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認真的打量着這個房間,這是一個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房間。這個房間的窗戶很小而且離地面很高,房間有些黑暗。藉着從小窗透過的光,她看到屋裡除了一把椅子什麼就都沒有了。
她的背後就是冰冷的牆,而且她的雙手被綁着。
現在的她不明白自己是在哪裡,但是她更擔心她的家人。
她知道自己是從家裡被綁來的,但是她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要是那些人是衝着自己來的還好些,但她就是怕他們會傷到自己的家人。
正在她擔心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有秩序的分站在房間兩側,緊接着進來的人穿着一身米色的西服,濃密的黑髮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
英俊的面龐不輸霍殷權,白皙的臉上掛着一絲笑容。
天真望向他的眼睛,黑色的瞳仁透出一絲陰冷,彷彿剛剛的笑容並不存在。
這個人就是魑魅現在的老大陳銀川。
魑魅是他的祖父創辦的,到他父親接手的時候,魑魅出了一次危機,他們被刑警追捕,上百人的組織只留下了他的父親和幾個兄弟。
後來他父親逃到了美國,不久就重新組織起了魑魅。他在美國合併了了許多組織,又將魑魅壯大起來。
陳銀川自小學武,後來又學習了跆拳道和散打。他這個人精明強幹,對手下的人賞罰分明,這也是他年紀輕輕就能當上頭領的原因。
他對於手下不服氣你兄弟,向來是有挑戰就接受。
但是對於那些覬覦他位置的人,他向來心狠手辣,他只要忠心的人,只要被他發現誰不忠心,那人就肯定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
“你是誰,這是哪裡?”天真一看到有人來了,就立刻開口詢問。
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至少要弄清楚自己的處境。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就可以了。”那人淡淡的開口,眼裡閃過一絲玩味。
天真聽到她是他要找的人瞬間就放心了不少,至少她的家人應該是安全的。
“你找我做什麼?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我好像也沒有得罪過你吧?”天真繼續詢問道。
她現在要保持冷靜,還要和麪前的這個人周旋,她必須要知道這些人抓她的目的是什麼。
“你是沒有得罪過我,可是你那親愛的老公卻得罪了我。我聽說他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啊,我要是抓了你讓他用命來換,你說他換不換?”
陳銀川揚起一抹笑容,但那笑容裡卻閃過一絲殺機。
“恐怕你還不知道吧,我們現在出現了矛盾,我已經不在霍家住了,你覺得他還會用命來換我嗎?”天真一副嘲笑他的口氣。
她想這個人是在自己家抓住的她,她這樣說對方也許會相信。
她想讓他知道自己對霍殷權並不重要,她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價值。
也許對方不會放過她,但至少會讓他覺得手中的砝碼減輕了。
“你重不重要不是你說了算,那要看霍殷權覺得重不重要。”他的話語裡透着自信,好像天真的話對他並沒有影響。
“總之他是不會來救我的,你就死了那條心吧。”天真想要激怒他,但是又怕他傷害自己的孩子,但是她又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她現在有些慌了。
她要怎麼才能讓這個人相信霍殷權不在乎自己呢。其實天真自己也明白,霍殷權是很在乎自己的,但是現在他的在乎會害了他,天真不想他受到傷害。
“那我們來賭一把怎麼樣?”陳銀川笑着說,現在天真就是他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你要怎麼賭?”天真有些猶豫。
就憑她這一會兒對他的瞭解就覺得他是一個可怕的人,雖然他一直是在笑着,但是他的笑只是在表面上,而且他對霍殷權很瞭解,知道他的軟肋。
“如果他來換你那就他死,如果他不來換你,那你就死,怎麼樣?”他說着就笑起來,彷彿他是這世界的主宰一般。
“我的生死就掌握在你的手上,賭不賭由的了我嗎?”天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現在天真的心裡很慌亂,她知道這個人一定不會放過她。她的命就掌握在他的手上,現在她也只有靜觀其變了。
“哈哈好膽識,不愧是霍殷權的女人。”陳銀川笑着說。
他霍殷權惹了他,就要付出代價。這個女人倒是不錯,可惜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
“你也知道我是女人,你這樣綁架我可不是大丈夫的作風啊。”天真不卑不亢的說。
她好像看到了一絲希望,這個人竟然說她有膽識,就證明她還有說下去的機會。
“哈哈,你倒是口齒伶俐。不過我綁你來這裡只是爲了讓霍殷權上鉤。你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霍殷權的女人。”他笑了笑,眼裡閃過一絲兇狠。
“你說的他要是來了就放我走是不是真的?”天真裝作很怕死的樣子。
她故意這樣說就是爲了證明她和霍殷權的情義並不深,希望這樣他可以不用再威脅霍殷權。只是她不知道這樣說有沒有用,只能試試看了。
“沒想到你這女人的心腸這麼硬。”聽到天真這樣說,陳銀川倒是有一絲驚訝。
“都到這個時候了,什麼情深意切都是假的,能活着纔是真的不是嗎?”天真冷笑着說。
“我說話算數,只要他來換你,我就放你走。不過我倒是有點可憐霍殷權了,唯一深愛的女人卻這樣對他,哈哈……”他說完笑着出了門。
天真有些擔心了,這個人好像沒有上當,她也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
天真在擔心着家裡,可現在家裡早已經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段母醒來時發現已經十點了,她以前從沒有這麼晚醒過,她看向旁邊發現天真已經起了。但是她平時睡眠很輕,天真起來她怎麼會沒有感覺呢。這時她感覺心裡有些不妙,就趕快去找季安雅。
她到了季安雅房間裡發現她還在睡着,就知道天真是出事了。
“媽,你是說天真被人抓走了?!”醒來的季安雅還在迷糊着,聽到天真被抓走立馬就醒了。
“我從來沒有睡的像今天這麼沉過,醒來的時候天真就不見了。我可憐的孩子,究竟是被什麼人抓走了。”段母說着說着就傷心的哭了起來。
“承祥剛去出差,家裡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媽你先彆着急,你在家看着小澤,我這就去找霍殷權,他一定會有辦法的。”季安雅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她一邊安慰這段母,一邊想着辦法。
她知道霍殷權的手段,現在也只有他有辦法了。
季安雅去了霍宅,蔚池也得到消息來到了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