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VX小隊兵分兩路,雞眼幾人繼續去檔案室挑選新兵,殘狼則帶着刀子按着手裡的檔案找到了第一個被挑中的艦艇兵。
“馬衝,雲南昆明人,孤兒。”殘狼簡單的九個字概括了被刀子從籃球場上拽回來的這個男生的大致情況。
馬衝臉色微變,似乎很不願意別人提起這些事情。“小屁孩,找我有事嗎?”說着,馬衝把手裡的籃球猛的往殘狼的臉上摔去。
沒等人看清發生了什麼,飛速而至的籃球在殘狼的面前猛的炸響。一支狹長的漫灰色軍刺已經穿透了飛過來的籃球。
馬衝張了張嘴聰明的沒有說什麼,能用手接住籃球不難,但是能瞬間抽出一把不知道藏在哪裡的軍刺扎破籃球可就不那麼容易了。飽嘗人間冷暖的馬衝明白,這兩個奇怪的人找到自己可能會是自己人生的轉折點。
“找個地方聊聊怎麼樣?”刀子拍了拍比自己還要高一點兒的馬衝問道。
馬衝痛快的點了點頭,學校食堂的包間裡,馬衝眼暈的看着刀子和雞眼四處檢查是否有監聽設備。這都什麼臭毛病啊...
“馬衝,你覺得等你學完所有課程之後會被分配什麼樣的工作。”
聽到刀子的話,馬衝不禁臉色一黯,自己沒錢沒勢,能有什麼出路,也許是分配個潛艇幹幾年就退役吧...
似乎看出了馬衝的心思,殘狼抿了一口杯子裡的白酒開始了正題,“如果現在讓你上潛艇,你能勝任自己的工作嗎?”
馬衝一愣,隨即狂喜的點了點頭,“能,我當然能!甚至大副的工作我都做得了!”
“那如果讓你上戰場殺人呢?”殘狼後面的話讓馬衝一愣,“實話和你說,我們是僱傭兵,需要一批精通水上作戰的新隊員,尤其是精通潛艇駕駛的士兵。不用有顧慮,我們也是中國人...”
殘狼的話已經很直白了,只要不是太笨,稍微琢磨都能聽出來是什麼意思。馬衝這人到也光棍,連待遇都沒問就答應了。僱傭兵啊,待遇能低嗎...
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三人開始了大吃大喝,有了馬衝的帶領,剩下的兩個預備隊員也很輕鬆的被搞定了。
確認三人都做好了決定,刀子掏出三張銀行卡一一分發了下去,“裡面有五十萬人民幣,密碼是六個0,你們拿着把自己的事安排一下,校方的違約金我會爲你們支付。好了,好好享受你們最後的幾天普通人的生活吧,過年之後會有人來接你們的。哦,馬衝,你可以和我們一起過年。”
馬衝三人拿着手裡的卡還要說什麼,可是殘狼二人已經揮揮手急急的趕回了宿舍,不急不行啊,這才三個人,離自己的目標還差得遠呢。
兩個月緊張學習很快就過去了,隨着新年臨近,衆人的課程總算告一段落。最令人意外的是馬衝的人脈關係,殘狼挑選出來的十多人他竟然都認識。一瞭解才明白,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平時自然有自己的一個交際圈,相互認識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帶着滿懷激動的馬衝,VX小隊登上直升機飛向了南京。一路上大家各自介紹很快的就接受了馬衝,只不過由於暫時沒有共同語言大部分的話題都聊到了潛艇上。
回到老爺子的別墅,殘狼主動彙報了自己挖人家牆角的事,弄的老爺子哭笑不得,最後還是無奈的走自己的關係給十幾個學員做了退學證明。
馬衝得知自己已經退學雖然有些失落,但畢竟已經決定了的事,再想回頭已經晚了。
“馬哥,有件事和你說”殘狼招呼了一聲正在出神兒的馬衝。
“我們打算組建第二小隊,就由你擔任隊長吧,過年之後回到金三角我們會給你安排訓練任務,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當然了,你們以後的主要任務還是在潛艇上,所謂的訓練只不過是讓新兵有個自保的能力而已。”
馬衝已經知道這隻神秘的傭兵小隊是由自己面前這個半大的孩子領隊的,馬上一個標準的敬禮接受了任命。
看看日曆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殘狼終於同意衆兄弟各自回家看看,兩個月的校園生活已經讓他們慢慢適應了沒有硝煙的都市生活。相信現在放他們回去也不會再惹上什麼麻煩了。
把馬衝留下陪老爺子下棋之後,殘狼也驅車趕回了南京北郊的別墅,自從上次回來,這裡每隔一個星期都會有專門的保潔公司派人打掃,殘狼打算自己在這裡過一個春節。
費力的捅開大門上生鏽的門鎖,殘狼把車停到了院子裡。空曠的別墅雖然只有自己一個人,但是卻讓殘狼感覺到很安全。一切又回到了八年前的樣子,也許只有在這裡,殘狼纔是個孩子。
把帶回來的一些速凍餃子塞進冰箱之後,殘狼打開一間臥室,把自己扔到牀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正在夢裡回憶過去的殘狼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
看了看手腕上的軍表,自己已經睡了八個小時了。抄起枕頭下的配槍,殘狼謹慎的走到大廳拉開了房門。
院子裡沒有異常,只有大門外面一個揹着書包的小姑娘在用力的敲着門。雖然有些疑惑,殘狼還是把大門打開,“有事嗎?我好像不認識你。”殘狼冷漠的問道。
小姑娘有些害怕的向後縮了縮,凍得通紅的小手指着旁邊的另一棟別墅可憐兮兮的說道,“我是你的鄰居,可以請我進去嗎?我出去補課回來沒帶鑰匙,媽媽不在家,外面太冷了。”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人?誰讓你來的?”殘狼有些緊張,懷裡的P210已經被他打開了保險。
“因爲那輛車啊,平常這個院子裡除了每週都有一些阿姨來打掃衛生之外根本不來人的。”小姑娘有些生氣的指着院子裡的越野車說道。
殘狼一愣,隨即悄悄關上保險讓開身體放小姑娘進去。“你叫什麼名字?”客廳裡,殘狼把一杯剛熱好的牛奶端到了小姑娘面前。
“謝謝哥哥,不過我要加糖。我叫易秋,你叫什麼名字啊?你是哪個學校的?我怎麼沒見過你?”小姑娘似乎一點兒也不認生,回答了問題之後就把自己的疑問倒豆子一樣問了出來。
“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吧”殘狼看着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屁孩兒有點兒無語,趕緊把自己的衛星電話塞給了她。
易秋哼了一聲,似乎很看不慣老氣橫秋的殘狼,搶過他手裡的電話撥了出去。沒說幾句,她就把電話扔給了殘狼,示意他接電話。
“你好,我是易秋的媽媽,你們照顧她一下嗎?我今晚回不去了。”一個溫柔的女聲對殘狼說道。
雖然有些怕麻煩,可是殘狼還是鬼使神差的同意了易秋媽媽的請求。
掛掉電話,殘狼對以易秋說道,“你媽媽讓你記得複習功課,今晚她不回來了,你在這裡休息吧。”
易秋乖巧的點點頭按着殘狼的指引去了書房,殘狼有些恍惚的搖搖頭,想起自己只是上過半年小學,不禁有些羨慕易秋。
自己還沒有吃晚飯,家裡有這麼一個小姑娘也不可能撇下他回軍區大院了。殘狼給老爺子掛了個電話,又叫了兩份外賣,然後就有些無所適從了,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小丫頭難免有些不習慣。
沒多久,門鈴聲和易秋的喊聲同時響了起來,殘狼起身開門接了送來的外賣之後趕緊跑向了書房。
“怎麼了?”隨手把外賣放到書桌上,殘狼問道。
“英語啊,這個單詞不會。”易秋指着課本上的一個單詞問道。
殘狼不由的鬆了口氣,幸好是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