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僱主是誰?還有後援嗎?”殘狼用力踩了踩黑人手上的傷口繼續問道。
“是法國高層,我們的後援...”黑人剛要繼續說下去,殘狼耳邊就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
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殘狼在黑人的慘叫聲中用力拔出了軍刺,手腕一翻又刺穿了他的心臟,黑人的雙眼漸漸失去了神采,一絲不甘從他死灰色的瞳孔中透出。
隨意的甩了甩軍刺上的血珠,殘狼慢慢走向了驚恐交加的胖佛爺,“你聽着,”殘狼捏住對方的喉嚨冰冷的說道,“這次我不殺你,因爲我不想你死在西藏的土地上。最後一次,你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從我手裡逃出去。”說完,殘狼拾起扔下的95式突擊步槍轉身潛入了茂密的森林,只留下一個已經被所謂的“孩子”嚇得大小便失禁的肥胖男人。
剛走出森林,殘狼的衛星電話就響了。按動接聽鍵,老爺子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進來,“孩子!你在哪?我馬上派直升機去接你!”
聽到老人關切的話語,殘狼的心裡涌起一股暖流,看來還是有人關心自己的...“爺爺,鎖定我的座標,離我不遠有一架直升機,裡面有你們的目標人物,我擔心他嘴裡有重要情報,就放過了他。剩下的你們自己做決定吧,不用來接我了,我打算自己走走。”殘狼說完就收了線。
亞東縣自古就有“藏區小江南”的美譽,泡在著名的康布溫泉裡,殘狼難得的有了一次徹底的放鬆。而這個時候,衛星電話又響了,正在閉着眼享受的殘狼很不爽的抄起了電話。
“頭兒,你在西藏嗎?我和雞眼在尼泊爾呢,你要不要來一下?”剛按下接聽鍵,電話另一頭刀子的聲音伴着叮叮噹噹的敲打聲傳來過來。
“你們跑那兒幹什麼去了?難道遇到尼泊爾的廓爾喀了?”殘狼不禁有些緊張,廓爾喀可是一隻久負盛名的僱傭軍,自己的VX小隊在人家面前就是一個孩子。
“哪的!我們是衝着郭爾喀彎刀去的,你要是有興趣就趕緊過來。”刀子似乎心情很好,大聲的對着殘狼講着。
“好吧,不過以我現在的體形就不用那玩意了。等着我啊,明天我就飛到尼泊爾。我得回南京一趟。”收了線,覺得再泡下去也沒意思了。殘狼索性起來擦乾熱氣騰騰的身體趕回了西藏軍區。
通過軍區的人得知犧牲的中尉等人的遺體已經被送往南京,殘狼摸了摸兜裡的那枚國旗臂章,轉身上了直升機。
回到南京軍區的時候,烈士家屬已經趕到了。殘狼想了想還是悄然的走出了軍區,自己的身份特殊,還是不要太過拋頭露面的好。
回到老爺子的別墅裡,殘狼再次詳細的向老人彙報了事情的經過。確認沒有其他事之後殘狼收拾自己的東西趕往機場飛向了尼泊爾。
再次坐在機艙裡,殘狼儘量放鬆自己,以免自己做出什麼過激反應再鬧笑話。
當飛機降落在尼泊爾之後,殘狼剛剛走出機場就看到了一臉.淫.笑的的刀子衝着自己揮手。
三兄弟剛坐上了出租車,殘狼就開始用高棉語對二人說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頭兒,你的意思是你一不小心給咱小隊惹了一個敵人?而且還是同行?”雞眼幸災樂禍的問道。
“很不幸,你的猜測是正確的。”刀子故作深沉的回答,隨後,三人的爆笑聲灌滿了車廂。
出租車把三人拉到了一個小村子裡。在雞眼的帶領下,殘狼三人走進了一個破舊的草棚。雖然不知道來這種地方做什麼,但是殘狼還是耐着性子的跟了進去。有句很經典的話不是都說了嗎,“奇蹟總是產生在最平凡的地方.”
“沒想到吧?舉世聞名的郭爾喀彎刀就是誕生在這種地方的,這裡的手工匠人,每天可以打磨出一把狗腿刀。而且造價低廉經久耐用,嘿嘿,我訂做了兩把,雞眼訂做了兩把,怎麼樣?你也來兩把?”刀子一邊看着刀匠敲打着手裡的鋼條一邊向殘狼問道。
殘狼看了看170公分高的刀子,又看了看身高至少190公分以上的雞眼,最後無奈的拍了拍額頭打消了給自己也弄一把的想法,這種刀具不是對每個人都適用的,身材矮小的戰士根本發揮不它的戰力,只有像雞眼這樣身高臂長的戰士使用的時候每一次劈出纔會產生巨大的殺傷力。
殘狼看了看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也就沒了興趣。走出草棚,鑽進了一直在外面等他的出租車返回了市區。
出租車拉着殘狼一路趕往了佛教聖地蘭毗尼,殘狼對尼泊爾唯一瞭解的就是西天取經的那位和尚來過蘭毗尼,還有就是,至少有三萬名流亡的藏教徒加入了尼泊爾國籍。殘狼有種預感,他還會遇到那位被他放走的胖佛爺。
殘狼來到尼泊爾已經是9月份了,從和出租車司機的聊天中得知,明天竟然是一年一度的尼泊爾最神聖節日,因爲每年9月11號這天,在尼泊爾帕斯帕蒂娜聖廟,尼泊爾婦女會從凌晨三點開始,身着紅色傳統盛裝,前往印度教聖地帕斯帕蒂娜洗潔靈魂,膜拜神靈,已婚婦女祈禱丈夫身體健康,未婚少女則希望找到如意郎君,婚後過上美滿生活。
神經一直處在戰爭模式的殘狼在蘭毗尼這個佛教聖地身心似乎得到了放鬆,抄起電話打給刀子說明了第二天的盛況。和同樣玩心大起的刀子雞眼約定在蘭毗尼碰頭之後。殘狼在古老破舊的蘭毗尼大街上漫無目的是走着,擡頭看了眼北方天地一線的那座世界屋脊,搖搖頭找到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
當晚,一人抱着一把狗腿刀的雞眼二人興沖沖的趕到了殘狼住的小旅館。三兄弟聊天打屁五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看了看牆上已經跳到凌晨兩點半的石英鐘,三兄弟興沖沖的向帕斯帕蒂娜聖廟趕去。
黑夜裡,刀子帶頭爬上了一座三層小樓,三人拿着高倍望遠鏡,掃視着身着盛裝的尼泊爾少女,她們跳的靈動的舞蹈很是引人注意。
“刀子!三點鐘方向!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在拿着望遠鏡亂掃的殘狼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上一刻還在和雞眼嬉皮笑臉的評論哪個姑娘漂亮的刀子瞬間集中了注意力尋找目標。“這就是你放走的那個傢伙?”雞眼幸災樂禍的看着望遠鏡裡那個雙腳殘廢的胖子問道。
“狂歡結束,跟着他,我們去見識一下所謂的烈火傭兵團。”殘狼下了命令之後和刀子一起順着陽臺爬了下去,只留下雞眼給他們指引目標方向。
“雞眼,我們已經鎖定目標,你可以過來了。”刀子低聲對着送話器說道。
一間寺廟裡,殘狼兩兄弟潛伏在角落觀察着院子裡的可疑點。不多時,揹着三把MP5和一包彈夾的雞眼趕到了藏身點。
“根據情報,他們的僱主應該是法國政局高層。既然這樣,我們就給他們一些警告...”殘狼說完,三人無聲的陰笑起來。
一個小時後,確認目標已經睡下。殘狼舉起右手指了指雞眼又指向了一間平方的門口。雞眼點了點頭悄悄的潛伏了過去。
殘狼繼續指了指刀子然後指向了院子的大門口,刀子點頭確認之後,殘狼掏出消音器擰在了MP5上,衝着雞眼點了點頭,兩人慢慢的推開房門邁了進去。
攔住要繼續前進的雞眼,殘狼慢慢的蹲下身子把頭貼着地板藉着月光慢慢觀察,終於,三根細細的透明絲線出現在了視線裡。兩人對視一眼慢慢的躲過地上的警戒線。
一間臥室裡,三張單人牀上分別躺着一個男人,雞眼悄悄的接近一個外表看上去最粗壯的傢伙。新打磨好的狗腿刀在雞眼捂住對方嘴巴的瞬間剖開牀上男人的頸脈和喉管,飛濺的血液涌出頸脈發出猶如風吹過麥田的沙沙聲,牀上的男人來不及清醒就死在了夢裡。
不大的臥室裡瀰漫着一股血腥味,牀上的血珠低落在地板上發出的滴答聲竟然吵醒了另外兩個男人!殘狼心中感嘆了一生果然是經驗豐富的傭兵,警惕性竟然這麼高。
沒等對方掏出枕頭下的手槍,殘狼兩個點射準確的擊中對方的心臟。確認沒有威脅之後,殘狼打開燈開始觀察死者,撕開對方的戰鬥服,殘狼果然看到了那個飄帶紋身。滿意的放開手裡的胳膊,無意間的一眼,殘狼留意到了對方壓在枕頭下的配槍。
搬開死者的頭,殘狼把槍拽了出來。“西格P210?!”殘狼眼中充滿了驚喜,這把保養的非常好的P210很明顯是上個世紀號稱手槍中的貴族的原廠產品。趁着雞眼不注意,殘狼趕緊把自己的伯萊塔M92FS扔到了牀上然後趕緊把P210插進了槍套。
心懷鬼胎的殘狼和刀子確認沒有了敵人之後,三兄弟連夜收拾行裝坐飛機飛向了拉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