不是這樣的,你不明白!”
“白燁,他到底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水,讓你這麼聽話?事到如今,都被他弄成這樣,你還要替他說話,你這是被洗腦了吧?
我倒要去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然敢在天煞山這麼做。我只是外出幾個月,居然把我弟弟弄成這樣!”
白燁緊皺着眉頭,看着那個容貌秀麗的女人,感覺十分無奈。
這是他的姐姐,白清泉,同樣是天煞山弟子。但是她的天賦比自己好上不少,早就拜入長老門下,晉升宗師,武功高強。
白清泉外出遊歷了一陣,回來時,第一時間想到來看弟弟白燁。結果一進門,她就看到白燁的手腫的不成樣子,就像是被人虐待了一番。
兩人一起長大,一起拜師,姐弟情深,長姐如母,白清泉看待這個小弟,就如當成孩子一般愛護。見到白燁的手傷成這樣,當時就暴怒了,逮着他追問,到底是誰欺負了他,把他打成這樣。
結果不問還好,一得知不是打的,而是練武的過程中練出來的,白清泉更加憤怒了!
“到底是有多不靠譜的師父,才能想出這樣的練功方法?他自己敢這麼練嗎?我可憐的小弟,居然還真的信了他的邪,就這麼傻傻的被他欺負?”
白清泉怒不可遏,瞪着白燁說道:“你說不說!”
“哎。”白燁嘆了口氣,直視着她的雙眼:“姐姐,我不能說。你根本不明白,讓我仔細給你解釋解釋。師父他是爲了我好……”
“放屁!”白清泉打斷了他,氣的喘着粗氣,繼續說道:“爲了你好?我從來沒見過練功會把自己練成這樣的!你就是笨,沒有姐姐在你身邊照顧,你就不行了!但是,我絕不容忍別人這樣欺負你的,就算你答應,我也不答應!”
“你不說!我就去問別人!今天我非要這個易寒好看!”
見實在追問不出來,白清泉直接衝出了門外,隨便逮着一個人就問道:“那個誰,你知不知道易寒在哪裡?”
“哎喲,你問別的不知道,問我這個,我還真的知道。”這個人,竟然恰好就是劉文光。
他在前幾天,埋伏易寒被暴打,去找杜剛豪又被打暈。醒過來時感到淒涼無比,同時認識到了自己的弱小。終於偃旗息鼓,不敢再去找易寒的麻煩。
若是有機會找回面子,劉文光當然不會放棄。可是如今,他認清了情況,沒有人願意幫他的忙,自己本身實力又不夠,智商也不行,根本對付不了易寒,強行去做,只是自取其辱。
這樣一來,劉文光只好放棄了報復的打算。
而今天,他正好從這裡路過,打算去醫館看看,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直從上次被杜剛豪打暈之後,他的耳朵一直有耳鳴聲響,嗡嗡嗡的鬧個不停,弄的他難受至極。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瘋女人竄出來抓住了劉文光的手,就如同鐵箍一樣,攥得他疼痛無比。
劉文光剛想開罵,就看見這是一個親傳弟子服飾的人,最重要的是,她胸口處繡着一座大山,頓時閉上了嘴。
繡着這個圖案的衣服,就代表了天煞山的顏面,是天煞山排名前三十的弟子纔有資格穿的,任何一個這樣親傳弟子,都不是他能夠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