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再次被打開,陳銀川走了進來。
他身後跟着的人給她放下了今天中午的飯,她看着今天的飯比平時好了許多,就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快點吃吧,吃完了纔有力氣走回去。”陳銀川對天真說。
他要的是霍殷權的命,既然霍殷權同意來換她,他的目的也就到達了。
他陳銀川還不至於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
“你要放我走了?”天真疑惑的問着。接着她突然想起了他和自己打的那個賭。
“霍殷權同意來換我?”天真有些無措,其實她早就知道霍殷權會來,只是當她聽到霍殷權真的要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心裡的某個地方一痛。
“沒錯,你說你這個女人這麼心狠,他還願意來換你,看來他很愛你啊!”陳銀川說着還搖了搖頭,他是不是應該替霍殷權覺得可惜呢。
霍殷權把公司和青炎的事務都交給了馮裴,還囑咐他一定要把公司和青炎管理好。他這樣做就是爲了牽制住他,不讓他爲了自己做傻事。
陳銀川將交易地點選在後山上,因爲後山樹林茂密,容易埋伏人手。
時間約在下午七點,那時天已經黑了,方便他們動手,這次他不會讓霍殷權活着回去。
晚上霍殷權如期而至,陳銀川也帶着他的手下押着天真出現了。
“陳銀川,既然你無意傷害天真那就把她放了,讓我看到她安全離開了,我這條命隨你們處置!”霍殷權對着陳銀川喊着。
霍殷權站在離他們二十米米的地方,邊說邊往前走着,然後在離他們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放心,既然你來了,我就會說話算數。”陳銀川說着拿出來刀子割斷了綁着天真的繩子。
“你走吧。”陳銀川面無表情的說着,沒有了當初那副笑眯眯的樣子。
天真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
天真慢慢的往前走着,一直走到霍殷權面前。
“天真,你快點走,馮裴在山下的小路等你。”霍殷權一看天真走過來,一把抱住了她。他真的特別想念天真,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霍殷權知道這裡很危險,天真不能在這裡久待。
“權,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天真哭着說。她的手緊緊的抱住霍殷權,她現在才知道自己真的離不開他。
她用力的抱着霍殷權,卻被他推開。
“你快走,你走了我一個人也許還可以離開這裡,你在這裡,我們都會死的。”霍殷權抓着天真的肩膀,不捨的看着她。
但是他必須要她走,他要她好好的活着。
“我不走,要走我們一塊走。”天真哭喊着。
她真的很愛霍殷權,如果他出了事,自己也不會獨活。
“天真,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的兩個孩子!答應我,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好好活下去。如果我走了,不要讓他們報仇,讓他們開開心心的活着。”霍殷權說着流下了眼淚。
他不知道陳銀川究竟在這裡埋伏了多少人,所以他也沒把握從這裡活着出去。
“不,你要活着,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天真哀求着他。
“好,只要你安全離開這裡,我一定活着回去見你。”霍殷權安慰她說。
他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但是爲了天真,他一定要拼一下。
“你一定要說話算數,我在家裡等你回來。”天真說着又抱住了他。
“我說話一定算數,從這裡一直往前走,不要回頭。”霍殷權說着在她額頭印上一吻,然後看着她離開。
直到他看不到天真的身影,他纔回過頭來。
“我已經放走了你的女人,接下來就是我們的恩怨了。”陳銀川冷冷的說,眼裡充滿了殺氣。
霍殷權看了看四周,尋找着最有利的躲避位置。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精英部隊一共有五十人,能不能活着離開就看你的本事了。”陳銀川狂妄的笑着,這麼多人他根本不可能活着離開。
霍殷權看着周圍都是樹林,陳銀川的人埋伏在哪裡他根本就不知道。
陳銀川笑着拿出了手槍,對着霍殷權說:“我的槍聲一響遊戲就開始了。”他的臉上掛着笑容,卻真的像魑魅一般。
他喜歡看着別人臨死掙扎的表情,享受槍子兒穿入別人**發出的聲音。
對於他來說,現在的霍殷權就像是被他逼在牆角的老鼠。
他喜歡看着這個以前不可一世的人受自己玩弄。
他看着霍殷權,拿着自己的槍對準了霍殷權,然後衝着他開了一槍。
槍聲一響,霍殷權一個後空翻躲過了那一槍,翻到一棵大樹後,接着四面八方都響起了槍聲,他四處躲避着。
可是陳銀川的人手太多,一顆子彈貼着他的臉飛了過去,接着他的臉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陪他慢慢玩兒。”陳銀川對着他的手下說了一句話,就轉過身走到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椅子上坐着看好戲去了。
這邊霍殷權已經解決了三個人,但他的腿也中了一槍。
不久他就看出了陳銀川的火力佈置,然後向着火力比較弱的方向跑了過去。
當他跑過去他才知道爲什麼陳銀川沒有在這裡放太多人,因爲在往後邊就是一道斷崖,段崖下邊就是海,但是崖底和大海還有一段距離。
崖底下面有很多亂石,掉下去若是落在亂石上面,必定摔的分生碎骨。
後面的人已經追了上來,他不得不開槍應戰。他的腿上一直在不停的冒着血,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失血過多而死。
正在這個時候一顆子彈穿過了他的肩膀,他的手槍裡也沒有了子彈。
他答應過天真,他一定要活着回去,所以他決定試一試。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從斷崖跳了下去。
他下去的時候唯有一個意識,一定要活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自己的頭部一痛,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