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言因爲喝了酒的關係,胃裡很不舒服,所以就去了洗手間。洗過手後,她走出洗手間,正要回謙他們的那。
突然一雙有力的手臂拉住她,將她纖細的身子禁錮在牆與他的手臂之間。一道既不熟悉也不陌生的男聲笑聲在她頭頂響起。“呵呵呵”
夕言盡力的想要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來,無奈男女之間體力差距太大,她的一切動作對他來說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反而引起了他的自然反應。他的聲音沙啞中多了一絲隱忍。“不想負責就不要再動!”
夕言很單純,但她不傻。雖然沒有實踐過,但她的理論知識還是過硬的,於是非常乾脆的停止了掙扎。對此李夢澤是既滿意又失望。
“你找我到底要幹什麼?不會是想讓我知道你作爲男人有多正常吧!”夕言沒有一絲害怕的反問他,這個男人說實在的她沒有什麼好感。
她的反應雖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還是讓他有發火的衝動,強壓下心裡的氣憤,他儘量讓自己保持心平氣和。他和她還有一輩子時間要相處,而且他必須學會將她和其他人分開對待,他要給她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其他人都給不了的。他會很寵她的,不會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甚至爲了她,他可以不在與林孝哲或者櫻蘭六少爲敵,不過他想情敵是免不了的了。他用了十三年尋找她,現在找到了,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去*她了。“當然不是!我找你是有正事要對你說。”他一本正經地說。
“好,我相信你是找我說正事,那麼請問你可不可以不要靠我這麼近,我討厭你身上那股煙味。”夕言將他越來越靠近的臉推開,略帶嫌惡的說。因爲她是早產兒的原因,她的肺一直不是太好,對菸草很敏感。初見他的那天,他的身上那種淡淡的菸草味還不會讓她不適,反而覺得有些男人韻味,可今天他顯然纔剛吸過煙,讓她明顯地感到肺部不舒服。
“你……”見她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她看起來似乎不太舒服。“我會戒掉的。”
“啊~?你說什麼?”她很吃驚,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說我會戒掉煙的。”不悅的蹙起眉頭,他壓抑着聲音,儘量溫柔的對她。
他突如其來的的話,讓夕言一時有些無措。他不會只因爲她的一句話就戒菸吧!她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了?“那個,你沒必要吧!”
“爲什麼沒有必要?我說到就一定會做到的。”以爲她是不相信自己的話,李夢澤儘可能的鄭重。
夕言有些頭痛了,她不是懷疑他話的真實性,好不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沒必要爲了我而改變你的喜好,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呵呵,你這是要和我撇清所有關係啊!不過可惜了,這不是由你決定的。”早在十三年前的那個秋天,就註定了今天的糾纏,也許這就是宿命吧!逃不脫,也不願意逃脫。“而且你就是我最大的喜好,我也覺得我沒有必要改變。”
這算什麼?告白嗎?夕言還真不明白了。“你腦袋沒問題吧!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
“你……”再次無語,他被她氣笑了,“我說我喜歡你,你至於這種反應嗎?雖然我也覺得喜歡上你是腦袋有問題,不過可惜我真的有問題,要不你給治治?”
“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怎麼可能喜歡上我呢?”他的態度讓夕言心裡沒有底,不論是謙他們提供的信息還是初見他時,他留給她的印象。他似乎都不是那種會隨便開玩笑的人,而且以他以往的行事作風,完全沒有可能任由一個女生如此忤逆他。他不是聖人,他只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所以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是他當前最真實的想法。
“爲什麼我就不能喜歡上你?你是覺得自己不夠優秀還是覺得我不夠資格?”他再次逼近她,似乎一定要讓她給個答案。
他身上極力隱忍卻早已融入骨髓的嗜血,讓夕言忍不住瑟縮。“那不是重點啦!如果我沒有記錯,算上現在,我和你也不過見了兩面。”
他皺眉。“那又怎麼樣?你想表達的是什麼?”
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夕言保持微笑。“我是說,在今天之前我們只見過一次面,你就說你喜歡我,會不會太滑稽了?”
“一次面怎麼了?這並不影響我喜歡你吧!”李夢澤有些抓狂,他的第一次表白就換來這個女人的一句滑稽。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那就是一見鍾情了。可我不認爲我有讓一個狂妄的男人,一面之後就傾心的能耐。”她很冷靜,不過也是,對待不喜歡的人的表白,你也一定能夠冷靜對待。
“你爲什麼就不相信我會喜歡你呢?”李夢澤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等待他回話。
夕言被他盯的有些心虛,她是因爲主觀因素直接否定了他的話。“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不用我說吧!”
“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不在乎,不過我想知道在你心裡我是什麼樣的。說!”再次逼近她,他儘量不對着她說話,她不喜歡煙味,但現在他只能讓她先忍忍。
“你幹嘛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啊!你以爲我不敢說嗎?好,我這就告訴你。”夕言的小脾氣發作,小身板一挺大有隨時準備就義的決絕。李夢澤嘴角一陣抽搐。“李夢澤你就是缺*,你對感情根本就沒有安全感。別說咱們只見過一面還是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就算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也未必會喜歡。所以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你有目的。”
夕言的分析入情入理,如果沒有十三年前的事,李夢澤都會毫不吝嗇的爲她鼓掌。只是現在他就想打他一頓PP,這丫頭太傷人了!“你說得對,我就是缺*,可是不代表我不會*。你爲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我說的?”他一聲輕嘆。“那你又覺得嚴子燁他們比我好多少?難道他們就比我懂*嗎?他們就是僞君子,先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那叫圓滑,你以爲你那樣別人不服就滅了他的做法就好嗎?”越來越覺得和他說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李夢澤冷笑,“呵呵,林夕言你知道了我的過去,那你又對他們瞭解幾分?”他們以爲向夕言透漏他的過往就萬事大吉了嗎?難道他就不會嗎?
夕言無語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個帥氣男人,現在男人都這麼幼稚嗎?今天流行互相揭秘互相拆臺嗎?好吧,她承認她很八卦,來者不拒。不過,“我當然知道他們,別忘了我是林嘯虎的女兒。”
“哈哈,那又怎麼樣?你除了知道他們十歲去過亞馬孫、十三歲進了無名島你還知道什麼?”他的諷刺太過明顯。
夕言:“……”
“之所以能夠離開亞馬孫,是因爲他們真正做到了對待敵人絕不會心慈手軟。能離開無名島是因爲,他們每個人都完成了林義交給他們的殺人任務。他們幾個又幹淨到哪裡去?那個人手上沒個幾十條人命?”
“你是天使,可他們和我一樣都是惡魔,他們沒比我高尚什麼。你該知道嚴子燁不允許任何女人近身吧,那是因爲他曾經去殺一個外國手腦時,正趕上人家夫妻……他潛伏了近一個小時,從那以後就有了這種習慣。葉澈在高中時曾經喜歡過一個名叫沈寧的女人,不過最後他卻爬上了你哥哥的牀,自那天起他就不再相信女人了。”
李夢澤的話,就猶如一道炸雷將夕言雷了個徹底。沈寧居然和澈?怪不得他們對她有着明顯的敵意,而她竟然還想幫沈寧進天文學社,她還真是糊塗,而沈寧的到來也不會是偶然,接近她也是有目的的。她的臉色更加蒼白。
“至於樑聖軒……”看她的臉色不好,李夢澤以爲她是因爲六少的過往,所以打算再下一劑猛藥。“啪”清脆的耳光聲,在安靜的走廊內響起,李夢澤瞪着一雙腥紅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手還舉在半空,橫眉冷對他的夕言,眼中瞬間積聚了滔天怒火,一拳向着她的方向打去,夕言卻倔強的沒有閃躲。他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懊惱,拳頭並沒有打到她,“嘭”的一聲打在了她身後的牆上。
夕言沒有理會他流血的手,穿過他的身邊,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看着他決絕的身影,李夢澤大吼:“林夕言,我說了我喜歡你。不管你喜不喜歡我,都不要想逃離。”
“你簡直是神經病、變態。”他的囂張、狂妄,徹底的激怒了好脾氣的夕言,轉過身堅定的說:“就算天下所有男人都死了,我也不會喜歡你!”
“那我就殺光天下所有男人,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林夕言,你記住我的話。”夕言的話遠比手上的傷對他的傷害大。夕言再也沒有理他,跟一個神經病說什麼都是廢話。
“真沒想到,李少竟然還是一個情種。”略帶清冷的聲音夾雜着一絲笑意,在靜默的走廊裡響起。
“看了這麼久的戲,還沒看夠嗎?出來吧!”李夢澤迅速調整自己的狀態,瞬間又變回了原來的張狂,哪還有半點剛纔的無力。
一直都在角落裡的楊希從容地走了出來,對他淡雅一笑。“李少,我不是有意要看你笑話的,我們合作怎麼樣?”
“和你?”重新審視了一下楊希,他還真沒覺得她有資格和他合作。
“沒錯就是我,我喜歡的是嚴子燁,而你要的是林夕言。怎麼樣考慮一下吧!我等着李少的答案。”瀟灑的轉身離開,留下一臉沉思的李夢澤。“樑聖軒的未婚妻居然深*嚴子燁,看來這事情是越來越好玩了。”
再說夕言回來時,程琳娜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而楊希藉故上廁所,卻是逃了一劫。“怎麼這麼久,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就打算找人進去打撈你了。”寒笑的促狹。
“真掉下去也不用你來撈。”夕言突然重拍了一下他的背,讓他剛送進嘴裡的酒全數噴了出來,而這次受殃及的則是翩翩公子樑聖軒。
“呀!軒怎麼這樣,看來某人的嘴真該找個把門的。”夕言快速來到軒的身邊,拿出手帕幫他擦拭酒液。軒也不客氣,就這麼享受着她的服務。
“這還不是要怪你,這一下差點嗆死我。”寒忍不住抱怨。
“你那叫活該,誰讓你不會好好說話。”夕言回擊,不過這麼一鬧,剛纔因李夢澤而不快的心情的確好了。而謙等人見此也鬆了口氣。
“夕言,原來你已經回來了。”楊希回來見到夕言,故作驚訝的道。
夕言清淺一笑沒有說什麼。“軒,程琳娜喝醉了,你的衣服也髒了。這樣吧,你和小希帶她去七叔那,明天一早再回櫻蘭。”燁突然間說。
軒點點頭,和楊希一起將喝得爛醉的程琳娜帶走。
他們走後,秦浩宇率先歡呼:“討厭的人終於都走了,只是可憐了軒。”
“恐怕不是吧!”謙目光灼灼的盯着向他們走來的李夢澤,笑的邪肆。“討厭的人就以膈應你爲樂。”
夕言也看到了他,於是將小腦袋埋進燁的懷裡,乾脆眼不見爲淨。燁很滿意她的表現,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爲她蓋上。
李夢澤的腳步頓住,隨即改變了方向。而這時一個身材臃腫,腳步輕浮,身形搖晃的中年男子突然撞了過來,正巧跌在夕言身邊。他伸出一雙肥手,目露淫光。話語輕挑:“‘紙醉金迷’什麼時候來了這麼純的小白菜啦!今天一定要陪我。”說着就將手伸向夕言,而夕言早就被他噁心到了,又向燁的懷裡縮了幾分,不過還真沒一點害怕。
在男人的手離夕言僅剩五釐米時,嚴子燁的手動了。接着就是一聲堪比殺豬的慘叫“啊,我的手。”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顯然你不懂得把握。”燁語氣淡淡,好像他做的事根本就不值一提一樣。“滾吧!”
“這樣就要放他走嗎?”李夢澤一直都在旁觀,見燁竟然這樣就放了胖子,很不屑。“楊坤,拉出去廢了。”
“李夢澤他就算有錯,你也沒必要做得這麼絕吧!”再次被他的嗜血煞到,夕言與他對視着。
“因爲他是男人!”沒有再多說什麼,他轉身離開。夕言身體發抖,渾身冒冷汗。他是在威脅她!難道還真的要殺光天下男人?
“夕言你沒事吧!我們回去。”將她擁到懷裡,燁用眼神知會了另外幾人,就帶着夕言出了“紙醉金迷”。而寒付了帳後也跟了出來。
謙看了一下手錶,“靠,都凌晨一點多了。”
一行五人開了三輛車,回到櫻蘭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因爲曾經規定過在沒有學生會長和校長的雙重批示下,任何人不允許在凌晨一點到五點進入櫻蘭。而現在想從正門進,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靠,明天一定要修改校規!”看着在自己面前緊閉的校門,浩低咒一句,憤憤然又無可奈何。只有轉身詢問嚴子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爬牆吧!”謙一點懊惱都沒有,反而讓大家覺得他很興奮。爬牆啊,真是讓人期待,萬一一步弄錯可能就會驚動櫻蘭的警報系統,那時櫻蘭六少的一世英名就沒了。不過還真是刺激。
“就按他說的辦。”雖然初衷不一樣,但是燁還是同意他的建議的。
接着櫻蘭校外就出現了這樣一幕,四個帥氣青年帶着一個可*女生,圍着櫻蘭的鐵柵欄上下左右的不知道在看什麼。“找到了,就這。”寒定在一處圍欄邊上,小聲地叫着其他人,倒真有幾分做賊的樣子。
嚴子燁他們走過來仔細看過之後,認可的點頭,這裡的確是監一控死角。寒感慨道:“看來‘最瞭解你的是你的敵人’這句話還真對。如果沒有今天的一時興起,說不定明天就會有人從這裡潛入櫻蘭了。明天派人修修。”
“嗯,浩,你先進去開門吧!”謙推了一下身邊的浩示意他先進。秦浩宇別有深意的看他一眼,沒說什麼就跳了進去。
在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三分鐘後,寒也跳了過去。“夕言你也過去,寒會接着你的。”將夕言抱起託舉到一米多高的圍欄上,謙說。
被謙舉上圍攔,夕言還真是有點緊張,而已經過來的寒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嘴角是戲謔地笑。“你能接住我嗎?”看他那身板也不像很結實,能夠接住百斤的她嗎?
被輕視了。寒的笑意一僵,轉瞬又笑得更加燦爛。“我可沒有說我會接着你!”那笑妖孽的可以,但也十分欠扁。
夕言還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懷疑的表情因他的話僵在了臉上。而後小脾氣上來了,“我還就不信了,沒有你接我,我就能摔死怎麼的。你有能耐就別接我。”她的聲音因爲生氣而大了幾分,努力讓身體保持平衡,她還真的跳了下去。
君毅寒心下一驚,下意識的上前兩步,也就是這兩步,他再一次被高空降落的夕言給砸在了身下。疼得他呲牙咧嘴,而夕言則是笑的狡黠。切,有能耐你就別接我啊!
他們倆之間的互動,在一個不明事理的外人眼裡就變了。此時遠處的一棵法國梧桐後,一個女生正瞠目結舌的看着他們。這林夕言也未免太彪悍了吧!竟然主動的撲倒了以冷酷聞名櫻蘭的君大人,天呢,這可是大新聞啊!想到此她不做過多停留的跑了。
“Oh,mygod。”被夕言壓在身下的君某人忍不住感嘆,他這是惹了哪位大神啊!怎麼最近總挨砸呢,這次不用再臥半個月牀吧!不過想來他的腰已經有了免疫應該不會砸的太嚴重,畢竟一回生二回熟嘛!
後跳下來的謙,幸災樂禍的看着面無表情的寒,將壓在他身上不願下來的夕言抱了起來。燁搭了隻手給他,他這才重新站了起來。瞪着夕言抱怨,“你怎麼又重了,再吃就成豬了,今年過年就殺你。”
夕言撇撇嘴沒理他,誰讓他說不接她的。“好了走吧!”燁是很理智的,如果他們一直站在這裡,相信櫻蘭的保安馬上就會到。
他們回來時,整棟別墅的燈都是亮的。“夕言今晚你就住在這吧!軒和澈的房間隨你選一個。”來到二樓,燁指着連着的兩個房間問夕言。
而寒他們三個人則是各回各屋,不陪她耗了。因此夕言也知道了哪個是燁的房間,於是就選了他對面軒的房間。
進到房間燁將窗簾拉好,又告訴了夕言哪個是衛生間,其實這個有些多餘,他們的房間都有獨立衛生間哪還用他說。然後他又打開軒的衣櫃拿出一件新的襯衫,放在了牀上。“一會洗過澡就換上,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