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家主蜜寵妻
自從許曼文肚子裡的孩子無故夭折,她和墨昊的關係雖然在別人看來沒什麼改變,但這其中的微妙卻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她明白,要想回到以前,似乎不大可能了。
又是結束了一天工作,墨昊一回來便將自己扔進了沙發上,閉着雙眼,看得出來他好像很累的樣子。
許曼文進廚房給他倒了杯水,默默無言地放在他身前的茶几上便轉身要走。
“等等!”墨昊突然睜開眼睛,叫住她,“我們談談!”他已經受夠了她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失去孩子,他也難過,也痛苦,可日子總是要過吧?她到底還想讓自己沉浸在那悲傷裡多久?難道要一輩子嗎?
“你累了一天,要談也等吃過飯吧!”許曼文一直垂着頭,面無表情地說完,不等他反應,就轉身走進廚房。
因爲她和墨昊都不喜歡有其他人在他們的地方出沒,所以就默契地沒僱傭人。這樣一來,家事就自然落到了她身上。好在,因爲以前照顧林林的經歷,烹飪什麼的還難不倒她……
洗了米放進鍋,她沒忘在米里多加些水。因爲墨昊胃不太好,所以她總是在煮飯的時候多加些水進去,常常煮出來的米飯被他戲稱是粥。
煮飯的過程中,她又熬了暖胃湯,做了他喜歡吃的冬瓜香菇和鹹味豬扒。因爲林林去心理療師那了,所以只有他們兩個吃晚飯,怕做多了浪費,她就只做了簡單的兩菜一湯。
把菜放到了餐桌上,她聽到墨昊走進來的腳步聲卻沒有回頭。關了火,乘了飯便坐在餐桌前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沉默的氣氛讓人無端覺得有些沉重。即使偶有一兩句無關痛癢的交談,也只是她問一問菜的鹹淡合不合他的口吻;又或是他問一些關於林林的話題。總之,枯燥地乏味。
吃着飯呢,他有意無意地擡頭端詳她一半掩在長髮裡的小臉,雖然那上面的傷痕已經淡得看不真切,但她似乎還是習慣用頭髮掩遮着,即使他無數次申明並不在意她的模樣,她卻還是習慣性地把自己掩藏起來,甚至曾經動了做整形手術的念頭,只是被他回絕了而已。
他當然知道,她並不是愛美之人……之所以有如此的念頭,也只是爲了讓自己足夠能匹配他而已。
似乎是覺察到他的凝視,許曼文擡起頭,不經意撞上他來不及撇開的視線,再一看他飯碗裡幾乎沒怎麼動過的米飯,還以爲是自己做的飯菜出了什麼問題,便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不吃啊?菜太鹹了嗎?還是,你的胃又難受了?”
“不是。”
“那你……”
“我是看你最近好像瘦了……”突然打斷了她的話,看着她比以前更形消瘦的臉,墨昊心中沒來由地泛起一陣濃濃的心疼。
被他炙熱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然,許曼文忙低下頭,手上無意識地用筷子撥着碗裡的米飯,訕然地牽了下嘴角,辯白道,“那是因爲前陣子懷孕身子發福,現在孩子沒了,你自然就看着我瘦了。”
“是嗎?”他不置可否的語氣讓人很難辨別出是否相信了她的這番說辭。難得的幾句交談又在這聲反問後劃上句點,兩人之間再次恢復了沉默。
睡覺前,許曼文倒了杯冰水給墨昊,知道他有這習慣。
看他將一整杯冰水喝了個精光,她臉上掠過一絲複雜的神情。
沒了平日裡的強勢和冷漠。熟睡中的墨昊就像個嬰兒一樣毫不設防。
她的手輕輕觸碰他的臉頰,那麼溫柔,那麼小心翼翼……她知道,如果她真地愛他,就該現在立刻馬上離開他,留出多餘的空間讓其他更足以匹配他的女人走進他的生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佔據着他感情上的唯一,卻什麼都不能給他。
“我好想給你生個孩子,真地好想好想。”刻意放輕的聲音裡夾雜着細微的哽咽,淚水交織在蒼白的頰上,形成一道哀傷而又淒涼的風景線。
記憶回到出院那天,她不經意聽到了墨昊和他的好朋友季幽之間的對話。
“你確定要隱瞞她再也無法生育的實情嗎?雖然這件事很難啓齒,但我覺得她有知道的權利。”季幽是完全站在一個醫者的角度在看待這件事情。或許,墨昊認爲現在隱瞞許曼文是爲她好,可以後呢?以後的以後呢?難道他要眼睜睜看着想生育孩子的她一次又一次在失望中徘徊嗎?那樣就不‘殘忍’了嗎?
“我不想看到她痛苦……”墨昊的理由很純粹,失去孩子已經很痛了,如果再讓她知道這輩子都無法再生育,他怕她會受不了,會崩潰。
“我知道,可是……”
接下來他們又說了些什麼她並不知道,因爲她已經哭着跑開了。
原來,她因爲子宮受到嚴重損傷,失去孩子的同時也被命運無情地‘宣判’這輩子都無法再生育了。
連孩子都不能爲他生,那她還算是什麼女人?
離開他……離開他……離開他……
心裡有一個聲音不斷在催促着,可和理智相比,感情上的不捨卻明顯佔據主導——站在牀邊,她想走,腳步卻像生了根一樣,半天都沒能動上分毫。
“墨昊……”輕呼着他的名字,聲音被不捨的哽咽瓦解得支離破碎,咬破嘴脣,用那微微的刺痛提醒自己若再不走,等安眠藥效一過,她就走不成了。
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氣,正欲轉身,卻在這時吃驚地看到那‘熟睡’中的男人倏地睜開雙眼。
“你……”寫滿無措的雙眼驀地望進一雙子夜般深沉的眸子裡,那對眸子像是帶了磁性,只消這麼看上一眼,就會讓人不自覺地沉淪進去。
“我給了你機會,既然你捨不得走,對不起了,我不會再放手!”躺着的墨昊,嘴角輕扯出一抹極冷的弧度,他的語氣很輕很淺,可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一字一頓。
許曼文雖然背脊挺得很直,臉上也不見任何表情,可她心裡還是亂得很。她不敢擡頭,怕對上他那雙像是鎖定了獵物般的嗜人眸子。到了這個地步,她不禁暗笑自己太天真,雖然和墨昊相處的不是很久,但他清冷淡漠的表象背後暗藏的腹黑霸道她也應該有所瞭解了不是嗎?怎麼還會天真的以爲能輕易從他身邊逃開呢?
繼用‘愛不愛我’來荼毒柳毓的耳朵之後,墨穹又想到了新的招數‘折磨’她,就是——欣賞美人沐浴。
雖然在洗澡前,柳毓再三地確認了門鎖,但她顯然忽略了男人的高杆,那小小的鎖,豈能困得住他?
倚在牆上,墨穹半眯着狹長的鳳目,完全肆無忌憚地欣賞着柳毓沒有任何布料遮掩的火辣身材。
老天,他真是押對寶了……
這廂,他看得意猶未盡,那廂,半躺在浴缸裡,早發現了他存在的女人卻在這時煞風景地冒出一句,“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喂夠吃……”
被發現了,墨穹也不忙不慌,還擺出個妖嬈性感的姿勢,咬着嬌滴滴的嘴脣,嗔道,“老婆,你怎麼那麼暴力啊?人家會害怕的!”
這個變態!
柳毓強壓下怒火,忽而想到自己最近看的一本書上好像有提及到:想要對付‘變態’,就得用比變態更變態的手段。
既然這樣……
嘴角噙着挑釁味十足的冷笑,她‘不懷好意’的眼神瞥過去,“公平點,既然我身上的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你看了去,作爲回報,你是不是也該讓我看回來啊?”
“好啊!”
墨穹本人倒是大方地很,她的話音一落,他立即來到她面前站定,先是不見了上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然後,又當着她的面脫起了褲子。眼看,他已經脫得就剩一條三角內褲了,柳毓咬着牙,從齒縫裡擠出來一句,“你做人就不能矜持點嘛?”
“矜持?那是什麼?”他好學生似的不恥下問,卻只招來女人一記狠狠地白眼。
柳毓氣得說不出話來,索性閉起雙眼,眼不見爲淨。
墨穹卻在這時突然冒出來一句,“看你這麼無奈,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打賭?”他又想怎麼折磨她了?
“沒錯,就是打賭!”一雙閃爍着濃濃興味的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慢悠悠地說,“你贏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纏着你;反之,如果你輸了,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柳毓一下子來了興致,難得有可以擺脫這個變態的機會,除非她腦袋秀逗了,否則,怎麼可能錯過此等良機?
“說吧,你想賭什麼?”她來者不拒!
他來到她身邊,瑩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深邃如夜潭般的墨黑晶眸隱隱閃爍着一抹耐人尋味的精光,岑薄的嘴角緩然有一抹肆笑暈染開。良久……就在她快不耐煩的時候,他淡淡地開了口,“賭你會不會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