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霍殷權追在天真身後,大喊着她的名字。
天真不敢遲疑,加快了腳步。
“天真!你別跑,我知道是你!”霍殷權追的更緊了。
被霍殷權這樣緊追不捨的跟在身後,天真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猛地旋身看向走過來的他。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奇怪了,當初明明是你傷害我在先,是你先背叛了我們的感情,我爲什麼要像做了賊一樣的躲着你?”
霍殷權也停住了腳步,與天真之間還有着一步的距離。
低頭看着兩人之間的這個而距離,他也不由得自嘲的笑了起來。
《一步之遙》麼?當初在挪威郵輪上,他心裡那麼多傲嬌彆扭的情緒,就是因爲沒能與天真從頭到尾跳上這一曲。
可是現在,他們不用跳了,因爲已經隔了無法逾越的距離。
天真看到霍殷權的那抹笑,她誤解了他此時心中的感想,心裡的火氣又噌地一下冒了上來。
“死性不改!我真不該停下腳步跟你多廢話!”說完,她轉身繼續往前跑着離開。
“天真!”霍殷權又馬上跟着追上去,“你聽我說!當初那都是誤會,是我故意讓你生氣的!”
天真雙手捂着耳朵,不想聽霍殷權多說一句話,“我不要聽!你是故意的,因爲你厭煩了,你想讓我因爲那樣的事而主動離開!”
“不是的!天真,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拜託你聽我跟你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難道你要跟我說,我的眼睛看到的都是假象嗎?”
無論霍殷權此時說什麼,天真都不想去相信,最好不要聽到他的聲音。
“是假象!真的是假象,是我爲了氣走你,故意安排的假象!”
霍殷權此刻太過激動,整個人除了追天真,已經忘記了還能說些什麼。
“天真,我從未有一刻想要放棄你。只是……當時我以爲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了,我不想拖累你,所以……”
當霍殷權這話說出口時,天真驚愕的瞪大了眼睛,腳下一個不注意,一下子滑倒在雪地上。
“啊呃——”吃痛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
霍殷權一驚,連忙衝上去蹲在地上,撫着天真查看她有沒有事。
“很疼嗎?還能不能站起來?”他的神色看起來十分焦急。
天真疼得皺緊了眉頭,雖然還能動,但是剛纔摔在了臺階上,此刻疼得厲害。
見她不說話,只是一臉疼痛的神情,霍殷權嚇壞了。
“該不是摔壞哪裡了吧?覺得哪裡痛?”
他怎麼問,天真都故意不吭聲,霍殷權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喂!霍殷權,你快放我下來!”
天真終於說話了,踢蹬着雙腿,用手往外推拒着他。
見天真這樣動,霍殷權終於鬆了口氣放心了,“嚇壞我了,還以爲把你給摔壞了。”
要是天真因爲他的追而摔傷了,霍殷權真的會懊惱得去撞牆。
“快點放我下來!”天真揮舞着雙手,一巴掌甩在了霍殷權的臉上。
霍殷權一下子愣住了,天真也愣住了。
突然,霍殷權笑了,笑得很悽楚。
“打得好,你早該這樣了,這巴掌……本就是我應得的。”
“霍殷權,你說什麼屁話呢?!”天真的臉色很不悅。
沒錯!自從知道他“出軌”之後,她真的很想暴揍霍殷權一頓。
可是,天真從未想過,會像現在這樣打霍殷權一巴掌。
“放我下來!”她推了霍殷權一把。
他的手微微一鬆,天真趁機從他懷裡跳了下來。
“我不明白,爲什麼你又要這樣追我?是後悔了嗎?”天真冷笑着看着霍殷權。
看着她精緻的不等式短髮,還有那一身幹練又時尚的裝扮,霍殷權突然覺得,他與天真之間似乎變得非常陌生了。
眼前的這個女人,再也不是他印象中那個甜美偶爾還會呆萌的小糖心,而是變成了另外一個對他冷漠、又擁有着現代都市女性氣息的魅力女性。
這樣的認知,讓霍殷權心裡非常難受。
“對不起。”是他,如果不是因爲他當初的傷害,又怎麼會把天真變成這樣自立的人?
自立沒有壞處,而是看她因爲何事而變得這樣自強**。
一想到當初自己的所作所爲,霍殷權就痛得難以呼吸。
“對不起?”天真嘲諷的看着他,“你以爲現在的段天真,還需要這樣無足輕重的三個字嗎?”
“不需要!更貼切的說,我已經忘記了你是誰,那麼‘對不起’對於我來說,也是沒有關係的三個字了。”
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霍殷權說“對不起”。
“今天,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這是天真想知道的。
她只是偶然的回來了,又因爲巧合出現在這裡,卻沒想到竟然遇見了霍殷權。
“我……”霍殷權深吸口氣,“如果我說,三年來,我每天都會來這裡,你……”
“呵!真是好笑,我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啊!”天真打斷了霍殷權的話,但是並不代表她不相信他說的話。
如果不是每天都來,又怎麼會在一千多天後的這一天,兩個人竟然在這裡碰到面了呢?
“這些都是你自己做出來的,現在你又來裝什麼悔不當初?”
“我是有理由的,請你給我機會,讓我解釋給你聽!”
“我又沒捂着你的嘴,你要說就說啊!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編造出什麼樣的理由來騙我!”天真聲嘶力竭的大喊着。
“我用了三年的時間,好不容易纔擁有了自己全新的生活。”
“你爲什麼……爲什麼非要再次出現在我的生命裡?爲什麼總是要毀掉我的人生?總是要毀了我的生活?!”
“不……天真……”看到她這麼瘋狂的舉動,霍殷權心疼至極。
他拉住天真的手,想要讓她冷靜下來。
“天真,當初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那樣做的。我……我體檢,結果檢查出了烏龍,我……”
天真冷笑着推開他的手,“你是不是想跟我說,其實當時你以爲得了不治之症,所以爲了我的人生,忍痛做了那樣一齣戲逼我走啊?”
“是這樣,沒錯!”霍殷權低頭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