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顫抖的機艙壁上,殘狼抱着槍開始補充睡眠。作爲一名合格的老兵,時刻保持最旺盛的精力關乎每一場戰鬥的勝敗與否。只有那些沒上過戰場的新兵蛋子纔會認爲戰爭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
深夜,飛機降落在了亞東縣距離邊境線不足10公里的一個小村子附近,六名特種兵外加跑來湊數的殘狼趁着夜色偷偷的摸了進去。
殘狼由於“年齡小”被一羣戰士特殊照顧的留守在了村頭的一顆大樹上執行狙擊任務。熒光色的瞄準鏡裡,三個身影彎腰摸進了一座石頭搭建的房子裡。出乎意料的,剛剛進去,一陣AKM特有的刺耳射擊聲通過耳機傳了過來。
“我X!”殘狼心頭一緊扔掉85式狙擊步槍跳下了樹,仗着身體矮小的優勢,他順着牆根摸到了門口,月光下,一個明顯是歐洲人種的男人端着手裡的AKM正在檢查地上的三具屍體。顯然是情報出了差錯,殘狼暗罵一聲之後慢慢的把自己的配槍伸了出去。
殘狼在等,等身後的三名隊友製造點兒動靜吸引這個男人。終於,又一名戰士出現在了石頭房的圍牆上,可是還沒等這位戰士瞄準,院子裡至少三處閃起了一絲紅色的槍口焰。
“就是現在!”殘狼瞄準機會瞬間扣動了扳機,16發裝彈的伯萊塔92FS在兩秒之內打出了四發子彈。院子中間的男人直挺挺的倒下了,一個黑暗的角落也想起了慘叫。
“不好!”擊中目標的殘狼心中泛起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左手撐地猛的竄了出去。與此同時,一枚手雷落在了剛纔的角落。殘狼趕緊閉上了右眼僅用左眼趁着瞬間的亮光又搜索到了一名恐怖分子。這時閃光已經過去。殘狼閉上左眼睜開沒有被亮光晃到的右眼準確的擊中的目標。
剛剛鬆了一口氣,身後又傳來了一陣M4卡賓槍的點射聲。頓時,殘狼的心沉到了谷底。看來這次要孤身奮戰了...
果斷的放棄繼續射殺的念頭,殘狼隱藏在黑暗裡等待着對方的行動。
三分鐘後,一名喇嘛打扮的男人驚慌失措的在兩個人的保護下從院子裡跑了出來。殘狼想了想並沒有妄動,繼續耐心的等待着。果然,半小時後一個體態發福的男人在三個高大的男人保護下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殘狼摸了摸腰上的口袋,由於出來的匆忙,只准備了兩個彈夾。剛纔了一陣衝突已經把其中一個用去了一半,想解決剩下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至於肉搏....殘狼想了想還是算了,不提別人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同樣是體形將近兩米的雞眼可以放倒那是因爲在一起那麼多年了,對各自的弱點都比較熟悉。眼前的這些壯漢還是算了吧。
等他們走後,殘狼走近院子觀察起來。對方並沒有帶走同伴的屍體,當然殘狼也不會傻乎乎的去翻動那些屍體,鬼知道下面會不會有手雷之類的東西。蹲在第一個被自己打死的屍體旁邊,殘狼琢磨了一會掏出自己的叢林王小心翼翼的割開了屍體雙臂的布料,果然如殘狼想的那樣,一個奇特的飄帶紋身環繞着他的左臂,看了看沒有特殊的地方,殘狼記下了紋身的特徵後轉身向外面追去。
殘狼首先找到了那名中尉,伸手撕去了他左臂上的國旗標誌貼在了自己的袖子上,然後拾起他的95突順着對方的腳印追了過去。
亞東縣地處吐蕃南部,爲西藏自治區邊境縣之一。雖然面積只有4276平方公里,但是森林面積就佔據了至少24萬畝。
呼吸着高原冷冽的空氣,殘狼最後檢查了一下手裡的裝備後追着腳印鑽進了茂密的原始森林。
高原作戰不同於平原地帶,由於海拔超過4000米,體力的消耗加倍,根本不適合持久戰,速戰速決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殘狼明白,對方距離自己的距離最多隻有2000米,他必須在對方邁出邊境線之前消滅掉他們,否則迎接自己的很可能是直升機的轟炸。
深吸了口氣,殘狼嚼着提神糖果加速衝了上去。好在那位大腹翩翩的佛爺走的不快,否則還真有點兒麻煩。
清晨的時候,一縷縷的陽光透過縫隙撒進了原始森林。一隻掛着白霜的槍管慢慢的從一層枯葉裡鑽了出來。粗胖的消音器上用不知名的東西散亂的粘連着一片片枯葉,嘭的一聲悶響,走了一路正在吃早餐的衆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名準備對着顆大樹放水的男人已經被9mm的手槍彈打碎了喉嚨和氣管。屍體緩緩的靠倒在書上,渾濁的尿液失去了括約肌的控制肆意的流了下來。殘狼惱怒的擦了擦濺到臉上的液體慢慢向後退開。
五分鐘後,一個黑人士兵奇怪的拍了拍一直在保持那個猥瑣動做的男人。還沒等屍體倒地,經驗豐富的黑人士兵猛的竄到一顆大樹後面狂喊起來,“DC!DC!(危險來襲)”
除了肥胖的佛爺,其他三名士兵敏捷的躥到了最近的樹後面警戒着。
而這個時候,殘狼早已經繞到了另一面。仔細觀察着白光瞄準鏡裡三個膚色各異的頭顱,殘狼不知道那名肥胖的佛爺手裡是不是掌握着什麼國家需要的東西。
一陣思索之後,殘狼硬給自己蓋了一個“一切爲了國家”的大帽子冒着危險衝着佛爺的右腿開了一槍。95突擊步槍清脆的槍聲讓三名士兵心頭一跳,隨即就聽到了身後那位殺豬一樣的慘叫。
三人迅速的反轉身體各自搜索着可疑目標,“sniper!10o‘clock!”一名手拿M4卡賓槍的白種男人對着一個白色的反光物打出了一個長點射,其他兩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
就在槍響的瞬間,95突擊步槍又響了,另一名白種人被打碎了頭骨,粗壯的身體隨即也緩緩的倒了下來。殘狼時間拿捏的剛剛好,這個時候首先發現殘狼放置在灌木叢裡的白光瞄準鏡的傢伙正好打光一個彈夾。
殘狼向右一個側撲又在半空中打出一個點射!正急着換彈夾的男人絕望的倒下了,只有他手裡的彈夾落在樹根上輕輕的跳了跳。
只剩下最後一個敵人了,殘狼扔掉手中的步槍掏出了自己的配槍。近戰還是手槍比較好使,其實要不是因爲想知道對手是誰,殘狼根本不必如此費事。
黑種男人看到對手竟然是一個身高只有160釐米左右的小男孩兒,心底充滿震驚之餘不禁又有些輕視。
隨手扔掉自己的AKM,黑種男人也掏出了自己的MH23手槍圍着大樹和殘狼繞起了圈子。殘狼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雖然自己的手槍彈夾容量比對方多了4顆,但是兩人只要打完手裡的子彈就只能進行肉搏,根本沒有換彈夾的時間。
幾圈下來,殘狼手槍裡只有三發子彈了,黑人的槍裡也還有兩發。兩人幾乎都是打着消耗對方手裡的彈藥的想法,殘狼知道這樣下去對自己非常不利。繞到一顆大樹後面,殘狼咬咬牙對着正在哀號的佛爺又打出了一槍。
剛剛還捂着右腿慘叫的佛爺這時候又只能捂着左腿哀號,也許是自己僱主的生命受到威脅讓黑人壓力太大了,情急之下他只來得及向僱主看了一眼。
就在這時候,一枚子彈打中了他的手腕。黑人顧不上手腕傳來的劇痛,驚慌的想用另一隻手接住下落的手槍。可惜一切都晚了,殘狼的最後一顆子彈把他的左手也打穿了。
殘狼把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插回腿上的槍套慢慢向着男人走過去。兩隻手已經廢了的男人驚懼的跪倒並舉起了正在流血不止的雙手用變了調的很搞笑的漢語高喊着“解放軍優待俘虜!”
殘狼一愣,隨即一腳踢在了黑人的下吧上,破碎的牙齒隨着血沫從他的嘴裡冒了出來。
順手撕掉胳膊上鮮豔的國旗,殘狼用流利的英語說道,“我不是解放軍,你敗在了VX傭兵小隊的手裡,很榮幸,我是隊長。你應該也是傭兵吧?《日內瓦條約》不包括僱傭兵,現在你想咬舌自盡都辦不到,想死的痛快點兒說出你的身份吧,我對那個宗教瘋子不感興趣。”
聽到殘狼的話,黑人竟然露出一絲希望,“您是尊敬的狼頭兒的士兵嗎?!我們見過的!法國!科西嘉島!噢!該死的,中國不應該出現任何國家的僱傭兵的,請您看在以往的面子上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保證再也不接有關中國的活了!”黑人哀求的用留着鮮血的雙臂試圖摟着殘狼的雙腿說道。
殘狼意外的看了看黑人的臉,這個世界太小了,這樣竟然也能遇到...
殘狼一腳把黑人向後踹倒靠在了一顆大樹上,沒等對方反應過來,殘狼就把近30釐米的特製軍刺狠狠的穿透黑人的肩膀把他釘在了大樹上。
殘狼冷漠的踩着黑人受傷的手掌繼續問道,“別逼我,我和你不熟,最後一次問你,你的來歷!”
“啊!我說,我是烈火傭兵團的火力手湯姆,團長是大鬍子馬克,這次的任務不是我們主動接的,求你放過我吧!”顯然,黑人很清楚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傢伙有多大的威力,很配合的說出了知道的東西。
。
。新的一週,希望大家繼續支持!